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母婴室的充电时间;有点苦(2/10)111 折月亮
尤珉月睡眠浅,周京知道她是醒着的,而她顶讨厌尤珉月不理她,那种感觉比一刀刀片她的肉还难受。
在水蜜桃甜腻的味道中,尤珉月的情潮波动起伏,尽数被周京掌控着。
“不”
“不烫的,尝尝。”
“现在,立刻,马上,我要你脱。”
突然间她感觉到身侧周京所在的位置掀起了一阵凌厉的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周京已经一个箭步冲出去,脸上懒散的神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专注和认真,带着势在必得的信心。
周围人都在赞赏周京的眼疾手快,周京却无所谓地笑笑,踏着碎光朝尤珉月走来。
周京就是有那种本事,没脸没皮的,尤珉月扇她一耳光,她还能笑呵呵地把另一半脸凑过来让尤珉月扇,能屈能伸,或蛮横霸道,或卑躬屈膝,二者尤珉月都嫌恶。
尤珉月半张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呼吸绵长,心跳平缓,一动不动的,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尤珉月在黯淡的晨光下睁开双眼,声音平淡,被长眼睫掩着的眼底藏着厚重的恨与解脱。
周京的眼在闹铃响起的前一刻关掉了手机,窝回被窝里接着把尤珉月抱了个满怀。
尤珉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意直沁入人心底里去了。
这样一想,脑子里更混了,脚步踉跄地扒到门口,指纹解了锁。
尤珉月暗自呼出口气,看向她的手。
这才意识到尤珉月是不会下来的。
“宝贝儿你再睡会儿,我早上赶飞机。”
到崩溃大哭家长还以为你懒惰无理取闹?”
只不过层层逼近的现实将她的思绪从抽象的感受里剥离了出来,又或许是给自己壮胆,她找到了周京的”把柄”,她可以议价的空间。
眼里闪过抹阴翳,周京往那可爱的莹白耳垂含着咬了一下,手往上笼住了一侧圆润的美好,在感受到怀里胴体发僵时,压低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威慑。
平头老百姓穿得都朴素,她俩虽然也不刻意追求品牌,但衣服质感和那身段长相往这儿一站就跟俩明星似的,越来越多的眼睛看了过来。
她要喝水,唇抵着杯口轻轻吹气,涟漪像皱了的笑一般漾开,然后熏红了她的唇,周京一下被电到了,头皮发麻,膨胀的膀胱被用力捏了一下。
“就是咱的糖炒栗子,全都洒了,只剩下个空袋子了。”
饭才刚吃,尤珉月的电话就响了。
周京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拉扯得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当成猴看,尤珉月只好用张了嘴,咬住她指尖的栗子,即刻侧身,与周京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被自己的想象再次惊出一身冷汗,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碎发落在脸上,痒痒的,眼前的一切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又像是被按下了减速键,亦或者同时处于这两种状态,老旧的职工房和晴朗的艳阳天变得扭曲又怪诞。
猜也不用猜,肯定是周京打过来的。
门一推开就看到尤珉月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要往书房走,水杯热气袅袅升起,书房的灯火映出来,电脑还亮着冷光。
还烫手呢,周京就拿出来剥,烫得脸皱成一团,手指都红了,三两下剥出个完整的栗肉,递到尤珉月唇边要给她吃,眼睛亮晶晶的。
周京酒量很好,白的红的混着喝也不会醉,只是脚底飘,脑袋有些昏。
周京想让她颤抖,她便抖若筛糠,周京想让她绷紧,她白皙的胴体便紧绷如弓。
“要是敢不接我电话,我就从西北飞回来弄你,听到了吗?”
“吃呀。”
周京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灵巧地一转身,丝滑地挽上了尤珉月的手。
周京的心情很快变得晴朗起来,笑意满溢出来,将脸埋进尤珉月散发着冷香的后颈、脊背,锁着她腰的手再次收紧,恨不得把尤珉月揉进她的身体里去。
她想着昨晚看的一起设计得精妙绝伦的凶杀案,凶手是怎么巧妙地避开监控,制造了一起被自杀案,又在怎样的机缘巧合之下被缉拿归案。
从那之后,尤珉月再也不敢在非工作时间不接周京的电话了。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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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四楼啊,多亏了这姑娘,不然这孩子”
她麻木地按照周京的命令把跑腿放在门口的东西拿了进来,拆开了。
话说得太急台冲,气一下没顺过来,踉跄着往玄关柜撑了一下。
酒杯掷在桌上,往醉倒的人群里扫了一圈,朗声宣布聚会结束,还没走出包厢就已经叫了代驾。
周京的声音裹挟着风暴,冷酷暴戾。
她在楼下花坛坐了半个小时都没见着尤珉月人影,都快被北京十一月干冷的寒风吹傻了,酒也醒了大半。
这次周京离开北京是去做一个保密的军工项目,至少要在黔南待够五个月,受着严格监管,摸到手机的次数屈指可数。
周京见好就收,赶在尤珉月把她掀开之前离了尤珉月的身,牵着尤珉月的手欢欢喜喜地晃动着,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细细的缝。
“把这一串全部塞进去。”
且说学历,人正儿八经一协和硕士高材生,周京呢,成绩一直吊车尾,高中毕业就进部队了,虽然在部队里也有书读,但终极是跟尤珉月没法比的。
但尤珉月没能走出房间,她被推倒在床上,水洒了一地,圆鼓鼓的玻璃杯砸在地上还没碎,在杏色的木制地板上滚了一圈,最后被床脚架挡住了去路。
尤珉月的手抖了一下,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周京一边剥栗子喂给她,一边介绍着这块再熟悉不过的地儿,一块砖一棵古树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侃天侃地,完全就跟那北京出租车司机一个样。
“未知全貌就不要多嘴去批评人家。”
"嘿!"的一声气急败坏地自个儿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往电梯里走。
“走,我们去秋栗香那儿买糖炒栗子吃,秋天怎么能不吃糖炒栗子呢。”
那儿人多,大人领着小孩排队买,周京又是个高挑惹眼的,捏着板栗喂的场面实在太难看,尤珉月真受不了周京了,扭头就走。
但尤珉月完全受不了她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打过来的电话,但她不敢不接。
“宝贝儿,听听你的声儿——”
“宝贝儿,门口有个快递,你去拿进来。”
窝在后排车越往回开越想尤珉月,等车驶进小区就迫不及待地给尤珉月打了电话。
等周京快走到尤珉月跟前的时候,脸突然皱起,耍酷邀功的意思一下荡然无存了,可怜兮兮地举起手里的空袋子。
“
尚秀文眼底闪过被打扰的不悦,但被那柔和的灯光一照,还是温良且善解人意的模样。
尤珉月拒绝被她触碰,被她身上刺鼻的气味沾染。
害怕周京用那些残暴的手段折磨她?
她对周京的容忍度已经极限了,周京却还要挑战她的极限。
尤珉月从来没见过这么能说的人,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自动屏蔽了周京的话,但又会时不时地给出点不痛不痒的反应,这样周京才不会缠着烦她。
尤珉月的动作顿了一顿,但看都没看一眼手机。
酒杯厚重的底往台面磕了两下,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后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身上还是那件半新不旧的飞行员夹克,黑色牛仔裤包裹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信步走来时的模样又恢复成她那漫不经心的恣意。
避开周京如狼似虎的目光,尤珉月终于朝前迈出了脚步。
喝了酒的周京力气更大,压得她动弹不得,拆了一盒前两天在商超逗尤珉月时买的螺纹指tao。
听到动静的周京又下达了下一个可怖的命令。
发干发涩的喉咙里挤出沙哑残破的声音,她的反抗彻底点燃了周京的怒火,听筒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周京在那边踹倒了什么东西。
才走出一步,就被周京”欸”的一声拉住了手,尤珉月被拽了回来,目光越过周京的肩膀,是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俩。
再看家世,周京爷爷辈出了个老将军,父辈从商,富得流油,但人小尤同志父母都是备受推崇的正当职业,一个公务员,一个人民教师,人还靠自己考进了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工作稳定、体面、薪水高,靠自己的专业在单位站稳了脚跟,并不比周京差到哪儿去。
去地安门路口的秋栗香排队买了份热腾腾的糖炒栗子,栗香混着热气一股脑地冲进鼻腔,然后满脑子都是那股诱人食欲的暖香。
她痛苦地低了头,血色尽数褪去,只剩下苍白的色调。
“你多关心关心我嘛。”
幻想里她要把尤珉月折腾得泪眼朦胧,让她流着泪哀求地喊出求饶的话。
她被狼一般透出凶光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被一步步逼进卧室,路上水洒了一点出来,她想停下,想大声地喝斥,但咽喉像被胶水糊住了,没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脸上盛着笑,想去拉那截皓月似的手腕,却被轻轻巧巧地避开。
挑眉,周京的笑容热烈张扬,比秋日的阳光还要耀眼。
后面的两天两人相安无事,也到了周京该走的时候了,尤珉月每次忍不住不服从都要斟酌下造成的后果到底值不值。
尤珉月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心虚还是在害怕。
压抑的哭腔在卧室里荡着,像极了被她吹皱的那杯水。
上个月她故意把手机放在客厅,人进书房看书了,周京足足打了五十通电话,在第五十一通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恶鬼一般的声音催促着她,“宝贝儿,别让我说第三遍,去拿。”
“姐们刚才身手敏捷不?”
眼皮跳得很厉害,尤珉月想把自己蜷成一团,因为胃部痉挛着,作呕的冲动如此强烈。
“你现在应该去医院看看你的手。”
周京摸了一下孩子的发顶,笑着说,“没事,看好小孩。”
尤珉月的一番控诉让周京摸不着头脑,但心里一”咯噔”,暗道”完了完了”,恨不得穿越回两分钟之前,把叨叨个不停的自己扇两耳光。
“怎么不下去接我!”
牙关一松,饱满的栗肉滚下来,由着后槽牙一咬,暖热的栗香在口腔里炸开,确实软糯好吃。
周京身上的酒味让对气味敏感尤珉月尤为不适,一想到周京的酒气将污染整个房间的空气,尤珉月今晚都不想在这里睡了。
她手里拎着袋栗子,装栗子的纸袋外面还有个透明塑料袋,那剥开的栗子壳就挨着纸袋躺在塑料袋里。
“不接吗?”
气愤一下就变了味变成酸溜溜的委屈,酒精熏得心防崩断,脆弱的东西一股脑地涌出来,眼眶红了一圈,瞪圆了控诉。
“所以宝贝儿你得多教教我。”
场面太惊险,尤珉月耳边还是嗡鸣的一片,要是周京慢了那么一步,那个孩子
“你这不是还能走吗?”
周京虽然打小就猴似的皮,但毕竟是既贵又富的家庭里养出来的,身上确实有股子漫不经心的贵气和非凡,提着个塑料袋还挺不伦不类的。
“开视频让我看看你,今晚的事就翻篇了。”
第六感已经预感不会有好下场,但手机突然的震动还是把她吓到了,手指无意间触碰了一下,周京的声音即刻传了出来,透着耐性散尽的阴翳、专制的命令。
“好吃不?”周京满脸期待地问。
刚睡醒的声音哑得很,声音震得人耳朵都要酥掉了。
周京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压得低了的声音透出成瘾患者犯瘾时的疯狂和缠绵。
止住了脚步的尤珉月看到周京跑得飞快,在大家的惊呼声中,稳稳地接住了那个从窗户缝隙掉下来的小孩。
刚好提着东西回来的母亲看到了这一幕,尖叫着扑过来,东西洒了一地,把周京怀里的哇哇大哭的孩子抢过来死死搂着,反应过来后又仔细地检查孩子的身体状况,然后对着周京感恩戴德。
不喜欢外出的原因有很多,外面吵闹而自己喜欢独处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外面能给到尤珉月感兴趣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远不及着作、论文。
尤珉月捧着水杯,气定神闲地瞥了她一眼,声音冷清清的。
往后周京的时间都比较碎,去一个来月就放个两天假,每次都不辞辛劳地飞回北京,她人一去西北,就叫尚秀文帮忙照应着尤珉月。
尤珉月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唇瓣抿了又抿,但始终说不出来话。
即使相隔千里,尤珉月的心脏也被吓得骤然瑟缩。
心惊胆战的一幕,尤珉月看得心跳都漏了半拍,瞬间的功夫后背汗湿。
心脏”怦怦”跳动着,是在心虚吗?
尤珉月这人性格虽然冷,不爱跟人走得过近,但对身边人都挺好的,人正直、专业且勤恳,家世又清白,怎么看都是一五好青年。
弄完后周京脑子更昏沉了,但还是没忘帮尤珉月清理,甚至把沾染了酒气的床单被罩扯下来换了套新的,把尤珉月安顿好了之后,才进浴室洗去了一身的酒气。
“我去书房。”
因为违背了周京的意愿没有下去接她?
尤珉月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只好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周京有个为她送行的聚会,没带尤珉月,她自己去了,喝酒喝得疲了,想她冷冰冰的美人了。
诱哄的声音绵里藏针,周京看似是把选择权给了尤珉月,但尤珉月根本就没得选。
周京想时时刻刻掌控尤珉月的信息,她在哪,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可以,快走吧。”
时间久了,尚秀文对尤珉月的情感慢慢的也变了质。
“听到了。”
“没事儿,就受了点冲击而已。”
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呃,那倒没有”
品着品着,倒觉得周京实在配不上她。
她专注还原凶手的案发过程,对外在的世界则处于半游离状态。
清醒时的周京已经够让人讨厌的了,喝了酒的周京更让人心生厌恶。
尤珉月想回去了,但周京说这才几点?要再走走逛逛,往那民居里钻。
晚上尚秀文约了尤珉月吃饭,在一家味道做得很不错的淮扬私房菜。
周京点头如捣蒜,认错态度十分良好,但是她转头就贴上来,大猫似的靠在尤珉月肩上,声音放得又轻又委屈。
“乖——再给抱一下,爱死你了。”
倒吸一口凉气,忍过那阵毁天灭地的颤栗,周京过来的时候还不忘把鞋蹬了,要是她敢穿着鞋走进屋,尤珉月这个洁癖会把她从12楼阳台推下去的。
那些串在一起的东西竟可以有着不同的频率,全都被远程控制着,尤珉月哭到崩溃。
“宝贝儿下楼接我,喝了点酒,难受。”
一断联系那还得了?
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