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婚(下)(修3)(2/10)111 侍奴皇后
齐暄是单属性冰灵根,照理来说,并不重欲。
齐暄扫了镇国公一眼,语气凉飕飕的:“孤记得,信信已经和楼家断绝了关系。”
楼信不疑有他,真在众目睽睽下坐到了珠帘后,玉势被椅子顶得推到了里面,刺激得他差点出声。
齐暄在一片黑暗中睁了眼,看到楼信安恬朦胧的睡颜,神色复杂。
多年情谊与被迫迎娶,陛下会选择谁不言而喻。
他实在无法,进宫握住齐暄冰凉的手,陪他一起跪在了雨里。
齐暄灵力很强,体术了得,偏偏很容易生病,在雨中跪了两个多时辰,身体烫得厉害,刚起身就晕倒了,唯独握在一起的手始终没有分开,楼信堪堪扶住他,先帝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齐暄浑身上下经脉与骨头像被一寸寸打断重塑般,随意粘连在一起,寻常人到这地步,早没了性命。
陛下倚重的宠臣,陪陛下同甘共苦的幼时玩伴回来了,还与陛下一同出现。
镇国公楼笙也开口劝阻:“陛下不可!信儿年岁尚小,且早有婚约,如何能担此大任?”
楼信乍然再听到这件事,已经没多少感触。
齐暄侧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神情莫辨,声音艰涩:“你不该来的。”
楼信在先帝古怪的目光中背起齐暄,一步步踩着水渍走回了东宫。
楼信不似他有上辈子记忆,他这么折辱楼信,不仅没被伺机报复。
他还替自己疗伤,又偷亲了自己。
雨下得很大,齐暄淋得狼狈,水珠顺着发梢往下落,作为楼家少主的他甚至不能给人撑伞。
他虽未及冠,可也十九了,哪里小。再者说,齐暄不也才比自己长一岁。
一场疗愈下来,楼信脸上血色尽失,额头汗珠密布。睡梦中的齐暄眉头舒展不少,灵府空空荡荡的楼信见到齐暄嫣红唇色,鬼使神差凑过去亲了下。
被逐出楼家的他不再是世家子弟,也不会受到家族庇护,齐暄当时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太子,因提到生父惹得先帝震怒,罚跪在紫宸殿外。
在陆家大公子没进宫前,上京不少人都在猜测陛下会立这个大祭司非常喜爱的青年做皇后,不想被陆家截了胡,只因陛下当年平叛时兵力不足,不得已向陆家借兵,将后位许给了陆家。
如此想着,他搂紧楼信。
上京鲜有人知:陆栀的生母是楼家家主的掌上明珠,楼信又是家主从旁支过继来的孙子。
直到陆家倒台,他才被贬为侍奴,受那些淫刑折磨,齐暄在床上的花样也越来越多。
齐暄随意回了句:“嗯。信信怎么看?”
花穴内的撕裂感还在。看来齐暄明天真想让他戴玉势上朝。
话本中说的显然不能全信,好比齐暄在这一世最开始并未责罚他,只是强迫了他,后面又幸了他几次。
否则正主在,陛下怎么可能瞧上陆栀?
他没吃过多少苦头,看到齐暄身上湿透的衣衫无从下手。
陆丞相想:两人多半在容貌上也有几分相像。
楼信联想到他父母的事,意识到自己言错,没再多问。
他不由叹气,反正自己认定这个人了,上辈子亏欠齐暄良多,这一世随齐暄怎么待他,他都由着这人。
既然楼信这么负责,那就干脆让人负责一辈子。锁在他身边,哪也去不了。
登基后,陛下果然允诺,但陆丞相费尽心思塞进宫的大儿子却只做了奴后。
楼信闻言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这个野心勃勃的便宜爹一肚子坏水,陆家派出去的僚属曾经探听过自己这个身份。
楼信手中杯盏没拿稳,哐当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在漆黑里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
沈长
陆相想到让这个养在庄子上的大儿子入宫,正是因为听说他与陛下的近臣身形极像。
陆相却总觉得他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这些视线,上辈子他以真容独自从椒房殿出去散心时,也在那些宫女太监眼中见过。
楼信:……
如果进来的是他娇娇柔柔的妹妹,怕是熬不下来。
收到求助的齐暄冲他笑了笑,指着身后垂落的水晶帘,示意他拨开进去。
齐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酸涩。
打那以后,楼信再没敢出过椒房殿。
他想查查齐暄有没有旧伤。
陛下兴许会将陆栀宠着,前提是楼信消失。
昏睡中的齐暄看起来毫无所觉,楼信挥手灭了剩下的灯盏。
一些了解其中弯绕的臣子纷纷将目光落到丞相身上,还有瞧着楼信的,就等着看好戏。
在朝会上,会是以天子近臣的身份。
齐暄漫不经心道:“孤开玩笑的。两位爱卿都是大胤的肱股之臣,不必行此大礼。”
先帝感叹:“你倒是情深义重。罢了,你先带太子回东宫,以后多进宫陪陪他。”
看到齐暄脆弱靠在怀中的模样,楼信一时心情复杂。都重来一世了,还对自己这么不设防,也不怕他不堪受辱真杀了他。
他抹了抹唇角,看到指尖殷红,说不清是怅然还是难过。
他还真是下贱,楼信稍微待他好些,他就容易心软。
青年大半张脸庞覆着银质面具,看不清长相,隐约可见下颔流畅的线条,墨发歪扎在脑后,一袭青衫衬得他如修竹般清雅。
那个自从陛下登基后莫名消失的楼大人垂首站在陛下身旁,情绪莫测。
想到上辈子的事,楼信探出两指搭在齐暄手腕上,指尖有灵力逸出,没入齐暄体内。
陆相终于忍不住,跪下去:“陛下三思!一朝怎可有两后。”
齐暄这些磨人的手段,他都险些挨不住。
众人心思各异,但都明白了一件事:珠帘后的这位才是陛下的心头宠,陛下不打算给陆氏皇后留丝毫情面。
朝会上,众人进来请安过后看到侍立在陛下身边瘦削的青年时皆吃了一惊。
楼信向来待每个人都很好,那样的好,常常发乎责任,好比上辈子,大祭司要楼信发誓追随自己,楼信真的不惜离开家族,一路陪着他扫清障碍,助他继承大统,却在他暴露心思后,毅然离去。
楼信低头回道:“是。”他一直很怕冷漠的先帝,此刻如实回答。
他不比陆铮明、楼笙这些人出自世家,陛下若不满,随时可以杀了他。
本朝正儿八经娶的皇后可以参政,奴后却不行,可这个楼家小儿凭什么?就跟陆栀那个早死的娘一样是个祸水。
他总想着楼信待自己是特别的,就像现在楼信会出于奴后的义务吻他,替他疗伤,任他肆意玩弄,一一受下。
甚至有个大胆的宫女问:“您是陛下养在宫中的小皇后吗?”
齐暄任由他保持那个动作,迟迟不曾发话。
齐暄害人不浅。
“垂帘听政历朝只有皇后、太后与天子胞弟有此资格。”
沈长欢推门进来时,见到两个人浑身湿透的模样,不由叹息,挥手带去了所有水珠泥泞,楼信没反应过来,就换了一身衣服。
楼信不敢去想其中的秘辛。灵力聚拢在掌心,他回忆着大祭司教过的疗愈术,施展的时候手都在抖,绿色灵流注入齐暄身体,缓缓舔舐他体内的旧伤。
他忽然预感到下朝后那些痛斥他红颜祸水的折子会堆满齐暄案前。
上一世,那一箭他明明射偏了,齐暄却当场殒命。
偌大的东宫冷冷清清,根本没人伺候。他那时还不会疗愈术,齐暄卧床时又紧握他的手,灵力渡进齐暄体内,瞬间消失无踪。
他去星酌殿找大祭司求救,见他急得要哭出来,沈长欢摸了摸他的头,无奈道:“好孩子,我劝过陛下,奈何陛下不听。你去求求你的爷爷,兴许有用。”
楼信刚喝了口茶,闻言剧烈咳起来。
反正他耗去这么多灵力,权当收利息了。
况且,陛下说的是要娶奴后,他舍不得让杳儿和杉儿进宫受罪,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陆栀送进宫。
齐暄怎么也不可能真殒命,除非他身上还有其他伤。
难怪父亲怎么也不肯让白姨娘生的妹妹陆杉入宫。
齐暄单手撑着头,看到下面乌压压的臣子,若有所思:“孤立你为皇后不就妥了?”
在浮玉山上,他曾问过齐暄,齐暄轻描淡写:“母亲怀我时忧思过多,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
然而,楼信看着自己身下垂出来的那截红穗。
反倒是御史先跪了下来:“陛下,此举于理不合。”
陆丞相率先俯身行礼,言辞恳切:“陛下,这位楼公子非王非嫔,垂帘听政不合礼制。”
灵力在经络间游走,查探完楼信唇角渗出血色。
羲和弓是神器不假,他却与之属性相克,一箭出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威力连两成都不到。
楼信忍着下身的不适,站在齐暄龙椅旁,经过一晚上的恢复,他的花穴又窄了些,几乎要含不住那根玉势,玉势存在感太强,因着他的站姿渐渐往下滑。花穴头一次这么长时间含东西,还是不能适应异物在里面的感觉,急不可耐想把它排出。
整整两世,他都为楼信主动的亲吻悸动不已。
楼信安心闭眼睡去。
今晚也不能算被强迫,前世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是按照奴后的身份娶进来的。
许是他不管不顾的模样打动了先帝,又可能是先帝本来就没打算重罚齐暄,跪了一刻,紫宸殿的门开了,先帝居高临下看着二人,却只问了楼信:“你是楼家那个经常往星酌殿跑的孩子?”
今日一见,楼公子与他那个从未放在心上的长子的确肖似。
齐暄一开始就料定了若是告知陆家把他送过来做什么,楼信很可能不会反抗,他太了解楼信的性子,这么做,他果真如愿得到了楼信。
他刚庆幸自己总算摆脱了那些烦人的视线,也不会因夹不住玉势被责罚,忽然听到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只是现在,齐暄看来是真累极了,说完后头枕在他肩上,轻声说:“信信,我先睡了。你记得灭灯。”
齐暄依然紧紧握着他的手,楼信抽不出手,转身歪坐在床边,抬头时对上大祭司那双清透的眸子。
话本里有这段,齐暄为了尽快除掉陆家,在强迫他后给个甜枣,说服他去参加朝会,答应他除掉陆家就放他出宫,还会恢复他在前朝的身份。
他特意将公子二字咬的极重。
他硬着头皮道:“臣也觉得此举颇为不妥。”声音怯懦,与平时大不相同。
御史身上已是冷汗涔涔,听到陛下发话,如蒙大赦,站起来时腿还在发软。
陆相窝着火气起来,齐家这小子摆明了没打算让那个楼家人离开位置。
楼信生生忍着,抬头想分散注意,刚抬头就被这些或探究,或好奇,或狎昵的视线打量得发怵,求救似的看着齐暄。
是齐暄的,套在他身上略显宽大。
他再去探齐暄额头,发现已经不烫了。除了面色苍白些,瞧着与常人无异。
伤的太重,以至于他查探都遭了反噬。先帝和大祭司将齐暄保护的很好,会是谁伤了他,谁又敢伤了他?
整个上京都是禁空区,他不能御剑,一路狂奔到镇国公府,向来疼爱他的楼笙难得发了火:“孽障,你想把整个楼家都拉下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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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