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始乱终弃的渣男(2/5)111 渣男就该坑渣男
贺乙见他在兴头上,只觉得好笑,没接话。
跨过门槛,走过贺乙身边时,秋旭停顿了一刻,郑重其事地说道:
周一鸣先是表现出被揭开老底的尴尬,听贺乙说完这话,顿时又变得忿忿不平,几乎是跺着脚纠正贺乙:
贺乙挑衅似的歪头笑了笑:“如果我偏不走呢?”
贺乙摆摆手:“不知道啊,总不会是因为你欠揍吧。”
他指着自己滑稽的脸问:“老大,你看,她不打别人,偏偏来打我,她这是……什么意思?”
贺乙把周一鸣喊来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
他给贺乙当小弟当,向来唯命是从。
贺乙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了和他调侃:“遇见哪个了?肉熊还是那个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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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啪”地把门一关,周一鸣被拒之门外,这冰冷的寝室门便成了单向对话的休止符。
他不够果决,斩断过去于他如抽刀断水,因此他也没法像薛定谔一样名留青史,反倒使自己如今进退维谷。
他当然应该感到憋屈。
周一鸣笑嘻嘻地应着,甚至顺手扫了一下厨房,拎了两袋子垃圾下楼。
周一鸣长得仪表堂堂,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诙谐感。那严肃的医用口罩斜挂着,犹如寡妇头上的大红花,在他脸上显得极其突兀。
和他们订的豪华酒店套房比,这狭小-逼仄的宿舍如同一块老旧的棺材板,在阴湿空气的腐蚀下散发出沉闷的霉味,还不如套房的厕所敞亮。
他拉着周一鸣打游戏,却没有足够的设备,最后两人竟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玩了一整天的斗地主。
贺乙似乎刚洗完澡,周身飘着一股甘草的香味,这香味若有若无,捉摸不定,如同春水一般四散荡漾。
贺乙迈步上前,伸手就要摘他的口罩:“戴这玩意儿干什么?”
他招呼周一鸣进门:“她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对她什么意思倒是挺清楚的。”
周一鸣的吃相很是没品,啃个炸鸡弄得满手满脸,碎骨长了脚似的在桌上桌下到处乱爬,贺乙看着一地的狼藉,临了让周一鸣收拾干净再滚。
但与无情的薛定谔相比,他显然对贺乙这只猫投入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情感。
贺乙扫了他一眼,周一鸣戴着个口罩。
周一鸣说这话的时候戴着口罩,提着两个黑色垃圾袋,打扫用的塑胶手套还没来得及摘,就这么站在宿舍门口,活像个保洁阿姨。
“她有名字,不叫‘那个闺蜜’,叫‘林霜儿’!”
贺乙盯着秋旭消失的楼道,看了一会儿,随后拿出手机,给周一鸣打了通电话。
贺乙没理他,装作没听见。
周一鸣来不及躲闪,贺乙拉下他的口罩,随着俊脸一起出现的,是一个火红的巴掌印。
倒是周一鸣,褪-去了刚才的窘迫,反而一个劲儿地将那个丑陋的巴掌印往贺乙跟前凑。
可贺乙毕竟不是任人宰割的猫。
这是不应该的,秋旭想。
可即便是周一鸣,离开时也不免多问一嘴:“老大,咱就非得留在这儿不可吗?”
周一鸣来得很快,他屁颠屁颠地跑上楼,一脚一个地雷似的把楼梯踩得咚咚作响。
两个小时之后,秋旭在这扇门前犹豫。
是秋
他与这只猫相处了太长时间,以至于无意间寄托了些私情。
贺乙从门中-出现,像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炽热的灯光顺着他身体的轮廓倾泻而下,秋旭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贺乙一步步向他靠近,恍若神迹。
贺乙像薛定谔的猫,他可能在里面,也可能不在。
他一步步地走下楼梯,一个拐弯,消失在贺乙视线中,和许多年前一般,他一次都没有回头。
秋旭没有回答他,久别重逢,他对贺乙总是惜字如金。
“真的,贺乙,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以后也是。我晚上会回来,你玩腻了就走。”
他看上去很欢快,说话声音却模糊沉闷了些:“老大可算想起我了!”
秋旭还在犹豫,门却已经打开了。
两个人都不会做饭,索性在秋旭宿舍里点外卖将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