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10)111 小桃花
陶诺心惊肉跳,一把推开他直言道:“闫五爷,其实我是男人——”
陶诺死鸭子嘴硬,“什么也不是,您看清楚了,我是男人啊。”
话里是真是假,闫承骁自有判断。
豆泥紧赶慢赶在他身后跑,生怕闫承骁又摔了,好在这回一路平安。
二位夫人心下虽有疑虑,但总归闫承骁没做蠢事,便也没多说。
妆是碧春帮太太化的,妆容淡雅精致,粉脂黛眉,琼鼻朱唇,天生一副摄人心魄的狐媚子长相,一双灵灵有神的桃花眼便是不笑,也自然流露出三分亲人的笑意。
一大桌子人,除了四少爷闫承词说要游山玩水一年到头不回家外,其他人都到了。
闫承骁:“……”
陶诺看她叫人准备来的衣裳,问:“今儿个怎么了?”
还未站定,闫承骁扯住他按在桌上。
闫承骁视线扫过一圈院里的下人,开口便问:“太太呢?”
桌上的狐狸精估摸着是没想到他一踹五大三粗的五少爷便倒了,吓得愣在那边儿,脸上泛红,腿根更是抖得不停。
行李由碧春送回院里,闫承骁去拜见爹和大娘、二娘,其他哥哥姐姐不在府中,他省了拜见的工夫,大步流星往自己院里走。
陶诺见他不信,扯紧帕子,头上玉簪拔了,齐肩短的碎发散在脑后,“我真是男人!”
看什么不言而喻。
闫承骁:“……”
碧春的声音响起:“我进来伺候少爷和太太罢。”
狐狸精身上带着香,特好闻,闫承骁闻着一点,心里舒坦得很,想低头凑近再闻多些。
——乖乖个爷爷的,这是他二位娘从哪里招来的狐狸精。
闫承骁:“……”
“啊!”
陶诺黛眉微蹙,眼底带泪,举起手帕盖住嘴角,软绵绵地说:“您便是五爷?”
不是说闫五爷从岭山回来时快断气了么,这才一个半月呢,怎么就出院了!
陶诺:“……五爷?”
柳大夫的女儿是男人?这么漂亮的狐狸精是男人?男人哪有长成这样的!
……
在豆泥的叫声里,闫承骁关上门,默不作声仔细打量从窗沿下来的柳太太。
“男人可没长这口逼穴。”闫承骁勾着小裤要将它脱下,“夫人哪里是男人,分明是狐狸精。”
他好想逃,但逃不掉。
怪哉?
陶诺哆嗦着想合拢。
“夫人这伤是怎么弄的?”闫承骁不仅没松手,反而将太太整只手包在掌中,方才受冻,指头都是凉的,他体温高,能给柳太太焐热,“柳大夫待你不好?”
外头静默一瞬。
陶诺有口难言。
“莫要想不开少爷,太太身娇体弱经不起您折腾啊!”
现下看来果真是如此,这是接受了“柳昕”了。瞧这两人浓情蜜意的模样儿,竟是到了桌前也不肯分开。
闫承骁:“……哈?”
“昕儿来,挨着三姐坐。”闫之玉招招手。
陶诺总感觉他这个眼神是想吃了自己。
去医院给你下药叫你后半辈子都在棺材里过!
“夫人,这是什么?”闫承骁不依不饶。
闫府没外头那些达官显贵的劳什子规矩,一家子人怎么开心怎么来,往日连晚饭也不见得要一块儿吃。今儿个摆下家宴算是给闫承骁接风洗尘。
这种有人伺候没人管的日子清闲,陶诺一边扮演好“柳太太”,一边寻摸接下来该怎么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不情不愿走过去。
晚间吃饭的时候,闫承骁带着陶诺姗姗来迟。
出院?
不得了哩!
刚在心里接受姨太太呢,下一秒姨太太成男人了。闫承骁如遭雷劈,一把掀开旗袍下摆,掰开他的腿。
本应是空荡荡的裙摆下头,竟然真的有根不大不小的鸡巴!
也是头一回,碧春在外头叫他。
“不要!”陶诺惊叫。
大夫人和二夫人今儿派了丫鬟去打听消息,生怕闫承骁这混账东西伤了“柳昕”分毫,届时再传出个打女人的名头更不好娶媳妇,谁知翠喜听完墙根回来,说五少爷没发怒,天儿冷,让碧春姐姐备热水给太太洗脚暖暖身子。
“回太太的话,今儿少爷出院回府呢。”碧春喜笑颜开。
“啪!”一声,闫五爷胸口结结实实挨了那细高跟一脚,从凳子上翻倒下去!
好,可好了,这不把他送来给他孙女当挡箭牌了么。
闫承骁不管陶诺见没见过,挨个指着让他叫人。陶诺软声应下,一个个叫过去。
闫承骁喉结上下一动,挺直腰背走到桌边坐下,“夫人方才要去哪儿?”
陶诺:“……”
“就是呀少爷!”
身子不舒服?
白嫩的腿根掰开,小裤贴身紧致,箍出鸡巴的大小,同样勒出鸡巴下面不属于男人的两片肉唇。
闫承骁深吸口气,朝他招手:“你过来。”
“少爷——”
从车上下来,闫承骁接过豆泥递来的拐杖,神清气爽。
“……我不信。”闫承骁说,“除非你给我看看。”
膝盖和肩头着了冷,冻得通红,嫩得滴出水来,荡起层层涟漪。
死瘸子的长臂搂着他呢!
碧春答:“太太身子不舒服,在里屋歇着呢。”
陶诺抬腿,忍无可忍:
闫承骁眼皮一跳,脑袋的伤口隐隐作痛:“……”
碧春推开门,几个下人鱼贯而入,端盘递水伺候他起床。
“狗日的死瘸子臭流氓!小爷是你祖宗!”
“少爷您还有伤在身,动怒不得的呀!”
闫承骁把拐杖扔给豆泥,一瘸一拐推开木门。
闫承骁牵住他左手。他这两年在岭山跟着姜少帅,旁的没学会,伤口认了个全。他家太太左手的伤口切面整齐,该是被人用刀直接切开,下手稳准狠,一双纤纤玉手独被这丑陋的疤痕糟蹋了。
陶诺惊呼一声。
陶诺哪里敢把旗袍掀起来,他牵住闫承骁的手放在衣裳上,说:“真的,您摸摸看。”
平心而论,闫家对这位娶进门的姨太太当真是没话说。寻常人家接姨太太进门是从偏门走,他“柳昕”是八抬大轿正儿八经从闫府正门抬进来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进府到现在也就见过老爷和两位夫人一次,从未说过叫他日日起早去给老爷夫人请安,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人管,随性得很。
义正严词,仿佛前段时间不惜逃出医院钻狗洞也要回来把姨太太赶走的是他双胞胎兄弟。
闫承骁挣扎着爬起来,他瞪了陶诺一眼,对碧春道:“不用,谁都不许进来。”
闫承骁后脑勺挨了一下,嗡嗡作响,听着外头的劝声更是头疼,扬声道:“别叫了!”
闫承骁眼睛看得直了,找了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
寒风凛冽,她像是不怕冷一般,只着一身墨绿色绸缎绒棉金纹高领旗袍,绒白披肩顺着手臂滑落,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膀。英式高跟鞋穿在她脚上,更显双腿修长,高挑优雅。微长的发丝在脑后挽成髻,发髻中央插上玉簪。
进来干什么?是看他这般狼狈模样,还是观摩他屋里这只张腿发骚的狐狸精?
他的姨太太一条腿正跨在窗沿,不知所措地望过来。
闫承骁抬起他一条腿翘踩在桌上,手指在小裤上面碾过。小裤选了上好的丝绸做料子,摸着手感顶好,他使了点力气,料子便洇出水痕,藏在下头的肉花儿挨他摸得颤巍巍出水,狐狸精在桌上直打抖,敏感得不成样子,求饶道:“爷,五爷您别摸了。”
豆泥碧春等人在院里候着,生怕自家少爷因为看不顺眼姨太太做出什么傻事来。等了一会儿,听到里头有说话声,随后紧跟着就是一声巨响,吓得众人脸色突变,轮流上去拍门。
抬帕子的时候,却是把那缺根小指的左手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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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陶诺沾不着地的腿托起放在自个儿腿上,牵着他的手凑到嘴边,轻轻落下一吻,“夫人既嫁了我,我又怎么会嫌弃呢。”
“少爷……”死瘸子快松手!
陶诺心里白眼快翻上天了,面儿上娇声说:“爷爷待我很好,这是幼时贪玩留下的。五爷若是嫌弃,我自当听五爷安排。”所以快休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