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竟敢不伺候他洗澡(2/7)111 投怀送抱小夫郎
也有人酸溜溜地发言:“排场都是做给人看的,花那么多钱有必要吗?新郎还是个傻的,沸沸扬扬传开,生怕不够丢脸的是吧?”
外面天已经黑了。院里院外,桌椅杯盘都收拾得差不多,借来的也都还回去了。谢晨喊道:“三婶,院子里的地我们就不扫了,今天先回去了哈。”
其余人附和道:“是啊,当时裴风摔坏脑子,咱们都觉得这孩子这辈子完了,没想到有福气的人怎么过都不会差!”
李玉素明了,催促他俩:“放心,这里交给我,你俩回屋去吧。水烧开了,给你们提门口去。”
谢语竹羞道:“阿娘,我烧水呢。”
有人感叹道:“谢三可真是个实在的好人,招一个傻子入赘,这亲事都办得这么漂亮。”
裴风牵他走到桌边,斟了两杯酒。
众人哄笑,羞得谢语竹连忙拉人进屋去。
“竹哥儿也是,瞧那边,笑得跟花儿一样。往后顺心舒畅地在自己家过日子,不用看别人脸色,看得我都想给俺闺女找个倒插门了!”
听懂舅哥言外之意的裴风红了脸,没再推辞,默默钻进厨房。谢语竹正坐在灶台前,盯着灶膛里跳跃金黄的火焰。
这话说得没良心,引得周围人愤愤不平,指责道:“没必要?你倒是别吃别喝啊,一桌子就属你吃最多。”
谢语竹转身,好笑道:“你别紧张呀,我又没怪你。”
李玉素冲出来回道:“好嘞,今个儿辛苦你们了,快回去歇着吧。”
谢语竹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没有丝毫扭头偷窥的倾向,更不乐意了。
水声哗哗,约莫过了有两刻钟,谢语竹绞着半湿的头发出来了。
别人笑他:“咱们都看见了,你家一共给了两文喜礼钱,你公婆、你男人、家里四个小孩还有你都来吃席,之前在院子里还让每个小孩往兜里揣了一把果子一把糖,可算是吃回本了!”
她给每人发了个大红包,回头看,裴风正拿起扫帚跃跃欲试。
那人恼羞成怒:“怎么不能吃?我可是随了喜礼钱,是来做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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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映桃面,合卺初交杯。
有了这一出,其他再有犯红眼病的也只能把话烂在肚子里。没了不愉快的声音,一场喜宴下来,宾主尽欢,客人们离开时,谢家人还请他们把吃剩的肉菜打包带走,更让人心生赞扬。
谢语竹脸红道:“在烧水。”
“什么?”裴风没太听清。
裴风默了会儿,自以为领略到夫郎的用意,期待紧张地试探道:“是要我伺候吗?”
“唔……”谢语竹一下子呆住了,脸颊霎时如烫熟般通红。
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夫郎却一把推开他,倒打一耙指责道:“谁要你伺候啦,总想着占人家便宜,不知羞!”
昏礼结束,杯盘狼藉。李玉素给厨子和吹鼓手们结了工钱,包了红包,让他们天黑前快些家去。谢黎谢晨谢明三兄弟则拉上几个小年轻,手脚麻利收拾起来。
“阿娘……”小两口的隐秘心思被戳破,都不好意思待下去,只好先离开。
谢语竹惊讶地眨眨眼,后又羞涩地垂下脑袋,嘀咕道:“你这么厉害嘛……”
裴风:“……”说得他都不确定今晚要不要洞房了。
怎么回事,以往他都要半威胁半引诱,裴风才肯亲他。但是刚才裴风不仅主动亲他,还亲了他的孕痣,分明就是在向他求欢……果然,成亲后的男人不屑于继续伪装,终于要暴露衣冠禽兽的本质了吗?
众人哈哈大笑,那人涨红脸不敢再反驳。按理说,要点脸的这时候都该识相走了,可他不愿,前头锅里还炖着红烧肉呢,他还没吃上,怎么能走?
这时,李玉素推门而入,捂嘴笑道:“你俩躲这儿来干什么?打算在厨房洞房花烛?”
怎么伺候?不言而喻。裴风一颗心脏像泡在蜜水里,涨得鼓鼓的。他回抱住娇蛮美艳的小夫郎,轻柔亲吻他眉心的红痣:“嗯,我知道。”
可没有半分起身的意思。
裴风又顺从地转头面向床头的墙壁。
谢语竹推着裴风在床边坐下,拿过床头的红色寝衣,一脸正色道:“你在这坐好,不准偷看!”
“哼!”他胸口堵着闷气,故意将脱喜服的动静闹得很大,靸着鞋“哒哒”跑去侧间屏风后沐浴。
顿了顿,他又说:“两个灶都是,我想着多烧点……”
宾客们终究是低估了谢家的喜宴排场,望着满桌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回的鸡鸭鱼肉蛋和白面馒头,众人狼吞虎咽,吃得热火朝天。酒都有两种,一种是镇上买的不掺水的好酒,另一种是谢语竹亲酿的甜酒,都是用心准备的。
急得她又催道:“小裴,快放下!地留着你明天扫,没人跟你抢!”
对自己品格很有信心的正人君子裴风保证道:“好,我不偷看。”
俏嫩面颊如同晕染开艳丽的胭脂,他赖在裴风怀里撒娇:“我想洗澡。”
洗去妆容的洁白面孔如出水芙蓉般纯净动人,可谢语竹的脸色并不好看,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抬起双腿上了床,白嫩的脚丫“啪”地踹在保持面壁姿势一动未动的裴风的后背。
谢语竹心底隐隐冒出激动,但面上还是一派纯真无辜。听到外面没人声了,他拉住裴风道:“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房门关上,裴风怕谢语竹误会他是拖延时间不想洞房,急着解释道:“我是怕娘累着。”
裴风坐过去,问他:“在煮什么?”
瞬间又听明白小哥儿意思的裴风觉得口更渴了,兴许是离灶台太近,他身上燥热不堪。
他上前一步,环住裴风的腰,仰起的小脸红红的,话音里故意带上几分凶意:“但是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今晚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伺候我,知道吗?”
谢语竹酿过数十坛甜酒,也时而小饮,却不曾知自己有一日会因为小小一杯甜酒萌生醉意。烛光下,他盯着男人英俊的脸,头脑越发晕沉。
水开了,他用水桶装好挑到卧房里,放在沐浴用的木桶旁备用,将剩余的倒入陶土罐温着,又返回厨房,哑声对谢语竹道:“再烧两锅吧。”
裴风出了卧房,简单吃过饭后想要一起帮忙,却被谢明推了回去,揶揄道:“我的好弟夫,留着你的牛劲儿吧,晚上有你发挥的时候。”
“?你……”谢语竹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上了,一时语塞,来气了,指挥他道:“你转过头去,我要脱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