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做没做过还是不一样的吧(4/10)111  口唇之欲(双性/年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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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个透底之外……一切正常。

邢峯垂丧着头,在大脑充血的憋闷感中抓了抓头发。

他就像个被天降翡翠白菜砸中的傻缺,从一个正直阳光向上的好青年,直接砸成了性欲怪兽外加尾随变态。

哦对,还有看到黎纪周就来劲,想和他肢体触碰,想看他害羞,想被他骂,瞄他屁股一眼都能差点当众举枪的魔怔病症。

邢峯手指夹着烟,注视着缭绕升空的烟雾,长长地叹了口气。

总不会是憋的吧。

他正经交往过的寥寥几任,都是热情直接主动追求的类型,把他的渣衬托得异常明显,毕竟提不起兴致碰人家。

最后分起手来也闹得轰轰烈烈,弄得他直接举旗投降,高呼独身万岁。

如邢峯所愿,他当了足够长时间的独狼。回看目前这重度发情的生理和心理状态,难不成真憋坏了?

邢峯当即否决,要不是那天黎纪周“持醉行凶”强吻他,摁开尘封已久的开关,他哪至于上头成这样?

可他拱了白菜,还能赖白菜么?

白菜不要他,他不赶紧抽身,反倒气急败坏起来,为什么?

邢峯又问了一遍自己,为什么?

脑内警铃大作,跟cpu烧了似的,甚至闻到一股子焦糊味儿。

“快,帮帮忙!挪下这车,车主联系不上,占道了!”有人在高呼着求助。

邢峯一回神,耳中规律的警笛声瞬间放大数倍,原来真有消防出警,也真有地方烧了。

他跑过去帮忙,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脏不脏,随着热心群众们的“1、2”一起发力。

占道的车总算被挪开,消防车顺利通过,抵达近点准备救援。

邢峯一路跟着,找到滚滚浓烟的源头,心里咯噔一下,正是黎纪周住的那栋,一数楼层,起火点在楼下。

周围人声嘈杂。

“户主呢,联系到没有?房间里有人没?”

“电话,电话没人接啊!”

“我认识这家人,一家三口,这个时间一般都在家吧,怎么办啊…”

“楼上的人通知到没有?都出来了没!”

火势蔓延得很快,阵阵黑烟给明亮的天空沾染了一片混浊。

邢峯看了眼时间,距他从动物收容站离开已经有一阵子了。

黎纪周…应该还没回吧?

他点开通讯录,反应过来连黎纪周的电话都没有,他只得再次从最近通话里调出号码,直接拨给徐子杨。

“喂,你们俩有完没…”徐子杨拖着长音,没等他不耐烦完,被邢峯的气势镇住了。

“黎纪周的电话给我。”

徐子杨:“…咋了?你没他电话?”

邢峯:“他住的这栋起火了,快。”

徐子杨也严肃起来,“知道了。”

他几乎一秒就把号码发了过来,邢峯顺着拨过去,忙音,估计是徐子杨那头也在打,又或者…邢峯不敢想。

他脸色难看地在离警戒线最近的位置来回踱步。

“小伙子,你住上面啊?”一位大婶见他额头上的汗,好心地递了张纸巾,安慰道:“哎……只要人没事…人没事就好,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看开点。”

邢峯硬挤出个笑道了谢,把头发往后拢了一把,往小区入口的方向张望,手机还在尝试拨通黎纪周的电话。

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由模糊的一小点,慢慢占据他的视野。

“回来了。”邢峯喃喃着,心也沉了下来,他快步绕开人群,奔向那个同样步履匆匆的身影。

黎纪周走得焦急,右手提着个购物袋,徐子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从附近的生活超市出来。

“邢峯…”

看见朝他走近的人,黎纪周深吸一口气,眼底的无措被清明镇定的目光所替代。

“我来吧。”邢峯止住了脑内不合时宜的拥抱念头,顺势接过购物袋。

灾难前的等待十足漫长,大火被彻底扑灭,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传出人员受伤的消息,现场紧绷的氛围总算轻松了许多。

邢峯与周围人攀谈询问才得知,是楼下住户电器的电路故障导致的起火,事发时没人在家,直到起了大火才被其他住户发现。

受影响最严重的有三层,围观群众只道是无妄之灾,纷纷宽慰。

黎纪周的住所正好在最中间,明火把他阳台给撩着了,相邻的卧室被烟熏火燎地破坏了近半,墙壁成片的乌黑,散发着浓重焦味,到处灰扑扑的,残渣粉尘漫天,一般人待这环境都会不适,更别说洁癖患者。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片狼藉,黎纪周眉头紧锁,很快陷入洁癖引发的焦虑不安,脸色都差了许多。

这是他只身离开黎家后,第一个固定居所,他还从未考虑过有一天这里会变成无法居住的样子。

阳台种的绿植是他长年累月的陪伴,今年还没来得及开花,黎纪周垂目看着花盆里枯败的植物,心里不是滋味儿。

邢峯正观察他的反应。处事不惊的黎总监哪怕再能伪装,这会儿也露出了脆弱的神情。

他尝试着伸手揽黎纪周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黎纪周并没躲开。

执意要来的徐子杨此时终于到了现场,心里还有点发虚,毕竟不经意间一语成谶,有点乌鸦嘴那意思。

徐子杨顺着满地狼藉绕了半圈,“挺严重啊,这房子一时半会是住不成了,等做完鉴定再重新装修还得不少时间,当务之急是找个能住的地方。”

黎纪周轻叹了口气:“我睡办公室吧。”

徐子杨当即反驳:“那哪儿行,据我所知,你加班到凌晨都不愿意睡休息室,你那儿淋浴间都还是新的,还不是住不习惯!”

邢峯闻言一抬眉,摸了摸鼻子。

“再说,办公室这私密性安全性都没保障,你能克服?我家倒能住,关键你也不乐意往我跟前凑,对吧?要我说,这时候就该给机会让小邢好好表现。”

黎纪周不解,“你说什么?”

“还能什么,还装呢?你和小邢住一起不就行了?可别说你没住过他那儿。”徐子杨冲邢峯抬下巴,将话头抛给他,“是不是?小邢。”

黎纪周嘴唇微张,否认的话卡在喉咙眼,徐子杨倒也没说错。

邢峯当然顺着:“徐总说得对。”

徐子杨一拍手,“这不就成了?”

黎纪周通透如玻璃球般的眼珠一转,审视的目光落在邢峯脸上。

邢峯被瞪得酥了一秒,镇定道,“要不就…先按徐总的安排?我晚些再跟您解释。”

“……”黎纪周忍住了没发作。

此时的邢峯脸上还粘着灰,别着的袖管脏了一角,徐子杨也是家居服配外套,两人皆不修边幅。

看着他俩的样子,黎纪周也不好冲谁发难,相反,内心还有点感激在,不是独自面对这惨状,至少心里轻松些。

房间里只有为数不多的衣服和物件幸免于难,即使没有损毁也沾上了让黎纪周难以忍受的焦糊味儿。

收拾了一部分,邢峯看着被抛弃至角落的花盆,思来想去,叫住了徐子杨,“徐总,我先出去一趟,位置发你。”

徐子杨比了个ok手势,继续帮着黎纪周打包东西,然后撺掇着另叫了一台车,把黎纪周连人带物一趟送到了邢峯家门口。

邢峯也刚到不久。

第一回见如此野性狂放的装修风格,徐子杨有些惊讶,他朝邢峯投去个“你小子”的眼神,啧啧感慨,“到底是年轻人,没想到纪周喜欢这个调调,行了,都送到这儿了,我不多打扰了。”

“走了。”徐子杨故意撞了下邢峯肩膀。

邢峯低声回道:“谢了。”

黎纪周发现他俩的小动作,暗暗讶异于两人的关系竟然变得这么要好。

邢峯的房间和黎纪周上回看到的区别不大,杂乱随性。

他收拾出沙发一角,腾给黎纪周坐,“黎总监…您先坐,给我半小时。”

黎纪周阻止道,“不用特地收拾了,我没说我要住这儿。”

“您东西都拿来了。”

“可以再带走。”黎纪周坐下,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不紧不慢地道,“先说说,你俩怎么回事。”

“就…昨晚上聊得投机。”

“投机?”黎纪周眯起眼睛,显然没那么好糊弄。

邢峯意识到这马虎眼是打不过去了,只得坦白从宽,一五一十把昨晚上的事情给说了。

黎纪周听完便犯了头疼。

和下属搂搂抱抱当场被人看见,出门一趟房子烧了,他鲜少能接连这么倒霉。

他揉着太阳穴,“情侣……你和他聊那么多,就没想着解释一句?”

“总不能说我俩不是情侣,是炮友吧?为您的风评考虑我也不该往这方向引。再说,徐总…和我多少还有点儿竞争关系呢,我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邢峯理直气壮起来。

黎纪周瞪他一眼。

邢峯接下眼刀,厚脸皮的劲头反倒噌地上来了,“别说,徐总还真有眼光。您情史丰富,照理说应该不至于被往这方面猜,可徐总偏偏认定了我和您是一对儿,您说,他是不是眼光特好?”

“…我会找机会和他说明白的。”

黎纪周懒得听他得瑟,无意中瞥见原本没打算带着走的花盆,竟一个不落地摆在角落。

邢峯顺着看过去,“我知道您喜欢这些植物,刚拿去给附近认识的花店老板看了,说…这种程度是活不了的。”

“我当然知道活不了,拿过来做什么。”黎纪周话里透着落寞。

邢峯知道他心情差,哄道:“那就重新种,我连供花苗的厂家都找出来了,我们就用原来的盆,养一样的花儿。您要是想,咱们有什么养什么,把我这儿弄成植物园都行。”

“不是什么都适合放在室内养,你这光线又不好。”黎纪周嘴上打着反口,目光随意地扫一眼邢峯。

邢峯立马牵起嘴角,露出个憨态可掬的笑容。

只是那故作憨厚的笑容,和并不怎么老实的脸,怎么都搭不上边,一看便知是装的。

刻意讨好的意图,让黎纪周觉得好笑。

他还没有特别仔细地观察过邢峯的脸,也极少见到邢峯露出这种表情,不免多盯了几秒。

“漂亮姐姐,送给你……”

“哥哥,抱。”

黎纪周一怔,目光再度仔仔细细描摹邢峯的眉眼,鼻梁,唇形。

人长大后是会变的,五官会长开,轮廓会变化,身形会拉长,但总归会留有最初的影子。

小黑团子。

黎纪周心里微动,迅速移开视线。那个不告而别,没良心的小家伙。

邢峯注意到他的变化,“黎总监?”

这回黎纪周没看他,“……我不大舒服,想先洗澡。”

邢峯却是眼神都亮了。

嗅到黎纪周愿意住下的念头,邢峯忙不迭地帮着收置行李,一口一个“总监”,叫得热络。

“黎总监,这个放抽屉行么?”

“好。”

“我柜子还空,不介意的话我腾一半给您,或者定制新的?”

黎纪周像是看见了翘上天疯狂甩动的尾巴,“不用麻烦了,我没多少要放的东西。”

“黎总监,购物袋里的东西我就直接给您收着了?”

“嗯…”黎纪周从行李中取换洗衣物,有些走神,总监这个称谓到底生疏,但他没想好,私底下该让邢峯怎么叫自己。

孩童时期的记忆多半是模糊的,邢峯压根不会意识到两人除了上下级和炮友外的联系。

“您快去洗澡吧,我来收拾就是了,私人物品我不碰。”

黎纪周点点头,带上换洗衣物进浴室。

他依旧只借用了淋浴,细小水柱冲刷带来的清洁感,稍稍缓解了散发的低压。

他倒不是抱着回忆生活的人,但那段记忆,是他回到纪家后冰冷又漫长的数年里,为数不多的愉快时光,那个短时间悄悄闯入他生活的小家伙,就算称不上寄托,对他也有不一样的意义。

这么多年过去,就在黎纪周再度意识到孑然一身无处可归时,他又恰好在身边,热络地给他容身之处。

偶然多了,难免会给人一种命定的错觉。

黎纪周还算清爽地出浴室,继续一件件归置自己的物品。

邢峯忙前忙后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再看这房子,终于顺眼了些。

他觍着脸邀功,向黎纪周讨要同床睡的待遇,竟没遭到反对。

夜深。邢峯忍着肢体触碰的念头,一动不动睡在黎纪周身侧。

他被“翡翠白菜”砸得心花怒放,又顾虑黎纪周的情绪,怕自己过于喜形于色,不敢动手动脚,想尽可能地让黎纪周自在。

直到黎纪周翻身朝向他。

“…这墙上画的狼头,多少有些影响睡眠。”黎纪周说得还算委婉。

邢峯借夜色瞟一眼墙壁上的涂鸦,的确面目狰狞。

“这还是我一朋友,在我刚搬来的时候画的,以前没留意,大晚上看确实有点慎得慌,您先忍忍,明天我处理掉。”

“既然是朋友画的,就好好留着。”黎纪周闭着眼,语调平稳。

“无所谓的,我们挺随意,没那么多讲究,那会儿人比较幼稚,喜欢这些张狂的,现在沉稳多了,就…一般吧。”

“沉稳多了?”黎纪周轻笑了一下,表示怀疑。

他原本的戒备和似乎悄然褪去了,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这种态度上的反差,让邢峯止不住嘴角上扬。

“黎总监。”邢峯又叫他。

“嗯?”

“您要不…靠我怀里睡?这样就不怕被影响睡眠了。”邢峯试探着,往他身前拱了拱。

黎纪周明显呼吸一滞。

没等来投怀送抱,也没听到拒绝,邢峯干脆手一伸,奓着胆子把黎纪周搂进怀里。

黎纪周愣了一下,随即松弛下来,没说话,也没抗拒,安安静静。

两人的体温融在一起,邢峯嗅着独属于黎纪周的浅淡香味,难免心猿意马。

他低声耳语,“您购物袋里,除了食材、调味料,还有…套,我看见了。”

黎纪周面颊一热,起了推开的念头,“…是你说要分手炮,我才买的。”

“我…”邢峯被噎了一下,“您买错号了,小了,分不了。”

“不做更好。”黎纪周微微挣扎,想赶紧揭过去。

“我不是那意思。”邢峯不撒手,“您怎么这么坏,管撩不管喂。”

“我今天很累,你也累了吧。”黎纪周不反驳,只是抬眼看他,“一定要现在?”

温热的气息就呵在颈间,邢峯心脏漏跳了一拍,“那倒不是。”

他赶紧为自己找回话语权,“要不还是不分了吧。”

“本来也不是那种关系…”黎纪周声音闷闷的。

“要不…再发展一下?”邢峯突然道。

黎纪周顿了一下,才问:“你说什么?”

邢峯摸索着攥住他的手,“您觉不觉得,我们很契合?”

黎纪周听到这话,倏地紧张起来。

“不如我们就,借此发展成固定的…”

邢峯脱口而出后,迟疑数秒。他的犹豫,和黎纪周的紧张,在同一片空气中缠绕回旋。

黎纪周被握住的手指有些不安地微动了一下,邢峯屏住的呼吸也随之微不可察地泄了气。

“床伴。”邢峯快速道。

黎纪周怔然,眼神落空,跟着复述了一遍,“固定床…伴。”

“既然您有需要,我们又契合,这样很合适。毕竟您决定在我这儿住,这段时间肯定得和我同吃同睡,我俩又都在一个地方工作。”邢峯自顾自继续说。

黎纪周打断他,“所以你觉得,很方便?”

“这样的话,您就不能和其他人做了,相对应的,我也不会和除您之外的任何人发生关系,对彼此而言都挺好的,不是么?”

黎纪周听着,心脏一点点沉了下去。

邢峯说完,长舒了口气,这种要求,黎纪周不可能答应的。

不过上了两三次床,就草率地提出想当真情侣,他实在是头脑发热过度。

他从没对谁产生过特别强烈的情感,讨厌家族牵绊,更厌恶被控制,他眼里的情感向来悬浮,喜欢一个人的真正感觉,脑内并无记载。

与其唐突让两人难堪,或是日后单方面伤害,倒不如赶紧打住。

胡思乱想一通,邢峯唯独避开了一点——他不想听到黎纪周口中的拒绝。

黎纪周对他说“腻了”的时候,他是极度失控的,哪怕表现得再圆滑也瞒不过自己的内心。

如果换作“固定炮友”这种无理要求,哪怕被拒绝他也会好受许多,谁都不当真,哄一哄,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两人都陷入长久沉默。

半晌后,黎纪周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好。”

邢峯以为自己幻听,“什么?”

“不是要当固定床伴么,我说好。”黎纪周声音颤了一下,掩饰得不露痕迹,“你说得对,各取所需,又方便,是挺好的。”

邢峯当场愣住,哑口无言,没有意料之外的欣喜,反倒怅然。

他静止了几秒才道,“那就这么定了。”

“时限呢?”

“到您想从我这儿搬走的时候吧。”邢峯交出选择权。

“好,那就这样,我要睡了。”黎纪周试图转身。

邢峯没放开,突然叫了他名字。

“黎纪周,我能亲你么。”

“我都说了今天不想…”

邢峯道:“接吻而已。”

一眨眼的功夫,黎纪周便被摁在身下堵了嘴。错乱的呼吸和舌头纠缠出的声响占据听觉,狠戾地宣泄着深入骨髓的渴望。

“舌头…不…呼唔…”口腔,上颚饱受柔软又强势的摩擦,黎纪周整个人酥了半边,糟糕的情绪被强势卷走,他无法思考,鼻头酸涩,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像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他的软弱被包裹在一副必须强硬的皮囊之下,看似洒脱的选择中,是仅自己可见的凄楚。

为一个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的男人交付身心,因为一句“不会和除您之外的任何人发生关系”而妥协。

好不争气。

一点都不像他黎纪周。

狂暴的吻持续了一会儿,逐渐平息,黎纪周被啃得有些麻木,人都呆滞了几分,经历了难以言喻的性快感,下腹酸酸麻麻,被揉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算了。黎纪周想,他拥有的从来就不多,哪有事事顺意,眼前的一切,他还能抓得住,就已经很好了。

确定关系的次日,一向自律的黎纪周,在邢峯不讲道理的过度索求下,回笼觉睡到日上三竿才下床。

邢峯到底没让这段肉体关系太无聊。

墙上令黎纪周诟病的狰狞狼头,被他用两个粉色爱心遮了双眼,只剩下彻头彻尾的滑稽。

两人一起栽培植物,在带来的空花盆里种下花苗。邢峯像个乖宝宝学徒,悉心培育,日复一日等待月季抽芽分枝。

他对照食谱亲自下厨,悟性极高,几乎没有做出过失败的菜品,他天天用新鲜的食材,锅碗瓢盆洗三遍,反复研究摆盘,只为了让黎纪周能不继续水煮一切,接受一些家常菜色。

他还一改往日的懒散习惯,强迫症似的努力保持房间的整洁,一点灰尘不落,任何东西都得整理好对齐摆放。

他不知用什么途径摸索出集团大楼的全部监控死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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