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离婚”(7/10)111  松了怎么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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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杰偏头看着王冬的眼睛:“事实证明他们都是对的,我就是可以旺你。”说完还快速在王冬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王冬觉得自己身上一点也不冷了,浑身上下都暖呼呼的。凌花杰进门也不闲着,忙着进厨房给王冬准备晚餐:“哥,洗手吃饭了!”

冬天夜晚来的特别快,做好饭的时候虽说时间还早但是外面天早就黑透了。王冬换好睡衣坐在餐桌前:“你什么时候的车票?”

凌花杰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坐在王冬对面:“明天下午的。你要送我吗?”王冬想了下明天的时间:“明天不行,明天是宝宝两岁的生日。”凌花杰一愣:“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王冬原先以为凌花杰不会走的这么急,就没打算提前说:“我之前不知道你走的这么早,我还以为要等到二十八二十九左右呢。”

凌花杰放下碗筷拿出手机,王冬咬着筷子问:“你干什么呢?”凌花杰深呼吸一口气:“改不了了,春节期间车票比较难买。我等下出去给她买件礼物吧。”

其实凌花杰心里有很多不满,为什么宝宝生日不提起给自己说,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让自己陪着他们过生日。

但是所有的生气和不满到嘴边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下次有什么重要日子记得提前给我说。”王冬看着凌花杰低落的表情,一时竟觉得自己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知道了。”好在凌花杰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快点吃吧,我们等下去给宝宝买礼物。”

吃完饭后,凌花杰都不急着收拾碗筷,“走走走,再晚点就挑不到什么好的了。”他给王冬拉好大衣的拉链,在给他带好帽子和围巾,只漏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凌花杰看着眼前的王冬,一时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在小山村第一次见到王冬的时候,在偏远穷脊的山村里王冬对凌花杰说:“你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王冬看着晃神的凌花杰:“怎么了你?”凌花杰这才回过神,低头亲了一下王冬的眼睛:“哥,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凌花杰牵着王冬的手出门,公寓附近就有商场,所以不用开车,两人就这样手拉着手在街上走。王冬却被凌花杰的话勾起了兴趣:“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

毕竟王冬真的有些记不起当年凌花杰的样子了。凌花杰认真想了很久,久到王冬还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怎么?记不起来了?”

凌花杰摇摇头:“怎么会?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书本上的童话故事不是骗人的,原来天下真有小王子。那时候你也裹得很严实只漏了眼睛在外面,跟今天一样。我记得你那时候还没变声,说话很清亮,你给我说让我好好读书,让奶奶住上大房子。你坐在我奶奶床边牵着她的手说我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说我奶奶看上去很慈祥,让你想到你外婆。我们后面不是还合照了吗,后来我又找到村长磨了他好久他才肯把相机借给我,我走了好几个小时去镇上把照片洗出来放在我的笔盒里,我从很早之前就很喜欢你。”

凌花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王冬眼睛有些发酸。他偏过头不愿让凌花杰发现,故作镇定:“照片呢?”

凌花杰把钱包拿出来打开,夹层里还真有一张照片。王冬把照片拿起来看了又看,觉得很神奇,原来真有人可以默默不求回应的喜欢一个人这么长时间。

照片凌花杰和现在的样子差了很大,以前瘦骨嶙峋又黑又矮的,王冬偏头对比了一下:“还是现在好看一些。”

凌花杰仔细把照片放回原位:“我不重要,照片上的你才是最好看的。”说到这,王冬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凌花杰,你是不是对着我照片做过那种事!”凌花杰瞬间脸一红,加快速度把钱包揣回口袋里,假装没听到。

但是凌花杰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王冬的手挠了挠凌花杰的手心:“小淫魔!”凌花杰觉得心尖尖都被挠的有些痒,他用力握紧王冬的手让他安分一点,毫无气势的反驳:“就只有几次而已。”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每家店都走走看看,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最后凌花杰花了大半个月的工资给宝宝买了乐高的积木:“要给她说是凌花杰叔叔给她买的,要给她说是妈妈的错忘记给凌花杰叔叔说宝宝的生日了。总是不能让她怪我。”

王冬觉得凌花杰幼稚的很,但是却又忍不住跟他一起开玩笑:“好好好,都是妈妈的错,明年凌花杰哥哥一定会和宝宝一起过生日的。”

凌花杰却纠正他:“是凌花杰叔叔!哥哥就差辈分了。”王冬觉得围巾捂得有些热,往下扯了扯,凌花杰见状马上又替他戴回去:“这样容易感冒。”

到公寓楼下后,凌花杰没打算跟着上去:“哥,我就先回去了。还有行李要收拾。一定要记得跟宝宝说凌花杰叔叔祝她生日快乐!”

王冬点点头,一路上凌花杰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知道啦!”路灯不太亮,看不清两个人脸上的神色。

凌花杰凑近隔着围巾亲了一下王冬嘴唇的位置,用力把王冬整个人紧紧搂进怀里:“我好舍不得你。”

这次分别,少说也有半个月。王冬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情,他抬手拍了拍凌花杰的后背安慰道:“好啦,早点回来就是了。”

凌花杰这才不舍的松开王冬:“你上去吧。”王冬把手从凌花杰手中抽出来:“好啦,拜拜!”转身进电梯了,只是王冬突然觉得手有些发冷。

第二天王冬醒得早,提着昨天买的礼物就回别墅了。刚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就收到了凌花杰的电话:“哥,我上车了。”王冬抬手看了下时间:“你到家是不是得很晚了?”凌花杰那边很吵,全是人吵闹和车子的声音,“嗯,得晚上了,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记得给孩子说生日快乐,明年我一定陪着你们一起。”

别墅里早就有很多人了,不止他们一家四口,就连王湖树他们一家也全都在。王冬从邱秀婉怀里把孩子抱过来:“宝宝生日快乐。”说完还亲了一下宝宝的脸。王湖树的爸爸,也就是王冬的二伯站起来,满脸褶子笑:“小冬啊,二伯多久没看到你了?”王冬把孩子递给身旁的阿姨,礼貌回应:“二伯,上次董事会怎么没见你?”男人尴尬笑笑:“我早就不管公司的事了,有这臭小子就行了。我听说上次你们兄弟俩吵架了?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让这小子给你道个歉。”

而谈论的当事人王湖树则站在后面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王冬,做口型:“想得美。”可当二伯转头的时候却又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小冬,表哥说声道歉,以后我注意一下哈,这是给你孩子的礼物,祝她生日快乐。”

王冬自然不好当着一大家子的面驳了他们的面子,只好假笑应下:“二伯不说,我都记不起来了,都是一家人不用为了这种小事道歉。”

最后还是邱秀婉出来打招呼圆场,“好好好,饭做好了,大家上桌吧。”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小孩身上。

王晨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摆上桌:“这是我给宝宝买的小裙子,我也不知道这个年龄的小孩喜欢什么,就看着随便买了点。”

接下来就是其他人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小孩,到王冬的时候,他先是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放过去,大家都以为这个环节结束了的时候,王冬又把凌花杰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宝宝,这是你凌花杰”王冬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再接着开口:“这是你凌花杰叔叔给你准备的礼物。他回老家了,明年一定会陪你一起的。”王冬没有把凌花杰称作哥哥,而是叔叔。这一点小心思让他觉得心里有些隐秘的雀跃。

小孩儿站的不太稳,礼物跟人一样高了,抱着礼物连谢谢也说不清楚,只得咯咯咯的笑。邱秀婉把孩子抱起来:“好啦,我们去切蛋糕吧。”

小孩睡得早,最后这场生日聚会只留下一群大人在觥筹交错。王湖树懒懒坐在王冬身边:“你生日是不是也要到了?”

王冬仰头吞了一口酒,并不意外王湖树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早几年两人关系确实还算不错,也经常凑在一起过生日:“还有两个多月。”

王冬又瞟了一眼手机,但是手机还是一片黑,没什么消息和来电。“小冬,哥先回去了。”王晨满身酒气凑过来。王冬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他还以为王晨今天会留在家里:“这么晚了?就在家睡一夜吧。”

但是王晨已经把外套穿上:“司机都到门口了,下次等你生日我们哥俩再好好聚聚。”王晨抬手拍了拍王冬的肩膀。

王浩泽和邱秀婉都上楼,家里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就显得屋子里安静得很,王冬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主动给凌花杰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王冬本来是等着凌花杰主动找话题的,但是对面把电话接起来只叫了一声哥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你在干什么?”没办法只好王冬找话题聊天,凌花杰声音糯糯的,“哥,我到家了。”当然,王冬肯定也察觉了凌花杰语气里的不寻常,试探性的问:“你怎么了?”

凌花杰坐在火盆边,身边还坐着一个浑身都是伤的人,他唯唯诺诺地瞥了一眼凌花杰。凌花杰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颓废:“哥,我的朋友,被家暴了。”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旁边这个唯唯诺诺浑身是伤的人,叫张贱,即使在农村给孩子取名再怎么不讲究,也不会单取一个贱字。可张贱的父母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在他17岁的时候为了三千块的彩礼,就把张贱卖给凌花杰村里一个酗酒、三十好几的一个劣质alpha。

张贱只比凌花杰大了两三岁,但是现在看上去却像是老了十几岁。张贱嫁过来第一次被打,就躲进了凌花杰的家,当时是周末,平时凌花杰在县城里的高中不回来,但那天他在厨房给奶奶做饭,看着满身是血的张贱时,他说:“可以选择跑”。

凌花杰看着浑身没有一寸完整皮肤的张贱,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给他递过去一张凳子。而今天的情景和之前也大差不差,凌花杰走到家么口的时候,就看到门口蜷缩着一团黑影。

“我以为你会跑掉。”凌花杰把火盆往张贱那边推了推。张贱垂着头,脸上,手上全是伤痕和脚印,不发一言。

农村的晚上,尤其是冬天,安静得很。所以当凌花杰手机铃声想起来的时候,张贱浑身一哆嗦,差点把火盆踢倒。

张贱低头抬眼观察凌花杰,似乎他在看到来电的一瞬间,神色都柔软了很多。张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凌花杰,在他的印象里,凌花杰对自己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可以跑走。”

但张贱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到哪儿去,好像没有一个地方愿意留下他。

凌花杰说完家暴这个词之后,张贱似乎还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是在说自己,原来这种行为叫家暴,他以为所有夫妻都是这样,他的爸爸妈妈是,所以他也应该是。

王冬听了凌花杰的话后倒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凌花杰也是。两个人贴着电话屏幕,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样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醉汉仿佛提着酒瓶在砸门:“贱人!你是不是在里面?!凌花杰那个臭小子回来,你就往他这边跑,是不是想让他操你?!”醉汉一个劲儿的砸门,但是凌花杰却着急给电话里的王冬解释:“哥,我和他没别的关系。我”凌花杰还想解释什么的,王冬打断他:“我知道,你能解决好这件事吗?”凌花杰看着跪着爬到角落缩着的张贱,“哥,我不知道。”

王冬的心跟着电话那头的砸门声紧了一下,“凌花杰,我相信你。”凌花杰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然而并没有挂断。把门打开后,凌花杰快速挤到外面,然后把门拉上。

张贱看着桌子上亮着的手机,他用膝盖走到电话旁,把耳朵贴近听了听:“我和小杰,没什么。你不要,误会了。”短短几个字,张贱却像是说了很久才结束,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被殴打的时候还会忘记喊痛。

王冬惊讶了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他起身披上外套,快速的查了一下凌花杰老家的地址:“你不要害怕,凌花杰会处理好这件事。”

张贱愣愣望着屏幕上的字,他不识字,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是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凌花杰在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时会是那样的神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突然一下就底下去了。凌花杰推开门进来,把门锁好。看着张贱解释了一下:“喝醉了,晕过去了。”

凌花杰把电话拿起来:“哥,你现在在干嘛?”王冬现在已经把车开到高速路口了。王冬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说:“我不放心,我想来看看你。”

凌花杰好像没反应过来王冬话里的意思,直到感觉火盆快要烧到自己的裤脚了他才开口:“不行,你快回去!”

“已经上高速了。”王冬继续说。凌花杰有些懊恼,自己总是让王冬为自己操心,眼眶慢慢红了,“哥,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张贱用手把火盆挪远了点,以免火星跳到凌花杰身上。“好了,我挂了。”王冬挂断电话,以免凌花杰在说些什么惹人哭的话出来。

南方的冬天不怎么下雪,但是今年却下了。直到天微微亮了,凌花杰才闭上眼睛眯了一会,火盆里的碳早就烧完了,屋子里有些冷的刺骨。

张贱蹲在角落拍了拍床尾的床腿,想要叫醒凌花杰。凌花杰翻了个身,下一秒就听到了门外一阵惊呼!

是王冬的声音。凌花杰从床上弹起来,鞋都没穿好推开门。就看到王冬摔在地上被在雪地里晕了一宿的男人抓住了脚踝,怎么也挣脱不开。

身体比脑子快,凌花杰冲上前一脚踢在醉汉的肚子处,“操!”男人吃痛地放开手。凌花杰赶紧横抱起王冬,加速往回走。

凌花杰把王冬轻放在床边,“你去烧点火过来。”张贱端着火盆放在王冬脚边,即使浑身是伤,农村人干活也很麻利。

王冬有些不太习惯被浑身是伤的人这样伺候,他有些手足无措,伸手想要把张贱扶起来:“不用了。”

谁知张贱却应激似的躲开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堆碳,很快就把火盆点好了。凌花杰这时端了一碗热水给王冬:“暖暖手,家里没有杯子。”

凌花杰不敢直视现在的王冬,他可以看着王冬在别墅里,在公司里,在豪车里。但是他不愿意看见王冬在破烂的屋子里,甚至身上还被雪水打湿了。

王冬等水变温一些后喝了一口暖暖胃,“你怎么了?背对着我做什么?”凌花杰还是不肯转身看着王冬,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我说了不要你来。身上湿了,这里又没有什么厚衣服可以穿,你要是感冒了怎么办。刚才被在门口摔一跤,身上受伤没有。”

王冬把碗放在桌子上,下床走到凌花杰面前,看着凌花杰眼睛红红的,眼眶里挤满了泪水,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想来帮帮你。”王冬说。

凌花杰不管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抱紧王冬低头吻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太冷了,两个人的嘴唇都冰冰的,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他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把最暖和的衣服找出来给王冬换上:“我把你衣服用火烤一下,晚上应该就干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醉汉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下一秒门就被咚咚砸响:“张贱,滚回去做饭了。”

可是张贱下一秒真的准备出去跟着回去。王冬很惊讶看着他满身伤,穿着单薄破烂的衣服:“你要跟他回去?”

张贱还是低着头抬眼飞快看了一下王冬,他不明白王冬话里的意思,自己不跟他回去又能去哪儿?王冬赶紧上前抓紧张贱的手,阻止他开门出去:“可是他昨天还打了你,你的伤还没好他就叫你回去做饭。”

凌花杰跟在王冬身后,他小声的解释了一下:“哥,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王冬不敢置信,被自己的丈夫家暴成这个样子了,居然完全不想着反抗,一时语气有些失控:“一直都这样?难道以后也要一直都这样错下去吗?”

说完,把张贱往自己身后一拉,自己站在前面把门打开。

“哥!”凌花杰害怕王冬受到什么伤害,飞快上前,把王冬护在身后。门一打开随之而来的就是夹着雪的凉雨,以及令人作呕的酒气。

那醉汉现在有几分清醒了,看着王冬细皮嫩肉的样子,一时色心大发嘴上说些下流的话:“哟,凌花杰去城里还找到这么骚的逼操?”当然,凌花杰并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一拳挥过去就让他又重新倒在雪地里。

凌花杰已经被愤怒冲晕了头脑,甚至还要上前继续殴打,但是被王冬拉住:“不要!”凌花杰这才稍稍找回点理智。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醉汉!

“他要跟你离婚。”王冬不知道张贱的名字,只好用手指了指一直躲在屋里的人。醉汉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离婚?他爸妈把他卖给我了你们不知道吗?”王冬一时有些难以消化他话里的含义,但是还是面色如常:“我可以重新买他。”王冬第一次说出这种话,内心没有底:“开个价,把他卖给我。”

男人吐了一口口水,偏头看着缩在屋子里的张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他还有人买?买去给你擦鞋?”

王冬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开个价。”男人颤颤巍巍从雪地里站起来,手里握着的空酒瓶,眼珠子咕隆转了两下,“老子当年花了三千块买的他,你要买走的话起码也得三万!”男人似乎是觉得王冬怎么也拿不出三万块,毕竟三万块可以在农村买三头牛了,当然男人肯定觉得张贱比不上三头牛的价格。

王冬难以置信区区三万块就行了,他胸口挤了一口气没处撒:“行,没问题。”男人听了这话才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冬,而后生怕他后悔似的,想要上前拉住王冬,谁知凌花杰挡在他身前,不善的盯着他。

王冬继续说:“今天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然后我就把钱打给你。”男人挥挥手:“哪有什么结婚证!你直接把钱给我算了!”

王冬满脸不可置信的和凌花杰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张贱:“你和他没有领结婚证?”

张贱往门里又缩了缩,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没有。”

凌花杰知道王冬心里的想法,他凶狠地开口:“你先回去!我们去镇上取钱!”男人一听可不愿意:“你们要是跑了怎么办!”凌花杰皱着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眼看着男人不肯就范,凌花杰偏身给王冬说:“我和他留在家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哥。”凌花杰握着王冬的手轻轻握了下。

王冬瞬间心领神会:“你们俩在家把东西收拾好,我取了钱就回来。”

凌花杰把王冬衣服的扣子全都扣好:“哥,谢谢你。”这声道谢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凌花杰把张贱缩在屋子里:“我去我后山一趟,你在家里不要出去。他敲门你也别理。”张贱还是缩在角落,他其实很想问事情为什么会变这样,他现在本应该站在家里的灶台给男人做饭。

后山是凌花杰家人的坟地,凌花杰把一切该走的流程走完之后,就给王冬发了消息,“哥,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

王冬的消息很快也回过来:“我车就停在村口的。”

凌花杰和王冬想到一处去了,既然两个人连结婚证都没有,那这三万块钱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他!

凌花杰从山坡上回家的时候,醉汉靠在门上面又睡着了。为了不把他吵醒,凌花杰从旁边的矮窗翻进去,:“既然你们没有结婚证,那等会儿就跟着我跑,知道吗?”张贱看着凌花杰把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拿起来左右看了看,那是王冬刚才被打湿的外套。

凌花杰把自己带回来的很多东西都留在这里,但是还是把王冬的衣服带上,蹑手蹑脚地翻出来:“出来。”张贱很听话的跟在凌花杰身后一起翻出来。凌花杰让张贱跑在前面:“一直往前跑。”

张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听话的一个劲儿往前跑,甚至到后面累的张开用嘴巴呼吸,喉咙间涌上一股血腥味。

也许是鞋和雪之间的摩擦声太大了,一直闭眼睡着的男人突然在身后怒吼:“贱人!给老子回来!”张贱应激似的放慢了脚步,可是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的凌花杰说:“不要停,往前跑。”

这句话似乎是有魔力般的,张贱加快脚步,他不愿继续被人殴打辱骂,他要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男人的声音早就听不到了,张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王冬站在车门口朝他们挥手。

“上车吧。”王冬也赶紧坐上驾驶位。等所有人都坐在车上后,那男人才颤颤巍巍地在山坡上挥手大骂:“天杀的!抢人老婆了!”张贱躲在后排的角落,不敢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王冬没给男人太多骂人的机会,脚踩油门男人的声音就逐渐消失在车后了。

车里的空调开始逐渐起作用,张贱坐在后排开始有些小幅度的动作。王冬从后视镜观察到张贱的动作:“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只好摇摇头。太温暖了,张贱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如此温暖的温度,导致他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明明之前没什么感觉的。

凌花杰的注意力倒是一直放在王冬身上:“哥,你累不累,要不换我来开吧。”王冬·昨天晚上也长时间驾驶了。现在脸色看上去并不算太好。王冬也不客气,“等开上大道了换你吧。”农村的小路确实不适合停车。

王冬瞥了一眼凌花杰手上的东西:,只有手机和充电线,以及膝盖上铺着自己还没干透的羽绒服“你的行李呢?”凌花杰把羽绒服换个面盖好:“来不及了,反正也就几件衣服,最厚的还穿在你身上,下次回来再拿吧。”

王冬点点头,“去看看家里人了吗?”这是凌花杰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凌花杰点点头:“上去磕了个头。”

王冬这才放心,他害怕自己的一时冲动让凌花杰原本的计划打断。凌花杰也看懂了王冬的深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哥,谢谢你。”

凌花杰手尖冰凉,让王冬浑身一颤,一时竟忘了该怎么回答。

还是张贱缩在后面胆怯地开口:“谢谢你。”王冬这才觉得,刚才短短几个小时自己做了一件大事儿,他长舒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王冬,冬天的冬。”王冬兴致勃勃的介绍。

“张贱。”“哪个jian?”王冬顺着话头接着问了。但是长久的沉默之后,也没有得到回答。王冬疑惑地瞥了一眼凌花杰,凌花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委婉的说:“那个字的意思不太好。”王冬一下就知道是哪个字了。但很显然这又超过他的认知范围里,怎么会有父母给孩子取这种名字。

上大道之后,凌花杰就执意要让王冬坐到副驾驶休息,自己开车。王冬拗不过他只好听话在副驾驶位上休息。就着车里的暖气,和凌花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再加上王冬这一整晚也没合眼,他很快睡意就涌上头,偏着头睡着了。

凌花杰害怕王冬偏着头睡觉等会儿醒过来脖子会酸,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托住王冬的头好让他能睡得舒服一些。

张贱坐在后面眨巴眨巴眼。他和凌花杰认识很久了,虽然他人好,但是对所有人都是无所谓不在乎的态度,就像他第一次躲进他家,凌花杰甚至连一杯热水都没有递给他,只是让张贱躲在角落,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但是现在眼前的凌花杰却有些体贴的陌生了。

副驾驶位上的王冬一旦有什么小动作,凌花杰就会偏头看一下。生怕他睡得不安稳,到后面,凌花杰的手有些酸,也不愿意放下,他让张贱从后面找了个矿泉水瓶,自己的手肘撑在上面借力。

这样持续了很久,直到王冬有醒的趋势,凌花杰才悄悄把手收回来。看着王冬揉眼张开眼睛还有些迷糊的样子,凌花杰微微勾唇笑了笑:“哥,醒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张贱觉得陌生。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王冬本想说要不回别墅吃饭比较方便,还能顺便看看孩子。但是转瞬一想,张贱也许不自在,王冬就让凌花杰把车开回了自己的公寓:“你要不要去洗澡休息一下。”

张贱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王冬没有得到回答,回头看了一眼:“进来啊。”张贱这才小步踏进屋子里。

凌花杰很迅速的把暖气打开,然后熟练地替王冬把外套取下来:“哥,想吃点什么?”今天除了在高速路上的休息站吃了点速食,一行人都还没有吃点热乎的。

王冬先摇了摇头,他看了看张贱,似乎是在想自己应该给张贱找一份工作之类的:“你之前工作过吗?”

王冬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凌花杰坐在他旁边把他的腿抬到自己身上替他按摩,当着第三人的面王冬有些不好意思,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但是凌花杰紧紧握住继续按摩,语气似乎还有些委屈和心疼:“脚都磨红了。”

张贱就站在不远处,回答了王冬刚才的问题:“我会做饭,农活我都可以。”王冬想了想:“我这个公寓差一个做饭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试试,我给你工资,当然我也可以提供吃住。”

谁知还没等张贱开口,凌花杰倒是有些激动:“不可以!”说完之后,似乎又觉得有些突兀,只好又解释道:“我不想你们住在一起。”

王冬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答,凌花杰就又开口:“他可以住我家。”王冬抬抬眉:“住你家?”凌花杰慌忙解释:“反正你们俩不许住在一起,他住我家,我可以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凌花杰突如其来的建议,让两个人都红了脸。一时半会红着耳根都说不出话来,还是王冬先控制住情绪:“别闹,我这是在给他找工作!”凌花杰也一脸认真的回答:“我可以给他找工作,他住我家,我搬过来照顾你。”

虽说这样问题也能很好的解决,但是王冬老感觉哪里怪怪的:“你搬过来干什么!”凌花杰握着王冬脚腕的手有些加大力气:“你想跟他住在一起?”

王冬被凌花杰毫无逻辑的话逗笑:“当然不是!”凌花杰趁机:“那正好,我送他去我家,然后把我的行李搬过来。”

凌花杰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等王冬的后续,起身用沙发上的毯子把王冬的脚盖好,又俯身吻了一下王冬的头发:“要是困了就先睡。”

直到两个人打开门,王冬还反应过来说了一句:“车钥匙拿着吧。”

车上,张贱还是存在感很低的缩在角落。凌花杰在等红灯的间隙,“我会想办法替你找个工作的。”张贱点点头,“谢谢你。”此时跳了绿灯,凌花杰轻踩油门:“你觉得哥,王冬怎么样?”张贱低头抬眼从后面瞟了一眼凌花杰,不小心对视后又赶快低回头:“挺好的。”

凌花杰点点头:“哥似乎对谁都是这么好,但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们俩”凌花杰顿了一下,琢磨了一下用词:“是恋人关系。”在凌花杰心中,王冬从始至终都是他唯一的恋人。

张贱点点头,他看出来了。凌花杰无时无刻都在宣告这件事。凌花杰见张贱点头,继续说:“我知道,碰到像他这么好的人很难得,但是我还是想要说一句,最好不要对他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张贱没想到凌花杰心里是这么想的,一向没什么情绪变化的他在此刻都有些慌张,连忙摆手:“我没有!我没!”

凌花杰随即皮笑肉不笑:“嗯,知道了。”话音刚落,车子就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下车吧。”张贱跟在凌花杰身后到了他的家,凌花杰家不算大,但是住一个人还算绰绰有余,凌花杰简单的给张贱介绍了一下,告诉他一些电器该怎么用,然后就把自己常用的东西打包:“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好了。”说完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便利贴上,贴在了座机上。然后就提着自己的东西关门离开了。留下张贱一个人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凌花杰重新回到公寓打开门的时候,客厅的灯都还亮着,但是王冬已经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着了。凌花杰放轻脚步,凑上前摸了摸王冬的手,轻轻叫了一声:“哥。”

王冬本就没有睡的太熟:“你回来了?”王冬坐起来,脚上盖着的毯子也随之落到地上。凌花杰见状,跪在地上捧起王冬的脚,轻轻落了一个吻在脚背。

王冬有些害臊:“你干嘛。”凌花杰眼眶里有些红润,抬眼望着王冬:“对不起,哥。”莫名其妙的道歉让王冬有些摸不着头脑:“突然的道哪门子歉?”

凌花杰却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直接起身堵住了王冬的唇,他们俩似乎有很久都没有做爱了,凌花杰现在很想要他,很想要王冬:“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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