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一下眉，抬脚走近，不出意外，闻到了一股烟味。

上了电梯，也是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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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怀誉系好了安全带，他就发动车子。

林子珺咽了下口水：“我背着你

一直开到家门口，车内再没有人说话。林子珺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两人下了车，一前一后向电梯走去。

林子珺彻底闭嘴。

和门口热情打招呼的保安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扭过脸朝外一看，果不其然，那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站在一辆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豪车旁，正背对着校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的手机把铃声关掉，笑嘻嘻地往外走：“抱歉抱歉，我先走了，下次再约。”

十点整，谢怀誉把办公室的灯和电源都关了，拿着包出来，锁上门，转身下楼。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语和了然。

“……”谢怀誉懒得说他，绕到副驾驶要上车。

坐在李跃边上原本侧着耳朵听的庄明珞这才诧异地瞪大眼睛：“不是大哥你，又来？我们这几个人难得见一次，这才九点半啊。”

站在客厅中间的那个高瘦男人顿了一下，缓缓侧过一点脸，略长的头发半遮住神情，笔直的鼻梁清晰可见。

“都九点半了。”林子珺一脸正常，手一抬指节上挂着车钥匙，“今天工作日，我家那个要下班了，我得去接。”

谢怀誉抿了抿嘴，侧过身垂着眼，有点风雨欲来的平静：“我生你什么气？”

“你……是不是还生我气呢？”他强行挤出一个笑，走过去伸手想拉谢怀誉的手，被他躲过去。

这种寂静一直持续到他们进了门，两个人无言地换鞋。

林子珺不死心，硬着头皮讪笑一声：“是嘛，没有不听话的学生？”

昏黄的灯光顺着车窗打进来，车往前开，光就一茬一茬从他头上划过，他白皙的耳朵上，浅黄的光一下一下亮起又暗下。

“嗯。”

谢怀誉把脸扭到自己的那块车窗，手支着头，好像在看着车外发呆，所以林子珺只能瞥见他的后脑勺，还有一小截下巴、一点耳根和垂在耳侧的发丝。

谢怀誉轻咳了一声，林子珺一抖，猛地把烟甩出去，掉在地上砸出火星子，一边慌不择路地把烟盒子往兜里揣，一边转过脸心虚地对着他咧嘴一笑，没来得及吐掉的两缕烟从嘴角冒出来呼噜噜被风刮跑。

出了教师楼，微微冷的风就迎着面刮了过来。谢怀誉敛了一下衣领，抬脚往学校门口走。

林子珺这一众人，c城几个世家大族的子弟，家里都是世交，小孩从小一起养大，个个都知根知底。林子珺年龄最大，算是头头，以往都是他领着聚，结了婚这快一年，要么就是推了，要么就是中途离场。

谢怀誉放下包往里走，被林子珺叫住：“等一下。”

林子珺在车外左右转转，又猛喘了几口气，闻闻身上烟味应该是都散掉了，才敢开车门上来。

此后再没话，又静下来了。

谢怀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把手放下，坐正，才开口，声音淡淡的：“……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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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课多吗？”林子珺张嘴，发现安静了太久，自己都快不习惯自己的声音了。

十点的街道已经没什么车了，街上的路灯一根一根地过去，车内没人说话，只有车子运行时低低的隆声。林子珺攥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偷偷瞄着身旁的人。

说完，他勾着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已婚人士的自信，扭头就走，留下这几个单身人士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