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怎么。你这是要替我赎身？”他没忍住笑，只是突然觉得眼前女人荒谬的言论砸的他有些头晕目眩，他软着嗓子，学着那些烂俗电影里出现的类似情节，像站街婊子攀附上拯救她那位救世主时的动作那般，再次把自己蹭了过去。

什么是爱啊？和他同期一起被送去接客的女孩翘起双脚，捧着因为金主喜欢奇怪跪姿而破了皮泛着青紫的膝盖，对他讲，如果有一天有人说要带你走，那就是爱。

他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话，心下了然，刚想把自己从你身上推开，却在下一秒被紧紧攥住了手腕，他被浸满海盐气味的黑色羊绒大衣瞬间抱了个满怀。

就和他自己一样。

你怔愣了一会，意识到表情有些太严肃，轻咳一声，抬起手撩起他翘着的，几缕挡住眼睛的发丝，非常认真的望着他，“赎身？在哪赎？”

而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着装，还是气质，确实太格格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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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已经足以让他彻底沉沦在这摊带着石楠花气息的烂沼泥潭里，不思考过去，不期待将来。

“你——”

女人像是突然被他这句话钉在原地，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你叹了口气，帮他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大衣外套，“我说我要带你回家。”

“不不不，等等，”他被眼前的女人莫名其妙一把拽住手腕，像一只流浪的猫咪突然在某一天夜里撞见愿意收留它的主人似的，“你什么意思？”

但他有时候还是会迷茫，什么是爱呢？好像有过什么人坚定地说过爱他，胸口的心脏酸满滚烫，下一秒就要溢出液体。

他在这个癫狂堕落的街道上生活了那么久，见过为了钱不要命的小混混，也见过为了一只注射器跪在地上哭泣求饶的瘾君子，这里充斥着贫穷，衰老，无休无止的悲鸣。

，他身上很凉，裸露出的皮肤在夜色的衬托下呈现出一种雕塑般的白色，他头顶微翘的紫罗兰色发丝带着柔和的鼠尾草味儿。

他当年刚来到这条街时，每天都会被妈妈带去门厅任人挑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就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喜欢在床上咬他，有的喜欢用铁链把他拴住，死死按在床上抽打；有的很温柔，会一遍遍在他耳侧说爱他，然后用奇形怪状的玩意捅进他本就脆弱的女批；也有的会亲吻他，将带着味道的浊白精液射到他下贱的和母狗一样的子宫里。

他曾见过这个牌子的衣服，想来大概是很贵的，有些被人带过来的富家子弟在和他做爱时会叫他把自己的大衣找个不会落灰的地方挂好，他摸过这种衣服外面的布料，毛茸茸，有些扎手，却从来不知道原来里面的内衬竟是如此顺滑温暖的触感。

祁煜抬起头，微微一怔。

“跟我回家。”

他蜷缩起被嫖客用烂的身体，批和后穴因为被不怜惜地对待恢复的很慢，白色的精液和红色的血浸湿透着他身下的地毯。他偏过头，静静看着窗外那株很少见的，烈焰般红色与鹅黄交织的花，很好看，他叫不出这种花的名字。

“逗你玩的，”他勾起嘴角笑

此时此刻，你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会让你发疯的话，你捧起祁煜的脸颊，轻柔的用袖子将他唇侧残留的精液和唇彩擦掉，眼里流露出的阴暗与怜惜让人看着心如芒刺。

她不是这里的人，他第一眼就下了定论。

“跟我走，”拂过脸颊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把人烧穿。你眨了眨眼睛，强行忍住眼眶发酸的苦楚，尽量地放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