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桐进屋时，林啾啾已经昏昏欲睡。

“你看！”

林啾啾翻了个身，背向对方。释放几次的性器并没有起什么反应，只是小腹微微酸麻着，让他不自觉又夹紧了腿。

“如果我答应，爸爸会很生气的。如果爸爸生气——”

楚若书脸色微冷。

林啾啾拽着对方上了床——只是纯洁地希望晚上睡着时，溪桐可以在一旁守着自己。

潘凤起给他打字说。

他射了两次后便就累了，清理完身体后裹着毯子，舒舒服服地回到床上。他玩着手机，心思却不在上面；偶尔偷看一眼溪桐，对方的态度与平日——以及刚刚哄着他上药自慰时并无区别，让小笨蛋的身体擅自回忆起那激烈舒适的情潮。

林啾啾当了好一会儿鸵鸟，脸上的热意才消解下去。

与哥哥和未婚夫不同，林啾啾在溪桐这有主动叫停游戏的权力。

纸面上，是一只可爱的毛绒小狗，矮矮的身子与短短的腿，耳朵可怜兮兮地趴在脑袋上，看上去只是条不大的几个月小狗。狗狗脖子上挂着项圈，系着的身子被它咬在嘴里，左顾右盼着似乎在寻找走失了的主人。

林啾啾平日里傻得很，只有在最危险的关键节点上才会有如此趋利避害的敏锐表现。

——————

林啾啾完全清醒了。

【这是我们看见这

林啾啾仰着脸问。

他温暖的室内莫名打了个寒颤，跪坐着爬了起来，“而且我好笨，做不好这些事情的。”

暖色的灯在他眼底反射着甜蜜的光泽，脸蛋还带着睡意的红润。林啾啾说话的语气困倦柔软，不自觉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此刻瞧着与被人藏在家里的小娇妻别无二样，每天都乖乖地等待着老公回家后的疼爱。

【当然是因为他很可爱。】

“我不怕。”他抬起眼说，“如果我身边有坏蛋，溪桐要提醒我哦！”

楚若书不吃对方这一套。只是林啾啾那有点喜欢又不那么喜欢的微妙态度，的确让他心烦。

潘凤起给他发了一张铅笔精草，说是楚若书画的。

“啾啾。”他轻声叫着怀里人的名字，安抚地亲了亲对方光洁的额头，“不要害怕我。”

在高潮时，林啾啾透过朦胧的泪眼怔怔地看着溪桐清贵俊美的侧脸，小腹酸胀着射出了许多精液。

“大画家。”潘凤起看他阴着脸，勉为其难地建议道，“你就不能画点小少爷会喜欢的东西吗？”

何况，今天晚上开心的事情，也不只是这一件。

“啾啾。”男人的语气温和哄劝，“下次试试看其他的，好不好？”

曾粗重几分。

他甚至没察觉到自己的这番表现，还晕晕乎乎地追问道：“你会不会因为我又笨又不努力，所以看不起我呀？”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用手指梳理着小少爷的碎发，柔声说：“不会的，啾啾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你工作忙完了？”

溪桐的眼神撇过来，敏锐地抓住他的小动作。

“不是吧？”潘凤起挑起眉梢，“现在女孩子都懂色弛而爱衰的道理，你还指望着小少爷对你的脸长情？你都过二十五了，说不定等不到林迢毕业，他就对你没有兴趣了。”

“他喜欢我。”

他的瞳孔在夜灯下微微紧缩，明了锐利得根本不像旁人熟悉的那个林啾啾。

——好奇怪。

他敛着眼，又说：“只是，如果啾啾聪明起来，就不会被坏人骗得团团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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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啾啾将手机递给溪桐，美滋滋地炫耀着：“这是我朋友的画，说是他们看上想要领回家的小狗，很可爱吧？”

溪桐走到床边，帮小少爷捏好了被角。迷迷糊糊的林啾啾显然把他当做了别人，闭着眼拱来拱去地亲了好几下后，才反应过来，缩着肩膀稍微躲远了些。

他伸手摸了一下小少爷睡得凌乱的头发，旧事重提：“我知道你毕业之后也只会在家里上班。不过大学总是要学点东西，要不从我这儿拿点项目，找人带着你去做？”

只是看着文字，林啾啾便能想象出那位花花公子微微含笑的语调。

【为什么要领养笨狗狗？】

“别看了，没提起你。”潘凤起懒洋洋地说，“毕竟有的人大龄已婚，又动手动脚的。小少爷追求者那么多，一时想不起某个人很正常吧。”

而另一头，潘凤起刚和小少爷聊了几句，他那法定伴侣的眼神便阴森森地盯了过来。

只是这般寻常的话，便让林啾啾的心跳加速起来。他自暴自弃地将脸埋进毯子里，心想：自己才不要变成满脑袋瑟瑟的人！

林啾啾拉着男人的手，脸颊信赖地贴了上去。

有人陪伴时，他总有无限的勇气和热情来面对这个读不懂的陌生世界。

溪桐将他拢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溪桐听出了林啾啾本能的惧怕和为难。

“再来一次？”溪桐询问着，将飞机杯的振动开关往上推了一个档次，“不会疼，啾啾。你自己试试好不好？”

他其实很喜欢与潘凤起当朋友。对方嘴巴甜，做事也体贴，实际相处下来完全不像传闻中那样花心滥情。只是对方那漂亮伴侣总让林啾啾很有压力，以至于他想询问楚若书伤得严不严重，都不好意思开口。

他洗完了澡，又犯了坏毛病，只穿着件松松垮垮的小狗睡衣，被子又随意地搭在肚子上，半边白屁股都漏在了外面。

林啾啾握着飞机杯，绯红着眼角与脸蛋，全然掉落进男人给他编织的情欲陷阱中。他浅浅地抽送了几下，鼻腔里挤出一声又甜又软地哼吟；溪桐便夸他做得很好，按着他的手腕将露出的部分全部吞了进去。

潘凤起同他说，楚若书最近看上一只小狗想要领养。这只小狗不是最乖的，也不是最聪明的——实际上，是一群毛绒绒小狗中最笨的一只。

“恩。”溪桐说，“啾啾”

他不敢再想溪桐，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朋友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