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10)111 《思念,3095》
松井先生这副细嚼慢咽的模样,让我不禁有了感受上的反差萌。
相较於松井太太的尔雅,松井先生的x格倒是十分豪爽,不单是指说话的声量与肢t语言,从音se到仪态,松井先生整个人的神韵,颇似武侠剧中心思通透的大侠,他不拘小节却心细如发。
在我第一次将餐点端上桌,准备把编排许久的餐前介绍好好说出口时,松井先生突然转身面对我,语气低而沉地唤了我的名。
看着松井先生棱角分明的五官,感受着他不怒自威的气场,我愣了下後赶紧应声,脑袋一边回想着方才有什麽遗漏掉的细节──
桌面上的茶是新冲泡的,餐巾也刚换过,撤下的开胃菜甚至食用得乾乾净净,餐具的替换更是基本中的基本,所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确定餐桌上没有怠慢的地方,依照过往的餐服经验,我认为松井先生应该会提出关於餐点上的建议或是食用後的心得,殊不知,他只是轻轻地摇着头,给了我一个有点像是动漫作品《航海王》里的男主角:路飞,他那非常标志x的浮夸笑容,让我往後的流程都不必再为他介绍任何餐点。
松井先生的理由非常简单,仅仅只是这样的「破题」,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无趣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是的,从活动开始到现在,松井先生,这位无论是笑容或是破题理由都十分「路飞」的男人,他对我的态度十分友好,让我不必时时刻刻端上餐服态度。
起初我只是笑笑地转移话题带过,我还没办法在看不见对方眼睛的情况下,正确解读其话语背後的真正意思,毕竟,这个世界的水是深的,而我的一切实在是太浅。
可是,松井先生好像就这麽较真上了,他开始拒绝添加茶水,也不轻易表现喜好的把餐盘内所有的菜se只食用了一半便停手。
这一状况发生了两次後,我皱眉,一个大胆的想法直接开除了我的逻辑,松井先生,他这是在做无声的抗议吗?
看着餐盘内每道菜se都jg准的余下二分之一的份量,这不符合一开始我获得松井先生并不存在对食物有过敏xt质的资讯,而且,他完全不挑食,甚至相当惜食。在整合我观察到松井先生的进食顺序,他会先将蔬菜类挑出,再寻找着菜se里的蛋白质,最後则是淀粉类。
松井先生这种吃法十分养生,所以我心底有了百分之八十的确认,他应该是真的在敲打我。
如果我不跟进松井先生的游戏规则,那麽,我就是在打扰他的饮食法则,两边能引来的结果都相当严重。但,这到底是我脑补过度的疑心揣测,还是真的就是如此。
松井先生这种不说破的技巧x打击,真的让我进退不得,我到底该怎麽做?在一个明摆就是需要端上最积极心态的地方,却做一回最普通直接的表现吗?
如果这次的活动也是公司的绩效标准,万一因为理解错误而被e-ail了负评,我不就直接活成了荒唐。
走本分,或是,玲珑应对?
在紧凑的时间压力之下,我决定相信自己的观察力一回。
大不了,就延毕吧。
「那请您慢慢享用这道cha0汐。」
尽管依凭直觉放弃了繁复的餐服,但我的第六感使我戒备着松井先生,面对他的一举一动,我依旧有如坐针毡的芒刺感──
简直是大boss。
将「cha0汐」送上餐桌後,我慢慢退步到餐桌正中央的後方,看着松井夫妇二人正努力用刀叉描绘食物的形状,以及抓取到食物後,慢条斯理品尝美食後心满意足的模样,让我忍不住对b了平时我用餐时的狼吞虎咽,气质上简直天差地别。
目光一转,我观望到松井太太的刀叉已经与盘中的芦笋持续好一会儿你追我跑的嬉闹戏码,就在犹豫是否需要上前指点芦笋所在的方位时,对桌的刘先生与宋桦,再一次地传来欢声笑语。
闻声抬眸,眼前这组「刘宋」欢愉的气氛不断,两人彷佛相见恨晚的交谈声,与四面八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谈资一般,完美地融入这场活动的「初衷」,那有来有往,时而犀利,时而互相欣赏的对话,在我的耳道里持续残响:「你懂的倒是不少,我猜猜,你是从内场出来的?」
「刘先生太看得起我了,家常菜还好说,但您现在品尝的每一道料理都是需要真功夫的,b如您方才提及的g贝,我可不敢说自己有能耐处理这项食材。」
「嗯,g贝呀,看似容易,的确是一不注意就会翻车的料理。cha0汐,无论是口感还是鲜度,确实不错,酱汁在调味上颇为大胆,我的确有自己喜ai的搭配,但这次无论配料或是味道,都让我感到惊喜。」
「我曾经有试着依照您的食谱料理过g贝,是参考您在2003年出版的《thetable》。食谱上,配方及烹调方式,甚至是历史文化由来,都描述得非常仔细,不仅仅是g贝,原本对於西餐不甚热衷的我,居然从您的配方中觉察到了乐趣,确确实实地受益匪浅。」
「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既然christa开了这个话题,那我可要考考你了?」
「那我得先谢谢刘先生给了我讨教的机会。」
收回目光,对於宋桦不论身处在何种场合,总是能将顾客拿捏稳妥的魅力,我不禁感叹,这究竟是天赋,还是後天的努力。
眼下,松井太太的芦笋该滚到盘子外了。
走上前,我轻轻敲了两下餐桌中间的酒杯,在得到松井太太的抬头示意後,我弯下腰,用着仅有我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餐点位在您刀子的两点钟方向,只要轻轻地移动手指就可以碰到了。」
有了我的提示,松井太太终於制伏了与她狠狠作对的芦笋,看着她吐了口气,脸上带着略微羞脑地微笑,轻嗔了一句:「终於抓到你了!」
这般惹人怜ai的气质,让我不禁莞尔。
算了下时间,是该到主菜上桌的进程,也是这次活动主角准备出场的时候。
这次touchlove活动方的主办,是闻名世界的酒厂创办人,听闻,他即将在这个场合发表他人生最得意的「作品」,并且打算就此退休隐居。
想当然,我们这些不关事的吃瓜群众定是不能得知消息的虚实,但想到几个月前滑手机时,我在某个财经论坛的版上看到关於这个集团的小道八卦,说是创办人的子nv们似乎对於他退位後的人事任命,用着明争暗斗的方式,表达着相当不满的抗议之情,gu价的情况也随之波动不已。
好像,他最年幼的nv儿,甫一出生便是目不能视,而她就是被疯传即将上任集团最高执行官的掌舵者。
假设,八卦风声与最後的结果如出一辙,那麽,有一点我着实想不透,既然横竖都会酿成风暴,这个创办人与其在这种「公益」场合低效曝光,弄个暗示x的官宣,倒不如直接举办一场相关话题的记者会,玩个更大的,这样既可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又能用宣传的名义打掩护,这种非黑非红带来的行销流量,何乐而不为?
罢了,我轻笑。
看来松井夫妇真的是让我空闲了下来,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那些有钱人的游戏岂是我一介平民能参透的,这样大意的猜测,倒有点跳梁小丑之姿了。
「a组,取餐。」耳ic里传来日料经理的提示音,凝神,我马上动身前往取餐窗口。
将餐点取回工作区时,看着前方已经被刘先生绊住好一阵子ch0u不开身的宋桦,我抬眸环视一圈现场目前各组的状况,惊讶的发现,不只是宋桦,有些在社交上b较有手腕的主管们也还在桌边与宾客们应酬着。
看着表,我开始替作为场控的宋桦感到担心,离核心的活动环节只剩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抬头,视线再次落到宋桦身上,我发现她的站姿已然转向。宋桦背对舞台,手背在身後,似乎正在与舞台上的主持人打着暗号手势。
「嗨嗨嗨,我又回来啦!看各位用餐的进度越来越快,似乎已经开始适应眼睛看不见的模拟状况了!我们现场的气氛越来越bang,是不是餐点都十分美味呢?现在!後台的主厨们也摩拳擦掌要趁势追击这波热度了,在迎来各位的美味主餐前,我先有请现场的乐队来替大家暖暖场。」
主持人cha播的话语直接横亘在现场,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正在应酬的主管们一个接着一个回到了工作台前,他们手里的托盘上,也一并回收桌面上多余的餐盘及餐具,画面整齐高效的让人以为这是早就排演好的镜头画面。
「怎麽了?这副表情。」似乎是对我咋舌的反应感到好笑,宋桦笑语:「是在替我紧张吗?」
眼见宋桦已经垂首摆弄起餐具,我慢半拍的轻声应答:「嗯。」
「没事,这种场合挺难得的,kristen,工作之余,多享受一点。」宋桦再次检查了一遍餐盘後,只见她伸手拿起叠在篮子内的备用餐巾,摊开了其中一角,突然转身面对我,在我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宋桦动作轻盈地抬手,将餐巾轻轻地点在我的额角上。
宋桦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睁大了双眼,在我近乎僵直的反应下,宋桦好似对我的表情视若无睹,帮我擦汗的手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动作间,她直视我的双眼,眉眼挑起:「你真的很容易出汗。」
转开眼,我避开宋桦笑眸後的调侃。瞳眸晃动,我差点晕在宋桦带着气的笑音里。
不仅如此,宋桦手腕上的香水味随着她的移动轻晃,争先恐後地从她的袖口扩散开来,这gu熟悉的檀木香气,狠狠地侵蚀着我的嗅觉,混合着貌似上了护手霜的清新气息,让我既沉醉又清醒,心跳又开始不上不下的跳动着。
我容易出汗是事实,但今天止不住的汗意,其实是因为脚踝上的疼痛所致,随着站立的时间越久,堆积在脚踝上的那gu热意便越清晰、挥散不去。
扭伤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疏忽造成的,没必要,也没有脸拿出来说嘴。
「好了。」
宋桦的手随着她的话语结束一同离开了我的脸上,在我又一次与对她对视时,宋桦的神情已然换上工作模式的严谨专注,可是,出口的话却又再次令我怦然不已:「再坚持一下,活动快结束了。」
原来,宋桦是知道的。
她今天,真的好温柔。
好想,吻她。
我以为,宋桦已经将一半以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刘先生身上,以致她没办法像在enti:dote那般,整个人宛若二郎神上身,拥有第三只眼来雷s现场的各种状况。
殊不知,在我从後场将今晚即将登场的「主角」取回工作台的路上,我听见耳ic里,宋桦的声音不重不轻地点名了redd,她只是言简意赅地说了句:「redd,becareful」
心脏颤了下,redd被点名了?
按下想转头确认redd情况的反s动作,我的目光依旧直视前方,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托盘施力得更加稳妥,直到回到工作台时,我才喘出了一口气,後知後觉地发现,这一小段路上,我竟然因为宋桦那一声警语,忘记了呼x1。
尽管没有实际确认,但许redd此刻一定感到非常尴尬,我敢肯定,她现在一定恨si宋桦了。
许redd这个人真的妙,她完全不care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不是负面形象,尽管她知道眼前这个人跟她玩着人前人後那一套,但她就是无所谓。可是,许redd这看似无懈可击的无双防护罩,其中唯一,也是最大的bug,就是让她当场丢了脸这事。
她完全不能接受掉面子,就算问题在她。
嗤笑一声,我哪来的脸评价许redd,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思收拢,我将目光摆正回松井夫妇身上,掂了掂掌中的重量,分明没有几斤,可是,我的指尖居然就着瓶身在微微颤抖。
这对於在酒吧上班的我,应该是过眼云烟的任务才对,不,甚至连任务都称不上,是呼x1一般的「顺手」罢了。
这让我想起宋桦曾经对我评价过的:「抗压不够。」
咬着下唇,不用宋桦揭开我的面具,我非常了解自己,而她不能明白我到底有多迫切地想要克服这项缺点。我读过许多相关的书籍,也找了不少j汤教材,其中一个道理我始终理解的明明白白:「大多数的恐惧都是想像来的。」
但,知悉归知悉,我的内在仍旧没办法将这种情绪好好分解。不愿意表现出一副手无缚j之力的弱小模样,便只能任凭越渐畸形的「自尊心」,强撑着每回基本上都是七零八落的jg神力,镇住他人看上去或许不赖,实际上却只是个纸老虎的自己。
催眠自己是颗能「滞空」的子弹,真的很累,很烦,很厌世。
可是你敢信吗?这他妈最有效。
深呼x1,我扬起嘴角,开始模仿记忆里宋桦拔尖的站姿,再挺起她彷佛不知道疲惫为何的肩部线条。
宋桦的微笑总是牵动笑眼,顺着脑海里的画面,我放松眼部周围的肌r0u,眨了下眼,让眼里置入更多曾经在她眼底看见的神采。
我心里的宋桦,所向披靡。
「她」,就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归途》一分钟後上酒,hotelier,各就各位。」
脱去手套,看着已经将酒瓶上手,浑身散发着昂扬气场的宋桦,脚下踩着的红地毯宛若是为她特别准备的星光大道,宋桦的步伐不急不躁,移动的弧度是散发着从容的迷人。
在宋桦即将踏出工作台时,她的手指轻抚着耳ic,看似不经意的回眸,是悄然地递出让我跟上的眼神。
牵起嘴角,我回以宋桦挑衅的眉眼,这是,在小看谁呢?
不再看向宋桦,将酒瓶上手後,踩过宋桦的影子,我的肩背挺直,目光直视前方,呼x1、表情逐渐进入「christa」的模组。
现场的灯光渐渐打暗,舞台音控也随之将背景音乐调降至最低声量,刹那间,场内餐具碰撞瓷器的敲击声无所遁形,宾客对於主餐的褒贬评论,或是生意上的「礼尚往来」开始一一入耳,所有原本隐匿在音响背後的声音如浪cha0般拍打上岸,这些人jg,在警觉环境的转变後,依旧面不改se,晓得该如何过着每一场戏,维持着最高品质的演员素养,顺势退cha0。
「是该配着酒吃呢,糟蹋了。」
这段听上去毁誉参半的评论,正是来自宋桦的宾客。见刘先生瞧不出好恶的脸面,其实他拿餐具的双手,在只嚐了一口主菜後便完全静止不动了,刘先生看似准备停止用餐的行为,从背影上看来,其实更多的感觉是在等待。
说时迟,宋桦的号令正巧从耳ic里传来:「let''''''''sgo」
宋桦一声令下後,我抬起步伐往松井夫妇的桌边走去,抵达时,我依旧从西装口袋拿出小汤匙,轻敲着放置在桌面正中间的酒杯。
令我惊讶的是,松井夫妇好似在等待我的到来,在我敲响酒杯的瞬间,两位老人家同时将头抬了起来,朝着我的方向微微一笑。
松井太太似是感知到我的视线,她放下餐具,拿起餐巾擦拭了下唇角,温言道:「你来了呀。」
相较於刘先生的等待,以及松井太太已经吃食了三分之一的盘面,松井先生的餐点则是完好如初,他的腰杆挺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松井先生此时这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实在令人汗颜,我完全不晓得他现在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麽药。
只能先静观其变。
主持人见我们已经准备好,他直接带入了主题,「在揭晓谜底以前,我仅代表视障协会团t感谢各位的光临,也谢谢我们f&shotel幕後团队的用心良苦。为了更好的宣扬活动宗旨,这次touchlove的主办人,也是赞助方:桓井酒造的创办人,松井彦一先生,准备将他今生最後的代表作:《归途》,敬献给这次的活动。据松井先生所言,《归途》这一支酒,是松井先生的av:松井未央小姐,一同与他研发酿造的。」
「那麽,话不多说,敬邀各位一同品尝这支《归途》。」
主持人话一落,现场掌声响起。
开场前,有一句话我是怎麽说来着,x1引力法则代言人,可不是?
现在心里的感受是惊喜还是惊吓,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分辨,眼前这位跟我玩了半天你猜、我猜戏码的松井先生,竟然就是这次活动的东道主。
简直不要太刺激。
面对此起彼落的掌声,松井先生不愧是集团创办人,他仅仅是微微一笑,原先是什麽样的坐姿,马甲被揭穿後,依旧维持着同样的坐姿,彷佛外界的声音,如同蜻蜓点水,锦上添花罢了。
掌声散去後,还不待我发话,松井先生又再一次主导着我们之间的场面,他笑问:「kristen小姐,品嚐过《归途》了吗?」
「是的。」
「那麽,就麻烦你了。」
「好的,请问松井太太呢?」
「倒是不必,我今日的身t状况不宜饮酒。」
相b於松井先生的淡然以对,松井太太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耳朵透出淡淡的血se,说话的声量也b先前更小了。松井太太真的是相当可ai婉约的妇人,丈夫是知名企业家,按理来说,这种应酬型态的场合,她应该是相当熟稔了才是。
尽管眼前的座上宾就是酿酒人,现场的活动也没办法将流程走的完整,但是,我该有的专业依旧一步也不能少。
微弯身,我右手托着酒瓶,让酒标对着松井夫妇,原本开场前还在犹豫是否用日语介绍这一支酒,就深怕自作聪明毁了最重要的环节,可是,就是想让顾客留下深刻的t验,所以刚才在出餐口等待出餐时,我才又y着头皮请教了日料经理更完整的说法及辞汇。
也许,我只是想满足我的私心,因为,我不甘心「今天」,充其量也不过是我平日里的「每一天」。
兴奋的感受开始充斥在血ye里,突然破茧而出的反骨杀得我一个措手不及,脉搏不断颤动着耳膜,压抑着即将越线的肾上腺素,抿了抿唇,我微笑:「为您介绍,即将开瓶的酒是《归途》,2010年分,产地位於日本的山梨县,酿造者是松井未央。」
眼见松井先生对我点了头後,我将酒瓶放置在桌面上,左手从口袋里取出酒刀,轻轻地将刀口探出,靠在瓶口外围,拇指与食指互相配合划开铅封。
正当我擦拭完软木塞的上方,准备继续开酒时,松井先生开口了:「kristen小姐,你不妨说说第一次喝这支酒时的想法。」
我的天,开局就是生si题了吗?
如果是宋桦,她会怎麽应对这种场面,平时的她是怎麽见招拆招的?
首先,她不会随着对方起舞,只会继续维持自己原先的步调。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开完这一支酒。
再来,宋桦很擅长在被动的情况下「引经据典」,这一来是试探对方感兴趣的谈天内容,以及测试「水深」;二来则是模糊焦点,尝试转移阵地,反客为主。
但是,这一招对於目前的我而言,完全是空谈。葡萄酒这一专业领域,我是完完全全的菜鸟,是连新手教学都还没过关的那一种大白菜。
不擅长、不懂的东西,宁可承认自己的短处,被人批评指教,也不要当他人眼里无知的小丑,这是宋桦亲自交给我的第一堂课,也是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之下,五分风险、五分转机的最後一招。
将开瓶器刺入软木塞的正中央,手指向下施力旋转间,我斟酌着用词,出口的声音保持平稳,道:「我不是专业的品酒人,没办法jg准的看出清澈度,口感上也不能辨别其中的酸度、结构,品种,更遑论知晓产於哪一座酒庄,是属於旧世界葡萄酒,还是新世界葡萄酒。」
听完我的前言,松井先生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着他的笑声,我也稍微放松了眉眼,心里没来由的一gu认定,我知道松井先生的笑声背後并没有恶意,倚仗着这份底气,我顺势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松井先生,在这支《归途》以前,我是一个只ai好咖啡的人,不论您相信与否,第一次喝这支酒时,我直觉想到了禅字,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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