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衣娜现在也恨不得挖个地道钻进去。

“不是吧小赵老师？你听这么……”

而之后的人生，是少年愁的不断反溯。

或许老师真的是压力很大的职业。

“你也点太多了吧顾琳念！”齐凌不平地抗议，“等你唱完，这儿都关门了！”

“我和她一起。”角落里的宋何淡淡开口。

宋何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你们唱吧。”

啊？

“哦哦就下，就下！”

他坐在她的旁边，陪她唱一首歌。

他坐在车上，注视着她离开。

ktv包厢内，同事们嘶吼着唱完一轮，又挤到点歌机前。

赵衣娜赶紧解开安全带，握住车门把手，准备出去。

“看不出来啊，宋主任你吃的这么甜嘛？”

歌不长，只有3分多钟。

今天的宋何她有点看不懂他了。

“谁让你没抢到第一个！”

“哎，宋哥你点一首吧，”酒喝的有点上头，齐凌没大没小地笑了笑，“不然都不好意思让你出钱。”

而现在，她突然觉得她所有的委屈都被熨帖了。

“哎这谁点的？”齐凌站在点歌台前面吆喝，“来唱啊。”

车内微光。

“哦好。”

宋何温柔的嗓音第一句响起时，她就觉得眼眶被一种不能明说的热意包紧。

“要不要脸啊齐凌！”欧阳不客气地推他一记，“宋主任刚都请我们吃完大餐了。唱k这就aa吧。”

她忘了宋何也在了……

“ok，宋主任，你呢？”

齐凌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而他已经从欧阳手里接过了话筒，身旁的沙发皮座一沉，宋何在她身边坐下。

陪伴了她一整个青春期。

“男声呢，”齐凌看着四周，“谁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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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点这首的。

而赵衣娜就在他的歌声里过完了整个青春。

“你们还不下来啊？”

其实哪有呢？

他哪会唱这种歌啊……

赵衣娜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没事。”宋何温和地说，“你们唱吧，我来付。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欧阳无语地看向齐凌。

他笑一笑，没说话。

他没有对她冷漠，没有对她凶。

是十多年前的歌。

是齐凌站在外面。

而且她很怪异地只喜欢吃小台芒，大的不吃，总觉得涩。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宋何眸色沉沉，转过来看着她，似乎是有话要说。

赵宁招呼着刚进来的两个人，“小赵快来，我给你留了位。宋主任，你也来几首啊。”

“要小台芒。”他补充。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太久了，她居然没注意到目的地都到了。

想到他时，就想到这首歌。

正恍惚间，屏幕切了下一首歌。

“就这个吧，水果全拼。还有人要加的吗？”

啪啪。

“衣娜点的吧。”欧阳拿话筒指着她。

正准备说她来帮赵衣娜一起合的时候。

组里的老师都是麦霸。

齐凌：“我穷嘛～”

“我要吃榴莲！”

语文老师以前讲词时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她听着宋何的声音，觉得自己在梦里。

被下降头了？

宋何是会听这种非主流情歌的人吗？

几个年轻老师立刻振奋起来，“好耶，我要点果盘！”

熟悉的前奏响起。是徐良的《情话》。

那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的出口。

窗外突然有人在敲。

是在梦里吧……

这是她听了很久的歌。

少年人在他们眼里，是不懂情而强说情，不知愁而强说愁。

这是她最喜欢吃的两种水果，不分伯仲。

他怎么会知道的？她不记得有跟他说过。

“再加个芒果和菠萝蜜吧。”宋何几乎是脱口而出。

下意识地就点了。

很恍惚的，赵衣娜抬起头。

“在北外的时候，我们每次出去玩，她都点这首。”

就算现在已经25了，赵衣娜回想自己过去20多年的人生，最被情绪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就是十几岁那段时光。

少年人的愁也是愁。

“宋主任？”

没注意到旁边的位置上宋何动作慢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