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 s预警(皮带)/前戏(5/10)111  与绑匪同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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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把完成任务当成最高指令。

比如他这次来到京平是为了保护赵青,那在他充当保镖的一年里,就没有任何人能在他手里要了赵青的命。

但除此之外,赵青是想当人,当鬼,还是当他脚下的一条狗,他都毫不在意。

赵青呜咽地叫了几声,但喘息的声音更大了,甚至下身已经硬了起来,真的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在地上磨蹭。

戚见山点了一根烟,百无聊赖地抽了起来。

无端地,他突然想到,如果现在被他这样对待的是楚知乐,对方又会怎样。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双漆黑明亮的瞳孔,猜想对方大概会哭着求饶,喊他叔叔,然后一声又一声的撒娇。

以前的事情他不能肯定,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在那样的攻势下心软。

突然,他几乎从不使用的私人手机振动了一下。

:叔叔,我下个星期有个新年独奏会,你可以来看吗?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戚见山脚下的力气加重,让赵青没有力气再哭喘,然后才不急不躁地回了一条消息。

:不一定有时间。

对面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又有信息传来。

:来不了演奏会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吗?我有礼物要给你。

就在戚见山还没想好怎么回复的时候,对面的信息又传来了。

:那天是小年,要和朋友一起过的,就这么说定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叔叔晚安。

对方在一条短信里把所有话都说了,像是生怕他会不同意。

戚见山不清楚民俗习惯,也不知道小年有什么寓意,但是他知道楚知乐在盼着他答应。

或许是某些难言的情绪作祟,想到这么简单就能让楚知乐开心,他拒绝的话反倒难以说出口了。

轻叹了一口气。

:嗯。

他只回复了一个字。

戚见山甚至翻了一下日历才知道小年是哪一天。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

他拿起抽屉里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个任务能提前吗?”

“行呀,提前几天?”

“明天就行动。”

对面的人猛地咳了两声,“你最近怎么了?”

电话对面的人是izo负责行动部署的,虽然和戚见山算不上亲密,但也是少有的在组织里能闲聊两句的人。

“刚去个新地方就得罪政府部门,破天荒头一次吧,结果作为处罚安排给你的任务倒还挺积极。这次可没钱拿,这你知道吧?”

雇佣兵不同于间谍、特种兵、突击队,它是一个没有情怀的职业。

顾名思义,干这个的人都是为了钱,而想要长久,就要少惹麻烦。

不得罪当地的政府部门,几乎是每一个雇佣兵刻在骨子里的常识。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戚见山没有解释,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他躺在床上抽烟,看着烟圈交错升起,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楚知乐的脸。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他无父无母,没有朋友,也不曾谈过恋爱。

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需要在一个地方蹲点好几天,他从来只是麻木地看着日升月落,脑子里没有一个可以想的人。

现在躺在床上,在最安全的地方,他却在有如实质般地描摹楚知乐的一切。

戚见山出门的时候还是半夜,屋外一片漆黑。

等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把u盘交到接头人安排的地点的时候,也不过刚刚晨光熹微。

他的胳膊上有了道明显的刀伤。

戚见山不怕受伤,因为不疼,所以和人打斗的时候他甚至会靠硬抗攻击的方式来瓮中捉鳖。

这点伤口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好个大概,他心里有数。

寒风凌冽,他只穿了轻便的休闲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贴身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他打开一看,是楚知乐的信息。

:叔叔,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结果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了,我害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到现在才敢给你发信息。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戚见山却还是回复了。

:嗯。

他不是故意只回一个字,只是楚知乐的很多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嗯一声,表示自己看到了。

:你起得好早呀!

:醒来之后我就打开手机玩,结果听人说今天有半人马座α流星雨,但是市中心光污染太严重了,甚至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叔叔,你在的地方能看到星星吗?

戚见山不知道什么是半人马座流星雨,现在天边也已经有点点亮光,不可能再看到流星了,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抬头找了找。

:应该能看到星星,但是我不知道流星是什么样子。

等了一会儿,对面没有新的消息再传来。

现在的气温已经零下,戚见山没有戴手套,他的指节冻得通红,甚至因为皮肤过于苍白,显得修长的指骨有一种即将要断裂的脆弱美感。

但是他没把手机收回去,就这样等了七八分钟左右,突然收到了一条彩信。

彩信加载地很慢,他看着转动的圆圈,心上像是被羽毛持续不断地拂过。

照片是突然蹦出来的,白纸上是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条,由粗到细。旁边还有好几道淡淡的铅笔印,看来是擦掉重画了好几次。

又一条短信发了进来。

:叔叔,流星就是胖胖的身子跟着一条小尾巴,然后咻地一声从天上飞过去,而且还亮闪闪的。

戚见山对着那简单粗糙的线条想象了一下,但实在想不出那个画面。

:如果你有微信就好啦,我就可以给你发视频了,你自己上网也可以搜到呀。

戚见山很快回了一句。

:嗯,但是我不上网。

楚知乐:

戚见山看着那一串省略号,几乎能在脑子里浮现出楚知乐噘嘴的表情。

流星。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深冬的京平甚至连一片云朵都很难瞧见,整个城市灰蒙蒙的。

天空空无一物,自然也看不到星星。

演奏会大厅的走廊上摆了很多花篮,其中一大半都没有署名。

戚见山自然知道那是楚元义送的,他身份特殊,不能落人口舌,所以只能匿名。

花篮里放的不是向日葵,而是在这个季节已经不常见的白玫瑰和风铃草。

戚见山不懂花,只觉得这些花和楚知乐穿着白色西装的立牌放在一起很是好看。

楚知乐给他的票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这个演奏会更多是慈善性质,周围来了不少半大的孩子。

戚见山不喜欢小孩,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楚知乐身上。

楚知乐正在舞台中央向观众致意。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头发难得梳的一丝不苟,高大俊朗,气质清澈,一看就是富裕家庭里被好好养大的小孩。

楚知乐看到他的时候眼睛明显一亮。

戚见山这才注意到男孩笑起来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不明显,要很仔细才能看出来。

他对于音乐一窍不通,也很难品味出其中的情感,只能跟着周围的人鼓掌,然后专注地看着楚知乐。

谢幕的时候楚知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很腼腆地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眼神示意他到门口等自己。

“终于结束了。”

楚知乐突然从他的背后蹦了出来,身上穿了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像是一个球,脖子上围着一个白色的围巾,围巾的末端还有一个立体的小熊玩偶。

戚见山把手机的烟熄灭了,随手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听你的语气像是完成了什么艰难的任务。”

“本来就是呀,不过演奏会结束之后我就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用练琴啦,好幸福。”

楚知乐说“好幸福”这三个字的时候笑容很是灿烂,甚至稍微眯起了眼睛。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练?”

两个人一起抬腿走了起来,没有商量要去哪,颇有一点瞎溜达的意思。

“我爸爸喜欢呀,他说弹钢琴是高雅艺术,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钢琴家,结果因为我出生了,他的梦想就破灭了。”

戚见山没搞懂这其中的逻辑,但是也没有什么兴趣探究楚元义的事情。

楚知乐像是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而我从小是高需求宝宝,所以他只能放弃自己的梦想来照顾我了。”

楚知乐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高需求宝宝吗?”

戚见山诚实地摇了摇头。

“就是无时无刻都离不开人,必须要大人抱着才肯吃饭睡觉。”,楚知乐低头,有些丧气地说,“总而言之,我从小就是一个很麻烦的孩子,如果我的爸爸是其他人,我肯定会被扔掉的。”

戚见山难以理解,哪怕他从没有体验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也知道因为小孩爱哭闹就将其扔掉是一件多么罕见的事情。

但是楚知乐说得这么平常,就像他觉得除了他爸爸之外的所有父母都会这么做一样。

“叔叔,我们去夜市吧,我饿了。”

楚知乐抬头看他,瞳孔很黑,带着略显稚气的表情,让他无论说什么都让人感觉很真诚。

戚见山也没有办法拒绝一个用亮晶晶的眼神说自己饿了的小狗。

去夜市的路上楚知乐显得很兴奋,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孔雀,不停叽叽喳喳,还快乐的在戚见山的旁边蹦来蹦去。

“叔叔,你最喜欢吃什么呀?夜市东西可多了,等会儿我带你去。”

“压缩饼干。”,戚见山面无表情的回答。

楚知乐有些气闷,跑去路边的小摊买个什么东西,然后又快速跑了回来。

戚见山站在原地,看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了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像是被烫到了,伸手摸了摸耳朵。

“叔叔,新鲜出炉的烤红薯,尝一尝。”

戚见山一点也不饿,但他感觉楚知乐大有一副他不尝就不把手放下的架势,便只能低头准备咬一口。

“要剥皮的,你怎么直接吃呀。”

“都一样。”,戚见山不觉得这种食物有什么必须剥皮的必要。

“你真让人操心。”,楚知乐小脸鼓鼓的,神色认真,然后一点点把烤红薯剥开,把流蜜的红薯芯伸到了戚见山面前。

“吃吧。”

戚见山愣了两秒钟,然后才低头咬了一口。红薯口感软糯,香甜可口。

“确实比压缩饼干好吃。”,戚见山没有立刻直起身子,反而维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红着脸不说话的小孩。

楚知乐不知所措了几秒,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眉骨上的刀疤。

“疼吗?”

他知道戚见山不会痛,但还是忍不住问。

“不疼。”

戚见山想直起腰,却被男孩一把拉住了。

他静静看着楚知乐解开了围巾,然后一圈一圈地缠在自己脖子上。

“叔叔,你穿的太少了,会冷的。”

戚见山今天穿了一个黑色的长款风衣,头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像是一个俊美的贵公子,但他的气质偏偏锋利又肃杀,让人忍不住注视,却又会在下一秒快速移开目光。

楚知乐伸手捏了捏围巾上的小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戚见山猜想自己现在的打扮肯定很怪异,但或许是因为真的很暖和,他到底还是没把围巾解下来。

“叔叔,飞机,天上有飞机,你快看!”,楚知乐突然很兴奋地对他说。

戚见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架夜航的客机,在空中闪烁着幽光。

“也不知道飞机上的人要去哪里?”,楚知乐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羡慕。

“你没坐过飞机?”

没坐过飞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放在楚知乐身上,却显然没那么正常。要知道很多像他这么大的高官子弟,早就已经在国外读大学了。

“除了十四岁那一次,我从来也没有出过京平。”

楚知乐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你也知道我爸爸的工作性质,出省都需要报备审批,更不用说出国了。他不能出去,我就要一直在家里陪着他呀。”

“叔叔,你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哪里呀?”,楚知乐拽着他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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