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做没做过还是不一样的吧(7/10)111  口唇之欲(双性/年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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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端详一二。

黎纪周八成已经回去了,他只能先应付完聚会。邢峯将小盒子塞回包里,拉上拉链,扔到后座。

入夜,海岛顶奢的度假酒店海景房。女人坐在kgsize大床上,轻柔丝绸睡衣下一双豪乳呼之欲出。

纪焳坐在不远处柔软的皮质座椅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伸手一抛,一粒纽扣大小的微型录音设备落在女人腿间。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呀。”面对纪焳的质问,年轻女人并不露怯,继续悠闲地往手腕和耳后涂抹香水。

纪焳眼底闪烁着不耐烦,“你未免太狂妄。”

女人轻笑着理了理衣摆,她一起身,小东西便掉落在地,发出脆响。

她打开桌上的干红葡萄酒,倒上,晃着酒杯,坐上纪焳的大腿,柔若无骨地倚着他。

“小情趣而已,纪总应该不会介意,更不会毁了我们的约会吧?”女人像在研究他的唇形。

纪焳不悦道,“回答我的问题,东西在谁手里?”

她摇头叹气,“对替代品也该温柔点儿不是么?在厂区的时候,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而您……抛开公司设计组的选址不说,就连做爱的时候,叫的都是他的名字呢,真是可怜。”

纪焳猛地扼住女人的喉管,体内的狂躁因子随着脉搏一齐跳动,“成敏,我的事情,你少评头论足。”

高脚杯掉落在地,红酒倾洒而出,女人忍着痛苦的神情,弯起嘴角。

“你现在倒是装都不装了。”纪焳强迫自己克制住暴怒,松了手。

“只有我俩,装给谁看?您亲爱的哥哥么?”成敏揉着脖子,半点不受粗暴行径的影响,看也没看泼洒在地的酒液和碎玻璃。

提到哥哥,纪焳的愤怒好似突然停滞,目光也落向别处,“今天是他生日。”

一个从没收到过祝福的日子。

“有一回,他偷藏了一块不知道谁送的蛋糕。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生日,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想尝点甜的。我说,‘哥哥,我用全部的零花钱,给你买最大最甜的蛋糕,不要别人给的,好不好?’呵…他以为我在索要,二话不说就给了我,求我保密,让人知道他偷偷庆祝这个日子,会很难办。”

纪焳说着,面目又变得狰狞起来。

“从小到大,一贯如此,从不想站在我身边,不愿把我当成弟弟,接受别人的施舍,也不接受来自我的一丁点好处。只会摆出那副伪善的样子,一边可怜我,一边远离我。”

纪焳吐出的字句都透着森冷。

“我这辈子……最不想要的,就是他的怜悯。”

松开咬紧的后槽牙,纪焳轻笑起来,“说来也没什么不对,毕竟我也从没把他当哥哥。”

“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您的记忆力可真不赖啊。”成敏乐呵呵地恭维道。

“要不怎么被说是‘天才’呢,哪怕我不想记得的事情,也照样刻在脑子里。”

他漆黑的眼仁闪烁不定,“你能明白这种感觉么?”

“一般人应该很难懂吧。”成敏极近距离地注视着纪焳,拇指轻抚他眼皮上的伤疤,“可看着你的时候,我总感觉像在照镜子。”

“镜子?”纪焳被这说法给逗笑。

“纪总觉得不像么?”成敏轻抚她的面颊,“我也有过一个很重要的人。而他为了把我撇干净,宁愿放弃前途,和家里分割。”

她平静地说起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我只能代替他扮演那个‘乖孩子’,无聊至极。其实我很感激他呢,我的机会,全都是他给的。”

“纪总在意的录音,只是我送他的一件小礼物,依他的个性,要不了两分钟就会销毁得渣都不剩。”

纪焳神情倨傲,不悦道,“想恶心人有很多种方式,别拖我下水。”

“怎么能说是恶心人,您可真会伤人心。”成敏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据我所知,您对同性从来没兴趣,又为什么对一个异姓兄弟有如此强的执念呢?”

“有功夫揣测,不如多朝不惹怒我的方向努努力。”纪焳不耐烦道。

“会不会是……激起你欲望的那部分,压根不存在于男人身上?所以你才会表现得这么地…矛盾。”

“我不会一直这么有耐心。”纪焳警告她。

成敏轻哼了一声,神态自若,“也是,追求刺激嘛,在财富地位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人眼里,伦理就像路边的碎石子,越是有悖于伦,超乎寻常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

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让纪焳终于正眼看她,“你想说什么。”

“rebionux”

成敏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个名称,“它的前身是一家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创立的生物研究所,现在呢,是海外名义上最大的个人独资生物工程公司,它的实际运作人,远没有那么单纯。”

“你想干什么?”纪焳用拇指将成敏嘴上的口红抹开,如暗红的血液晕开般诡谲。

“我不过想站在更高的位置,让无聊的游戏变得有趣些,还有…栓住你。纪总,您该知道,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纪焳扼着她的喉管,手上却没有使力,他咬着牙道,“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带你来海岛么?你有你的本事,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不要试图挑衅我,会很难看。”

成敏将垂落的头发绕到耳后,握住纪焳地手腕,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底牌,您最好掂量一下,究竟要不要让我难看。”

纪焳眯起眼睛,气氛落至冰点。

成敏却陡然放软了态度,“安心啦,我可是您公司的员工,哪里会对您不利呢?”

她纤细的手指在纪焳肩上游走,一面撩拨,一面抚慰纪焳变换莫测的情绪,“我都这么主动了,纪总还不体贴一点,帮我热热身子?”

纪焳捉住成敏的手,哼笑道,“你也只有是个婊子这一点,称得上表里如一。”

他亲吻成敏的手背,“我喜欢这种坦诚。”

成敏莞尔一笑,“把喜欢说得这么难听,还得是您呢。”

……

销售部的聚会地点定在了一家日式居酒屋,老部长为了适应年轻人的节奏,下了点功夫。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在隔间内围坐,谈天说地,一桌凑不出一个话少的。

相较平时,邢峯这回倒像个纯粹的拼酒工具人,他从没在酒精催化下有过任何失常举动,向来言辞清晰,不露破绽。

只不过这回的兴致不高太过明显。

“小峯峯,没事吧?你是不是酒量变差了,脸色好差,不过这清酒是挺容易上头的。”

“我能有什么事。”邢峯笑着否认,随手搭在卡座靠背上,像是搂着身侧的年轻女组员。

“知道你能喝,酒桌上太清醒可没意思。”赵晴靠着他。

“是么。”邢峯随口附和,仰头直面着天花板,脑海中不禁浮现黎纪周的脸。

那个纯情又放浪的小古板上司,他什么时候才能哄好呢?

还得拜那个该死的变态弟弟所赐。

不,不光是他。

顶灯的光晕让人视线模糊,邢峯眯起眼,视野被那光圈笼罩。

多年前,一则爆炸性的生物研究伦理丑闻被媒体揭露,牵扯了一众地位显赫的大人物,纪家也没能独善其身。

事件的具体的细节被抹去,只知涉及违规人体基因编辑,实验历时多年,参与家庭遍布各地,仅仅只是某些人为了一张踏入未知领域的“门票”,而选择让未降世的生命承担后果。

最混乱的那几年,纪家控股的集团公司发生重大股权变动,集团董事纪建栋因病离世,长子纪超因事件接受调查,次子纪越继任新理事长。

爆出消息的那家媒体很快销声匿迹,真相不见天日,那些被影响的孩子,后续遭遇了什么,无从知晓。

黎纪周…是被利用,且放弃的那个么?

邢峯久违地点了根烟,一想周围环坐着的多是女孩子,察觉不妥,又默默地掐了。

用贺叔的话说,他们这些人干的是踩着刀尖,指人命门的活儿,既然选择脱离,就再别回头。

他倒从没想过回头。

钱,权,色…人一旦过于渴望抓住什么的时候,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可现在呢,他还能坦然选择放弃一切么?

“我们所掌握的名单中,没有一个是活过30岁的,未必是身体原因,他们总有方法毁掉一个人。”

耳边又响起贺叔的话,仅此一句,像在邢峯的脑子里,深深地划了一道,生疼。

如果贺叔所言属实,那些异于常人的胚胎作为样本,失踪的失踪,夭折的夭折,仅剩不到三分之一。

这是个多恐怖的数字。

“操。”邢峯暗暗爆了句粗口,他从未被愤怒和恐惧交叠的情绪,如此强烈地控制过。

想保护黎纪周。

想让他更幸福些。

这算什么?

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仍处于混沌中,只剩下简单直白的念头,无比清晰。

城区夜里灯火通明,写字楼高层的空中咖啡厅已经在做关店的准备,店员暗暗用眼神催促仅剩的一两桌客人。

黎纪周时不时瞟一眼桌上的手机,他很少这样频繁地关注消息。

最终等来一条道歉消息,黎纪周抿着唇,在对话框里敲下一行字,又一个个删除。

他数不清第几次提醒自己,不要输得太难看。

除了那条已读信息,通知栏里仅有为数不多的几条工作消息,那个新下载的语聊应用也占了一格:钓系男友,持久,jb大。

黎纪周皱着眉清除,顺势把应用给卸载了,反感之余,他又不自觉把这几个字往某个人身上代。

抛开钓不钓系,邢峯好像的确…天赋异禀。

是做的次数太多么,自己竟然能适应得了。

被脑袋里荒谬的色情内容给惊醒,黎纪周怔了怔,陷入深深地自我厌弃。

他好像个色情狂。

坐在对面的许意,一直观察着黎纪周动态。

看他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许意不禁道,“你好像变了,看起来很生动。”

黎纪周半开玩笑,“那我以前是,像个假人么?”

“当然不是了。”许意摇头,“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假人。”

黎纪周没多说什么。

从刚才的聊天中,他得知许意有个门当户对的婚约对象,应当不会再对自己有别的意思,黎纪周便有意识地冷处理。

在不知道第几次感受到店员的视线后。

“走吧。”黎纪周提议。

“行,等校友会当天再好好聊。”许意顺势道。

“我…”

“可别说你不打算出席,老同学的面子这么不值钱?”

黎纪周笑了笑,“好吧。”

他们从过去聊到现在,从学生时期严格过头的导师,聊到公司新拓展的业务,多年未见的生疏感消散得很快。

黎纪周得感谢许意的陪伴,让他无暇独自陷入难过的情绪。

每年的这个时候,被他抹去的负面情绪便会悄悄萌芽,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放大到连他自己都厌恶反感。

今年不同于以往,意识到喜欢上谁的这点,令他格外苦涩。

他和许意一前一后离开咖啡厅,两人距离很近,许意有意无意与黎纪周隔着手套的手指相触,可温度还没来得及传到,就被黎纪周不动声色地避开。

许意的眼神黯了黯。

还算安静的环境里,手机的震动声格外清晰。

“我接个电话。”黎纪周冲许意歉意的笑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耳边传来醉意朦胧的含糊声音。

“亲爱的…”

黎纪周忍不住皱眉,“喝多了?”

“嗯…想你了。”低沉的声音夹着些鼻音,撒娇似的嘟囔着,“带我回去吧。”

背景音很嘈杂,有高声交谈,有起哄的欢呼,黎纪周光听着都难以忍受,他顾不上生气,问道,“你在哪里,和谁一起。”

“我在…”

“小峯峯,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我们可得拷问一下了,说说看,女朋友的事儿。”赵晴挑起话题。

“女朋友?早分手了。”

“那现在是空窗期?组里的妹妹岂不是有机会了?怎么分的?”

“嫌不够主动,不够重视。”邢峯像是起了兴,醉意朦胧地道,“建议还是,少和我这种人谈恋爱吧。”

“啊?邢峯哥这么过分的吗?”组里的年轻实习生很惊讶。

有人感慨道,“组长都上忠告了,还是让人抵挡不住他该死的魅力,唉,都他妈看脸的,我这样你看有人理么,绝对没有。”

“邢峯哥那是没爱上,他这样的,一直以来追求者太多,会麻木的。”

邢峯听他们瞎说,只跟着笑了笑。

“话说回来,刚刚给谁打电话呢?不是单身么?”

“就组长这样的,手机里还不能有个亲爱的12345了?”

“你们组长名声要坏了,就是你小子败的,哈哈哈…”

居酒屋隔间的帘子悄无声息地被撩开。

反应快的年轻组员一看来人,重重地咳了一声,众人顺着视线齐刷刷地看向门口,一时间鸦雀无声。

“刘部长。”黎纪周笑着打招呼。

“哎,黎总监,您怎么过来了?”

黎纪周是出了名的不喜欢酒局。在部门聚会里喝得横七竖八,多少得进总监的黑名单。

有人用口型咆哮:“谁t给黎总监报的信?”

唯独邢峯眼前一亮。

他站起身,左右靠着他的同事便歪向另一头,邢峯晃晃悠悠走了两步,眼看着就要往黎纪周身上栽。

黎纪周没躲。

吓坏了其他人。

一个本不该喝醉的人,和一个本不该到场的人,共同构成了一副亲密过头的诡异画面。

目睹这场景,在场但凡还清醒着的,不是感觉自己喝大了,就是以为自己见鬼了。

赵晴讪笑着解围道,“原来是黎总监,实在不好意思啊,打错了电话把您给…”

“时候不早了,你们是不是?”黎纪周点到即止地提醒大家。

被冻住的空气迅猛地流动起来。

“哎呀我喝懵了,姐妹,一起打车啊。”

“走啦,老刘,送送我呗。”

“我钥匙呢,是不是甩你那儿去了,帮忙找一下。”

任一群人怎么吵闹,邢峯岿然不动,他脑袋靠在黎纪周肩头,热气呵在黎纪周颈间,呼吸很重,笑得很蠢,“我以为你不会理我。”

“…我也以为。”

赵晴一眼便知,在一旁打哈哈,“黎总监,您帮着送啊?”

“嗯。”

“这么关心下属,真好,让老刘送人他还推脱呢。”

里边的人差不多都散了,黎纪周扶着邢峯往外走。

“纪周,需要帮忙么?”许意撩开门口的挂帘。

邢峯警觉地抬眼,醉意像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许意和他对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这醉鬼的目光…清明得很。

他不需要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姓名。单从黎纪周不排斥这男人的肢体接触这一点,就足够令许意看他不顺眼。

“方便的话,搭把手吧,有点沉。”黎纪周欣然接受许意的帮助。

于是一半的重量,挪到了许意身上。

许意非常大度地道,“我来吧。”

邢峯:“……”

邢峯的手搭在许意肩上,许意的手反搂着邢峯,两人块头都不小,磕磕绊绊地走到车的副驾位。

在许意刻意地“鼎力”协助下,邢峯的脑袋精准磕中门框,头晕目眩,他顶着比锅底还黑的脸色,礼貌地在许意的皮鞋上回了个结结实实的鞋印。

“嘶…”许意倒抽一口凉气,毫不留情地关上车门。

门一关,世界都静了,邢峯只好费力隔着门板听二人对话。

“这回我可真走了?”许意忍着脚趾的抽疼,若无其事地整理衣服,“需要我送么?”

“不用了。”黎纪周有点不好意思,类似这样的告别,他和许意今天少说进行了三回,“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许意瞟一眼车窗,笑道,“没事儿,能和你聊这么多,我特别高兴,期待下次见面。”

黎纪周坐进车里,许意离开。

他扫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邢峯,道,“这就是你说的来接我?这就是你的临时有事?”

邢峯似乎还沉溺在酒精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去江边。”

黎纪周不打算理他。

“去吧?我说真的。”邢峯委屈起来。

黎纪周将信将疑地看他,“大晚上的,你想去江边吹风?”

“不可以么?”

“…别吐车里。”黎纪周一边嫌弃,一边伸手帮着系安全带。

邢峯醉醺醺又乖顺的样子他是第一次见,像是立场调转,这么看来,邢峯酒品倒比自己要好得多。

回想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往,一来一回,两人也算扯平了。

黎纪周认命地发动车子,载着邢峯往跨江大桥的方向驶去。

邢峯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一路上安安静静,直到上了桥,才又活跃起来。

他拿着手机翻翻找找,给人打电话。

“你别大晚上骚扰别人…”黎纪周用余光看邢峯,不确定他是否清醒。

邢峯对着手机道,“已经可以了,准备…”

“什么?”黎纪周诧异道。

话音刚落。

远处的夜空倏地被点亮。

一簇簇焰火规律地升空,时而聚集缠绕,时而四散迸开。

黑夜如漆黑的画布,任由烟花在其中闪烁绽放。

离得越近,越像是白昼。

这个时间点的烟花秀,除了新年夜,简直闻所未闻。

石栏边有行人驻足观看,黎纪周将车停靠在路边,打开车门。

风声,烟花声,顿时清晰起来。

细碎的烟花雨刚刚坠落,拖着长尾的烟火又紧接着拉开新的帷幕…

伴着整齐的一声巨响,一排烟火字呈扇形同步绽开。

happybirthday

黎纪周怔住了,他下意识转头看向邢峯的方向。

邢峯已经从车上下来,正仰头看,嘴角挂着笑,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黎纪周内心五味杂陈,以至于邢峯朝他走近的时候,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的时候,他都没能给出任何回应。

一个不被祝福的日子,一个他自己都不愿意记住的日子。

他得到了一个,像要将他揉进骨髓的紧实拥抱。

烟花停了,万籁俱寂。

“生日快乐。”邢峯道。

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像在诉说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黎纪周埋首在邢峯肩头,遮掩泛红的眼眶。

“同一家公司,想知道也不难吧。”邢峯道。

时间定格了好一会儿,黎纪周反应过来什么。严肃地抬起脸,“你装喝醉酒骗我?”

邢峯心虚,嘴却硬,“哪有,我还晕着呢,都站不住,哎哟。”

说完又故意把身体的重量交付给黎纪周。

江边晚风太凉,衬得邢峯的身体滚烫。

“你真是…”黎纪周哭笑不得,抬手环抱住他。

为什么会喜欢邢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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