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没有能听明白，还干干地站在原地。楚莫秋不耐烦地抬了抬手，张经理看到以后，立刻站起来，拉着那个人离开了。

的声音打断了还在说话的人。

那人紧张的声音差点打颤：“已经给过很多版了？他们一直都不满意。”

楚莫秋大致翻看了前两个方案，随后文件一盖，扔在了桌面上，文件落桌的声音很轻，但在座的几个人都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楚莫秋视线一抬，目光直直地看着说话的人，那人一见楚莫秋看过来根本不敢眼神交汇，一下子就低下了头。

也是他曾经答应过父母，最让他痛苦的承诺。

那人脸色有些发白摇了摇头：“没有，我询问过。他们只说方案太low没有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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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第一次，还是第几次，我们是个团队，什么叫团队，不需要我说吧。”楚莫秋的声音越发地没了温度，“我们公司还没有到看被别人颜色的地步，无论我们是甲方，还是乙方，向来都是别人来看我们脸色。”

那人一愣。

楚莫秋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巡视了一圈脸色极差的员工：“继续。”

那人呆站在原地，要不是旁边的人撞了他一下，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人踉跄了一下，走了过去，把之前的方案递给了秘书，秘书接过后递给了楚莫秋。

楚莫秋继续说道：“原来还有那么多人还不清楚我们公司的定位。像这种合作我要是交给张经理，在那个人把第三个方案退回来的时候，他就会直接终止合作。怎么？你没有问过张经理？”说完视线又落在了张经理身上，张经理见状，反应极快地摆了摆手。

那人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那人点了点头：“遇到过，但是以前在第三个方案的时候就……”

“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终止合作。”

那人瞬间不说话了。

那人点了点头。

那人声音到底还是发了抖：“我，这是我第一次……我想做出……”

“我刚刚看了。你的方案很好。”

楚莫秋：“之前的方案给我看看。”

“你出去吧，收拾好东西，明天不用来了。”

自从公司成立以来，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过工作，或者是左右自己的思想，从来都是公私分明，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

楚莫秋才不管底下的人的心理状态，回到办公室后，处理完一些工作后，才慢慢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

会议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一场会议下来，几乎要了那些员工的命，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个个面如焦土，别的部门的人看到了，连上来询问的勇气都没有。

楚莫秋沉默了，静静地看着。

楚莫秋站起身，来到了窗前，眺望着远方，刺眼的阳光，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直到双眼无法承受这样的光亮，他才移开视线，斑驳的黑色充满在整个目及所视的地方，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从他脚踝处缠绕上来的黑色的荆棘。

“你看不出来对方是故意的吗？”

“他们有提什么要求吗？”

那是他必须带到坟墓里的秘密。

楚莫秋笑了一声。

“你在这里也工作了两年了，以前没遇到过吗？”

“但是，我们公司不需要被牵着鼻子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