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陛下将柔妃收押彻查，依律问罪！”

裴文宣看了一眼苏容卿， 苏容卿漠然看过去， 目光在空中对峙片刻之后， 就请李明缓慢响起声来：“苏爱卿和裴爱卿， 为何不跪？”

听到这话， 苏闵之和裴礼贤都抬起头来，看向站着的两个人。

“第三批告状之人，便是由柔妃娘娘所查办科举案中的受害者，柔妃娘娘说自己为此案耗费心血，秉公办理，那我想问问柔妃娘娘，您既然秉公执法，”卷轴终于停下，铺了大殿半边道宽的长度，李蓉抬眼看向柔妃，“那您为何以参加春闱考试资格作为威胁，劝说着这些学生放弃告状呢？”

李蓉声音一落， 立刻有官员跟着跪下， 陆续出声。

“那么，儿臣就要让娘娘看看第三批告状之人了。”

李蓉说着，将卷轴放在地上，她抬手让卷轴往旁边一滚，长长的卷轴铺开，露出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和长辈短暂得僵持之后， 两人都跪了下来：“微臣附议，恳请陛下将柔妃收押彻查，依律问罪。”

李蓉看着大殿上的两个人，缓缓叩首：“陛下，柔妃贪污受贿、徇私枉法、蓄意杀人、陷害忠良。还请陛下将柔妃收押彻查，依律问罪！”

找死

“父皇，”李蓉声音平静，“不是我们逼您，若柔妃娘娘没有做这些事， 谁都不能将她如何。可柔妃娘娘既然做了，便当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李蓉抬眼，看向站在李明身边的柔妃，“早晚，都有这一天。”

“恳请陛下将柔妃收押彻查，依律问罪。”

他目光落在李蓉身上：“好的很。”

李明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员，世家寒族， 满朝文武， 竟然只剩下苏容卿和裴文宣立在原地。

“你们都逼朕，”李明抬起手，指向众人， 猛地将整张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推到地面上：“都逼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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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跪在地上，她虽然跪着，可整个人挺得笔直，一双清明的眼看着他，没有半点跪在地上之人应有的谦卑。

“让顶替之人逍遥法外，只是把这些学生本该给的春闱名额给他们，”李蓉笑中带了几分嘲讽，“这就是娘娘说的，秉、公、执、法？”

柔妃一时说不出话来，她震惊看着卷轴上的名字，李明死死盯着那卷轴上的名字，捏起拳头。

李明不说话，他抬眼看向李蓉。

李明听着这些话，他静静看着满朝文武， 许久之后，他轻笑了一声：“好。”

从柔妃得罪过的世家， 到普通寒门学子。

“恳请陛下将柔妃收押彻查， 依律问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