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燕城看看……妈，但不能回家和你过年。”

“你很早就知道了？”

“你那时候也是年纪小，不懂事。”赵又欢说的真切，她却是没怎么怨恨，因为现在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极为满足，年少时谁没做过些错事，更何况程毅帮了她不少，几乎将她带出泥潭。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有些惊喜她的转变：“你愿意跟我一起回程家了？！”

“我把这事跟妈说了……她很激动，在电话里哭了好久，还想着冲到部队里来看你，给你寄了好多东西，还没送到基地。”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早就把程毅当成了自己的哥哥看待，没想到在亲缘关系上还有一层。

她面色沉重，还有些苍白，强行想要笑出来，眉眼里却一丝笑意全无：“程队，这次我是真要跟你回燕城去了。”

休春假的前一天，唐和景书记亲自来到部队上作讲话，并且慰问这一年以来坚守岗位的军人们。

“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么个哥哥，也不会埋怨那些往事。”

她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感情真挚，身材高大的男人有些略微紧张。

总的来说，就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之前你献血的事情还记得吗？”他放缓了语气，极为耐心：“那时候验血，发现你的血型和程妈的一样……”

最后的谈话，程毅还是妥协了她的想法。

这么多年，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政绩

她对小时候的事情已经忘得差不多，还有点印象的就是从孤儿院开始跟着就到了赵家生活。突然告诉她，自己就是程毅一直在找的那个妹妹。

她抬头看着程毅，目光温柔：“但何劲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这次讲话慰问后，就能收拾东西回家好好过春节。

赵又欢瞬时滞住。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第一反应，竟然是问程毅，是不是找错人了。

她回A市，元宵再回燕城同他们相聚。实在不行，也可以带着程妈过去找她。

说起来，赵又欢在他的言语中，并没有什么惊喜或者难过的情绪。

“程……队。”

程毅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下来。

“我得回去。”

程毅就在外面，看见她的身影猛然冲了上去：“没事吧？”

这个女人整天摆着一张亲切和蔼的笑脸，手段却比谁得都狠。

这两年，他来Y省也听了不少关于唐和景的风言风语。据说她为了升职出卖自己的恋人，又说她为了上位嫁给高官之子。

一点记忆也无，何来埋怨一说。

三个小时的谈话后，赵又欢从办公室里出来。

“没事。”她低下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朝着程毅笑了笑：“我不觉得我多苦。”

有一些震惊，但没有多余的东西。

她一愣，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

程毅对于这个女人，没什么好印象，即使她帮过自己，也觉得这背后总有些阴谋诡计在里面。

多年的心绪一经脱口，便如释重负，心头上的担子略微减轻，他眉宇皱起也有些平缓，甚至还展了笑颜：“我很担心你会怨恨我……但没想到你没有这样。来找你之前我已经预想了千百种结局。”

就是他们住的地方太小，估计还得让程妈住酒店。

“是的。”程毅有些紧张起来，担心对方埋怨自己：“对不起，直到今天才告诉你……我很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流浪这么久遭受了这些苦难……”

她想到昨天晚上和她视频时，何劲傻乎乎的笑脸，心头有些甜蜜的滋味，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我还有两个亲人，我很高兴。”

距离上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谈话，已经快有两年。

“今年和我一起回燕城吧，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个年。”

“不是回程家。”嘴角的苦笑都渐渐消失，目光里再无一丝神采，她低着头，声音嘶哑：“是回祁严那儿。”

他回过神来，目光炙热的盯着她看：“你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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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赵家那两年，她同赵妈，喜妹，何劲过的很快乐。日子虽然穷了一点，但普普通通没什么不好。

她还真难以相信。

哥字在她嘴里还是有些陌生，难以启齿。

唐和景做完讲话后，派人找了赵又欢独自一人去办公室里和她谈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