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该叫什么”(抵着前列腺猛G/连续/C到崩溃c喷)(7/10)111 隆升记事(兄弟攻/3p)
新问了一遍,语气却变了:
“哥,什么事啊”
没继续问下去。
走到近前后,跪在地上的人露出了脸——是他的保镖。
保镖。打从有能力聘请后,方生是恨不得给他安一公司的保镖24小时保护,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更是夸张,日常出行跟总统巡街似的。这几天连姜沉都被安排过来,带着马仔将他周围八条街都检查仔细。
但这么多人围在身侧,保证安全之余,也难免会有意外出现。
比如现在。
楚晖不笑了。
他难得收敛笑意,面无表情地看保镖猛然抬头,布满血污的面孔在看见他一瞬不知是惊喜还是惊恐地瞪大眼睛,随后膝行几步,嵌入玻璃片的膝盖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不住磕头哀求:
“公子、你就说实话吧,方先生对你好,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可我不行,我还有老婆孩子,我没有办法楚公子,你就实话实话吧”
保镖说了很多,说之前楚晖故意甩开他们保镖,而他怕出意外被方生怪罪偷偷跟随,不慎见到了楚晖私自与海外势力交易,怕被灭口装不知情,如今家人被刑堂威胁,就竹筒倒豆子地都交代出来了。
极致恐惧下颠来倒去的话里,表达的意思连三岁小孩都听得懂:
楚晖的的确确,和其余势力勾结,做了许多私下交易,形迹可疑,怕是怀有异心。
“——而巧合的是,就在楚公子进行了这些我们无从知晓具体内情的会面后,第二天,隆升旗下的公司就遭到了安全局的查封,而更巧合的是,这是之后一系列针对隆升恶意事件的起始。”
等不及保镖说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刑堂堂主的恶意图穷见匕。“楚公子,”三个字将讽刺念得淋漓尽致,“你是海归高材生,或许你能帮我算算,这种巧合的概率是多少?”
楚晖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怀疑我?”他几乎是在冷笑,“我怎么可能——”
却被打断。
“楚公子你不要太着急,”堂主的娃娃脸上恶意快要溢出来,“怎么会没可能呢?比如啊、只是打个比方,楚公子想要更进一步,可不就只有……”暗示性地往上指了一指,“那个位置了嘛。”
几乎是在挑明了在说。
楚晖面色阴沉。柔和俊秀的容貌在一瞬变得冷漠,却还真没有出口反驳。
因为他说得算是真话。
产业发展至今,早已不再是最初只会喊打喊杀的街头小帮派。除了核心的黑色产业链,明面上合法的企业也遍布各行各业,跨遍各国。
很多人都知道,或者聪明些的猜得出,楚晖将会是隆升明面上洗白产业的掌权者。但,楚晖并不止局限于“洗白”。
一个鲜少有人知道的,但并不难推理的事实:
楚晖是方生在国外的代理人。
隆升早已在a国发展到极致,自然要向外扩张。准确来说早在前期、还未发展壮大时,不论是为了走私、亦或进货,总会主动被动地与外国接触——那时可不像现在这样,出国都照样做大哥,外面人毕恭毕敬主动逢迎;基于历史原因,许多黑手党与帮派文化源远流长,甚至有形成家族代代相传的规模,早期从他们手中讨利益,那可真是踩着刀尖冒险。
从十三岁去y国读私立高中,楚晖就在暗地里为方生处理国外的事了。这么多年在国外学业之余东奔西跑,一个人忙到连轴转,是给他精英履历增光添彩,也是在办更多不能放到台面上的活。
毫不夸张地讲,没有楚晖打下的基础,隆升虽然最终也能因体量够大而步入国际——以无需退让的强势的龙头姿态——但时间定然会慢上几年,甚至十几年。
严格来说,只在海外,楚晖才是隆升幕后真正的老大。
所以,明面上的未来持有者,暗地里海外分部的老大,隆升的二把手。这样早已登峰造极的楚晖,想要更进一步怕是只剩方生那个位置了。
“楚公子,您说,这理由大不大呢?”
“阁下很有写的天赋。”楚晖冷淡道。
堂主不由合掌轻拍,“那么,我接下来按照证据所描绘的,公子觉得真不真实呢?”
他说了很多。是——非常严丝合缝的推理。人证、物证俱在,重叠的时间线,古怪的汇款记录,处处令人生疑的行为轨迹
说得多了,连许多站中立态度的旁听者都忍不住心生疑窦,暗想,难怪这位新任堂主敢一上来就不加掩饰地针对楚晖,这证据足的,由不得人不信。倘若换了个其他人,怕是根本没机会被喊来当面询问,而直接被判了死刑吧
明显大起来的交谈声并没有影响楚晖的情绪,他表情淡漠,笔挺优雅的仪态分毫不减,一副并不很在乎的样子。
直到——
“更何况,楚公子,我感觉你误会了。”堂主笑呵呵道,“只是我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将大家聚在一起呢?自然是”
话点到为止。
但意思明确。
——是方生在怀疑。
“什——”
从容不迫的面具碎了。楚晖猛然不可置信地抬头,试图从方生脸上看出答案,心慌下却什么也没看出。
耳边苍蝇仍在叽叽喳喳发出堂主幸灾乐祸的挑拨声音,像耳鸣。失去方生信任的可能性哪怕只是百分之一也足够让他心理崩溃。一瞬的失控下,本能先于理智,膝盖弯曲,没有任何缓冲的,“咣”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哥!您信我!我没有!!”
方生皱了皱眉,终于说了自楚晖进来后的第一句话:“你先起来。”
慌乱中的楚晖聪明才智都卡了壳,像个初出茅庐的新手,磕磕绊绊一个劲剖心窝子却越发笨嘴笨舌,只会徒劳地重复:“我真没有,您信我”
“楚公子真是好算盘,”苍蝇声音大起来,不阴不阳地刺他,“板上钉钉的证据一句不提,倒打起感情牌了。”
——又在转瞬成为慌乱中的宣泄口。
“因为你的逻辑太站不住脚,我不觉得有任何值得说的。”
楚晖阴狠地盯着他。撕了优雅绅士的皮,那股多年海外黑色产业实际经营者的血腥味就溢出来了,倘若目光能伤人,怕是能一寸寸剐了堂主。
但在没法明确推翻证据链前,这反应更像狡辩的威胁。随后开展的辩论拉锯更是冗长,让旁听者忍不住将心里天平向对面倾去……
——“咔嚓”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亮。打断了所有辩论。摔出茶杯的人面色阴沉,一甩手,指尖滚落的茶水甚至仍然滚烫。
方生发怒了。
意识到这一点,无论是对峙的两人,还是场内其余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窒息的安静里,方生的吼声仿佛雷霆般重重砸在每一个人心上——
“我他妈让你起来!地上那么凉,你自己膝盖什么状况自己不知道吗?他妈不要膝盖了!?草!”
楚晖:
得意洋洋等着看楚晖笑话的邢堂堂主:
一干围观群众:
诡异的安静里,因地位不足只能站在角落的姜沉眨眨眼,默默在心里帮其他人把心里话补全: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兄弟情深怕地板太凉伤膝盖,旁边跪在碎玻璃上快失血晕过去的前任保镖要哭死了好吗!
半晌,楚晖微微弯腰,屈起的指节抵着下巴,闷闷地笑起来。
——好吧,是他关心则乱、自乱阵脚了。生哥永远是生哥,他们这样的、性命都随时准备交出去的关系……怎么会轻易被挑拨呢?
方生可没随了他一番兄弟情深温馨亲情的心思,臭着脸,很不客气地骂他:“笑屁?起来!”
被吼的那位丝毫没有被吼的自觉,依然笑着,不过在方生的怒视中还是乖乖双手撑地就要起身
没起成。
膝盖被撑着稍微离地几不可见的空隙,随后就又无力地磕在地上。楚晖抿了抿嘴,再抬头,刘海顺着动作滑落,露出一直被遮挡的右眼——竟是一颗呆板的人工义眼。
他睁着这样的眼睛,俊秀的面孔便显得有些茫然,“哥,我好像站不起来了。”
方生沉默了一下,拧着眉,骂了声脏话,面无表情来到楚晖身前,单手就将他拎了起来。
真的是拎——楚晖分明也不矮,颀长身姿向来挺拔如青竹,方生拎他却像拎小鸡仔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又或许方生拎谁都像拎小鸡吧。
总之,他扯着楚晖后衣领就轻飘飘将人提起来,好好的成年男性在他手里好像根本没有重量,四下搜寻一圈,最后把自己坐的那把太师椅扯过来,转手把楚晖往椅子上塞。
别说旁人了,就是楚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地方设计就是类似地下法庭的功能,说没椅子也不至于,但装饰性远大于实质作用,大部分情况下,唯一真正会坐人的只有中央这把太师椅,其余人都是站着的。
众星拱月的位置,隐含的意思非常明显:这是独属于帮派掌权者的位置。
结果现在方生把椅子让给了楚晖。
楚晖可以不在乎所谓条例规矩,但他必然在乎方生,张嘴就要推辞——下一秒就被方生粗暴打断。
“闭嘴,老实坐着。”
楚晖:“哦。”
发火的方生谁也惹不起——不管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楚晖最终还是被迫牢牢坐在象征帮派老大的太师椅上,四面八方的视线错愕地看着他,又在被察觉前飞速掠走,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也没瞧见。
但很快,这些人就发现自己错愕得太早了。
方生显然丝毫没有长幼尊卑秩序的概念,在楚晖坐稳之后,他屈膝半跪下来,视周围人如无物,小心翼翼地捏住楚晖脚踝,慎重地反复提、放,测试楚晖膝盖的灵活程度。
的确是“捏”。楚晖的脚踝是真的瘦——连带着小腿,简直就剩一把骨头。方生动作时卷起了他西装裤腿,露出的深灰长筒西装袜一丝不苟,轮廓却瘦得让人心惊,看起来方生一把就能捏碎。
也确实只剩骨头。
长筒袜裹得密不透风,为防滑落还戴了西装袜夹,一如既往的精致之余,布料翻动间却不经意露出一丝金属反光。
——是的。连着膝盖一起,楚晖两条腿都是金属假肢。
方生阴着脸,本就气场强大的人看上去更不好惹,像随时要抓几个人杀杀。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的不愉心情,不管心里因为这双假腿激起什么惊涛骇浪,都适时收声,连刑堂堂主都保持了明智的沉默。
楚晖也没出声。微微前倾着身体,颇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侧脸,看不出是什么神情。
许久。又或许是一瞬。反复核查完他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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