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4/10)111  【谢李】流流哥的奇遇脑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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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转头望向他,“嗯……就如今日在博物馆时,你教我的色谱一样。”

“原来你能看到魂魄的颜色?”谢云流惊讶道,“那我呢?我是什么颜色?”

李忘生定定看着他:“接近太白。”

“太白?”谢云流更吃惊了,“居然是白色?”

“嗯……”李忘生一字一句道,“足够纯净,积累了足够的功德,就像白纸可以反射所有颜色,世间的一切都不能沾染你的魂魄。”

听起来像是很高的夸奖,可谢云流却明显地有些失落。

李忘生问:“你不开心?”

“是不开心。”他扁扁嘴,转头望向黑漆漆的大海,“我以为会是粉色。”

“为什么?”李忘生看着他的侧脸,有些不解,“你方才还很开心。”

这回,谢云流却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呆子。”

李忘生双目微睁,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又抬起手臂来,指向海边很远的一个小黑影:“那他是什么颜色?”

李忘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浑身一震,脸色煞白地拉着谢云流起身:“走。”

谢云流被他拉得趔趄几步,逃也似地往反方向跑:“怎么了?”

李忘生脚步不停,一路拉着他过了马路,急急道:“快些。”

这下谢云流也被他带着紧张起来,两腿一迈就跑到了前头,反倒成了他拉着李忘生,边跑还不忘应道:“哦,好!”

两人头也不回地跑回停车场,气还没喘匀就发动了车子,麻利远离这块地方。

卡着限速开了会儿,李忘生四处张望几番,终于松了口气。

谢云流这才又问:“刚刚是怎么回事?你看到什么了?”

“黑色。”李忘生喘着气回答,“浓墨一样的黑色,且还在向我们靠近。”

谢云流到抽一口冷气,不自觉又回想起当初差点摔下山崖的记忆,瞬间汗毛倒立。

“现在呢?没跟上来吧?”他缓了缓,又问道。

李忘生应了一声,安慰道:“别怕,已经看不到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一安慰,谢云流就觉得安心,跟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就不那么担心了,抱怨道:“哎,我真是服了。难道就因为我是白色的,所以才这么吸引鬼魂?”

“是,也不是。”李忘生解释道,“应该……还有我的原因。”

他说着就弱下声来,有些内疚地咬咬嘴唇:“……我也是白色的。”

“我也觉得你应该是白色的。”谢云流毫无怪罪的意思,“呆呆的,什么颜色都照不到你身上。”

“为什么?”李忘生蹙着眉头,“我一直很好奇,为何你总是觉得我呆呢?”

“你难道不呆吗?”谢云流挑眉反问,“——安全到家。”

李忘生还欲追问,却也只能开门下车,顶着满心不解乖乖回家。

谢云流明显有些咬牙切齿,生气又无可奈何的视线不时落在他身上,忍了又忍,见他垂着头不说话,干脆自己也牢牢闭上了嘴。

出了电梯,谢云流就气呼呼地抢先走在前面,哔哔叭叭地输密码。

李忘生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跟着他:“你、头上有些发蓝……”

“哦?”谢云流瞥了他一眼,“被你气的。”

“什么时候头顶发粉了,再跟我说一声。”他边换鞋边恨恨道,“我倒要看看什么情况下才能变粉色。”

“你想变粉色?”李忘生神色突然轻松下来。

“干什么。”谢云流警惕地瞪着他,“难道粉色代表别的含义?”

“粉色是要同心爱之人确定了关系才会变。”李忘生耐心地解释道。

“呃,啊?……哦……”谢云流一愣,“……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

李忘生满脸无辜地歪歪头。

“……”谢云流抓了抓脑袋,“……算了,快换鞋,当我没说。”

“哦……”

“哎,那个……”谢云流提着小桶往前走了两步,又红着耳朵回头,“那我现在是什么颜色?”

李忘生茫然抬头:“嗯……又白了。”

听说一直远程担任道教文化顾问的李道长要亲自来公司拜访,整个市场部的人多半日都在翘首以盼,群聊999+,根本停不下来。

谢云流约的会议室就挨着市场部,刚散了会推门而出,就见休闲区的沙发上长满了人,一颗颗脑袋凑成一圈,其中一颗格外醒目,因为头上顶着个丸子,还戴着个银质的莲花发冠。

李忘生对这次的线下碰面十分看重,提前几天就开始行动起来,包括且不限于极其严格的沐浴净身、准备当天的衣物配饰、卜算吉凶画符念经之类在谢云流劝得口舌发干后才简化了更多环节的准备工作,然后在真正的出门日——也就是今天,天刚蒙蒙亮时就起床收拾,谢云流伸着懒腰边打哈欠边走出卧室时,他已经在整理画好的平安符了。

而此时此刻市场部的员工人手一个平安符,聊得热火朝天,惹得其他部门的人都时不时探个脑袋好奇这是在整什么动静。

谢云流饶有兴趣地拎着笔记本走过去,绕过半透明的屏风,在人群外围随便拉了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下。

李忘生穿着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道袍,柔软布料层层叠叠却不显得厚重,云纹鹤羽的银线刺绣精妙程度堪比博物馆珍藏,掩在薄纱之下,看起来更加出尘缥缈。

他温声细语地为众人讲述那些鲜为人知的道家传统,眉间朱砂鲜妍夺目,衬得人面更白皙俊雅,一双水亮黑眸似于清泉中浸润千年般温润。

这时候,谢云流就有些怪他太过平易近人,还忍不住顺带着怪一怪他对谁都能笑得那么温柔,看着让人吃味。

这么招人喜欢,该说还好是个迟钝的木头呢……还是该无奈那颗装满了道学典籍的小脑袋,就是不肯开窍呢?谢云流无奈地想。

李忘生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有问必答,讲什么都头头是道,听得众人连连点头。他毕竟当了许多年的掌门,不对着谢云流时,就自觉隐去了那股天然的乖顺,周身持重平和,年纪轻轻的一个人,神态看着甚至还有些慈祥。

见时间差不多了,市场部的主管就打断了手下连珠炮似的提问,起身招呼李忘生一起进会议室,说着一扭头,就瞧见谢云流施施然坐在后边,盯着李忘生满脸津津有味。

年轻人们被迫收回旺盛的好奇心,满脸没尽兴地各回各位,看起来遗憾得很。

“一个个也不知道是真这么爱学还是想摸鱼。”市场主管一边吐槽着,一边领着李忘生朝预约好的会议室走去。

谢云流跟李忘生并肩走在一起,唇角勾着笑:“一举两得还不好啊。”

李忘生就有些好奇地:“摸鱼是……?”

他自然清楚此摸鱼并非真正上手去摸鱼,只是担任顾问的这段时间,接触了太多现代的新鲜说法,已经养成了听不懂什么就直接问谢云流的习惯。

谢云流也很流畅地就解答道:“就是偷懒的意思,跟划水差不多。”

“划水……?”李忘生刚懂一个,又添新的一个不懂。

走在他前边的市场主管正要开口,就听谢云流飞快地又解释道:“划水嘛。嗯……就好像我们俩去划船,结果只有你在辛苦划,我就光躺着伸手划水玩,实际上什么都没干这样。”

“……”市场主管忍不住道,“好比喻。”

李忘生眨了眨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

谢云流在会议桌主位坐下,一边连投屏一边瞟了他一眼:“干嘛笑这么诡异?”

李忘生就朝他扬了扬嘴角,一副开心的样子:“只是觉得,确实是个好比喻。”换来谢云流一声得意的哼笑。

全程插不进话题、沉默寡言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市场主管:“……”

这次线下会面主要是为了方便几个部门一起沟通,有什么1v1或者线上不太好解释的问题,收集起来一次性解决。李忘生这些日子适应得很好,装起现代人来完全能够以假乱真,又有道士身份加持,愣是没一个人怀疑过他那些完全出自谢云流捏造的身份和经历。

一场会开完已经接近下班时间,谢云流打个响指率先潇洒离场,李忘生自然而然跟在他后边,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谢云流的办公室。

走在后边的众人:“……”

市场主管:“……你们觉得呢?”

美术主管点头:“确实,确实。”

主策:“他俩真不是亲戚?”

技术主管:“你别说。你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俩人长得还真有点像。”

他们的小声八卦没能躲过小道士的耳朵,边关门,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进来不用……”谢云流正要回头提醒他不用关门,就看见门已经被合上了,欲言又止,“……脸怎么了?”

“他们说,我们长得有点像。”李忘生答道,“不用什么?”

谢云流摇摇头:“没什么。为了避免尴尬,我办公室门一般开着。不过反正你也是男的,关就关了。他们居然觉得我们长得像?”

李忘生只懵懂了一下,就恍然大悟:“哦。”

“坐。”谢云流手撑在自己椅背上,示意李忘生,“谁说我们像的?我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李忘生看了看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又看了看他,表情略带不解:“亮亮的那位先生。”

“我的椅子舒服。”谢云流满脸理所当然,“技术主管啊。不错,我欣赏他。”

李忘生这才走过去坐下,一眼瞧见桌上摊开的主角修仙进度策划,视线忍不住停留在上面。

“哦,这个。说起来,你应该更了解一点?”谢云流自身后拢着他,“请教一下,你那个本体飞升的时候,也被雷劈过吗?”

李忘生沉默地以指尖划过那些不同境界的名称,最终微微蜷起了手指。

“……飞升……”他喃喃道。

谢云流俯身更贴近他:“什么?”

李忘生仰头看向他:“……劈过。”

“……太残暴了。”谢云流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但又忍不住好奇,接着道,“展开讲讲?”

“……”这回李忘生却摇了摇头,“讲不出来。”

“啊?”谢云流疑惑。

“不是不想讲。”李忘生轻笑道,“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即便想说,也会被限制。”

谢云流的脑中瞬间掠过各种情节:“难道类似快穿的设定,主角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世界的真相,这样才能保证剧情平稳进行,整个空间不被崩塌?”

李忘生思索道:“这么解释,似乎也说得通……”

“原来世界是一本巨大的修真。”谢云流得了他的肯定,立刻单方面得出结论,“不管了。走,带你去吃饭。”

李忘生失笑地被他拉起来,不忘看了眼手机:“可是,还没到你下班时间。”

“难道你要去找老板告状吗?”谢云流回头打趣。

李忘生冲着他扬起笑来:“不止不告状,还要帮你蒙混过关。”

“就知道你是向着我的。”谢云流冲他眨眨眼,一副“深得我意”的嘚瑟样子,引得李忘生又是一阵无奈摇头。

得益于提前预约,两人一入座就有侍应开始端菜上桌,如谢云流所说,确实色香味俱全。

“两位需要另点酒水吗?”桌旁侍应递上菜单给谢云流,“今天新到了一批红酒,您也许会喜欢。”

“红酒喝吗?”谢云流看向李忘生。

李忘生看他那副藏不住心动的表情,答应得十分干脆:“好。”

两个小时后,谢云流驮着某个酒量堪比小学生的人回到家,十分无语。

“喝得那么爽快,结果就那么点的量啊你。”他把人放到沙发上,长出一口气,“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见这么菜的人。”

李忘生晕乎乎地趴在沙发上,口齿不清道:“师…兄……海量……”

“说什么呢,”谢云流单手撑在他一侧,低头凑到他面前,看着那张醉意朦胧、染上酡红的脸,“偷偷狡辩?”

李忘生蹭着柔软的沙发垫往内侧挪了挪,由侧躺转成平躺的姿势,醉眼朦胧地望着上方满脸揶揄的人:“忘生……甘拜下风……”

说到后几个字声音渐弱,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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