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4 旧人往事(10/10)111  守恒定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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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守行让她在出口等着,自己转身往一间纪念品店冲去。

当姚雪盈在原地等了五分钟,郝守行带了一个水蓝se海豚的周边玩偶回来,直接塞到她的手上。

「你给我买这个g嘛?」姚雪盈有些惊讶。

郝守行挠挠头,显得有些手足无惜,他对x别的刻板印象告诉他,nv孩子应该会喜欢毛绒玩偶,忙问:「你不喜欢吗?」

姚雪盈低头闻了一下新玩偶,又抬起头对他笑着,「喜欢,谢谢你的礼物。」

两人没有其他地方想去了所以决定回家,郝守行送姚雪盈上一辆计程车。

临别时姚雪盈摇下车窗,认真地说:「你也是该留心一下了,你喜欢他,那你知道他对你怎麽样?如果他对你没意思呢?你是不是要一直地等下去?」

郝守行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自己能支持多久,但目前为止,我只想留在他的身边。」

「好吧,大情痴,希望你们有好结果吧。」姚雪盈长长地叹了口气,抱着海豚玩偶自言自语,「在乱世当情人也不容易呢。」

送完姚雪盈上车後,郝守行独自走在街上,等待巴士的同时,又打开了电话萤幕,不管那些令他看了不愉快的新闻,只是打开通讯软件,看看那两个他最关心的人有没有传讯息给他,但是没有。

他率先打开了霍祖信的介面,他不擅长表达关心,只是生y地传了一句:你什麽时候回来?

想不到只过了一秒,对方就回覆了:怎麽了?你那边出事了?

你很想我出事吗?

不是,臭小子!你会不会说话?

不会。

……你是不是又得罪人了?摆不平所以来找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什麽时候回来而已。

郝守行定神地盯着电话,眼睛一眨不眨。对於这位他唯一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亲情的人,他实在希望自己能做些事情帮他,帮不到的话他也能表达一句简单的问候。

霍祖信很快打来了电话,问:「送你的东西有用吗?」

「有。」

「本来不只给你买的,另外那个臭小子也能分着用,但那部平板电脑是给你的。」

「嗯,谢谢。」

「没事你就早点回家吧,你那边有很多杂音,你在街上吗?」

「我刚刚跟姚雪盈一起出去游乐场玩。」

「哦……」说到姚雪盈,霍祖信的语调瞬间变了,饶有趣味地道,「原来你们偷偷恋ai了,为什麽不早跟我说?放心,我不会拆散你们,只是替人家nv孩子可怜而已,要面对你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木头。」

车到了,郝守行一边上车一边对电话说:「别把话题烧到我身上,我们之间没什麽,你那边到底发生什麽事了?都这麽久了,还是解决不到吗?要不要我去帮你?」

霍祖信忽然陷入沉默,好久才说:「我的事你帮不了,你不用来帮我,我的问题你帮不上忙,你只要好好过你的生活就好,还有你该重新读书了,这样以後容易点找工作。」

「所以你到底什麽时候回来?」

「我就说我快回来了,但确实日子不知。」霍祖信的话语焦躁起来,「还有,你不要再跟钟裘安走太近了,如果有学业上的问题你可以找他,但他如果要带你去游行示威之类的,不要理会他,现在的丰城太乱了,下面的市民在乱,其实上面的高官更乱,你不要cha入他们之间的政治斗争!上次让你去宝岛我已经非常後悔了,好端端的挨了一刀,现在鉢的事情还不是被压下来嘛。」

「我不能,也不会。」郝守行坐在座位上,坚定地说,「我一定会帮钟裘安,你不用劝我了。」

霍祖信瞬间爆了脏话,继续说:「你想帮我的话就听我的话,这样对你也好。」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等你回来。」说罢郝守行挂断了电话,望着窗外转动的景se。

他怎麽可能远离钟裘安?在霍祖信把他带到钟裘安面前,他就注定不能把视线离开他。

他依然相信世界上有命中注定。

郝守行来到富豪花园附近时,他留意到花园入口处停了一辆黑se商务车,本来没有太在意他的存在,但当他经过它时,忽然驾驶位置的车窗被拉下来,坐在上面的司机朝窗外挥了挥手。

他疑惑地张望四周,确认了他的身边没有人,对方肯定在叫自己,他才走上前。

司机是一名面生的陌生人,问:「请问是郝守行先生吗?」

郝守行的脑海马上警铃大作,反问:「你是谁?」

司机的头晃了晃,向他示意,「上车!」

郝守行一动不动,「你不说我不会上。」

司机没有说话,车的後座突然打开了门,一个全身穿着黑se西装的男人突然钻出了车,对他说:「你不想知道霍祖信去哪里吗?」

郝守行迟疑了一下,当他留意到那名西装男人实际上身t健硕、有制服他的能力时,他毫不畏惧地说:「叶柏仁要找我不能明说,用这种方法也太没种了吧,怎麽?怕我动手打他?」

男人懒得跟他周旋,只是伸手让他坐在後座。

如果是平时,郝守行大概会不理会直接绕过他们,但当一提到霍祖信,他又放不下,心里暗暗觉得叶柏仁应该不至於吃了他吧,索x选择配合。

坐在车上的旅程,三人也没有说话,郝守行从口袋掏出电话,眼睛瞟向了旁边的男人,见他没有反应,他心里暗自定神,向钟裘安发了个讯息,告诉他自己会晚点会回去。

没必要告诉他叶柏仁的事,免得他担心,还是回去再说吧。

黑夜中,车子穿过了一片茂密的郊外树林,停在了一座别墅前。

郝守行下了车,发现这座别墅没有他想像中的奢华,反而很普通低调,目测只有三层,一层大约就是一个国外的後花园般大,令他想起了电视剧里好像权贵金屋藏娇的神秘地方。

男人推了他的肩膀一下,郝守行马上拍了拍自己的肩,告诉他不要乱拍人家肩膀,会熄灭对方肩上的「火」,一个人只有三把火,分别是两肩和头上,一把火熄灭了很容易惹祸上身。

忽然大门打开了,一张很久不见的脸孔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笑意盎然,全然没有强b人家到来的自觉,「守行,你这张嘴越来越伶俐了,跟你舅舅越来越像了。」

郝守行一脸漠然,说:「你直接告诉我霍祖信在哪里吧,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叶柏仁则大方地欢迎他:「先进来再说,我吩咐了佣人们煮了好多,你应该还未吃晚饭吧?」

鬼知道这个老狐狸心里盘算着什麽害人的玩意,既来之则安之,他可是从没有害怕过。

郝守行直接走入去,发现这里的装潢还算满好看,周围布满了大理石的黑白se设计,家俱也一应俱全,用屏风分隔了饭厅和客厅,确实这里有住人的气息。

「你平时都住这边?」郝守行随口一问,「这里只是你其中一座物业吧,感觉不像你的作风,给哪个情妇住的?」

叶柏仁没介意他的口没遮拦,说:「这里确实我名下最便宜的了,不过不是给情妇,是给我侄子。」

「你有侄子?」郝守行四处张望,没有发现除了他和佣人以外的人。

「他没那麽快回来,过来坐吧。」叶柏仁坐在盛着丰富菜肴、布置jg美的长桌子的一边椅子,示意他也坐下,「这顿饭就当作是我代你舅舅招待你吧,他出去这麽久,我都该帮他照应一下他外甥。」

郝守行狐疑地盯着他,他才不相信他嘴里的说的话,如果真的那麽紧张他,为什麽不一早就向他示好?

但这场鸿门宴他是跑不掉了,反正他不至於叶柏仁会贱到在饭菜下毒吧,郝守行都感觉出去玩了这麽久有点累,逐渐大快朵颐起来。

叶柏仁看着他吞咽的样子,开始旁敲侧击问一些私人的问题:「你父母到哪里了?怎麽只见到你舅舅?」

「si了。」郝守行夹了几条清菜到自己碗里。

叶柏仁的笑容突然定住了,问:「他告诉你的?」

「谁?」

「霍祖信。」叶柏仁收敛起笑容,这时的表情才表露出他的心情,竟带着些微焦躁不安,「我本来就奇怪,我完全查不到你跟霍祖信的背景资料,这麽就说得通了,因为你们根本不是亲舅甥。」

郝守行放下筷子,之後站起身,俯视着坐在他对面的人,「这顿饭谢谢你了,但我无福消受。」说罢,竟想转身离开。

「走吧,如果你不想知道你爸妈跟霍祖信是什麽关系,他们现在在哪里,你大可以走出这个门口,我不会找人拦住你。」叶柏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眼神像看穿了他眼神里的愤怒,得意地翘起嘴角,「但你还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把你那挂名舅舅没告诉你的都和盘托出。」

郝守行对上叶柏仁这双狡猾得像期望他跳进火坑里的眼神,早知道这个老家伙才没这麽好心请他吃饭,言下之意作为等价交换,他都必须如实回答他关於自己的问题。

「你先说,你明显b我更着急。」郝守行重新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一脸不正经又欠揍的模样,「所以我父母不是si了,而是被霍祖信偷偷保护起来了?这点我也猜到了,用不着麻烦你这些大人物来告诉我吧?」

叶柏仁摇摇头,用有些婉惜的语气说道:「你妈曾经是国内一间夜总会有名的卖唱nv,唱歌很好听,跳舞也好看,当年每位在台下听的男听众也看得流口水,我也跟你爸也是其中之一。」

郝守行听得一阵沉默,问:「这麽狗血的剧情你是从哪本py出来的?」

叶柏仁没理会他的吐槽,继续陷入回忆般诉说,「那时候你妈本来还坚持卖艺不卖身,但随着时间长了,自己还得养卧病在床的母亲,唯有作出选择了,你知道的,我们那个年代没那麽多的社会补助,能有三餐温饱、有瓦遮头已经不错了,想要生存下去就得自己想办法。」

见郝守行好久没有说话,叶柏仁接着说:「你妈的艺名叫眉眉,她的本名好像叫苏眉,总之她一定不姓霍,跟霍祖信没有血缘关系,她上我床的时候说的,她没有兄弟姊妹。」

郝守行的表情没有变化,一脸「我在听你顺口胡说」的表情,质疑:「你记错人了吧?我从来没有听过苏眉这个名字,我妈的亲戚都没有这个人。」

「你大可以别信,反正等到霍祖信回来了,你问清楚他不就好了?」叶柏仁已经不再理会对方想不想听故事了,自顾自地说,「当时我正值壮年,还在事业高峰期,有一次北上谈一笔大生意,有幸在夜总会见到你妈,我是第一眼就看中了,没想到你爸也一样。」

郝守行留意到细节,问:「我爸跟你在一起?他叫什麽?」

叶柏仁斜着眼睛,叫身边的佣人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端起酒杯细细品味中,「林业清,你连你爸叫什麽也不记得?」

郝守行不耐烦地反驳:「我不要听你说些跟我无关的东西,你又不想想我姓郝,我不姓郝但都该姓霍吧,你说的那两个人跟我有什麽关系?」

叶柏仁用难以置信并带质疑的眼神扫视着他,看了他整整一分钟才感叹:「你竟然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郝守行只是盯着他,不发一言。

「好吧,都很久以前的事了,细节我无法记得太清楚。」叶柏仁身子仰後,回忆道,「我跟林业清曾经是生意上的拍挡,当年正值丰城刚刚经济起飞的时候,我们那时候选择北上掘金,就遇上眉眉在夜总会卖唱,虽然为了赚钱,眉眉跟我们两个也有关系,但她最後选择了你爸。」

「其实我也有一刻想过你有没有可能是我儿子?不过这个机率也太少了。」叶柏仁注视着酒杯上的yet,晃动着杯子,「我这个人始终无法有儿子,顶多有一个不成器的侄子而已。」

「这会不会是报应?」郝守行冷冷地道,「都不知道我在宝岛里挨的一刀是拜谁所赐。」

「可能是运气不好?」叶柏仁看着他,又举杯喝了一口,「我做人还是很公平的,你该知道的我也会告诉你,你不该知道的……」他把杯子重新放在杯子上,说道「我不会让你知道。」

郝守行没有再碰桌子上的美酒佳肴,只说:「你只带我游花园,最重要的你还是没说。」

叶柏仁的唇g起一抹笑意,「霍祖信出国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你妈。」

郝守行的眼神没有闪烁,表明他早就猜到了,天下有什麽棘手事能难到他无敌的舅舅?大概只有他那对自从他入狱後从没有探望过的父母了。

他应该为终於获得一点点父母的资讯而高兴吗?但他的心境彷佛毫无变化,三年分隔的时间似乎真的磨蚀他心里对「血浓於水」的一丝丝期盼,由内心尚存一丝希望到最後只剩一池si水。

他已经对父母这个印象很模糊了,更何况并不确定对面坐着的人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们过得怎麽样?」郝守行问。

「不好,你妈好像生了重病,霍祖信找了专人照顾她起居饮食,还把她调到一所疗养院专心养病。」叶柏仁说,「这就是他一直不能回来的原因。」

郝守行故作镇定,但内心已掀起波涛大浪,问:「我凭什麽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你权当我在说自己故事吧。」叶柏仁重新坐直,一拍大腿,「好了,听完了,我要知道的都知道了,你看起来真的一无所知,你那个挂名舅舅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郝守行没有动作,只是sisi地盯着他,面sey沉得可怕。

「有时候太保护一个人也未必是好事。」叶柏仁从椅子起身,突然大门口进来一个人,他狐疑地问,「你怎麽这个时间才回来?」

来人正是他的侄子──叶博云一本正经地从自己的袋里拿出一个公文袋,「叔叔,你要的在这里。」他把文件交出去的同时,留意到饭桌边上坐着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但没见过。

「这位是……」叶博云一边观察他,一边礼貌地问道。

「他叫守行,是霍区长的外甥,你来了正好帮忙送客。」叶柏仁拿了文件就直接走开了,本来围着饭桌的佣人一下子散开来,一下子没有人再关注这边的动静。

郝守行是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刚才他从叶柏仁里听到的东西他是一个字也不会信,他只希望尽快见到霍祖信本人,亲自找他问清楚。

如果他妈真的有什麽事,霍祖信应该要告诉他吧……是吧……即使他们关系不好。

正当郝守行被身边的佣人带领着走出门口,突然听到身後一个声音叫停下他:「守行!」

郝守行疑惑地转头望向叶博云,他本来就不认识这个男生,不明白他叫住自己为什麽。

叶博云三步并作两步,从他身後走到他面前,认真地问:「你是霍祖信的外甥,那你是不是就是阿海的室友?」

郝守行停下脚步,摆出一副散漫的态度,悠然地问:「怎麽了?」

不知道为什麽觉得眼前这个对钟裘安莫名执着的男生有点碍眼,而且对方看起来相貌俊秀、斯文有礼,跟钟裘安之前提起过的一名玫瑰岗学校的旧友很相似。

「有话直说,我不喜欢转弯抹角。」郝守行见他有些犹豫的神se,不耐烦地黑着脸。

叶博云只能直问:「你没有看新闻?萧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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