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之间的红线却从来没有续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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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还给自己找借口，说宋何可能带班太忙了，不看手机。

“老师啊，这样不合规矩。”

“好。坚持不住了跟我说。”

老师们拉开椅子，抱着电脑和文件夹成群地往外走。

借着是他课代表的福音，她使了各种招数。

随后响起了课间操的动员音乐。

会议室。一身正装的男人站在演讲台上，神情严肃地讲着ppt。

脸颊好烫。

为什么呢，在他面前，她永远像个被罚站的学生。

宋何从衣服袋子里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戴在了她的脸上。

“不会影响您的生活的，就只是偶尔的，万一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宋主任，我刚来宁华，好多都不太懂哦，如果您方便的话，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这些年，他变了，她也变了。

脸上的疼加上心里的难堪，双重打击着她。

“我问题好多哦，”顾琳念羞涩地一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

而这样丑的样子，现在被他看到了。

他要跟我说什么呢……

赵衣娜合上会议记录本，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那时候，他是那样的维护她。

今天是她被宋何抓回来后的第二天，也是英语组新学期的第二次集体备课。

撒娇、耍泼。

他说话嗓音并不高，低低的，似乎总是收着力气。

其实是不能了。太阳像是在刮她的皮。

台上清脆娇嫩的女声又响起。

“你说。”

“军训的目的是磨练意志。不是伤害学生的健康。”

“……啊哈哈，那不是不方便吗？”

“抱歉。不太方便。”宋何冷冷地开口。

可为何现在……

宋何解答完她一个问题，下课铃声响了。

“没事。”

灵魂出窍，一直神游到现在。

赵衣娜认识她，是今年新招进来的老师，叫顾琳念。之前还在她班上做过实习。

是一个口罩。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只淡

但她望着他的眼睛，突然就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心。

“……嗯。”她定定地看着那双浅琉璃般的眼睛，隔着口罩跟他说话。

本在台上给人讲解的宋何突然看向她们这边。

“宋主任，”前排一位大学生样子的女老师举起了手，“我有地方不清楚。”

怎么都扣不上。

却莫名给人压迫感。

“……哦，原来是这样呀。宋主任您好厉害！一讲我就明白了。其实我还有一些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请教……”

“可以在学校问我。”

当年她刚刚考进宁华，知道分班结果的那天晚上，她就着宋何的手机号码搜到了他的微信。

后来才知道的，宋何不加任何人的微信，而她，是第一个试图吃螃蟹的人。

“小赵老师，你留一下。”

赵衣娜听着这句话，突然觉得记忆重合。

“宋老师，你就加我嘛～”她抓着他的衬衫衣袖撒娇，“我不会发信息吵你的，我发誓。”

“欧哦。”欧阳不怀好意地对她挤了挤眼睛，留下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走了出去。

“喂！走了。”坐在旁边的欧阳收好了东西，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今天是不是水逆啊好衰。

甚至用考进区里前二十来换取他的微信号作为奖励。

宋何对待工作一向认真严谨。在他担任教研组组长之后，宁华本就出色的英语均分又往上拔了一大截。

“……以上就是这一学期各单元的教学目标和设计要点，有不清楚的地方吗？”

“她晒伤了。”宋何淡淡开口。

啊？

“可是这样有违军规军纪。她一个人戴了口罩，别人也会想戴。那不就乱套啦。”

从宋何讲话开始，她就彻底陷入了回忆。

“其他老师可以先回去了。辛苦了。”

她什么也没记。

“抱歉。我不加微信。个人习惯。”

“还能坚持吗？”他问她。

赵衣娜呆呆地转过身。

众人摇摇头。

他真的，好温柔。

“这样有好一点吗？”

他对她那样好。

结果整个高中三年，他们班没有一个人有宋何的微信，所有人和他都是电话联系。

赵衣娜垂下眼。

长腿交叠，身姿挺拔，他只穿了身最简单的黑衬衫和西裤，却俊美不能直视。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有人靠近。

那个教官丢掉了手里的冰棍，迈着步子走过来。

那时候的她还是少女。年轻、稚嫩、大胆，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畏。

第二天醒来，他没通过。

而他现在离她这样近。

赵衣娜从回忆里抬头，看着台上。

“他们不是军人。而且，”宋何看着他。

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空间大，人少，台上两人的说话声越发清晰。

还是那双淡如琉璃的眼，只是现在看人的目光更冷，也再也不会对她笑。

那段话她编辑了好久啊，删删改改，终于鼓起勇气给他发送了好友申请。

赵衣娜站在座位上，闷着头。

他刚刚是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帮她戴上两边的口罩的。

赵衣娜盯着桌上那只墨蓝色的水笔，笔帽坏了，她想要扣上，试了好几次。

宁华重视学生的身体素质培养，早、午各有一次跑操，从赵衣娜当年念书的时候就是这样。

没想到会被拒绝，顾琳念愣了一瞬。脸都涨红了，她急忙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