穿成恶毒渣男醒来/拥有貌美却被N的小夫郎(1/10)111 穿成恶毒渣攻之后
头痛欲裂……
秦远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破烂茅屋内,冷风嗖嗖吹着他的胳膊,是窗户大开,依稀瞥见外面简陋的院落。
这什么地方?
秦远心中疑惑,他记得昨晚开车出差,在塘镇遇到山体滑坡,砰一声巨响,一大堆石头混杂着泥土淹没他。
秦远瞬间心脏骤停。
所以,他当时死透了,现在这里又是哪?没等秦远搞清楚状况,身旁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夹杂着抽气。
秦远转头望去,一看到对方的脸。
秦远眼珠子都转不开,太漂亮了吧,明星吗?
少年肤色雪白,眉心有颗红痣,颜色浅淡,他脸色非常不好,唇角带着伤痕,掀开薄得跟床单似的被褥。
秦远目光一顿,看到自己粗黑宽大的手,还闻到浓重的酒气从被褥中扩散,秦远垂眸望去,神色一震。
少年清瘦的身体布满伤痕。
腿间精液中混杂着血丝,手腕有捆绑过的痕迹,血痕一圈一圈的,可以想象少年挣扎的激烈,四肢也多处青紫,这不是短时间内造成,而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这少年至多十八岁,却遭遇性暴力,秦远倒吸一口凉气。少年若有所觉,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巴两下,缓缓掀起眼皮,看到秦远沉着脸,少年身体不自觉一抖,像受到恐吓一般,眼泪都在眼眶打转,声音却坚定道。
“我不去青楼。”
秦远一愣,没明白意思,正要张嘴询问,太阳穴突然刺痛,一大波陌生记忆涌入脑海,激得秦远顿时清醒。
原来他穿越了。
穿到架空的梁国异世界。
原主也叫秦远,是安山村的地痞。
躺在身边的少年是原主的夫郎江安,江安是个十九岁的小哥儿,来自偏远的平定村,嫁给原主不到一年。
……没错,是嫁给原主。
异世界有三种性别,汉子,女子,哥儿。哥儿不少为双性,身形比较纤细,眉心有孕痣,颜色艳丽的好生养。只不过到底是男人,始终不如女子生育率高,社会地位又低,一些给不起彩礼娶的贫苦农户才娶哥儿。
江安是原主娘,花三两彩礼说的亲事。
原主父亲过世早,母亲跟着哥嫂在郡城帮忙带侄子,没有母亲约束,原主又为人懒惰,不愿劳作,成天想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很快跟村里恶霸混着跑去赌博。
玩到二十二,原主穷得叮当响,脾气还暴躁,动不动打人闹事,村里没有不怕他的,以至寡妇都绕他家走。
母亲盼望原主成家,承担汉子的责任,她找媒婆说了亲事,原主还不乐意,因为他想娶米铺老板之子苏尘。
简直不知好歹!
母亲直言:“那就婚配。”
……原主瞬间怂了。
这个时代的人,思想封建,汉子二十三没成亲,本人要被官府抓去婚配。婚配对象,大都歪瓜裂枣缺胳膊少腿没得挑,指谁娶嫁谁,如果和离,还得坐牢。
村里都说,原主懒汉,只能让官府婚配,但原主娘心软,回村托媒婆给原主说亲,找了外村的哥儿江安。
两人成亲后,母亲给原主留下十两银子,让原主修缮房屋跟江安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惹是生非。原主表面答应,但原主母亲前脚走,原主后脚拿钱冲去赌博。
一连几天泡赌场,妄图以小博大成为地主,娶走心上人苏尘,然后在镇上买房让母亲刮目相看兄长羞愧。
……结果输得精光。
原主回家拿钱又赌,江安劝原主收手,原主就对江安恶语相向,抢走江安身上钱财,又心急火燎冲到赌场。
每次输了,原主不敢在实力雄厚的赌坊闹事,就对着江安非打即骂,发泄欲火,弄得江安身上没一处好的。
简直禽兽!
秦远止不住骂原主。
更离谱的是……
原主消失半月。
昨晚酗酒回来,又跟江安要钱,江安死活不给,原主勃然大怒兽性大发折磨江安一番,说要把江安卖掉。
……还真这么干。
原主将江安打晕卖到青楼,喜笑颜开去赌,但去赌坊路上被恶霸盯上,抢光原主的钱。原主拼命去夺,但被恶霸揍得鼻青脸肿,原主还失足掉入河中活活淹死。
秦远认为原主人渣,死不足惜!
可怜江安,离开原主这个禽兽,又落入青楼遭受摧残,不到两天,江安就失去活下去的信念,咬舌自尽。
理清来龙去脉,秦远深吸两口气,才没骂脏话。
耳边传来窸窣的声响,秦远转眸,发现出神之际,江安已经穿上衣物,爬到床尾坐在床沿,正要去穿布鞋。
秦远说:“去哪?”
江安昨晚被原主狠狠欺辱过,现在听到秦远低哑的声音,江安身体一僵,眼底流露出恐惧,小声跟他讲。
“做饭。”
“不用。”
江安面色煞白,身体居然微微发起抖。
秦远:“……”
暗骂原主畜生,究竟给江安造成多大心理阴影,他不过说句话就吓到对方,秦远放缓语气道:“我去煮饭。”
江安一怔,以为秦远酒没醒,却见他穿上衣物,大步离开房间,独留江安一脸诧异,握着木簪的手都在抖。
他想,秦远再提将他卖到青楼,他就跟秦远拼命。
因为昨晚的事让江安寒心。
甚至后悔当初稀里糊涂嫁人。
江安爹爹过世早,没多久父亲再娶,后娘肚子争气,第二年生下大小子,小子能传宗接代,被父亲当命根子一样疼。如此一来,江安在家彻底没了地位,哪怕在家做牛当马,什么累活脏话都干,也遭到后娘嫌弃。
到十八岁,后娘急切地找媒婆给江安说亲,要将江安嫁走。媒婆当时向后娘提到秦远,隐瞒秦远的名声。
只说秦远这汉子高大魁梧,一表人才,有房有地,干活卖力,最重要的是人也大方,给三两彩礼不用陪嫁。
后娘听说不用陪嫁,顿时心动,给江安定下婚事。
直到成亲,江安才发现秦远房子破烂,只有两亩地。
江安是个本分的人,没有埋怨,心想他一个村哥儿,不是什么富家公子,现在都嫁了,夫君家里穷也没事,只要夫君为人宽厚,踏实勤奋,他们的日子会好起来。
婆婆在的时候,秦远还算老实,每天去地里干活,要不上山打猎,一家人穷却过得平稳。但婆婆启程回郡城后,秦远就换一副面孔,成天不回家,要不就晚归。
江安以为秦远忙自己的事,也没追问。
后面赶集路上,碰到不少村里人,江安才听说秦远是地痞,安山村寡妇都不嫁他。秦远在本村讨不到老婆,所以托媒婆到偏远的村子给他说亲,找到急嫁的江安。
江安心中不安。
不信村民的片面之词。
直到秦远酗酒回来跟他要钱……
秦远走到厨房,发现原主家真的好穷,米缸干净,篮子只有野菜,一个鸡蛋,秦远煮了野菜,蒸了鸡蛋羹。
饭菜上桌,秦远在门外喊道:“江安,过来吃饭。”
江安昨晚没吃饭,还被喝醉的秦远折磨,现浑身酸痛饿得发慌,他扶着土墙走过来,看到秦远坐在堂屋。
如今正值初夏,秦远穿着布衣,他体型高大,肤色健康,虬结的肌肉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座山峰。面容英挺,沉着脸时很凶,手大脚也大,揍人非常疼。
往常吃饭秦远还喝酒……
但江安今天没闻到酒气,秦远还坐得端正。
江安在秦远对面坐下,垂着小脑袋,窥向午饭,江安一惊。秦远这懒汉,跟他成亲后,平时进厨房都百般嫌弃,原以为秦远只热了干饼,没想到还做了鸡蛋羹。
秦远说:“吃吧。”
江安捏着筷子,只觉秦远古怪,但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响,江安顺手拿过野菜汤,就着昨晚剩的干饼埋头吃。
……完全没碰鸡蛋羹。
秦远费解,脑海浮起原主的记忆。
原来鸡蛋肉类都原主自己吃,平时江安吃剩菜,最主要的是,原主也不挣钱养家,日常开支都靠江安做针线活负担,江安好不容易攒点钱,前天又被原主抢走。
江安才没钱买米……
秦远震怒,恨不能将原主鞭尸千千万万遍。
……可他偏偏穿到原主身上。
秦远受创,上天既然给他一次机会重来,为何要让他穿到渣男身上,因为心底有气,秦远没跟江安说话。
江安也习惯。
两人吃着简陋饭菜。
秦远无意间瞥到江安,就转不开眼,江安长得漂亮,乖巧地吃着饼子,他穿着粗衣,瘦得可怜,手腕都细伶伶的,连掉在桌上的饼渣,江安都要捡起来塞口中。
秦远瞬间破防,酸涩混杂着复杂情感击向胸腔。
秦远眼眶热意浮起,心里涨得厉害,他将鸡蛋羹摆在江安面前,撤掉他面前的干饼,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
“江安,吃这个。”
江安抬眸望向秦远,没料到自己能吃到鸡蛋羹,生怕秦远耍什么花招,他看眼鸡蛋羹,又看眼秦远,没动。
瞧着江安防备无措的模样。
蒙在秦远心头的迷雾消散,他为何纠结、懊恼穿到一个渣男身上,既然无法再改变身份,何不掌控当下。
他要做个好人。
给小夫郎一个家。
因为在原世界秦远是同志,只不过暗恋的人在国外结婚后,秦远备受打击,全身心投入工作,恋爱都没时间谈。现在穿过来,拥有强健体魄,有一个美夫朗。
还是男性婚姻合法的朝代。
……他还奢望什么。
秦远忽然笑了,心情都好转起来。
外头阳光明亮,江安看到秦远唇角笑意,心头越发忐忑,不明白秦远高兴什么,明明昨晚还吼着说又输了。
现在还连鸡蛋羹都不吃……
注意到江安表情,秦远敛起笑容,给自己找合理借口:“江安,我昨晚喝多酒,胃里不舒服,鸡蛋羹你吃吧。”
这理由合理,是秦远往日作风。
江安低头吃着碗里的鸡蛋羹,入口松软,比干饼好吃百倍,江安津津有味地吃着,快吃完,江安察觉秦远在看他,他顿时僵住,手指骨节都绷紧了,也不敢吃。
还是怕他啊……
两人都没说话,江安还警惕地握着陶瓷碗。
过了会儿,秦远决定打破僵局,一字一顿道:“江安,我错了,以前都是我混蛋,我以后再不会赌博。”
江安不为所动,垂眸间眼神还冷得像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安身心受创,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秦远说:“你在家休息,我下午到山上一趟。”
江安没说话,上次秦远这么说,还是跑到赌坊,钱花光了,才晃悠悠回到家,倒头就睡。所以此刻看到秦远吃完饭,马上拿了捕猎工具出门,江安就心如死灰。
他也想过逃跑……
秦远时常跑去赌博,白天都不在家。
可嫁过来那天,他的户籍证明被秦远藏起。
没有户籍证明,江安哪都去不了,只能困在原地。
但昨晚发生的事让江安死心,他想攒到钱远离秦远。
秦远离开家往山上走。
安山村青山环绕,村子坐落在山脚,周围种满稻田。
秦远路过田地劳作的村农,又蹙起眉头,他想起原主家两亩地,被原主租给别的农户,每年收三百文租金。
干活……
原主决不干活。
他成天想躺平,不劳而获。
有几个村民看到秦远走来,一脸鄙夷,冲着秦远喊道:“秦汉子,你今天这么早出门混啊,悠着点吧。”
……秦远羞愧至极,什么都没说,飞速跑掉。
家里的东西不够明天吃,秦远认为今天再不出去找点吃的,晚上他又得跟江安喝野菜汤。想起江安瘦弱的身体,秦远就不想野菜打发一顿,他先去山里找食物。
初夏的季节,山上一片青绿,离村子最近的一座大山,能吃得野菜都被挖得差不多,再往里就是杂草,石头。
秦远又翻到另一座山。原主懒汉,身体素质到极好,连翻两座山,秦远也不感到累,甚至有用不完的劲。
这座山原主没来过。
秦远在树干上做下标记,并在小动物留下脚印的地方放置捕兽夹,短时间内等不到猎物,秦远继续前行。
转悠半天,秦远看到野果子,可惜不少酸涩难吃。林子大,遮天蔽日的将太阳挡住,秦远走了几个时辰,想抓野兔野鸡却连影都没看到,倒是找到一些野竹笋。
因为没有人采摘过,一蓬蓬野竹笋在山林间扎根生长,这种嫩竹芽,没长成竹子前都能食用,搁现代都是一道美食。秦远挖了好多丢背箩中,直到筐里都塞满。
又在树干上做标记。
……下次再来挖。
树林大,秦远绕了半天,薅了些野葱大蒜捡到两个鹅蛋,在树下稍作休息,喝了些水。走出林子,秦远眼尖地看到前面树上有一只鸟,他放缓脚步,赶忙蹲下。
那只鸟肥硕,体大如鸠,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无知。
秦远埋伏在树丛边,手持弹弓,“啪”一声脆响,石头飞出去,精准击中树上的鸟,那鸟直直掉落在地。
“咕咕……”
秦远扑去用绳子绑住,细看发现不是野鸟,是一只鹧鸪,一种中药材,比野鸟值钱,一些达官贵人喜欢。
秦远满载而归,绕到放捕兽夹的那片林子,秦远发现什么都没夹到,看天色也不早了,秦远背着背箩下山。
他走得远,回到村里时,天已经黑了,村里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不少农户还在做饭,空气里飘散着饭菜香。
家里门没锁,秦远推门进了院子,院里没有人,秦远放下背箩,走到井边打水喝,顺便点上一盏煤油灯。
江安在屋里做绣活儿,听到外面发出的一些响声,心头一阵害怕,以为小偷进来,江安放下针线穿鞋出去。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秦远坐在院里,江安好似活见鬼一般,归根结底,秦远跑出去厮混就不会回来。
“晚上当然回家。”
秦远理所当然道,又找一个木盆出来。
“你饿了吧,我来做晚饭。”
江安一惊:“做饭……”
家里米都没了,所以秦远离开家后,江安也没闲着,窝在房间里锈手帕。江安想着多做些,过几天到镇上卖了换钱,再去买一些糙米,所以他晚上就没有做饭。
现在秦远回来,不仅没骂他,还说要做饭,要拿什么做啊,江安心里乱糟糟,忍着下体传来的强烈不适,慢慢走过去,见秦远蹲在井边,强壮的大腿肌肉绷着。
秦远献宝地指着竹笋说:“我们今晚吃它。”
江安瞪大眼,相信秦远去山里找吃的,可这些野竹笋,村里人都说不好吃,苦涩难咽,见秦远挖一大筐回来。
江安:“这些竹笋,怎么吃啊?”
他身姿纤细,蹲在秦远跟前,小小一团,乌黑圆润的眼睛盯着地上的竹笋,一副没辙的摸样,可爱又萌。
秦远看得开心,猜江安没吃过竹笋,他熟练地剥掉笋壳放盆里清洗,边跟江安说:“好味的,我做给你吃。”
江安半信半疑。
“我还抓了鹧鸪。”
秦远指着栓在木桩上的猎物,一脸高兴的跟江安说。
江安震惊:“……!”
以往秦远到上山打猎,最多抓到野鸡,回来还说累死了,让他赶紧做饭犒劳,结果今天竟然猎到一只鹧鸪。
江安以为假的,过去看了又看,鹧鸪肥啾啾团在原地一动不动,江安伸手戳它下,鹧鸪咕咕叫着扇起翅膀。
“真的啊。”江安惊奇。
秦远洗好竹笋,拿到厨房焯水。
江安担忧跟去,怕秦远不会做饭把厨房烧了。
秦远站在灶台前忙活着,他高大健硕,衬得灶台都变得小巧,看着是做体力活的人,切起菜又非常熟练。秦远备好葱姜蒜,焯水的竹笋切丝,起锅烧油放入姜蒜干辣椒,炒出香味倒入竹笋,再加酱油,盐巴翻炒。
香喷喷的味道在厨房弥漫。
江安呆呆看着秦远,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你会做饭?”他忍不住说。
秦远果断说:“会。”想起自己的行为跟原主反差大,他又说:“江安,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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