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现在示弱还来不来的及。

静坐的人一言不发，颜怀咽了口唾沫：“父亲……”

颜怀不要他给的台阶，两鞭打不掉他的叛逆。

痛意逐渐发酵，爬满了整个脊背，他觉得背上的皮肉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又疼又热，有种皮肉会炸裂开的错觉。

“颜伯。”颜栩开口。

还是不够疼，有些东西还没被这点疼压下去。

颜怀趴在床上，悔的肠子都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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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不好。

身后的人默不作声，他本该垂顺的低头，但却不由自主扭头往后面看过去。

等到颜栩握上鞭子的时候，他认命的闭上眼。

父亲似乎没有要责罚他的意思，他这次犯的错明明比从前严重许多，可父亲看起来似乎不想追究下去。

颜怀疼的咧了咧嘴：“服气。”

他还是不太想在颜栩面前说这种不入流的话。

太多年没尝过鞭子的滋味了，他差点忘了那玩意儿打在身上有多疼。

颜怀想，等自己当了颜家家主，他一定要废除家法这种封建的东西。

他想说只是嫖了一个男人而已，话到嘴边改了口。

颜怀闷闷不乐，他只是在父亲面前脑子抽了。

“老爷。”颜伯是别墅的管家，看着颜栩长大，虽说是管家，但也算是半个亲人。

颜怀缩起肩膀，无比后悔刚才那句犯贱的话。

“家法。”

颜伯叹了口气，心疼的同时眼里也有些欣慰：“少爷长大了。”

行吧，反正也打不死。

颜栩一身矜贵，暗色的鞭子被他握在手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鞭子都衬的好看许多。

颜栩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努力挺直脊背，有血从半透的衬衫下渗了出来，被明晃晃的灯一照，刺的他眸色沉沉。

“父亲不罚我吗？”问出口的一瞬间颜怀觉得自己在犯贱。

这些伤口不允许上药，颜家家法的目的就是留下伤疤警醒颜家人，同样的错误往

他就站在那，永远高不可攀，永远不会有错处，颜怀觉得他离自己太远，远的心里酸涩，随即而来的就是压制不住的暴虐。

“纵酒、逃学、嫖娼。”他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父亲，还有三鞭。”

颜家的家法很磨人，对折的短鞭布满倒逆的鳞片，不轻不重的划过皮肤还只是觉得粗粝，若是用了劲打在皮肤上，碰到的地方就是一道血痕。

这是在挑衅？他突然意识到颜怀的小心思，他不再将他的话当做行为准则，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颜伯也是看着颜怀长大，有些不忍：“老爷，少爷他……”

颜栩听到他这话，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只知道这是父亲交给他的第一份产业，不用颜栩提醒他也会做好。

背上像被火燎了两下，他疼的弯下了腰。

“夜不归宿，打架斗殴，这两鞭打的你可服气？”

他略微抬头，讨好一般看向自己的父亲，心里有些不解。

动了动身体，牵扯到后背的伤口。

鞭子迟迟没落下来，等待比疼痛更加煎熬，他索性说开：“怀儿撒了谎，怀儿没有想要交往的对象，只是……一夜情而已。”

他龇牙咧嘴的把脸埋在枕头里，颜伯把水放在他床头，心疼道：“少爷，您今天没必要跟老爷怄气。”

五道鞭痕不多不少，没有错落的痕迹，父亲应该是有点强迫症，每道鞭痕的间距长度都一样，如果没有皮肉被撕开的疼，颜怀还能从中体会出点美感，但现在……

当时颜栩打完两鞭就没有继续罚的意思了，可是颜怀犟的很，又给自己加了三鞭子。

透光的衬衫不伦不类，却在背光的同时将身材映出来，这是他一向不许颜怀穿的所谓的不三不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