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初见(9/10)111 守恒定律
,但钟裘安的力气好大,一下子感觉被他手的热度灼伤似的,郝守行急问:「你g嘛?」
钟裘安静静地看着他的手臂,对他说:「傻瓜,你的手臂伤了你不知道?」
郝守行这才留意起自己的手臂,发现朝外的方向确实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应该是爆玻璃时弄伤了,但当时的情景太紧急了所以才没注意,现在放松下来反而觉得伤口处隐隐作痛。
钟裘安马上站起身来,朝他说:「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拿急救箱。」
「欸,不用了。」郝守行话未毕,钟裘安已经动身去找急救箱,回到他身边时拿着一瓶消毒药水和胶布。
钟裘安小心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仔细察看着他的伤口,拿起一根棉花bang沾着消毒药水为他擦拭伤口。
郝守行注视着他的神情,心里有些动容,从来没有人这麽细心地为他处理伤口,他从小到大就经常跟人打架、甚至在狱中跟其他人发生冲突,b起那时候受的伤,现在的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钟裘安帮他擦完药水,朝他的伤口吹了吹,郝守行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小孩子,还被钟裘安这名家长教训:「以後少动手多用口,像你这种莽夫,身上的r0u痊癒了又再伤,全身根本没有一块好r0u,拿出去卖都不值钱。」
……郝守行差点忘了,这个人就是给点颜se就开染坊,表面上是一本正经勤奋好学的上进青年,但背地里那张嘴可以非常损,攻击所有他提防着的人。
郝守行从他的手上收回了自己的手,说:「我还不是没办法?当下的情境你都见到了,不打爆那道玻璃,我们所有人就等着被警察拘捕,到警署又不知道要ga0多久才能回家,像unclejoe这样。」
钟裘安听到霍祖信的名字,拍了拍他的肩,把急救箱拿回去,「放心吧,他没事的,不是还有他的团队和律师在帮他吗?对了,你的伤口这几天尽量不要沾到水,不然会容易感染的。」
郝守行简单应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只不过是被玻璃划伤了少许,有必要把他当成好像整只手臂没有一样吗?大惊小怪。
「对了,那你是怎麽回来的?」郝守行问。
钟裘安的身子一怔,过了几秒才开口,「那个救我的人在警队里有点关系,在我差点被抓时出手救了我。」
郝守行的眼睛狐疑地眯起来,质疑地问:「你在警队有人脉?别说谎了,有的话你至於弄得现在这个六亲不认的样子?说吧,是不是叶柏仁?他不是需要用你来对付张染扬吗?」
钟裘安心里叹了口气,也深知暪不了他,他不是不相信郝守行,只是很多事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从蒋老那一辈说到他的父母、再到那个男人背後的组织,当中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他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谈起。
更何况,他刚得悉另一件事更重要的事,需要找个人来确认。
钟裘安从茶几上拿起一本笔记本,仔细看着上面写着的公式,郝守行伸头打探,发现上面写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郝守行拿过笔记本来看清楚,凭着他多年身为「长年包揽全校成绩垫底首几名」的经验,应该是化学公式,虽然他都没有认真学过。
钟裘安的回忆再次回溯到今天被那个男人带到一个废弃仓库,他嗅到一阵五年前在爆炸前的立法会大楼里嗅到的气味。
钟裘安由自己怎麽躲过所有人视线偷0上去大厦的二楼,再怎样被警察压颈,然後那个跟踪他的神秘男人出现将他带走一一道出,唯独是略过了他们之间谈及他父母的对话。
他父母的行踪连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不在丰城内,有时他的手机会收到一些陌生号码的简讯,提醒他万事小心,但没有提及任何事。这样奇特的父母与子nv的互动应该是算是史无前例了。
他曾经都觉得坚持留在这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城市是错的,他本来应该是跟父母一起往国外重新生活,远离这个极权政府。但现在的他连想踏出这一步都做不到了,他已经被禁止出境好久了,张染扬愿意给他一个新身份,却把他当成一个囚犯般禁锢在丰城。
面对这样的政府,他不知道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做的事有多少,他几乎每次都是被b着见步行步。但能确定的一点是,他还是ai着这个城市、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所以他才希望社会变得更好。
经过钟裘安从头到尾的一番描述後,郝守行感觉脑细胞不够用的感觉又袭上来,问:「等等,所以这个人为什麽要救你?他是哪一边的人?现在政府不是哪一边都想你si吗?」
钟裘安无奈地道,「其他我不知道,但民治党应该说不上。」
郝守行说:「好,撇除民治党,那现在知道你存活有多少人?」
「你、你舅舅、叶柏仁,方利晋我不敢肯定,但政府的高层应该都知道。」钟裘安思考了一会才回答。
郝守行继续说,双手环腰,注视着对方的神情,「金门都知道了,你没有把那两名前金门nv成员算进去?」
提到「nv成员」时,他还特意加重了「nv」字的发音,暗示钟裘安的异x缘不浅,令钟裘安露出被调侃後的无言以对表情。
「她们两个只是我的其中之二的前战友,我还有其他朋友呢。」钟裘安上前巴了一下他的头,「谈正经事,被你扯到哪里去?重点是我逃出来了。」
郝守行重新修正言辞,一脸严肃,「所以你被蒙着双眼带到一个陌生的仓库里,之後呢?」
「这就是我今天思考的方向。」钟裘安朝他举起了笔记本,指了指上面的公式,压低声线说:「你听过有一种元素,叫鉢吗?」
郝守行忽然觉得自己不小心闯入了一个新世界,里面都是一些他未见过的新奇事物,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一种东西,它的存在代表着未知而危险,同时它是生机,可以推翻整套存在已知的化学法则还有人类设立的固有制度的社会,它更可以是各国之间军备竞赛的筹码。
那就好b在电脑世界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乱码,足以令整个系统不能运作。
「我在那个仓库嗅到的这种气味,跟五年前我在立法会大楼爆炸前嗅到的一样,味道很轻微,普通人不会察觉,如果不是因为我经历过当年的事,这种气味我或许都会忽略了,但我在仓库里面看到的……」钟裘安停顿了一下,再说,「超出我的想像范围。」
「所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郝守行思考的重点明显不是「鉢」身上,「他带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听我说完再问。」钟裘安遂说,「那个男人是蒋老的人,跟踪我的目的是不让我si掉,原因不明,可能跟我父母有关,但这点也不是最令我奇怪的地方。问题是鉢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
「什麽不合理?」
「根据那个男人解释,他们透过某些混在政府的内部人员所说,鉢是一个到现在都未被公开的新元素,它是在丰城经历过二战後,有一次被人差点误中地雷时发现的,当时警方收到一名市民报案称怀疑发现当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後遗留下的未引爆炸弹,警方马上派人去处理,当时的拆弹专家在确定周围的人流被疏散後才引爆,然後把弹谷遗骸带回去研究。经过专家的反覆监定,发现一样不明的东西与炸弹互相产生化学反应,怀疑它是一个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知道的新元素,他们称它为鉢。」
「鉢?」郝守行问,「元素又是什麽?」
钟裘安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你是连基础化学也没上过吗?」
郝守行有点不耐烦地挠挠头,「好啦,我有够笨的,笨得连书都没念完就被抓去坐牢,你继续说。」
虽然钟裘安明知他很可能听不懂,但还是简短地说明一下元素,然後接着刚刚的话题:「那个男人是这样解释,但实际上鉢究竟是什麽、它是否存在我都不知道,但我在仓库里确实闻到它,在常温下是气t状态,只散发出微弱的气味,但极度易燃,跟炸弹这些易燃物t极容易产生强烈反应,两者反应後会生成一些暗红se的粉状物t。那个男人这麽说。」
郝守行理解了一番,问:「如果它真的跟你五年前的事件有关,会不会立法会大楼本来就存在鉢,但他们为什麽没发现?还是发现了都没来得及把它们移走,你们就攻入去?你当时是怎样触发它的?」
钟裘安低下头沉y,当郝守行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他又忽然说:「所以我要找你舅舅问,他有机会知道。」
郝守行不解地问:「你问他有用吗?他不过刚当上公职人员不久,这些事至少都要政府管理层级别才知道吧,虽然问他们都不会回答你。」
钟裘安没回应这点,只是继续说:「那个男人可以告诉我的就是这些了,他带我来或许是想告诉我一些政府内部隐瞒的事,给我一些惊惕,而且鉢的存在就证明了一点──地下城计划必须被刹停,因为地底下根本不知道隐藏下了多少个未引爆的战时炸弹,都不知道还有谁会不小心触发鉢的反应,轻则像我以前一样误中重伤,重则si亡。」
郝守行思考了一阵子,感觉心凉了大半,因为他意识到一个事实──张染扬没理由不知道鉢的存在,但他还是选择推行这个计划,视广大市民的生命安全於不顾,只为了奉承中央政府,把市内经济总值拉上去,做一堆漂亮的数字,好向所有人显示他有多能gjg明。
他们的市长就是这样的人,自私、唯利是图、又ai当极权国家下的看门狗,不惜与全民作对。
钟裘安拍了拍他的肩,「总之,我们不可能让张染扬得逞,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向他人证明鉢的存在,但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总有方法可以阻止地下城计划通过。」
「像今天游行一样?」郝守行问,「你觉得政府会当游行是一回事?」
钟裘安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枝牛n,然後明确地告诉他:「不会,我们不是因为知道会成功才游行的,而是游行是必须要做的,连这麽简单地向政府表示抗议都不做的话,谈何阻止?」
郝守行没有回应,只是打开了电视,看着新闻上一幕幕今天游行的画面,却是选择x报道──声势浩大的游行队伍一边叫嚣一边步往行政总部,有方利晋、卓迎风、霍祖信被捕的画面,然後就是警察站着清场,有不少市民不满警方的安排而发生争执,有些更出手向警方投掷石头、两伞等物件,前线的警方则不断向後退。
但唯独没有警方向市民施袭、市民反抗的画面,还有在气氛平静的人群中心投掷催泪弹,在人们慌忙走避时依然不断投掷,甚至用警棍殴打不肯离开的市民。
这些对政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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