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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仿佛有几个水晶吊灯在摇来摇去,光点摇曳,眩目且看不清前路,他感到小腹紧紧绷着。晚宴上一幕幕幻灯片似的闪过他的脑海,他泄愤一般喃喃自语着,右脚使着劲,银色的车滑出去,冲破了一切。轮胎却突然打起滑来,他受了惊,猛打起方向盘,一个急刹车,尖锐的轮胎摩擦声和强烈的碰撞声几乎是同时响起,银色流线型的车撞上了前方的建筑物。

看到周围鼓掌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开心快乐的笑容时,他感受到一种近乎绝望的孤独。在那之后,他选择了愚弄所有人,以此不与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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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开了起来,将水溅得老高。滂沱的雨下在漆黑的夜里,林霖深陷在车座里,脚下的力道总也掌握不好,一会轻了一会重了。打方向盘的右手直发抖,车子弧线型地前进着。雨声仿佛是天空倒下来的无穷无尽的酒液,将他的汽车水洗了一遍又一遍。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一个男人的轮廓,那陌生的脸在雨中看不真切,朦胧着,男人的五官却被水沁润得发亮。黑白分明的双眼,正好奇地打量着他的惨状,那分明是一种表现出来的残忍。耳边响起各种声音,刚才的女人尖叫着跑过来,很快人群集中过来了。陌生的男人却突然叫了自己的名字:“林霖。”

愚弄,代表了将对方置于自己之下,以俯视的姿态隐秘地宣泄内心对其的怨恨,同时也不必因为表露真心而将自己的丑态暴露于人。是一种绝对安全的,秘而不宣的快感。

医院,纯白色的房间,点缀着一抹床头摆

天旋地转,身体被安全气囊重重打进了座椅里。林霖感到头上和身下温热的液体涌出,液体流进了眼睛里,也弄湿了他的裤子。

春天,他在画室里又在做他最擅长的临摹。无论照谁的画抄一遍,他都能摹得惟妙惟肖。黄昏降下,飞鸟在暮色里飞向远方,洁白的油画帆布和颜料摊在地上,画室里唯有死寂。林霖将手机打开,翻到相册,开始照着那个不知名的被他随手拍下的作品描摹起来。蓝色的线条,蓝色的点,蓝色的颜料,涂抹起来,无边无沿。像是一片什么都没有了的天空垂坠到了大海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一只手擦拭了几下被尿液弄脏了的股间的布料,仿佛这样就能变干净了一般。一种奇异的安心感传来,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大脑和身体已经超越了疼痛的极限。林霖昏了过去。

得知你在大学做教授,竟还算是个艺术界有名的人物。近日有幸参观了几幅你的知名作品,不过尔尔。相比之下,你的弟弟更有天赋。

一个人想要表达愤怒这种感情,其实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暴力,泪水,歇斯底里,沉默。而他的选择则是愚弄。

当人们看见动物园里被驯服的动物在这个例子里,海豚表演起类似人的举止行动,多数观赏者男女老少都会身心愉悦,倍觉可爱,不吝惜赞美之词。在这场交易中,票钱的回报则是一场动物拙劣的类人表演。林霖从幼时第一次见到这种交易时,就被这种粗鲁的形式深深冒犯到了,这肤浅且残忍的表演,他如何也无法喜欢。征服了动物,再将他们能自力获取的食物变为交换的筹码,以享受着权力的快感——没有比这更卑鄙的事情。

那之后,林霖便将这幅画摆在了客厅的边柜上作为装饰。他很中意,也不打算和谁分享这个无名的艺术家。下班回家,信箱里放着一封信件,落款是他十几年未见的父亲,这么多年,鲜少有联络。拆开来看,只有寥寥几句:

他赢了。即便谁也不懂他赢了谁,如何赢的,又赢了什么。总之,他用一幅画愚弄了所有人。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可当车子失控着滑向了那堵墙的时候,那一个瞬间,他明白痛苦依旧。

林霖上过厕所后便用这张信纸擦了屁股,触感柔滑,便知这是不错的纸。第二他将摆在客厅的蓝色的作品打包送出参加特纳奖的评选。而得知这副作品得了大奖,是在几个月之后。当天回家后,他特意给自己开了一瓶香槟。自斟自饮,聊表庆祝。

车门却被用力拽开了,身体被抱出去,来到了一个怀里。他感到身体一瞬间被淋湿了,所有的液体都被冲刷了个干净。身体痛得要命,知觉急速地流逝,他只看见对方的长发垂下,发丝黏在了他的脸上,雨顺着流下,滋润了他的嘴唇。他的尿液控制不住地又流了出来,林霖吭了几声,想要抬起手,却传来钻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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