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自己工位坐下，莫名有些同情这个刚来就被默认排挤还四处讨好的新人。于是他凑过去，小声问：“被陈总拒收了？”

“陈随在哪？”

季思才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我刚来公司，工作内容很多都不太懂，想多学习一下，但是孙组长好像……比较关照新人。”

刘宣知道他的弦外之音是没事可做，但想到自己第一年在公司时，工作出错被孙正骂得狗血淋头的模样，摸了摸鼻子心说你现在是日子过得太好了。

上一次……郁清闭了闭眼，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他们刚回国，陈随今天没有任何工作行程，更不可能有郁清不知道的私人行程，谁会突然叫走他，还关了他的手机？

“真的吗？”季思才露出感激，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真是太谢谢你了，刘哥。”

他一路压在超速的边缘飙车，好在夜晚行人少，快要到时连闯了两个红灯，几乎压缩了一半的时间飞奔到别墅区。

不过他倒没有想打击新人的一番上进，思索道：“他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你可以先自己看看这几年的项目资料？研究一下，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我。”

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时间每过去一秒，郁清的心就往下坠一分。

呼之欲出的答案，其实根本不用让人去查。

冰冷的机械女声从听筒传来，郁清直接挂断了电话叫来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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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下室门口，郁清被保镖拦住了。

“是。”

“没事，陈总一向这样，他只关心工作，明里暗里大大小小的送礼都不收，你不用放心上，”刘宣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好工作，陈总不会为难你。”

“陈总？”助理似乎没想到郁清会问这种问题，毕竟陈随去哪会不跟郁清报备？反常让他紧张起来，立刻继续道，“陈总下午就离开公司了。”

佣人被他突如其来的造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少、少爷，先生已经休息了，您……”

郁清心下一沉，道：“去查他去哪了。”

“让开。”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暂时无法接通……”

等助理返回办公室，看见郁清的脸色吓得小心翼翼开口：“郁总，陈总下午四点离开公司，开车去了君庭别墅。”

他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机拨了陈随的号码。

郁清立刻起身拿着手机往外走，脸色难看到极致，司机早在车库等了几个小时，郁清扔给他另一把钥匙让他回去，自己坐进驾驶座踩上油门便往郁宅开。

助理迅速去查，郁清捏着手机脸色发冷。陈随从不会让手机没电到关机，也不会无缘无故失联。他几乎快忘记上一次找不到陈随是什么时候了。

君庭别墅，郁鸣。

两

刘宣还要说什么，却听见有人叫他，只好留下句“不用客气”便摆摆手离开。

郁清开了一天的会，抬眼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抱歉少爷，先生吩咐了不能让您进。”

话没说完，郁清转身大步往地下室走去，佣人惶恐不安却不敢拦他，踌躇几步跑去了另一层楼。

夜深人静的郁宅在黑暗里更显得像个庞大的怪物，郁清忍下了踹门的冲动，叫住一个值夜的佣人问郁鸣在哪。

“你可以下班了。”

等他走远，那杯无人认领的咖啡“哐当”进了垃圾桶。

季思才偏头看他，在脑子里回想了几秒这个人的名字，装作尴尬又歉疚地开口：“是我打扰到陈总了，咖啡可能不合陈总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