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得报(7/10)111 娘娘总想着篡位
生了白发。
可尤泽却感觉对方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只是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温柔。
“儿臣给母后请安。”
姜子琳居高临下地看向尤泽,嘴角的弧度冰冷。
“本g0ng真是小看你了,本g0ng替轩儿筹谋半生,没想到最后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让你这个野种登上了那九五至尊之位。”
“儿臣是母后的孩子,当年父皇亲自立朕为太子,朕继承大统自然是名正言顺。”
面对姜子琳的嘲讽,尤泽表情依旧温和。
姜子琳重重冷哼。
“名正言顺?只有轩儿登临帝位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你不过只是一介宗室子,当然得了本g0ng的青睐才变为皇子,如若不是本g0ng悉心照顾你,你早就不知si在何处了,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不知足,竟残害手足,谋害皇上!属实是不忠不孝!你这大逆不道之徒!就该被天下人唾弃!”
说着,姜子琳还因情绪太激动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只是她的视线一直sisi盯着气定神闲坐在那的尤泽,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剐。
“母后,您之前身t抱恙,是儿臣侍奉在侧,就算母后您之后疏远儿臣,忌惮儿臣,儿臣也一直对您礼敬有加,从无任何僭越,所以儿臣实在担不起这不忠不孝的罪名。”
尤泽眼神轻蔑,他说着就将手中一直提着的人头扔到姜子琳的跟前。
“不过说起残害手足……儿臣有一人想让母后看。”
那颗人头鲜血淋漓,头发散乱,看不清面容,所以猛然被扔到姜子琳的面前时她被吓得形象全无,脸se苍白从凤位上跌落下来,她尖叫着远离了那颗人头。
尤泽在看到后,愉悦地笑了。
他不急不缓地朝姜子琳走去,姜子琳颤抖着后退。
当他距离姜子琳还有半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然后他捡起地上的人头,扒开对方散乱的头发,让姜子琳看清了那到底是谁。
在看清的那刻,姜子琳陡然爆发了尖锐的哭嚎,连滚带爬地将那颗脑袋抱在怀中。
“儿啊!我的儿啊!!!”
“儿臣在来的路上恰巧有人来汇报,说是在皇城被攻破的那刻,有人暗中护着我这年幼的幼弟出g0ng,所以儿臣过去查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于是儿臣就特意带了轩儿来看你,母后,你开心吗?”
尤泽说完便笑出了声。
“母后你应该不知道吧?在儿臣想砍下他脑袋时,他被吓得尿了k子,然后跪在地上不停地向儿臣求饶,实在烦人得很。”
“你!你这个野种!你和蔚家的那上不得台面的庶子不仅谋夺皇位还杀了轩儿!我要你偿命!!!”
刚开始姜子琳敢坐在那和尤泽呛声,就是想替尤轩出g0ng争取更多的时间,现在她看到平日里被自己放在掌心呵护的尤轩满脸w泥,si不瞑目,甚至眼中还残存着被尤泽杀si时的恐惧,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如同疯了一样冲向尤泽。
只是她久居g0ng闱,养尊处优,轻而易举地就被人给制住了。
姜子琳被制住后不si心,依旧在不停地挣扎,且大声咒骂,她现在状若疯妇,哪里还有一点一国之母的形象?
姜子琳越是疯癫,尤泽就越开心。
无论对方再怎么辱骂他,依旧改变不了自己是个胜利者。
之后为了刺激姜子琳,尤泽甚至当着她的面儿将尤轩的脑袋扔给野狗,姜子琳如同疯了一样扑上去护住那颗脑袋,纵使自己被咬得遍t鳞伤依旧不愿松开。
她发出痛苦的哀嚎,口中却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
“轩儿别怕,轩儿别怕!母后在这,母后会保护你的!有母后在!谁也不能伤害我的轩儿!”
在看到这幅场景时,尤泽不仅没感觉到开心,反而还感觉到了一gu不知名的厌烦,于是他g脆地砍下姜子琳的脑袋,杀了对方后还将她的尸首扔给野狗啃食。
尤泽憎恨的人终于si了,可他并未感觉到轻松。
很快他就登基成为皇帝,并迎娶了许褚墨,他需要面对的事务更多了,所以他也没细想自己心中的不悦从何而来,全身心地投入了朝政中。
只是想做个好皇帝并不轻松,他每天早晨听朝臣们吵架,下朝后得面对成堆的奏折,绝大多数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改善民生,减少赋税,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每天也只有在许褚墨身边时才能感到片刻的轻松。
可不知从何时起,许褚墨待自己的态度也不似从前了,特别是尤鲤si后,许褚墨连见自己一面也不愿了,她浑身的生命力也像是被ch0u走一般,越发的沉默寡言,身t还越来越差。
尤泽最在乎的人就是许褚墨,所以他在看到许褚墨这副模样后难免慌乱,怀疑许褚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很快就被他给否定了。
自己这件事做得很隐蔽,许褚墨绝不会知道的。
所以当病入膏肓的许褚墨躺在床上,流着泪质问他,为什么要害si他们的孩子时,尤泽的内心顿时产生了巨大的慌乱。
他下意识想解释,想辩驳,可许褚墨一句话也不愿意听。
他本以为时间久了许褚墨就能理解自己的做法,可直到许褚墨si,自己都没能得到她的原谅。
尤泽内心深处是无尽的懊悔。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许褚墨去世不过两日君承诺就发动zb1an,要夺他的皇位,自己登基为王。
在得知君承诺意图的那瞬间,尤泽只觉得可笑。
“一个nv人?竟还想登基为帝?”
“有什么问题吗?这天下从不只是男人的天下,很多nv子的才华并不b男子逊se,可她们一生都被困在深宅后院,她们的才能也被埋没,我想做就是解放那些nv子,让她们的才能有用武之地,和男子一样建功立业。”
君承诺往下说一句,尤泽眼里的嘲讽就深一分,到最后他的嘲讽已经不加掩饰了。
“自古以来nv子都要遵从三从四德,就该待在家中相夫教子,你想让她们和男人一样考取功名?简直是倒反天罡,有悖人l。”
“我记得前朝还设立过nv官,所以我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吗?”
君承诺笑眯眯地托腮询问。
尤泽下意识想反驳,而君承诺又不疾不徐地问他。
“而且自古以来就是如此,那就证明这一定是正确的吗?”
尤泽不认同君承诺的观点,他从内心深处就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在祭天那日,他在朝臣中看到几个身穿官服的nv子时不敢相信地看了好几眼。
因为其中有他平时夸赞过,重用的人。
他在那瞬间的反应并不是nv子也能和男子一样,而是她们身为nv儿怎么能冒充男人?甚至还入朝为官,这是欺君之罪!
如若自己现在没被君承诺挟制,自己一定要诛她们九族!
然后他第二个反应才是原来君承诺说的并没有错,可他依旧固执地认为自己没错,毕竟自古以来就是自己,自己只是仿照前人的做法来做,他有什么错?
无论他再怎么为自己开脱,依旧掩饰不住他心中的懊悔。
之后,当他看到为了救他强行闯进来,甚至不惜给君承诺下跪,给裴千柔下跪的秦宁玉时,脑中不知为何却在想,要秦宁玉是男儿身会取得什么样的成就?
她的身手并不b那些武将差,所以她十有会和她父兄一般,镇守边疆,成为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她si后说不定民间还会给她立碑立传,歌颂她的功德。
而她现在的身份却是自己后g0ng内的一个小小嫔妃,是皇子生母,她si后能在史书上留下的痕迹也是一个冰冷的封号和姓氏,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留下。
他终于理解君承诺问自己的那句,自古如此就证明一定是正确的吗?
可惜他的生命力在飞快流逝,他的生命俨然走到了尽头。
过往的一切从他眼前划过,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所ai,想起幼时父皇对他的教导,最后不知为何还想起了自己启蒙时姜子琳温柔教自己读书的场景。
彼时yan光正好,窗外春意正浓,姜子琳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
当她看到自己写的字时会笑着夸他真bang。
在他成为太子的那天,姜子琳知道后含笑着0了0他的脑袋,问了他一个问题。
“皇儿,你能成为太子足以见得你父皇对你的器重,就是不知皇儿你之后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听见自己饱含憧憬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儿臣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能为百姓谋福祉,为万世开太平,想让这天下人人都有事可做,百姓们都安居乐业。”
“是吗?皇儿你那么聪明,之后肯定能成为名垂青史的明君,被后人赞颂。”
“嗯!”
“……”
“将军,现在已是深夜,要不然你先休息吧?最近这些日子,为了能尽快收复城池您都没睡好,可您的身子要是熬坏了,那收复失地岂不是更遥遥无期。”
深夜的营地b白日里安静多了,只有往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不值夜的士兵早已就寝,而主帐里却灯火通明。
闻言坐在那的人就连头也没抬,她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热茶,灌下一大口感觉身子暖和了些后才y沉着脸开口。
“眼下正值寒冬,我看最近这天儿也越来越y沉,要不尽快进入城中,等风雪一来将士们的战斗力锐减不说,要粮草因天气到得晚了,将士们也得饿肚子。”
说话这人正是裴千柔。
边地空气g燥,刮的风也如同刀子一般,所以才来这不过数日裴千柔的皮肤就粗糙了很多,但人看起来更有jg气神了。
“要属下说,将军就该饿他们两顿。”
英昭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气愤。
“今天属下还听到军中有人拿将军的x别说事,瞧不起将军,距离将军来到这才不过一月而已,他们就忘了刚开始被将军揍的惨样,又开始瞧不起人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相b于英昭的气愤,裴千柔就显得平淡了很多。
“这是军营,是拿实力说事的地方,我之前只是在武力上胜过他们,现在我还未能收复一座城池,他们瞧不起我很正常,所以你就先由他们说去吧。”
“是。”
可人心中的偏见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所以在裴千柔收复第一座城池时只觉得是偶然,第二座只觉得是她运气好。
他们的偏见遮住了他们的眼睛,除了裴千柔的x别,那些士兵们竟看不到裴千柔身上别的出se的地方,就算每次迎战时她都会冲在最前面。
看到边地接连传回捷报,君承诺心情别提多好了,她先是大力赞赏了裴千柔,又送去了很多粮草物资。
只是进入二月后军队不知是何原因停滞不前。
“姐姐别担心,说不定只是裴千柔受伤了需要休养数日呢。”
没想到楚修月一语成谶。
裴千柔毫不畏战,所以时常冲锋在最前面,再加上她和将士们商议策略到深夜已是家常便饭,于是她最终还是在一个下午晕了过去。
“大夫,将军的身t如何?”
守在一旁的英昭见军医起身,慌忙上前询问。
军医眉头紧锁,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
“将军此次晕倒是因多日的劳累,以及伤口崩裂导致的,她这些时日受的伤本就不少,身上新伤叠旧伤,没一处彻底好全,幸好现在是冬季,否则将军要得了炎症只怕更难好。”
“那将军何时能醒?”
“大概明天h昏。”
英昭忧心忡忡地点头。
她按照军医的吩咐,第二天中午给裴千柔换了次药,虽说之前英昭就已经见过裴千柔身上的伤口了,可再次看到时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更别说其中有许多结痂的伤口崩裂,汩汩的鲜血染红了纱布。
虽说英昭在上药时已经足够小心,可尚在昏迷中的裴千柔还是痛得皱眉,她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安慰自己,奈何裴千柔的耳朵就如同灌了水一般听得并不真切。
她在昏迷时,之前的记忆如同画卷一般展开铺在她面前,让她想起了许多在时间的长河中,已经快被她淡忘的回忆。
从小裴千柔就不是个好惹的,有人欺负她,她当天就会报复回去,等她年龄大些开始练武后,常常揍得对方哭爹喊娘,为此裴千柔没少被裴父训斥,气急了还会想动手打她,可次次都会被裴母拦下。
每次被训斥后裴千柔也会安分几天,可不过几日就固态萌生。
在她五岁时有次前天她刚被裴父给训斥过,第二天就揍了邻居家的小胖,她揍对方几乎是往si里揍,在场的小孩儿都被她这gu狠劲儿吓傻了。
还是其中有个小孩儿机灵,慌忙去喊了大人过来。
赶来的大人匆忙把她给拉开,可裴千柔依旧试图去揍对方,她盯着小胖的眼神异常凶狠,那些大人看了后也不免有些害怕。
小胖父母在见到自家孩子被揍得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小胖母亲顿时就晕了过去,小胖父亲则是赶忙请来大夫为他医治,在确认小胖没有生命危险后他气愤地找上裴府要讨个说法。
人家父母都找上门了裴千柔还在那梗着脖子说自己没错,气得裴父当场就要动用家法。
“分明是小胖先说我姐姐的坏话被我听到了!我没错!”
“你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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