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虫虫大作战【下(BE 线)】(2/10)111  【空散】虫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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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而罪魁祸首便站在高处,紫眸中被兴奋填满:

空自然不可能坦然接受看起来与鸡蛋无异、实际上却是来自虫族的卵,他会联想到许多不好又恶心的画面,哪怕眼前的卵正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空还是选择别过脸,无声地拒绝了斯卡拉的好意。

“后来他们可是把那么大的管子插到我的背上。”斯卡拉姆齐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大概比划了记忆中管子的大小,然后洋洋得意地抱着双臂:“那时候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就没再掉过一滴眼泪。”

“嗯。”

斯卡拉姆齐最后趁他意识模糊而做出一反常态的亲昵举动让空感到茫然,他开始不清楚斯卡拉对他抱有着何等的感情,他认为斯卡拉应该是痛恨自己的,毕竟是他抛弃了斯卡拉、是他间接害得斯卡拉遭遇惨无人道的实验,他不认为斯卡拉对他还抱有一丝爱意——那些破事足以让一个人的爱转为彻底的恨意,更何况斯卡拉姆齐也曾说过要慢慢折磨他、要将自身遭受过的痛楚加倍奉还给施加者们,其中也包括他。

空想伸手摸摸那道伤疤却被斯卡拉躲开了,他衣服还没穿好就扑到空怀中在同样的地方狠狠咬下去,这次注入的毒比平时的量还多,很快的被毒折磨得额头开始冒冷汗的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斯卡拉这才解气般起身给空擦了擦冷汗:“别急,很快你也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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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斯卡拉姆齐会如此痛恨他。

斯卡拉姆齐真以为的嘲讽在空的耳里却听出一丝担忧和撒娇的意味,也许是他的耳朵出现幻听了,又或者是他的辨认能力一落千丈,但他却记得那个纯白的少年也会撒娇,比如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似的,但其中却包含着深入骨髓的恨意,斯卡拉姆齐双眸上了霜似地冷冷看着被他摁在身下的人类,看了许久后才自讨没趣地从对方身上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空早停止漂泊许久,而结束这场孤独的漂泊之旅的是空从某个情报员的口中得知的情报。曾经有个与他长相如出一辙的金发少女勇敢且强大,最终却为了保护同伴而甘愿作为诱饵,死在了一次的剿灭虫巢的作战之中。

叙述着过去的遭遇时,斯卡拉就好像在说什么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语气安然自若,说到自己曾经还因为一支小小的针头害怕得哭出来的场景,他甚至忍不住发出讥笑声,嘲笑过去的自己一点伤痛都受不了。

无数轮次的研究、大大小小的针头、装着诡异颜色的试管,他尖叫过、他求饶过、他也哭过,但换来的却只是更残忍粗暴的对待,直到他万念俱灰如同死物一样不再挣扎,那管与他发色相同的药剂打进了他的体内,给予他痛楚之时也给予他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挣脱了束缚,杀光了那群将他绑到此处的人类。

而铐子是禁锢他的手段之一。

斯卡拉姆齐冷笑着:“想知道吗?”

而斯卡拉姆齐并没有直接作出回答,而是退下自己的上衣,将背部展现给空看,本该雪白一片的背部位于蝴蝶骨的位置却留下难看的伤疤,就像是那块皮肤的人硬生生撕下来的模样,虽然伤已好却留下了深而丑陋的疤。

这毫不给面的举动让本沉浸在空的气味的斯卡拉姆齐大梦初醒,迷离的眼神变得澄清并布上了阴戾,寻回虫皇的专横暴戾,不悦地撑起身扇了一巴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掐着对方的下巴又将嘴巴撬开,无视空的挣扎把卵硬生生塞进空的嘴巴里,虫卵的壳是软壳,稍微用力卵里的液体就挤破薄壳涌了出来,温热的蛋液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以及咸甜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空,我恨你。”

那对紫色渐变色如同彩绘玻璃的薄翼不见踪影,属于虫族的獠牙也小小的和小虎牙一样,更别说那比正常发育少年还瘦小的身躯,哪怕是低级的虫子都有着堪比成年壮士的体型,站在虫族中间显得小小一只的。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

淡得如同开水的气味却激起虫母的天性,产卵日的到来让斯卡拉姆齐无法继续忍耐,直接就趴在那个金发人类的身上嗅着久违的气味,顺利地产下一枚又一枚的卵,他的脑子被天性支配、他卸下了伪装出来的强悍,软着身体倚靠在空的身上,唯有对方身上的气味能给他带来久违的安心感,就好像从前他还未抛弃【阿散】这个名字的时候、空也还未抛弃他的时候,他们在某个被遗弃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相拥入睡。

所以斯卡拉姆齐准备报复他。

不过他没吐成,蛮横的虫皇在他吞下卵后就将他给击晕,让他陷入熟悉的黑暗之中。

斯卡拉姆齐就如空预想般的很快就出现了,与人类毫无区别的虫皇坐到了床边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咬空,而是捏着空的下巴打量着,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最近视力变好了对吧?”

最后他驻留在荧生前呆着的庇护所,与当地的管理者兼博士达成协议,助她研究出对抗虫族的办法。虫皇的出现让全体虫族的进化速度迅速了不少,他们必须想办法研究出能够轻轻松松杀死虫族——又或者杀死虫皇的办法。虽然直到最后也就勉强研究出能防止被感染成虫族的药剂,但此药剂并非完美,也因为残缺品所带来的后遗症,他也无力再配合那位女性继续做实验了。

但即便成为【虫皇】到底也不过是只虫母,他仍旧会产卵、仍旧需要雄虫信息素的安抚,然而他拒绝并厌恶着那些嗅到他信息素而前来求偶的雄虫,他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些脑子被交配的欲望所支配的虫子杀死,他只需要听话的虫子。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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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空间被染红,可恨的人类被撕成碎片,他不屑吃下那令他生厌的肉块,甚至还嫌弃将他的双手沾染的污血,找了个挂在门边还算干净的白袍擦了擦手,走出那个设施他就开始了人间地狱的锻造,那一夜原本平静安定的【庇护所】被不绝于耳的惨叫充斥,大门不知被谁开启,虫族如同饿了好几日的野兽蜂拥而上、突破了【庇护所】的防御,冲进了【庇护所】里。

“为什么、要抛弃我。”

所以少年痛恨着他。

“怎么了,愧疚了?还是害怕了?”斯卡拉姆齐仍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他倚靠在空身侧、伸手牵起空的手与其十指紧扣,如同亲密无间的恋人,然而说出的话却没有表面上的看来浓情蜜意:

就在斯卡拉姆齐离开不就,空就缓缓地睁开了毫无光彩的双眼,他抬手便听见耳边链子发出的清脆声响,看了看铐子底下、手腕上的布料,又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脖子,轻叹着:

但空最后抛弃了他,而现在也在无声地拒绝他。

“你会成为最好看、最优秀的虫子。”

温软的触感轻轻在贴在他脸上,最后只留下不会被察觉的痕迹,并任由风将唯一的证据给销毁,而他的意识也随之深陷黑暗之中。

【斯卡拉姆齐】是虫皇给自己取的名字,他抛下从前懦弱的自己从人类手里得到的名字,就好像摆脱那个无能卑贱的自己、以新的姿态重生。

见斯卡拉姆齐满脸写着【厉害吗?夸夸我呀】的表情,空却只感觉百感交集,他终于在知晓曾经那位温温柔柔的少年会性情大变的原因,虽然很早就隐约猜到少年肯定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却未曾想是如此的惨无人道,对于人类活捉虫族进行研究之事他有所耳闻,怎想少年也是其中之一,而他更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放心,凡是伤害我的人,我都会加倍奉还。”

“我相信你一定会变成一只好看的虫子。”斯卡拉姆齐轻抚着空的脸:“可不要让辜负我的期盼呢。”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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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厌恶人类,人类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食物,更是让他作呕的狡猾动物,只会欺骗他、伤害他,给予他精神以及肉体上的伤害,先是二度将他抛弃,后而害他成为人类拿捏在手里的可怜虫。

“醒醒”

第二天,空忍不住询问起斯卡拉姆齐的翅膀,那对导致他们决裂的虫族特征从他们重逢开始就再无踪影。

然而空的出现却能轻轻松松地打破他的忍耐。

而现在那枚发饰与他的风衣一起被斯卡拉姆齐没收了。

同化并没有空表面看起来要得轻松平静,实际上他无时无刻都在感受肉体被毒侵蚀的折磨,由内到外的寒冷、骨头被看不见的锤子打碎并重构、胃部因长时间未进食而发出灼热与阵痛感、脑子被属于虫族的意识侵入并占据的痛苦,他耳边似乎出现了幻听,有人亲昵地贴在他身边,一句接一句地说着要他屈服于虫族、服从于虫皇的话,而空却对此无动于衷,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顺从,如同一桩木头坐在原地等待虫皇的大驾光临。

“果然恨着我呢。”

映入眼帘的便是斯卡拉姆齐惊慌失措的模样,像是个害怕失去父母的孩子,再无平日游刃有余的样子,在发现他睁开眼睛后才强装镇定地收起自己的惊慌,抱着双臂不悦地嘲讽着:“还真能睡,一睡就睡了足足两天,怎么叫都叫不醒,我还以为我这是捉了头猪回来。”

等到支援抵达时少女已经被虫子啃食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衣物的碎片以及断了的武器,而他得知消息后前往那个荧所属的庇护所,也就是现在他待的庇护所认领那些被放置快大半年的遗物——而被他放在风衣口袋里的羽毛发饰便是少女唯一完整的遗物。

“然后我们就可以——”

“空你”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话越来越少,反应也越来越迟钝的原因。

空并没有回答斯卡拉的话,而是答非所问地问出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改名叫【斯卡拉姆齐】?”

“你也不例外,空。”

他深知被斯卡拉姆齐继续注射毒素会发生什么事,他会长时间遭受着肉体排斥着毒素所带来的痛苦,他会获得虫族的特长、也会在不久后失去它,他现在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多少,当然他也没想过要挣扎,毕竟将他捉回来的是他抱有亏欠之人,当初他也只敢恶语相向地赶走少年,连刀光都不舍得亮出,只因为少年再怎么说也是他一手拉大的小虫子,人们都说养狗都能养出感情,更别提他还和少年确认过关系。

想到那个白色的地狱,斯卡拉姆齐眼中的怨恨就压抑不住地流露出来,紫眸蒙上阴霾戾气,他爬了床跨坐在昏迷之人的身上,双手轻抚着空的脖子,最后掐了上去,他慢慢加重力道直到空的脸色涨红、并有转紫的前兆,他才缓缓说出那句话:“为什么要丢下我?”

或许,那也就是他的未来吧。

“这一年你发生什么事了?”

【尖叫吧!悲鸣吧!为能够给这场血宴舔上一笔色彩而感到无比荣幸吧!】

确实如同斯卡拉说的,味道和以前吃的半生熟蛋相似,如同无视来源,空会喜欢上这种比普通鸡蛋还美味的蛋,然而在知道自己被迫生食的是虫卵后,他只有想吐的欲望。

斯卡拉姆齐虽为虫皇,却没有明显的虫族象征。

温不一样,空能感觉到落在他大腿上的液体是湿温的,而斯卡拉的呼吸声也重了许多,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在那个人一次又一次不懈的叫唤下,空的意识逐渐被唤醒,然而他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被许多只手缠着,将他死死压在梦境里不放他出去,但他听见那着急的叫唤声,隐隐约约听见了叫唤染上了哭腔,心脏顿时就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死死掐着,令他窒息。他开始挣扎起来,如同溺水者本能地怀着求生欲挥动着四肢不停挣扎,坚强的意识让他总算从沉沉的梦境里清醒过来。

他才不是心疼空,只是单纯觉得那伤很是刺眼,毕竟自己就曾遭受过类似的待遇,那时候的他还是傻乎乎只会坐在原地等着那个金发人类接他回家的残缺虫母,结果却被附近庇护所的搜索者发现,生着虫翼的少年怎么看都很有研究价值,因此他被半强迫地带走了,并被关到那个白色的房间里进行看不到尽头的实验。

空从不畏惧死亡,毕竟他可是为了寻找荧而不惜脱离庇护所的漂泊者,在这个被虫族侵占的世界里流浪了许久,为了拉高人类的生存率,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独自一个剿灭还未发展起来的虫巢,仅仅二十来岁却杀得比谁都疯狂,也因为功绩而成为闻名的金发漂泊者。

在得知自己是给予少年痛苦的罪魁祸首,他自然是感到自责的,他看过被活捉回来的虫子是如何被解剖致死、他自己也接受过实验,如果少年是以虫族的身份被捉到实验台上,那么他究竟遭受了何等非人可承受的苦难与折磨呢?

一颗接一颗的卵被斯卡拉放到俩人之间,湿漉漉只有鹅卵大小的卵却没有如空想象中散发着属于雄虫的臭精液味,还传来诡异的甜腻香味。

空是觉得无所谓,倒不是不重视自己已故的血亲,而是他相信斯卡拉姆齐不会和一件风衣过不去,再说——他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人类的灾祸、虫族之首,虫皇就此诞生。

天生体质上的缺陷却给斯卡拉姆齐换来了更为特殊强悍的力量,当然若不是遇到空而后又被空抛弃,他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激发出自身的潜能,可能老早就被自己的同类给亲手扼杀在摇篮之中,又或者因短暂寿命而提前退场。

斯卡拉姆齐穿好裤子,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昏迷中的人,一脚便将人连椅子一起踢翻,听着重重的摔倒声斯卡拉仍旧觉得不解气,但折磨一个昏迷的人并不能让他感到愉快。他想了想还是解开了空的束缚,把人拖到隔壁房间去——那同时也是他的房间。

空闻言条件反射地眨了眨眼,而那对金眸也在重新睁开时变得异常,原先圆形的瞳孔缩成一条线,样子看来就好像猫眼,但很快地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老实说,空也不清楚被完全同化成虫族后他还是否能保持自我意识,他曾目睹一个被同化感染的同伴被拖上了冰冷的手术台上,带有杀伤力的玩意儿被一点点摘除掉,然后再展开治疗手术,然而那位天才的女博士用了各种手段都没法将感染者救回来,最后还因为用错了药剂,将感染者直接杀死,如同普通虫子的死法一样,化作一滩血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无情地将他丢在那个地方,让无知的他被不怀好意的人类带走,遭受将近一年的折磨。

自从逮住空后,斯卡拉姆齐就没心思去理会虫族的大小事,打发走那群虫子,自己跑到偏远的地方筑巢,和正常虫族不一样,他不喜欢太亮的地方也不喜欢太高的地方,那些会让他很没安全感,所以他选了一个有地下室的小宅子,在墙壁涂上虫族用于筑巢或稳固巢穴的分泌液,这才安心地把人囚禁在里面。

斯卡拉姆齐淡然地说着:“翅膀有点碍事,所以我撕下来了。”

二度的抛弃就好像一个过不去的坎,在斯卡拉姆齐的心里留下深深的伤痕,在想起过往之时还会隐隐作痛,就好像在提醒他是谁先丢下你、是谁害你沦落到现在的处境——

空垂下眼帘看着与斯卡拉姆齐牵紧的手,与回忆中相似的触感与温度让他恍惚间回到了过去,少年的手还是软软小小的,以前天冷的时候他会这样捂着并暖和少年冰冰凉凉的手,很快的他就被拷在手腕上的手铐拉回现实,闭上双眼:

“啊?”

已经习惯忍耐的虫皇能忍受并压抑虫母的天性,他可以在揣着一肚子的卵混进【庇护所】,将里面最为强劲的人类吃掉、并打开大门放虫子们进来饱餐一顿,他甚至还可以在被雄虫的信息素包围的时候平静地产下卵,分给自己的得力部下,或许他的卵无法产出优秀的虫子,但那堆未授精的卵对虫子来说却是上好的补品,心情好的时候他就会大发慈悲地分给底下的虫子,看它们为了争夺那几枚小小的卵而打起来,属于虫子的肢体和血液到处飞喷,每次见这种闹剧般的场景他都会愉快地笑出声。

斯卡拉姆齐疲惫地倚靠在空的身上,本能又亲昵地蹭着空的侧脸,将自己辛辛苦苦产下来的成果捧到面前,三颗黏糊糊的卵被递到眼前,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斯卡拉语气带着一丝不难察觉的期待,似乎对于自己产下的卵感到十足的自信:“尝尝吧,营养丰富,味道就和你以前煮的生熟蛋差不多”

斯卡拉姆齐将人丢到床上,并把链接在墙上的脚铐手铐给空拷好,但在拷上双手时斯卡拉停顿了一会儿,因为没有做好保护措施而导致空的手腕被之前的铐子磨出伤口,并因为反复摩擦让伤口不断重复受伤而导致迟迟未愈合,斯卡拉犹豫了一会儿才到另一个房间找来多余的衣服,撕下布料给空的手腕包扎起来,这才重新拷上手铐。

过量毒性的侵蚀让脑袋越发越沉重,空也难以在进行思考,随着视线逐渐迷糊黯然,最后一刻他看见将脸凑了近来的斯卡拉,脸上却罕见的没有偏激负面的表情,没有厌恶、没有不屑、没有讥讽、没有憎恨,他的眉头和眼神也不像平时那般犀利,满心满眼都是期待。

空撑起疲软无力的身体倚靠着床头坐了起来,长时间待在这不见天日的房间里,他已经失去对时间的判断,只知道这段日子斯卡拉姆齐只给他注入虫毒以及营养液,但只保持他生命的最低限度,完全不给他一丝恢复力量的机会,而同一时期斯卡拉姆齐给他注射的虫毒也让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变化,他能轻轻松松地感觉到自己的夜视力变强、身体也对外界的刺激变得敏感起来,他甚至能他明白自己正朝虫族的模样变化,就如同斯卡拉姆齐一开始说的,他要将他一点点地同化成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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