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那我闭嘴(2/10)111  欲刺【骨科/双性/破镜重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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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成呗。”丁鑫缘唱到间奏又溜达过来,“学校里认识的?”

其他不论,只看脸是吧?!

江霁远发送位置,给了包厢号,弄完一抬头,桌上四个人全都盯着他。

江霁远没说话,摸牌后出了张没用的八条,之后一边理牌一边说:“谢倩也是咱兄弟?”

江霁远掷着骰子入座,他说:“我叫了个朋友,待会儿就过来。”

他打字回:可是我的朋友你都不认识。

“你们叫我宗薏就行。”他将胳膊肘轻轻搭在江霁远肩上,重新做了个自我介绍。

江霁远没想到姚宗薏会给他发信息,刚在牌桌上听见微信提示音时他并未在意,直到赢牌下了桌子才掏出手机来看,一看横幅备注是天仙,他都意外地瞪大了眼。

559:那你来,我发位置给你。

高然:“真有你的,介绍人还不忘舔一嘴。”

他已经在桌上坐了好一会儿了,自从半个小时前给姚宗薏发完定位后上桌,一直到现在都没赢过,要么起手牌太差,还没打到听牌别人就胡了,要么手太臭,怎么摸都不上牌。

江霁远没急着反驳,只是笑着问:“为什么不能是哥哥呢?”

他说得气势十足,然而心里却没什么底,倒不如说是相信姚宗薏对他的转运能力。

“关我手机什么事?都怪方权唱歌太大声了。”江霁远收了手机,从沙发上站起身。

他上滑退出微信,餐厅那头依旧欢声笑语,谈论着姚笠森和邹闻雨的婚姻大事。

他这明摆了骂江霁远是舔狗,但当事人只是笑笑,一点儿也不在意。

“那倒没有。”

姚宗薏看着这句话,虽然对方没有直说,但拒绝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于是他回:那算了吧。

江霁远“嗯”了一声,“他大四的。”

559:不是。

所以他哪里有胃口?草草吃完就下了餐桌,此刻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三木蜷在他怀里,一人一猫都懒散得要命。

江霁远根本不怂,吊儿郎当地回:“等着瞧,他可是我的转运珠~”

559:我的意思是,你都不认识,我怕你会不自在。

谢倩点点头作证,继续窝在方权怀里逛淘宝。

实在是百无聊赖,姚宗薏翻完整个好友列表,想找的、能找的竟只有一个江霁远。

袁飞直咂嘴,“你手机里有什么宝贝啊?刚才那样叫你都听不见!”

“我马上来!给我重新点上!”丁鑫缘这把赢了个大的,美滋滋地推牌下了桌。

姚宗薏秒回:我能过去玩吗?

天仙:在干嘛?

姚老爷子何其精明,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的是谁呢,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对自己两个懂事的孙子如指诸掌罢了,他笃定姚宗薏的暗恋不会有结果,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也依旧装傻讳言,给人体面。

丁鑫缘:“……”

说完右手一翻,掌心向上指着姚宗薏说:“这位……就叫天仙吧。”

轮了一圈又到江霁远,他对自己的手气实在没信心,于是歪头碰了碰姚宗薏的胳膊,“你给我摸吧。”

高然打趣道:“你这属于请外援,赢了的话我可不给钱哦。”

“不过我也没多大面子,只是托她回去求一张练手带来,至少是真迹。”姚宗薏说。

“你放屁!”被点了名的方权不乐意了,搂着女友谢倩自证清白,“这不是我的歌,刚才我嘴都没张,是吧?”

“你别瞎给我起外号。”姚宗薏以为“天仙”是江霁远刚才临时取的,殊不知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人家就已经这样称呼他了。

他自退休后便爱摆弄些花鸟鱼虫,平日里抄经下棋,品茶听曲,集邮般地收藏了一些名家字画,书房墙上挂着的名人佳作就差这出身江南的山水画名家,乔鑫老先生的作品了。

袁飞内心还未平静,姚宗薏已经走到桌边,微抬右腿坐到了江霁远左边的座椅扶手上,后者依次向他介绍桌上的好友,“高然,袁飞,丁鑫缘。”

姚宗薏伸手在对面摸了张牌,倾身时长发垂落到桌面,有几缕蹭到高然的手背,轻得像掠过一小阵微风。

江霁远傻了,真的假的?

姚宗薏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却并未因此变得清晰,雾气弥漫在眼中,使得鼻腔也逐渐酸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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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江霁远一喜,果然还是人的问题,“等会儿还让你摸!”

他将这些放到茶几上,谢倩被他背上的三木吸引,主动搭话想玩小猫,姚宗薏不好意思地笑笑,“它有点认生,你可以隔着这个逗逗它。”

姚宗薏点点头,“他压根不喜欢我,我却一直自我感觉良好。”

华没说话,盯着他看了会儿才问:“是男孩吗?”

难不成对面是在玩大冒险么?输了拿他做惩罚任务?

“哦?”姚瑞华松开眉头,顿时来了兴致。

姚宗薏瞪他一眼,大包小包的拎进门,“我买了水果和零食,大家一起吃哈~”

“……”丁鑫缘哑口,自知理亏,也说不过江霁远,干脆唱歌去了。

袁飞翻了个白眼,“少得瑟,我早听了。”

歌是丁鑫缘点的,只不过他人在牌桌上,刚才那首没人唱,硬是播了三分多钟的伴奏。

江霁远乐得合不拢嘴,“哈哈!不好意思各位,我听牌喽~”

直到姚宗薏推门进来,袁飞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什么哥哥?这不妥妥长发飘飘条顺盘正的大美妞么!

“来呐?”江霁远冲他挑了挑眉,“干嘛拎这么多东西?过年走亲戚呢你?”

“那就是你伴唱开得太大声了。”江霁远说。

开饭前他跟老爷子一起从楼上下来,因为来时车里的对话,姚宗薏后知后觉地对邹闻雨感到愧疚,如今无法面对也不知要如何面对,怎么想都浑身别扭。

丁鑫缘看他这副眉欢眼笑的模样,撇了撇嘴说:“别挣扎了,我已经听牌了。”

不过倒真挺贴切,之后两圈他帮江霁远摸到的全是刚需好牌,硬是让江霁远把原先的一手烂牌打得漂漂亮亮。

虽是这样想,但江霁远还是老老实实地敲着键盘回复:吃过了,在打牌。

姚宗薏:“?”

袁飞问:“谁啊?陆青尽?”

姚宗薏眉角一抽,这又是个什么外号?

“好。”

江霁远收回目光,桌上三人都还未回魂,他反手敲了敲桌子,“口水擦擦,还玩不玩了?”

姚瑞华沉默片刻,心照不宣地顺着他转移话题,“又送什么?之前不是答应了我,什么也不送的么?”

“可我觉得他声音不像女的,”丁鑫缘小声问,“到底男的女的啊?”

袁飞恍然大悟,朝着江霁远问:“哟呵,把到妹了是吧?”

江霁远拧起眉,他都怀疑对面有人拿了姚宗薏的手机在跟他玩恶作剧──姚宗薏才不会跟他在网上进行这种家常对话呢!

天仙:我好无聊[流泪][流泪][流泪][流泪]

江霁远点点头,简单说了几句规则,“总共五个人打,胡牌的下桌,换前一局胡牌的上来。”

姚宗薏在旁边看了几圈,很快就参悟玩法,江霁远这局牌丑手又臭,几乎是抓什么出什么。

“……”江霁远无言,心想这人今天是不是有点精神失常啊?居然异乎寻常地发了这么多小黄豆!

“……”袁飞张了张嘴,看向正朝牌桌走来的姚宗薏,细看才发现对方确实只是男生女相,穿衣也是中性风格,都因这一头长发使人降低了判断能力。

虽然确实很漂亮,但毕竟是个男的啊!

他一脸懵逼,“怎么了?到我了?”

丁鑫缘说:“倒不是怕生,只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局,你小子怎么还喊其他人来啊?”

风里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之前就一直能闻到,这下要稍微浓郁些,是姚宗薏身上的香水味。

而江霁远还在苦恼自己的牌太丑,上家高然一直没动作,因此他这才发现桌上其余三人都被门口那边分了神,他也扭头看过去,刚好撞进姚宗薏的眼里。

“不太会,我先看看。”姚宗薏说。

江霁远瞪着眼,“还有这说法?那待会儿我自己摸!”

姚宗薏伸手走出一步棋,“之前确实是不打算送的,但是赶巧,我有一位学妹是乔鑫老先生的孙女。”

天仙:想找你玩儿[可怜][可怜][可怜][可怜]

“不是。”江霁远伸手抓了墩牌,“你们不认识的。”

天仙:饭吃好了吗?

姚宗薏低下头,兜不住的泪水从眼眶中坠落,他哭得很安静,披散的长发垂在脸侧,阳光照不进来,他像缩在阴暗角落。

袁飞:“……”

“哟哟哟哟~”袁飞噘起嘴调侃道,“原来你喜欢大姐姐啊?”

他只知道这是麻将,小时候看顾茉约其他富太太玩过,之后去了国外便没接触过这些,现在更是连牌都认不全。

手机接连震动两声,正是江霁远的回信。

“那便不必强求。”姚瑞华掀开杯盖吹了吹茶叶,看似漫不经心,眉眼间却满是心疼,“冬雪消融,春雷将至,你才多大呀?人生都还刚处于春天,美好的事物定将接踵而来。”

他说: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啦。

“我是谁呀,这种事情洒洒水喽!”姚宗薏挑起眉,表情得意且明媚。

只是眼眶还红着,一看便是在假装振作,用无所谓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失魂落魄。

高然淡定打出一张牌,“远子之前不都说是哥哥了么。”

袁飞嘴角一滞,出牌的动作都顿了顿,“啧,净瞎说!”

袁飞念念不舍地转过头,“卧槽,你这是勾搭上你们学校校花了是吧?”

姚宗薏勾起唇角,这句话让他莫名有种踏实感,有地方去,有人陪,这是他此刻最强烈的欲望。

袁飞找的好地方,包厢里既能打牌也能k歌,一次性满足所有人的饭后活动需求。

江霁远轻轻一笑,这可说不清楚,“你就当是吧。”

江霁远继续进行自己的回合,一边出牌一边问:“这个你会玩吗?等下让你打两局。”

起初姚宗薏只是不抱希望地向乔知恩提过几句,对方一点就通,说是小事一件,等她趁这次国庆放假回家后就问她爷爷要来一张,姚宗薏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就答应,心想怎么着也得请人家吃一顿饭。

江霁远的位置背对着包厢门,起初姚宗薏环视一圈都没见到人,少有的局促不安的紧张感在此刻与江霁远对上视线后荡然无存。

袁飞歪头看着他,“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就当是?”

乔老先生后期的画作并不对外出售,因此也一作难求。

这才一个月没见,哪有人说弯就弯的!?

姚宗薏很少主动找他,江霁远因此感到受宠若惊。

好家伙!真有你的江霁远!

此时场

他妈的搞真的啊?!

姚宗薏将摸到的牌亮到江霁远面前,问他:“这张要吗?”

姚瑞华一听,欣喜不予言表,“你有心了,怕不是答应了人家什么条件?”

说不清到底是位子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

他不信,所以也没多问,只当江霁远是说着玩玩的,但以他对江霁远的了解,对方又不是个会随便开玩笑的人。

他问:你在干嘛?

“爷爷,”姚宗薏似乎已经调理完毕,想起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未说,他吸了吸鼻子,再开口已经没了鼻音,“我给您准备的礼物还没拿到手,等到了我再给您送过来。”

于是姚宗薏先呲着牙打了个招呼:“嗨~”

江霁远白他一眼,“怎么?难道你还怕生吗?”

“啊?”丁鑫缘没太听清,拿着话筒走过来的这几步里又突然反应过来,“不认识你喊来干嘛?”

姚瑞华叹出一口气,还想再开口安慰几句,姚宗薏却已经哭完抬起头,他只是眼眶微红,因为眼泪是砸下来的,所以脸上没有任何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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