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大作战【上】(2/10)111 【空散】虫族
因此他不会觉得有一头金发是件好事,向他人换来了能遮盖自己金发的斗篷后,他便全心全意投入进与虫族的对抗战。作为曾经的漂泊者,空有着强悍的实力,所在的【庇护所】管理者都不得不敬他三分,指望他能为这个【庇护所】献上一份力。
但他做不到,因为他想起世界为何沦陷,身边的同伴又为何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回收的遗物被他当做同伴们是尸骸埋葬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纪念着他们曾经的勇敢与荣耀,他无时无刻都在憎恨着虫族,恨那群破坏掉他本该幸福生活的虫子、恨它们杀死自己无数的同伴、恨它们导致自己与荧分开。
为了不让人形拟态虫族混进来,每个人在进入【庇护所】之前需要通过一系列的检查才能通过,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验血,一般虫子的血都是青黄色的,就算是拟态了人血粘稠度也没有人类高,而且颜色可能呈现橘色、浅红等等非纯粹人血的颜色。
“还是被我同化,成为你最厌恶的虫子。”
空却只是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耳边传来了斯卡拉姆齐的声音,空忍着体内的寒意,看了眼注射了毒液还赖在自己身上不走的虫皇,却撞见对方那对有些迷离恍惚的眼神,他抚摸着空的脸、如同情人一样贴在空的耳边轻声说着:“给你注射营养液总归营养不良,今天我就大发慈悲的给你加点餐吧。”
所以他为少年擦拭着眼泪,在少年重新燃起希望而亮起双眸的那一刹那将少年用力推开,用夺命的匕首对准少年的脖子,冷着嗓音低声道:
而空在与对方对视的瞬间瞳孔猛缩、身体本能地拔出挂在腰间上的匕首,准备给这个非人之物来个夺命的攻击,但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或者说早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就早已经定下胜负,突如其来的头昏脑涨让他感到眼前一黑,耳边是属于从此恐惧的尖叫以及混乱的脚步声,但空无力再注意听,身体的力量就好像被看不见的机器一口气抽干,双脚再无能力支撑起这具被抽干体力的身躯,随着惯性往前一倒,迎面而来的并非是坚硬的地上,而是冰冷刺骨的拥抱——
当然还有很多方式可以分辨出拟态虫族,然而即便是这样虫族仍旧有办法混进人群里,想办法打开【庇护所】的大门让同类进入,又或者在暗处将人类一个个同化成虫子,由内部开始击溃人类防线。
已经习惯忍耐的虫皇能忍受并压抑虫母的天性,他可以在揣着一肚子的卵混进【庇护所】,将里面最为强劲的人类吃掉、并打开大门放虫子们进来饱餐一顿,他甚至还可以在被雄虫的信息素包围的时候平静地产下卵,分给自己的得力部下,或许他的卵无法产出优秀的虫子,但那堆未授精的卵对虫子来说却是上好的补品,心情好的时候他就会大发慈悲地分给底下的虫子,看它们为了争夺那几枚小小的卵而打起来,属于虫子的肢体和血液到处飞喷,每次见这种闹剧般的场景他都会愉快地笑出声。
空得知少年如今的身份后心里很是复杂,如同被泡进苦茶里心里泛着苦涩的情绪,他本以为当初被他赶走的少年会死于虫族无法克服的短寿,这也是他当初不杀死少年的理由之一,却不曾想少年仍旧活着,还换了个身份、换了个名字,褪去原来那个温柔傻傻的性格,变得暴躁易怒、变得恶劣卑鄙、变得肆意妄为,变得除了那副样貌,全身上下都再也看不出阿散原来的影子。
醒来时空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而自己被禁锢在一张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拷在椅背后,而身上用于保命的武器和暗器都被收走——甚至连他的鞋子都被收走,赤脚踩在铺了层灰尘的水泥地,唯一没被夺走的只有身上薄薄的t恤和裤子。他警惕地打量着周围,这个空荡荡的房间虽然没有窗却有通风管,而唯一的出口就在他正后方。
空捂着阵阵抽动的心脏,垂着黯然无光的金眸。
然而在后来的漂泊中,他无意中发现阿散的真实身份——拥有人类皮囊的虫母,还是成熟可产卵的虫母。
【滚出我的视野,恶心的虫子。】
这毫不给面的举动让本沉浸在空的气味的斯卡拉姆齐大梦初醒,迷离的眼神变得澄清并布上了阴戾,寻回虫皇的专横暴戾,不悦地撑起身扇了一巴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掐着对方的下巴又将嘴巴撬开,无视空的挣扎把卵硬生生塞进空的嘴巴里,虫卵的壳是软壳,稍微用力卵里的液体就挤破薄壳涌了出来,温热的蛋液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以及咸甜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可少年的话却只得到空沉默的回应。
一颗接一颗的卵被斯卡拉放到俩人之间,湿漉漉只有鹅卵大小的卵却没有如空想象中散发着属于雄虫的臭精液味,还传来诡异的甜腻香味。
他将懵懂的少年带了回去,指导失忆的少年生活常识、教导少年学会人类的语言,并为少年取名为【阿散】。
也不等空反应,少年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现在你已经落到我的手里了。可悲的背叛者,眼下有两条路让你选择——”
空记得与那个少年初遇的场景,那时候是末日的第二年,同时也是他漂泊的第一年头,在一次剿灭虫巢之时,他便是在那个巢里的储粮仓遇见那名少年,赤裸着身体缩在房间的一角,因为恐惧而颤抖着身体,刚开始空还以为少年是害怕那堆积如山的残骸以及自己将要面临的命运,现在醒来少年大概是害怕着他、害怕着一个浑身充斥着属于同类死亡气味的人类。
然而空的出现却能轻轻松松地打破他的忍耐。
“很好。”少年大笑着:“这样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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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得如同开水的气味却激起虫母的天性,产卵日的到来让斯卡拉姆齐无法继续忍耐,直接就趴在那个金发人类的身上嗅着久违的气味,顺利地产下一枚又一枚的卵,他的脑子被天性支配、他卸下了伪装出来的强悍,软着身体倚靠在空的身上,唯有对方身上的气味能给他带来久违的安心感,就好像从前他还未抛弃【阿散】这个名字的时候、空也还未抛弃他的时候,他们在某个被遗弃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相拥入睡。
“屈服于我,成为我的狗。”
斯卡拉姆齐将人丢到床上,并把链接在墙上的脚铐手铐给空拷好,但在拷上双手时斯卡拉停顿了一会儿,因为没有做好保护措施而导致空的手腕被之前的铐子磨出伤口,并因为反复摩擦让伤口不断重复受伤而导致迟迟未愈合,斯卡拉犹豫了一会儿才到另一个房间找来多余的衣服,撕下布料给空的手腕包扎起来,这才重新拷上手铐。
回应空的却是急促的脚步声以及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
斯卡拉姆齐虽为虫皇,却没有明显的虫族象征。
斯卡拉姆齐疲惫地倚靠在空的身上,本能又亲昵地蹭着空的侧脸,将自己辛辛苦苦产下来的成果捧到面前,三颗黏糊糊的卵被递到眼前,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斯卡拉语气带着一丝不难察觉的期待,似乎对于自己产下的卵感到十足的自信:“尝尝吧,营养丰富,味道就和你以前煮的生熟蛋差不多”
冰水泼到空的脸上让空打了个寒颤从睡梦中,那个少年就站在他的面前,丢掉手中的水桶,也不理会眼前的人类是否会着凉,抱着双臂冷声问:“想好了吗?”
“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把我杀掉?”
值得庆幸的是,虫族的成长也促成人类迅速的发展。为了生存,在一个又一个的【庇护所】遭到虫军袭击而沦陷时,人类研究出针对虫族的毒药,只要往虫族身上一喷就能瞬间杀死虫子,放在末日前这就是人人口中的杀虫剂。除此之外他们还找到一种非常坚硬的矿石,打造出来的武器能轻轻松松地将刺穿虫子的硬壳,只可惜矿石的数量不多,为了节省材料只能做成近战冷兵器。
所幸空并非见色起意之人,虽然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少年生得好看,是能够让他的词汇库在一瞬间变得贫穷的漂亮,但比起样貌,他更在乎少年的安危,这也是他带上少年离开的原因。对于一名漂泊者来说带上一个失忆的孩子就等于给自己平白无故地增加负担,除了自身安危还得照顾另一个人的安危,这对于漂泊者来说是大忌。
大概是被空倔强的态度给惹恼了,少年抬手就给一直不知好歹的人类一巴掌,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原本白净的脸很快就浮现出红肿,被一把打得歪过头的空也因为毫无防备而咬到了舌头,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旁流出,但即便遭遇此等对待空也没有发怒,而是抬眸瞥了一眼少年,忽略充斥在口腔中的血腥味,平静地问:“你满意了吗?”
哪怕唯一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支柱早已消失,空仍旧不希望自己随随便便地就败在与虫族的对抗、成为虫族的腹中餐,他从风衣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羽毛发饰,想起了那个活泼女孩儿的身影、他已故的妹妹——他知道妹妹的在天之灵也绝对不会希望他如此轻易认输。
那人走到空的面前,毫不客气地扯着空的头发提上来,将空的头皮扯得隐隐作痛,强迫空直视那对紫色的眼,那对不再像从前那般清澈、如同干净的池塘遭到污染,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怨恨和寒意的双眸。而双眸的主人冷笑靠在空的耳边轻声说着:“没想到我还活着对吧?在我的怒火平息之前,我会一直活下去。”
天生体质上的缺陷却给斯卡拉姆齐换来了更为特殊强悍的力量,当然若不是遇到空而后又被空抛弃,他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激发出自身的潜能,可能老早就被自己的同类给亲手扼杀在摇篮之中,又或者因短暂寿命而提前退场。
通常情况下遇到虫母,空都会想办法将虫母烧死以绝后患,毕竟已授精的虫卵哪怕母体已死,它们都可以依靠自己顽强的生命力从母体里钻出来,并啃食着母体的遗骸补充营养,就好像蟑螂一样恶心。
或许在少年看来,他就是个冷血绝情的人类。
“空。”
空叹气着中断了思考,转身准备去解决晚餐,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再次看见了那抹紫色,定睛一看——后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嘴角上扬却让人感受不到对方的笑意,唯有刺骨的冰冷。
不过空此刻却没有逃跑的意思,也没有大呼小叫引来绑架者的注意力,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考,仿佛已经做好任人宰割的准备。
3
但即便成为【虫皇】到底也不过是只虫母,他仍旧会产卵、仍旧需要雄虫信息素的安抚,然而他拒绝并厌恶着那些嗅到他信息素而前来求偶的雄虫,他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些脑子被交配的欲望所支配的虫子杀死,他只需要听话的虫子。
“还没睡够吗?”
少年松开了拽着空头发的手,大发慈悲地给出的两项选择,通常来说只要是怕死的人都会选择第一条路,毕竟毫无尊严的活着却是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反之被同化成虫子的人类连低级的虫子都比不上,失去自我、不会思考,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无脑地服从虫族的命令,生活比狗还不如。
自从逮住空后,斯卡拉姆齐就没心思去理会虫族的大小事,打发走那群虫子,自己跑到偏远的地方筑巢,和正常虫族不一样,他不喜欢太亮的地方也不喜欢太高的地方,那些会让他很没安全感,所以他选了一个有地下室的小宅子,在墙壁涂上虫族用于筑巢或稳固巢穴的分泌液,这才安心地把人囚禁在里面。
即便如此空还是顶着这般风险成功把少年培养成能独立生存的强悍之人,虽然他们之间曾经产生过误会并分开过,但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
说着斯卡拉姆齐在空惊慌失措的视线下脱下了裤子,露出白皙如雪的双腿,像扔垃圾一样把裤子丢到房间角落,空这才知道斯卡拉姆齐一直以来裤子底下是真空的,也对,虫族本就不需要穿衣服,那不过是虫族用来伪装并欺骗人类的伎俩罢了。
他才不是心疼空,只是单纯觉得那伤很是刺眼,毕竟自己就曾遭受过类似的待遇,那时候的他还是傻乎乎只会坐在原地等着那个金发人类接他回家的残缺虫母,结果却被附近庇护所的搜索者发现,生着虫翼的少年怎么看都很有研究价值,因此他被半强迫地带走了,并被关到那个白色的房间里进行看不到尽头的实验。
——空恐怕一生都忘不了那对生在少年背部上的紫色薄翼。
它们仍在以人类无法比拟的速度进化,而人类却对此无能为力。
而那位将他带到这里来的人好似感知到他的苏醒,很快就推开了门站在他的身后。空叹了口气,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趾,缓缓开口:“没想到你还活着。”
“总算让我捉到你了。”
阿散——不、不对,现在他应该唤他为虫皇,又或是【斯卡拉姆齐】,他会被带来这里的理由他自然心知肚明,毕竟他二次抛弃少年、还在最后的那一刻对少年恶言相对,少年会性情大变会一改原来不记仇的性格回头复仇也不奇怪,所以他一直都做好面对复仇的准备,直到过了虫母的平均寿命限,他才收起原来的防备,站在庇护所外的高塔上,看着夕阳落下久久不能回神。
那抹紫色让他想起了一年前的事,他还是漂泊者的时候并非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有段时间他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少年,那个曾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少年,堇色切发、清澈的紫眸、眼尾有着一抹红,为纯白的少年添上更为艳丽的色彩。懵懂的少年不知世间险恶,只会傻傻地跟着将他带走的人、乖乖地听从拐带者给他的指示,也不怕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会给自己惹来何等的灾难。
是他太敏感了吗
想到那个白色的地狱,斯卡拉姆齐眼中的怨恨就压抑不住地流露出来,紫眸蒙上阴霾戾气,他爬了床跨坐在昏迷之人的身上,双手轻抚着空的脖子,最后掐了上去,他慢慢加重力道直到空的脸色涨红、并有转紫的前兆,他才缓缓说出那句话:“为什么要丢下我?”
面对少年的质问,空仍旧保持沉默——从被少年捉到这个地方囚禁开始已经过了一周,他们已经重复这类似的流程好几遍,先是用不怎么温柔的方式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可能是用锐利的物品刺破他的皮肤、或者在他耳边制造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或是像今天这般泼他冷水,接着便是同样的问题,问空是否愿意屈服他,而答案自然也从未改变过,空就好像被毒哑了的人,只会用沉默取代回答。
4
确实如同斯卡拉说的,味道和以前吃的半生熟蛋相似,如同无视来源,空会喜欢上这种比普通鸡蛋还美味的蛋,然而在知道自己被迫生食的是虫卵后,他只有想吐的欲望。
那对紫色渐变色如同彩绘玻璃的薄翼不见踪影,属于虫族的獠牙也小小的和小虎牙一样,更别说那比正常发育少年还瘦小的身躯,哪怕是低级的虫子都有着堪比成年壮士的体型,站在虫族中间显得小小一只的。
然而在一次的漂泊中空撞见少年的真面目。
但空最后抛弃了他,而现在也在无声地拒绝他。
空看着斯卡拉姆齐泛红的脸色,隐隐约约猜到对方打算做什么,只见斯卡拉趴在他身上,将脸埋到他的脖间上,伏着腰、往身下伸手,空听见水被搅动的声音,那是虫母为了更容易产卵而分泌出来的液体,与斯卡拉姆齐偏低的体温不一样,空能感觉到落在他大腿上的液体是湿温的,而斯卡拉的呼吸声也重了许多,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无情地将他丢在那个地方,让无
之后少年会地坐在他身上,咬在那块被咬破无数次的脖颈肉上,刺破血痂、将毒以及营养液输到空的体内。少年没有再给他吃过任何东西,目的是为了防止他恢复体力挣脱束缚,少年只给他输送一些营养液来维持生命。营养液是虫母为了能长时间产卵而在体内自动产出的液体,而这位将他捉到这里来的少年便是有着人类外貌的高智慧虫母,同时也是导致人类人心惶惶的虫皇——【斯卡拉姆齐】。
那时候的心情他一言难尽,只知道心里好像缺了一块,而随后一则关于荧的消息更是将空打击得一蹶不振。
斯卡拉姆齐穿好裤子,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昏迷中的人,一脚便将人连椅子一起踢翻,听着重重的摔倒声斯卡拉仍旧觉得不解气,但折磨一个昏迷的人并不能让他感到愉快。他想了想还是解开了空的束缚,把人拖到隔壁房间去——那同时也是他的房间。
除此之外拟态虫族的眼睛也与人类不一样,在高光的照射下不会条件反射地眯起或许闭上眼睛,并且会瞳孔会随之收缩化作细长如同野兽一样的竖瞳。
可当他发现最爱的人居然是只会为虫族产卵的虫母,他首先感受到的情绪不是被欺瞒的愤怒,而是难以置信的悲伤,无声控诉着命运不停息的嘲弄,将他与唯一的亲人分开,又让他深爱的人成为自己种族的敌人。在阿散的苦苦哀求下,他想过宽恕阿散、跨越种族的界限,无视世间伦理,与深爱的人过着属于他们俩的生活。
人类又或者将那群人类圈养起来,就拿他刚才的比喻来说,再好看的蛋糕最后都会被吃进肚子里,收藏起来只会让蛋糕发霉发臭、变成连当作装饰品的价值都没有的腐烂食物。
而铐子是禁锢他的手段之一。
——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空自然不可能坦然接受看起来与鸡蛋无异、实际上却是来自虫族的卵,他会联想到许多不好又恶心的画面,哪怕眼前的卵正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空还是选择别过脸,无声地拒绝了斯卡拉的好意。
“当然如果你想清楚,愿意屈服于我,我倒可以考虑停止继续同化,让你以人类的身份继续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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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少年也不打招呼直接面对面跨坐在空的大腿上,在空因惊讶而瞪大双眼之时掐着空的脖子,强迫他抬头露出干净的脖颈,露出小小尖尖的利齿狠狠地咬在空的脖颈上,惹来空的轻哼声。或许带着报复心理,这一口咬得挺狠的,血都流出了不少将衣领给染红,同时间空能感受到有股冰冷如流水般的感觉通过少年的牙尖注射进他的体内,等少年满意地放开他时,空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掉进冰川之中,由内至外散发的寒冷将他的血液和骨头冻僵,然而空清楚记得外面应该还是大热天才是。
不过他没吐成,蛮横的虫皇在他吞下卵后就将他给击晕,让他陷入熟悉的黑暗之中。
少年舔着仍在流血的伤口,然后从空的身上下来,心情愉快地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被同化的样子。”
“不愿选择就让我替你选择吧。”
在空重新把发饰收回风衣里时,他无意憋见了庇护所的大门,今天似乎又来了新的人,正通过完毕检验在一旁的柜台上填写个人资料,而余光中他似乎捕捉到一抹紫,立刻就将他藏在脑里深处的回忆重新勾出来,也让本该无论面对何等场景都可以保持淡定和理智的空罕见地露出惊恐的神情,猛抬头定睛一看,却只看见几个正有说有笑的人群,而在他们中间有个人的背包恰好就是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