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觉得我喜欢你你就能报复我吧/你现在不赶紧吗(4/10)111 狼心狗肺江公子
?”
宋律转头,看着一身白大褂却没个正形的的原业川不说话。他薄唇抿紧了,面色僵硬,最后惹得原本靠墙站着的原业川一点一点站直了,嘴皮子一搭,就是一个惊天动地的脏字。
原业川在诊所里惯会装相,这种面无表情骂脏话的样子,吓得接诊台的护士都睁大了眼睛。他慢半拍发现自己的形象有点崩塌了,于是清清嗓子拉着宋律到了走廊里,低声道:“你俩认真的?”
丝毫不觉得这话当着人正主面儿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原业川看宋律面无表情的,又一拳击掌若有所悟,“我知道,这是你俩谁的把戏是不是。”
宋律狠狠翻了个白眼,没有告诉原业川这是他俩不约而同合谋了,反正最后赢的是谁还一说。
“江临真来了?”
“啊……”原业川拉长了声音沉吟,等到看着宋律已经面露不耐,这才应声,“当然来了,你不是知道吗,每年换季他就这毛病。”
宋律梗着脖子不应声,掉头出去,开车往江临家去了。
倒计时还没结束,江临先一步被门铃声叫醒。他抓起被子盖在脸上,试图叫外面的人误以为家里没人直接离开,可过了两分钟,那声音依旧断续的,每一声都成功扎在他脆弱的神经上。
无法,江临只能起身。他木着脸抽了针头,正想下楼,手机先一步响起来。
江铎在电话那头问他上午是不是去了原业川的诊所,他端起已经凉透的水喝一口,这才哑着声音应:“嗯……你不要按门铃了,我就下来。”
房子大而空荡,江临起身的时候被冻得一激灵。家里没有阿姨,他已经准备好下楼给江铎开门,可江铎却突然紧张极了,拔高了声音提醒,“不是我。”
“你别开门,江临……”
江铎的声音已经离自己逐渐远了,江临走到落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垂眼看着还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院门外吸烟,或许是因为等得烦躁了,最后直接将烟灰按在了栏杆上。
“……”
江临放下帘子,回头拿起电话告诉江铎是宋律来了,不等江铎做出反应,他便先行挂了电话,捞起外套往楼下走。
一门之隔,宋律看见院子里那几棵高大的银杏也已经掉了大半,并且因为江临屏退了以前的家用,至今都没有收拾。
他看着那一地凌乱,越看越是觉得不对劲,可还没能细想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先听着大门被打开,面色苍白的江临站在雪白的廊柱旁边,面无表情地看他。
宋律嘴里囫囵着,没有解释自己原本是打算去邻市给堂妹过生日,只掀了下嘴皮子,面上不动声色,“开门。”
之后回想起这一天,宋律都会唾弃自己愚蠢。他隔着院门看着病弱的江临站在那里,身后是层台累榭,是虚虚掩着一道的淡金色大门。他做的竟然不是拉着江临出去,而是选择让江临放他进门。
像是自投罗网。
可这个时候宋律还没有觉得不对劲,他跟着江临往里走,没有管家的问好和旁的家用的点头致意,一路上安安静静,只枯叶被踩碎的声音,节奏合在一起,给他一种两个人很是和谐的错觉。
可一进门,宋律就被冻得头脑清醒了。
秋末的北京,就连集中供暖都已经开始了,宋律从没想过这屋里会冻得他反应不及。他抬眼看着江临往开放式厨房去了,宽松的裤管勾勒不出里头的腿,只光裸的脚后跟从拖鞋边沿露出来,皮肉都带着怪异的红。
他喉咙发痒,不得不扬声叫,“……江临!”
比起别的房间,家里的厨房已经荒废很久,万幸是直饮水机还断续在用,江临不用为了招待宋律而特地去清理。他从冰箱里拿了冻得能粘手指头的玻璃杯,直饮水机也是常温。
水声淅淅沥沥的时候,他听见宋律叫他的名字,于是抬眼瞧过去,发现宋律面色难看的叫他觉得身心愉悦了。
“怎么了?”
宋律终于发现今天也是个陷阱,就算江临确实是生病了,但是现在,绝对是他的陷阱。他听着江临过分轻快的声音,和一开始有很大不同。他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现在模样难看,而江临一如既往,很喜欢欣赏他的狼狈失态。
他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因为自然下垂而隐匿在袖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他不想问江临是从多久开始这样的,只恶狠狠地瞪着江临,恨声问:“你要继续?这样的生活?”
房子定期有人搭理,但周沉在时爱极的那些装饰基本都被蒙了布。江临越过宋律的肩头看着对面墙上盖着绿色丝绒的挂画,他知道落地窗旁边墙上的也被盖了绿色丝绒。
那些痕迹像是将这栋房子挖出了一个一个的洞,可没有哪一个能够让他顺利离开。
于是心安理得的,他又将视线落在宋律脸上。他当然知道宋律现在是在气什么,但他又忍不住想……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你现在就这副表情可怎么行。
“你要跟我上楼吗……”江临眨眼,面上隐隐露出点笑来。他看着宋律一怔,舌尖轻轻从已经干裂的唇划过去,声音沙哑地补充,“我们好像有几天没见了。”
宋律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过去两个月,虽然他和江临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他们都在做爱。
楼梯上的地毯雪一样白,宋律难得有了点眼色,将自己的鞋留在了阶梯最下面。
他怀里抱着江临踩着地毯往上走,雪白的路一点一点被抛在身后,怀里的青年就趴在他肩头,沿着他挺括的衣襟往里摸索,隔着薄薄的羊毛衫都冻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江临……!”
宋律话里满是警告,只是往上走的步伐没有停下。他转过楼梯拐角,嘶声警告不老实的人,“你在生病。”
闻言江临轻笑出声,因为感冒而格外低哑的声音听着已经是性感极了。他偎在宋律怀里,默默盘算还有几级阶梯才到那扇门,说话时语气还轻快着。
“你都带我上来了。”
还装什么相。
江临说话的时候就故意趴在宋律肩头,因为生病而格外炽热的吐息就落在宋律耳畔。他的手沿着衣摆往宋律衣裳里面钻,冻得发红的指尖轻轻点在结实的腰腹肌理上。他瞥眼就能看见宋律脖颈是紧绷僵直的,一副下一秒就会爆发了将他按在楼梯上的模样。
但江临知道宋律不会,这种惯会装相的人,多少要念着他生病,就算要操他,也得去床上。
正想着,江临就发现宋律已经走到了二楼大门的平台上。他耷拉着眼皮子,视线说不清是落在宋律肩头还是放空了,只等到宋律进去,而后迎来了久久的沉默。
“……江临。”
宋律喉咙发哽,过了不知道多久,才顺利叫出了江临的名字。但怀里的青年没有回应他,只双腿被他挂在腰上,手搭在他肩头,冰凉干涩的唇瓣贴着他的颈子往耳廓亲吻。
细密的吻没能让宋律好转,他只看着眼前怪异的景象说不出话来。
上楼的时候宋律还在心里盘算着,打开门的话,第一时间看见的应该是客厅才对。而以江临那狗都嫌的性子,他要怎么才能问出江临房间的位置。
但真的打开门,他才发现那问题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他打开门,看见的根本不是客厅。
那个宽大的空间被黑暗笼罩着,身后走廊传来的光叫他得以看见正中央放下的那张大床。
他抱着江临往里走了两步,最后发现二楼的空间比他刚刚看见的要更为怪异。
原本应该作为客厅的地方被改成了起居室一样的屋子,大床在正中央,落地窗前的长沙发朝向外面。本就宽阔的空间只放了寥寥无几的家装摆件,地毯是肉眼可见的柔软……
可顶板被挂了钩子,两边还有墙体被拆除的痕迹。
宋律将江临放下来,一手按了旁侧的灯。他的视线从沉得发黑的绿色窗帘开始游移,最后终于得以确认,整个二楼已经被改得不像样了。
承重墙之外的墙体全被拆除,剩下几个房间,也已经没了门。
紧跟着他又看向了正中央的大床,旁侧立着的输液架像是已经长在那里。不远处有一只矮圆桌,白玫瑰因为干枯而倦黄,稀稀拉拉几片花瓣坠在花瓶四周,僵硬得像是一碰就会碎掉。
“……你干的?”
宋律浑身僵硬,总觉得这屋子里的死物不仅是瓶子里的玫瑰。他死死瞪着江临,却不想青年竟然仰着头冲他笑,最后拉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张无所遮蔽的床,将他按在床沿坐下。
“你怎么会这么想?”
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江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压着宋律的肩膀,跪坐在宋律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亲吻宋律的唇瓣,动作漫不经心。
“是你太久没有上来了……”
才会以为所有东西、所有人,都还像原来一样。
宋律被江临按在床上,他抬眼,看见江临背着光的眸子是红的。他下意识双手握着江临的腰,因为外套已经滑落,他能够从衬衫感受到江临身上的温度,热得有些不正常。
“江临……”
江临不应声,只将宋律的外套剥了开。他眼皮子耷拉着,叫宋律看不清他的眼神,低声感叹一句“你挺适合穿西装”之后,他便干脆趴伏在了宋律身上。
喉结被含着舔吻的瞬间,宋律再次叫了江临的名字。但和刚刚不同,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紧,并且短促的叫了之后,他就抿紧薄唇任由江临的舌尖从他的喉结舔舐过去,细密暧昧的吻,伴随着舌尖涎水划过皮肉的黏腻水声,刺激的他的鸡巴很快硬挺起来,西裤裆部被顶出下流突起。
江临还想继续,但腰却被宋律一把扣死了。身下的男人猛地发力将他压进怀里,他错愕一瞬,抬眼看见宋律满眼挣扎,像是在纠结。
到底是要真相,还是要欲望。
“你现在做出这幅表情来……真的让我犯恶心。”
江临惯来是个混蛋,说起诛心的话来,一点不知道收敛,可这次宋律却没有被激怒。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视线在四个钩子上游移,终于得以确认……
那钩子已经被磨得变色了。
确认了这一点,宋律猛地翻身将江临压在床上。他唇瓣张张合合,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是盯着江临那张淡漠到麻木的脸,涩声开口:“那个刺青……”
柳枝弯成了月牙的形状,江临想起宋律第一次见到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抿着唇笑,“那个是字母。”
他还在生病,声音哑然,面色也算不上好,可看着宋律的时候,他无比确信,自己现在应该是高兴的时候。
从很久以前江临就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循序渐进,而今天,今天才只是开始。
“你抱我吧,宋先生,周沉特别喜欢在这里操我,你不想吗。”
这种宽大又空旷的屋子,所有声音都会被放大。江临听着宋律吞咽唾沫的声音,手指勾着宋律的领带一点一点缠绕收紧,吻就落在宋律绷紧的下颌线上。
今天于他而言远没有结束,他想着性事之后应该怎么带宋律见识更多这个家里的龌龊,可在那之前,宋律却先一步开口,“所以你杀了他。”
江临觉得这个房间变得更冷了。
他很快绷不住面上的表情,可在他最后一次想要辩解不是自己的时候,宋律却五指插进他头发里逼迫他仰头,贪婪的含着他的唇瓣撕吻舔咬,最后定声补充。
“没关系。”
已经扬起来的手蓦地落下去,没能成功抽宋律耳刮子,但事情的转变依旧叫江临身心愉悦。他眼里露出切实的笑意,急速鼓动的心脏叫他无法分辨宋律这种男人要说出这种话来得有多不容易。
他只忍不住想,是了,不管是不是误会,如果喜欢他的话,至少要做到这个地步才对。
“你抱我、唔……”
这次宋律没有忍耐,他死死按着江临的肩胛,感受着那一把骨头硌着手,猜测江临眉眼微皱应该是疼了,可他依旧无法松开。他只推着江临的衣裳往上,那只细瘦的胳膊抬起来的时候他终于看见江临手背上扎过针留下的青紫,蜿蜒出来的血被拖出脏污的痕迹,已经是怎么都擦不掉了。
身下的青年被剥得赤裸,宋律却不再急着继续。他捉着江临的手往自己唇边递,舌尖从干涸的血迹上舔舐过去,激得江临睁大眼睛怒视着他,单手握拳试图将手抽回来。
可他不停,他舔干净江临手背的血渍,又攥着江临的胳膊一路往上亲吻。本来很是放松的人被他弄得身子紧绷着,精致漂亮的脸上隐隐露出来难堪羞耻的神色,唇瓣也紧紧抿着。
“你放松点……”
江临听不得这种话,一听就要炸毛。他狠狠剜了宋律一眼,忘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恨声:“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可宋律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的事多余。
他欺在江临身上,从江临的面颊吻到细长的颈子。每一次性事开始,江临都要花点时间进入状态,这次他很有耐心,等着江临僵直的颈子一点一点放松下来,这才继续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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