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窝囊废(二)(4/10)111  天生浪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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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颤几下后,全身卸力,彻底靠在施奕安怀里。

一场激烈的性爱结束,二人都没说话。

许久没做爱的施奕安抽出性器,精液慢慢从肉穴中流出,滴在台上,这淫猥的场景让他有些意犹未尽。

毛哥眼见精液快从台上淌到地面,习惯干净的他动作快于思考,手掌一拢,把冒出的精液用纸巾抹掉,又捂住屁眼,不让脏东西继续流出。

他心内嘀咕,施奕安到底攒了多久,射了这么多,还他妈内射……

施奕安看自己的精液被他又擦又堵,下面的邪火复燃,蠢蠢欲动地用鸡巴顶了顶毛存志大腿,提议道:“再来一次吧。”

性能造成隔阂,也能让两个有隔阂的人消除边界。

毛哥在和施奕安进行过负距离接触,展露最隐私的生理反应后,前段时间那种束手束脚的干涩感突然消失。

“还来?不来了,”他有气无力地拒绝,踢了踢施奕安小腿,随口问道,“你多久没做了?肏这么狠,肚子快给你捅破了……”

“至少半年,止不住了,”施奕安还是没放弃,在毛存志脖子上嘬了一口,他知道毛存志脖子敏感,一碰就软,于是故意连亲带舔,企图让毛存志再提起性趣,“去床上,嗯?我慢点做……”

“不做。有你这么往里面猛干的吗,还给我射里面了……”毛哥惯会顺杆爬,施奕安一说软话,他的气焰就滋啦滋啦升上来了。

“你还干这个的,这就不行了?”施奕安话不过脑子,说前一秒还在和毛存志腻乎,后一秒发热的头瞬间降温,恨不得把刚刚那句话吞下去。

他一闭嘴,浴室里就剩毛哥洗手的刷刷水流声,还有背后冷汗的刺凉触觉。施奕安甚至不知道自己抱着毛存志的手该不该放下。

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以前说就算了,但他不该现在说。

他紧张地看向镜子中的毛存志,害怕下个瞬间,毛存志会推开他的手,拔腿走人,今天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回到冰点。

“那你倒是给我加钱啊,屁眼操坏了你给我误工费吗?”毛哥确实是把他的手给推开了,但转身就进了淋浴房,打开水给自己做清洁,一副全然没把施奕安的话放心上的样子。

施奕安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找出浴巾给自己擦身,又在毛存志出浴房的时候用浴巾将他包了个严严实实,抱在毛存志身后,两人鸭子似的摇摇摆摆走回卧室。

施奕安头搭在毛存志肩上,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毛哥没反应过来,问了句:“什么对不起。”

施奕安答:“你以前的事,我不会再提了。”

毛哥这才明白施奕安纠结的地方,心中说不上来的滋味麻麻点点,他也就回道:“也没什么不能说,你提了自己不难受就行,你一不舒服,这不就来折腾我了。”

习惯了平时施奕安打压式的相处,现在看到施奕安跟他正经道歉,毛哥觉得还挺不适应,怪怪的。

施奕安听他这么说,倒不认为毛存志在装没事,只觉得果不其然,毛存志是这样的人;毛存志说的也没错,是施奕安自己过不了这一关,他很在意,到底有几分是怜惜毛存志,几分是他自己臆想的不堪回首,只有问他自己了。

施奕安问:“我提这些,你不会难受吗?”

毛哥看他问的这么认真,也就老实说了:“你要跟我就普通地问,不夹枪带棒的,也没多大事,你别问了又嫌我恶心就行。”

施奕安抿了抿嘴,把人往床上一带,两人侧躺着面对面,他静静看了毛存志半天,看到毛存志忍不住要扭头,问他怎么了,这才把毛存志一只手抓来,放在嘴边用牙轻轻咬:“……你有没有喜欢干的事?”

毛哥随意道:“有啊,上网……嘶……”手指被施奕安稍用力咬了一下。

“说认真的。”施奕安不带怒气地轻瞪他一眼。

“我不知道啊……”毛哥无辜道。

“打工不喜欢,卖东西也不是块料,那你干什么拿手?”

“嗯……做家务?我做饭还行,”毛哥跟着又补充道,“但也就是自己想吃了做一做,不想当厨师。”

施奕安和毛哥越靠越近,两人都快额头碰额头了,施奕安说:“以后生活有我给你兜底,但你也不能天天窝家里,这样人会养废,得有个事做……”

毛哥听一半脸就垮了,施奕安拧了一把他的脸,觉得手感不错,又揪了一下,继续道:“别垮个脸,你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都不出来接触人,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啊,我有和人打交道……”毛哥想给自己争取一下,弱弱插嘴反驳。

“你那也叫接触,跟一群嫖客能说些什么正经的!还是和你小区那些婆婆妈妈聊天?那种算什么数!”施奕安咬上毛哥的唇,怒其不争,“找个正经事干,挣不到钱我养,但你不能跟现在这样窝家里。”

毛哥看着恢复往日状态的施奕安,觉得自己大概是受虐狂,不然怎么会在此刻感到安心呢?

施奕安看毛哥不回答,软下语气:“只有这个要求,这个是底线,我想和你认真过。”

毛哥伸手抱住施奕安:“好。”肢体轻缓交叠,这是想靠近的人们无意识的亲昵。

毛哥说不清自己现在对施奕安是什么感觉,和意料之外的人跨过线的亲密让他无从招架,在这个年纪谈论爱情的再度萌芽,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乃至羞耻。

他上半辈子就没活成一个让旁观者看得起的人,连用心照顾的女儿也看不起他。他一直在迎合,希望抱住的大腿别把他踹下来。如今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以前是在讨好英子,现在讨好对象换成了施奕安;他能为了英子成为家庭主夫,那也能学会去适应施奕安的要求。

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太难了,他习惯了有人依靠,有人引领的生活,只要能给他这样的安全感,他不介意对象是谁。

这无关爱或不爱,爱与责任相互依存,他是个窝囊废,只敢被动地接受爱,没有主动承接爱与责任的勇气。

依靠能给他带来近似爱的错觉,当时间足够久,他将对自己的支柱将发展出比爱更紧密的情感。

无言相拥许久,施奕安开口:“她们高考那天我上班,你帮我接送一下怡然。”

毛哥问:“午饭也在我这吃吧?”

“嗯,我下午也早点回来,到时候一起吃晚饭。”

“你家我家?”

“在外面吃吧。”

“还是小心点,考完再在外头吃,预防万一。”

“行,那晚上在你家。”

“好,你问问宜然想吃什么,我到时候准备……”

他们就着之后的事自然而然地聊起来,像一对有着深深默契的情人,但除了少年时那点交情,满打满算,他们熟络起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年,或许这就是破锅找到了破盖。

施奕安随后还是和毛哥又来了一次,毛哥没让他再捅屁股,用大腿勉勉强强给施奕安夹射了。

施奕安倒是挺懂礼尚往来,想着给毛哥也弄弄,不能一个人爽。但毛哥谢绝了他的好意,年纪大了,加上干的是这行当,毛哥深刻感受到了节欲的重要性。

施奕安看着毛哥微微抬头的下身,呵了一声,问:“你这是不想弄的样子?”

“过会儿就消了,”毛哥说,“没必要,老弄也不好。”

“啧,这话你说可没什么说服力啊。”

“现在不像以前了,射多了有点虚。”

“你……哼,养吧,等我抽个空,带你去看看。”

“没必要,我有自己调理,喝着玛卡呢。”

“操,这破玩意不是智商税吗,瞎几把吃,小心给你吃坏了。”

“唉,这是别人送我的。”

“这个别人是不是你自己啊……”

“……”

“……”

夜幕降临,二人终要各回各家。

施奕安久违地体会到,和当年与女友在宿舍楼下分别类似的不舍,他把毛哥送到对方家楼下,又东扯西扯近半小时才放人回家。

开车回自家的路上,施奕安状态是说肉眼可见的亢奋。

他满脑子都是之后和毛哥同居的计划,准备新的生活用品,周末可以一块去看看电影,女儿们那里要不要瞒着……

电台广播里放着多年前的摇滚歌曲,施奕安一开始只跟节拍点头,当车停在红绿灯前,他已是张开嘴,跟着女主唱一块唱起来:“……就这样……随便吧……嘲笑我们的孤独吧……”

与兴奋的施奕安不同,毛哥心情则更为复杂。

他看着门外瘦了一圈,身旁放着行李箱的英子,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说了一句:“回来了。”

“出车站的时候本来想和你提前说一声,结果在车上睡着了。”

“吃晚饭没有?”

“还没有,家里有吃的没。”

“给你做个炒饭行吧。”

“行。”

“这次……回来了,还出去吗?”

“……先看看情况,至少陪青青考完。”

“嗯……”

英子敏锐察觉到毛哥的状态不太对,但考虑到自己在外的亏心事,只能当无事发生:“我先去洗个澡。”

“去吧,东西等会我给你送进去。”

眼见英子的背影消失在浴室,毛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觉头大。

施宜然把外卖餐盒放到餐桌上,一样样打开包装,望向厨房:“妈,吃饭啦。“

桌上中西混杂地摆了披萨、炸鸡和炒青菜,厨房里,邓兰婷往汤里加了一勺盐,尝了尝味,满意地把汤端上桌。

施宜然把pad放到自己和邓兰婷都能看到的位置,打开视频,母女俩边看边吃。

邓兰婷做饭水平说差不差,但绝对称不上好,她也没练习手艺的打算。

她和施奕安工作都忙,经常加班出差,自己做饭的时候少之又少。

理所当然,照顾宜然就成了问题。

她和娘家关系不好,改名兰婷前,她叫邓迎娣——名字清楚地说明了她和家中矛盾的根源,所以她半点也不想让父母帮她照顾小孩。施奕安父母在外地,实在不好叫长辈大老远过来。故而宜然小时候是请保姆照顾起居。

结果保姆来了四个月,家里贵重东西丢了不少,以往能用三个月的护肤品一个月就空了。

他们赶忙报警,换了另一个保姆。

,倒不是因为她爱毛哥爱得要死要活。

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眼见毛哥开始了的事。

可毛哥不是一个能与爱人相互扶持的伴侣。

漂亮又娇贵的宠物猫经不起一点风雨,在主人都自身难保时,又怎能要求猫去挑起重担呢?

说到底,男人是她自己选的,人总要为自己轻率的决定付出代价,失去主人资格的英子已经无法阻拦猫去别人家吃饲料。

“英子……”毛哥讷讷。

“你看我这么被他骂,就不会帮我说两句话吗?!你就不会心疼我吗?!”

英子无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不被偏爱的委屈。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落魄,可当身边人都将要失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依旧恐惧,原来自己还能更加狼狈。

本该站在自己这边的爱人,现在却在岸上,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为难神情。

他越无助,她越憎恶。曾经爱他怯懦的可怜,现在却恨他的无能。

一开始只是所有物的争夺,但开战后一切往往不受控制,如今她是为了尊严而战。

这场闹剧,在英子把翻盘的希望放在毛哥身上时,胜负就已有结果。

“对不起……”毛哥的语言苍白无比,每个字都像他自己一样无力。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英子以为自己在吼叫,其实她的声音比她以为的小得多。

施奕安揽着毛哥的手松了,毛哥回看他,只见他对英子说:“放手吧。”

英子怒瞪他,施奕安完全没被她的眼神激起情绪,而是又对毛哥说:“你和她说吧,我在旁边等你。”硬仗打完了,收尾就不用自己上了。

毕竟穷寇莫追,再这样斗下去,讲不好吴小英一气之下从兜里抽出把刀,将他跟毛存志一块捅个对穿,还是让他们俩自己聊更好。

英子和毛哥就见他别扭地走到路边长椅上坐下,坐下时牵扯到伤处,听不清他骂了句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一时只剩夫妻两人对峙。

发泄完情绪的英子把手一撤,像被抽空了所有气力,往地上一蹲,眼眶迎来迟到的酸涩。

毛哥跟着她一起蹲下,还想去握英子的手,被英子一巴掌打开。

“英子……”毛哥轻唤,又想去碰她。

“别碰我!”英子肩膀一顶,毛哥坐到了地上。

又是一个屁股蹲儿,毛哥疼得嘶嘶叫唤,手上还是麻利一撑,蹲回英子身旁。

英子没理他,他往施奕安那里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眼神继续说:“对不起……”

“你只会说这个,有什么用?”英子不想让毛哥发现她有了泪意,但眼泪鼻涕实在止不住,鼻涕还不比眼泪,不吸就得砸嘴巴上了,吸吧,那动静又不小。

忍了又忍,她还是没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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