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尴尬的笑了笑：“那他……”

顾明不服气：“他早被赶出去了。”

顾明尴尬道：“你是没睡吧，应该不是我把你吵醒的吧。”

他正式接手辞念基金，再加上大四的课程，忙得焦头烂额，连洗澡的时候撸一把的兴趣都没有。

“那不是也没抢过你吗。”想起那块地皮顾明心里还心痛不已。

基金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不比在他父亲手里的时候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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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念。”颜栩轻轻叹息：“我有些想你。”

顾明眸色暗沉：“他拿什么管。”

晟世集团的颜总参观瀚宇分公司，瀚宇的创始人亲自接待，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

“少一口一个顾启，他是你哥。”颜栩警告他。

不过每次颜栩听完他的汇报之后都是淡淡点头，然后继续处理公司的事情，就好像除了工作以

“你觉得呢。”颜栩道：“请帖会给他，去不去看他。”

“他的眼睛很像你。”

颜怀养了几天的伤，因为上药的缘故好的很快，基本的起居不再受影响。

如今回想起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那段岁月再合适不过，那样轰轰烈烈的时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戛然而止，连个结局都没有。

他扯下领带，暗红色的领带有些年头了，边缘的布料变的毛躁，他用手抚平，不合时宜的想起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他说完立马道：“这不是我要请他，只是多了一张，到时候有空出来的席位不好看，老爷子又要不高兴了。”

挂断电话，颜栩头疼的厉害。

至于当年……

当年两家的宴会上，顾明对着小他几岁的颜栩傻呵呵的叫哥哥，两家拿这件事取笑了好几年，他们也就这么叫下来了。

“你先说。”

“我清楚个屁！”

“辞念，怀儿长大了，我要放手吗？”

“过几天老爷子的寿宴，我这有张多余的请帖……唔，当然不是特意留的。”他小心翼翼道：“你给他送去吧？”

他摩挲着手里的领带：“我总觉得他还小，想保护他，可是今天我才发现他似乎不需要我的保护。”

“现在倒是会叫哥了，跟我抢城西那块地皮的时候不见你叫。”

他每次给父亲汇报辞念基金事务的时候总是暗自期待，想着他能夸自己两句。

“顾明，管好你自己，当年顾启为什么送你出国你心里清楚。”

顾明默了半晌，声音萎靡几分：“知道了颜栩哥，我不是小孩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里清楚。”

帮我个忙？”

“顾明！”颜栩声音冷了下来。

顾明：……今晚这是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一样，句句往他心窝子上捅。

颜栩冷笑：“哪年你们那桌没空出来个位子，我倒没见顾老爷子不高兴。”

颜栩听出他的心思：“这几年，你离婚，吞并股份，顾老爷子都看在眼里，他不阻止你是因为他老了，心也软了，但不代表他管不了你了。”

他又想起自己在颜怀卧室门口看到的，透过那条门缝，他看的一清二楚，第一时间替他关了门，可那个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顾明是顾家的次子，年幼的时候发了一场烧，不知道是不是烧坏了脑子，虽然没傻，但智力比同龄人发育的要慢许多，也难为这些年他撑着宸创集团，没让顾家在顾启离开后变成后继无人的局面。

他声音低落下来：“如果当年我在国内，打死也不会让顾启离开顾家的，那个男人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他放弃顾家，十几年都不回来。”

“他是你亲哥。”

干净纯粹，眼底藏着不愿被他看到的暗色。

“……我知道，所以我很听老爷子的话，现在……如林也长大了。”

当年的事一团乱麻，他们结婚的结婚，离开的离开，剩下的或是活着或是死去，谁成了谁永远说不得的伤，谁又成了谁厌弃的蚊子血。

颜栩揉了揉眉心：“大半夜就为这个？”

“不会。”顾明见他答应高兴地声音都高了几个度：“我爹他其实后悔死了。”

“知道了，只是你确定他去了顾老爷子不会把他撵出去？”

顾明见他不上当，犹豫道：“你见他了吗？”

“我见没见你不知道？”

没有人困在里面，所有人都在往前走。

“有话直说。”

“你帮着说两句呗，颜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