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涂药/被窥视/剧情/正宫出场】(8/10)111 何以见玉
祁珩闭上眼,轻声道。
“赵……子轻……”
身上的人影僵住,祁珩只觉得身前撒了一点液体,阴茎上的穴肉一绞,“唔呃……”他也被绞射了。
那人开口:“祁琢之,睁开眼。”
祁珩仍闭着眼。
“祁琢之,祁珩,你看着我。”
祁珩仍闭着眼。
赵重仍痴迷地看着祁珩,即使闭着眼,眉眼已冷冽如数九寒天的挂霜刀,他脸上的薄红和眼尾一抹艳色却如同沾了血,惊心动魄地勾人。
“陛下,你是天子。”声音沙哑。
赵重只觉得那权力的飘然再也找不见了,好像都化成一个个沉重的锁链,锁得住自己,但锁不住眼前的人。
但他也不怎么后悔,看着面前人身体上的令人脸红心跳的诸多痕迹,每一处他都记得是什么样的动作,对方是什么样诱人的反应,就好像此时,此刻,这个人属于他了。
百年了,他想,他可以为自己的食欲任性一次。
“琢之,别不见我。”只是有些痛苦。
“……”
殿内气氛僵持,殿外却一阵喧哗,夜色之中,灯火通明,赵重无法,披衣起身,祁珩还是无法控制大动作,只能颤抖地撑起身努力偏头看喧哗的方向,模糊的视线还被重重锦帐遮挡,还迟钝的耳力也听不清争执。
却听到两道脚步声越来越近,激烈的对话也能辨识得清了。
赵重的声音:“他确实很好,呵……”
白延的声音:“他若是有什么好歹,我……”
声音却戛然而止了,祁珩眼前看不清,白延却将那华床上淫靡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在氤氲的莲香中,祁珩赤裸的身体上,处处皆是青紫的吻痕和深深浅浅的指印,其中又属腰肢和腿根上最多最密也最深,他的下体泥泞不堪,花穴红肿,里面还满满地塞着一颗晶黄透明的灵石,一看就知道赵重安了什么心。
白延看得眼睛布满血丝,妒火烧着他的理智,他想杀了这趁人之危的狗皇帝,但最后的理智让他先扶起祁珩,小心翼翼地拨出那凌虐着花穴的灵石,又流了些水出来,但祁珩的身体只是无力地动了动。
他强压下怒火,脱下自己的外袍给祁珩披上裹好,转头对着赵重:“解药。”
赵重示意下人取来解药,白延喂祁珩吃下,不出片刻,昏沉感退去,眼前也清晰起来。
赵重一直沉默着,一错不错看着祁珩,仿佛在等他的裁决。
祁珩却不再看他,只低声跟白延说,“不轶,我们回去。”
赵重听了,一阵心慌握住他的心,“琢之,我……”
白延找到了祁珩,也不想顾其他,此时听见赵重出声,杀心突起,灵剑出鞘,直指赵重,“我杀了你。”
祁珩看了他神情,似有所察,也不看赵重,只轻轻问白延:“你真的想杀他吗?”
白延火气正旺,“千真万确。”
祁珩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很轻:“我知道了。不轶,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他从白延手里拿过灵剑,白延还沉浸在他的没有反应过来,任他拿了过去,却见祁珩举剑道,“你不能动手……我来罢。”
白延一愣,顿时慌了,一瞬间心里许多明悟,他反应过来,他怒极生了心魔,祁珩定是看出来了。他知道他想过斩龙脉,还动过手,沾了因果,甚至有一些后果……应在了这人身上。再杀了赵重,斩了真龙,可能真的要入魔了。
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又会……孑然一身。
但如果祁珩动手……先不说修者斩真龙的因果恐怖,身死道消是小,甚至可能最后落入六道轮回中,造化之苦,受尽折磨,关键是杀了赵重,天下必然动乱,天裂必然有变,祁珩怎么会放任不管……
他只会再次离开,以身补天,同样孑然一身。
只有他白延可以活得好好的。
他夺回灵剑,心中的怒火被后怕浇灭一些,理智反而回笼,“不,不,琢之,我刚才只是气极了……我自己…自己处理。”
赵重却突兀地笑起来,他笑声越来越大。
他好像不觉得面前两人说的是他的命,只大笑:“白不轶啊,白不轶,你就是仗着他在乎你,你就是仗着他在乎你,哈哈哈哈哈……总是你……哈哈…”
他转向祁珩,仍是大笑着,笑声越来越苦,到最后好像要落下泪来,“琢之,圣人之言,我都记得,你说的,我也记得。”
“……我都记得,琢之,我会做一个明君,一如当年所说。”
“只此一次。”
满堂沉默。
白延看向那段已经燃尽的须臾香,暗中咬牙,但没有开口。
“那如果,是我先遇到你的呢?如果是我先找到你的呢?”
沉默。良久的沉默。
赵重好像一定要这个答案。
祁珩终于叹了口气,“世上没有如果,陛下。”
有传言,国师与天子大吵一架,自那之后,黑发百年未变的天子,长了一根白发。
后来又有旨意,天子广纳门生,言大位将予贤者,不待儿女。
世人皆道当今天子修德圣明,福泽四方。
只有赵子轻知道他有时会恍然梦见深宫中的一弯月亮,只落在他一人怀里。
一点往事
关于师门
修者入世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容易沾染因果报应。对于想不通要入世的弟子,态度基本是不可留名,不可回山,荣辱自负。
乱世一起,仙门都选择隐宗避世。祁珩的师门得知祁珩这个惊才艳艳的阵法天才决定要入世的时候,很多人都劝阻,觉得可惜,也有人觉得他傻,只有平时交集也不是很多,在隔壁山头练剑的白延听说这个消息,急匆匆赶过去,跟他说,你要走,我和你一起走。
关于抱负
赵重本来是个不太重要的世子,他遇到祁珩和白延的时候,那两人关系已经很好了。他当时正觉得迷茫,离家出走想要看破红尘修个道,于是在一个破道观遇到了路过的两人,他当时正苦闷,喝了酒,也不知道和那两人说了什么,后来问了,祁珩说很欣赏他的治国抱负,白延说你最好离他远点。
后来烽烟四起,天穹开裂,死了很多人。祁珩在筹备补天,赵重那时候修为尚浅,也不是很懂这些,只觉得虽然没有吵架但气氛越来越僵,到最后三人几乎不怎么说话了,恰逢家里又来寻人,临走祁珩不在,只见到白延,还是托他传了拜别的话。
再后来,赵重去寻人,白延状态很游离,但也没瞒他什么,两人终于大吵一架,赵重也不再碰修道了,回家去专心整顿家业和兵力。后来白延不顾沾染因果地尽力而为,对此,赵重也不算很意外。
关于紫米糕
白延喜欢上吃紫米糕,是祁珩走了之后。他们之前下山后一起吃过,味道不错,但也就是普通食物,两个人对此评价出奇一致。
其实当时白延还对祁珩的离开没什么太重感觉,分离还很短暂,心里甚至还想过,他走就走吧,之前看起来那么信任自己,说走就走了,走的时候那么绝情,站在那里那么久却头都不回,这些年的相处看他也不在乎,自己又不是非要待在他身边……他乱糟糟地想,后来走到人来人往的镇子上,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人群之中,好像拒绝思考,看到那卖热气腾腾的紫米糕的摊子,不知怎么移不开眼了。
摊主见他,热情招呼,白延也不知自己怎么,明明不饿,还是买了两块。坐在那摊位上,咬了一口,应该是这紫米糕的热气熏了他的眼睛,让他想起来,祁珩其实一直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从未不信他,只是他自己心有贪念把这当成了他们永不会分离的凭证。祁珩当时看起来是想回头的,好像是他让对方别再相见。他也想起,以往他好像一直仰望着祁珩,祁珩一直很坚定,以至于他好像不知道祁珩的悲戚长什么样,当时那背影呆了半晌,回想起来,却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落寞。
白延迟了这么多天的眼泪突然落了下来。吓得那摊主忙问他怎么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真是个怪人,紫米糕都能吃哭。
关于无问阁
传闻无问阁主,很是神秘。有一个阁内公开的秘密,阁主建阁其实只是为了找一个人。但对于这人,阁主只说,不知道来不来,不知道问什么。那日无问阁阁主难得亲临,也不进阁,反而在门口留了一人。那人万金一问,没有得到答案,阁主却出了钱让所有人平分了,说是赏赐。阁中人也大约明白,这是找到了。
白延最近火气很大,但暗自忍着,不想让祁珩看出来。
表现出来的,只有出门都想要带上祁珩。祁珩知道对方是心绪不宁,之前生了心魔,如今识海必然乌云重重,这种表现,也可以理解。
结果有一日出门,祁珩又被那似乎醒过来又饿了的水灵妖蛇狠狠吃了一番蜜液,那感受突如其来,幸好在马车之内,就是颇为狼狈,赶路不停也得不到很好的休息。
祁珩倒是没说什么,白延见状,又不忍了起来,之后也没再事事要祁珩跟着。
但祁珩知道,他气是没有消的。自己被皇帝暗算一次,对白延的打击肉眼可见的大,祁珩无法评价什么,白延的心态自从重逢后就很不稳。但他还是希望白延能尽快消气,否则怒意影响太久,心魔恐怕更盛。
甚至,最近似乎又在继续之前的计划。
祁珩垂眸,这样下去不行,白延如果执意要斩龙脉,必然天下动荡,于凡间百姓而言,比杀天子还严重。
他的思绪轻轻漫过之前的相处,白延喜欢什么?好像喜欢紫米糕,他记得其实不用怎么吃东西的白延,过段时间也会命家丁买一点,就是最近少了,或许是心情不好。
他戴上斗笠,拿了一根竹杖,出了国师府,向西市去,那边热闹。
在卖紫米糕的摊子前等前两人买完,摊主抬头,见这人身形高挑,斗笠遮面,很不好惹的样子,迅速包了两块,“二十文。”
祁珩给了钱,“劳烦加个篮子,我要带走。”
看起来不好惹,声音低沉,但意外温和。摊主给这人拿了个篮子,却见那人接过,修长的五指一划,紫光晕过,篮子底部多了个深紫的阵法,米糕放了进去,热气蒸腾。
诶,这是,阵法?这五行之外的深紫光?这是说书先生讲的……?
祁珩买完米糕,准备再看看其他的再回去,周围的窃窃私语好像多了起来,但他也无意用修者的无感去听普通人的隐私,只是这些屡屡瞄向自己的目光,实在是难以忽视。
忽然,一个什么东西飞过来,祁珩迅速转身避开,笠纱扬起,周围响起一阵惊呼,看向来处,原来是一个孩子向他扔了一片叶子做的飞舟,他摇摇头,继续走了。
那小孩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糖葫芦。
回到国师府已是傍晚,祁珩把紫米糕放下,坐在桌前,看着这米糕,想起以前一起吃的时候也没听白延说爱吃,也许是不好意思?又想,这礼物会不会有点不够格。
既然白延喜欢紫米糕,但是不说,那他说想要的,大约是真的很想要……祁珩想起什么,有点艰难地做了决定,站起身,回到主房,看着书架上的木盒,咬了咬牙,取了下来。
再次打开这个盒子,与之前没有区别,祁珩把盒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那张折起来的纸也飘落,祁珩捡起,发现上面竟是图文并茂的使用指导。
看着那详尽的说明,祁珩心中复杂,真是……
强行按下心中的异样,他先脱掉自己的衣裤,照着那图文——
红绳绕脖颈一圈。照做。
扣上金扣。照做。
两股带扣粗绳从绳圈中绕一圈,顺着后脊向下。照做。
从肋下胸前交叉一次,在臀缝间将两股粗绳交汇,扣上金扣,照做。
从臀缝的金扣扣上连接着珍珠串的金扣。
这根绳子最为复杂,是两股细绳合并,两端都有金扣,珍珠串坠在中段,区别只是有一根多出来的绳子在前还是在后,祁珩想了想,还是放在了身前。……照做。
分开花穴,将珍珠串贴上穴口,两股分于阴茎两侧,用另一个金扣扣上身前的交叉处。
分……分开,祁珩也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糟糕穿法,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按照说明,两指拨开花缝,一手牵过珠串,扣上了身前的金扣,那大大小小的珍珠就刚好贴合着他的花缝,微微陷进缝里一点,刚刚好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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