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1长这么漂亮管他男的女的(8/10)111  欲刺【骨科/双性/破镜重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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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那我动快一点?”

“不要!”姚宗薏一口否决,“不要快,我害怕。”

“你怕什么?”江霁远不解。

姚宗薏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鼓囊个嘴不作声了。

江霁远哄道:“快一点会很爽的,试试好不好?”

他嘴上循循善诱,可动作却是我行我素,抽插的速度一下比一下快,囊袋狠狠甩在姚宗薏的屁股上,力道不大但却声声震耳。

“嗯唔……”

姚宗薏被肏得呜咽,穴肉被碾过一道又一道,他瞪着眼警告江霁远,对方身下的动作虽猛力快速,上方的手劲儿倒柔如四月春风,轻轻揉捏着他两侧的乳头。

江霁远吻掉姚宗薏络绎不绝的泪,在他耳边低声说:“小雨好棒,小雨逼里好舒服,小雨不怕,我不会把你弄坏的。”

交合处发出滑腻腻的水声,江霁远明显感觉到姚宗薏逼里的水变多了,一股接一股地浇在他的龟头上。

“你喜欢这种粗口是吗?”他将姚宗薏的腿搭到自己肩上,一边摆臀抽插一边问,“小雨老婆,爽不爽啊?”

“哈啊…爽……好爽……”姚宗薏丝毫不别扭地点头承认,他被顶得不停往上耸,脑袋都快要撞到床头。

江霁远扣着姚宗薏的胯把人往下拖,这动作刚好让姚宗薏自己吞了个深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来,与江霁远的喘息融在一起。

“我也好爽啊。”江霁远边肏边摸姚宗薏的大腿肉,“老婆逼里好紧,我要爽死了。”

这话讲得太直白,听得姚宗薏脸上发烫,虽然他在性事上向来放得开,骚话也说过不少,但今天不知怎的,听见江霁远说这些又黄又荤的话,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索性抬起手用小臂捂住了眼睛。

这动作被江霁远看在眼里,刚一捂上就被扯下来,他笑着问:“羞什么?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姚宗薏咬着唇,两只手都被江霁远十指相扣地牵着,后者恍然大悟般又说:“哦,就是第一次。”

女穴的第一次,没准就是因为这个,姚宗薏才会害羞的。

江霁远低头看着身下的交合处,动作慢下来,语气也慢悠悠的,“老婆逼好小,我一插进去,小逼就被撑开了。”

姚宗薏闻言不由自主地向下扫了一眼,好奇心被勾起来,想看看底下到底什么样,可他平躺着,只能瞧见江霁远不断进出的阴茎,阴茎上水光盈盈,都是从他穴里带出来的淫液。

“想看呀?”江霁远察觉到他的意图,笑嘻嘻地问,“要我拉你起来吗?”

“……不用。”姚宗薏松开江霁远的手,自己撑起上半身,目光盯着身下的交合处,足足看了六七秒,之后又卸了力气躺平了。

天呐,他明明感觉插到底了,可江霁远竟然还有一大截在外边!怎么那么长!?

“是不是很色啊?”江霁远挑着眉问。

姚宗薏还在走神,被他一个深顶弄得回了魂,“嗯啊!……江霁远,不要顶那么深!”

“那要怎么顶?”江霁远看着他,“你喊我什么?我都叫你多少声老婆了?嗯?”

姚宗薏咽了咽嗓子,吃一堑长一智,他还记得江霁远上次是怎么“折磨”他叫老公的,反正都叫过了,也没什么好拧巴的。

他抬手捧着江霁远的脸,撒娇求饶,“老公,老公慢一点,啊~不要太深,我会痛的。”

“妈的,”江霁远情不自禁地往姚宗薏脸上亲了又亲,咬紧牙根说:“你他妈的不是狐媚子谁是?”

姚宗薏眯着眼笑了笑,圈着江霁远的脖子挺起上半身,在他耳边问:“老公被我媚到了?”

江霁远冷笑一声,何止是媚到了,今天就是精尽人亡死在姚宗薏身上他都愿意。

“我都叫你老公了,”姚宗薏一边喘一边说,“你不跟我谈恋爱吗?”

“……”江霁远一愣,合着在这儿等他呢!

他把姚宗薏按下去,手掌卡着对方下颚,淡淡开口:“专心点,别说些有的没的。”

姚宗薏不依,抓着他的手腕问:“为什么不愿意?”

“你说呢?”江霁远又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姚宗薏,“再废话我就干死你。”

“唔……”姚宗薏被掐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使劲摇了摇头,“我不、不说了。”

江霁远这才松开他,身下却依旧大开大合地肏干着,只要他肏得猛些,姚宗薏自然没心思再想其他。

最后临到射精,江霁远从逼里退出去,手上圈着阴茎撸了几下,尽数射在了姚宗薏身上。

姚宗薏躺着没动,江霁远射了很多,精液积在他小腹上,稍微一动就会滑下来。

江霁远下床抽了几张纸巾,帮忙擦掉姚宗薏身上的精液,他问:“没射进去,不用吃药吧?”

姚宗薏瞥他一眼,抿着唇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江霁远后知后觉,万万不可抱有侥幸心理,“还是吃吧,今天情况特殊,以后绝对不无套。”

他发誓似的郑重许诺,而姚宗薏仍旧不给任何回应,江霁远不明所以,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姚宗薏这才开口,语气恨恨道:“我可不敢随便说话,不然命都要没了。”

“……”江霁远哑口,姚宗薏明显是在阴阳他,怪他刚才不正面回答问题,还说那样的话。他侧身坐到床边,指尖戳了戳姚宗薏胸上被他吸出来的吻痕,柔声问:“你心里又没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谈恋爱?”

“谁说我心里没你?”姚宗薏立马反驳,当然有,否则他今天怎么会想到来找江霁远呢?

“有吗?”江霁远歪头笑了笑,“我不知道,但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他捞过姚宗薏的腿弯将人抱到浴室,慢条斯理地说,“你今天受挫来找我,并不代表你心里有我,只是正好我是你的床伴而已。”

他拎得很清,姚宗薏就是来找床伴寻求安慰的,所以不管是他江霁远还是别的什么李霁远张霁远,又或是以前的林宇杰,只要符合床伴身份,想必姚宗薏都会说出同样的话。

江霁远放了热水,搂着姚宗薏站到花洒底下,就着水流搓揉姚宗薏的身体,他说:“你今天情绪不对,所以想不到这些,你说需要一段新的感情来转移注意力,我又不是圣人,明知你是把我当工具,我又怎么会欣然答应你?”

有水珠溅到姚宗薏眼里,他倔强地仰起头,眨眼想看清江霁远的脸。

姚宗薏承认自己的确没想到过这方面,如今被江霁远一语道破,他只觉得愕然,原来在江霁远的臆见里,他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他只是想快点忘掉姚笠森,所以权衡利弊选择了最合适的江霁远,但是对方明显不买账,也不稀罕与他拥有一段恋爱关系。

说实话,姚宗薏若是愿意设身处地,他便完全能够理解江霁远所说,可他也不是圣人,从不会过多内耗自己。

“你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想过。”姚宗薏稍稍往后撤了一步,避开花洒中坠下的水柱,他抬手抹了把脸,又说:“就算我把你当工具人,那又怎样?你又没损失,还白捡我这么个漂亮对象,何乐而不为呢?”

他这话说得自信极了,一点扭捏都没有,大方且不心虚,倒是把江霁远听笑了,“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就你能说出口了,换了别人,我会笑掉大牙的。”

姚宗薏挑高下巴,眼神傲睨着江霁远,“是吧,你也这么觉得?真不是我抬举自己,说你捡便宜都不过分。”

他伸手按了两下沐浴露,有条不絮地从胳膊开始搓洗,“你不答应我,我还可以去找别人,但是如果我真找了别人,那我们可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嗷~”

江霁远哂笑着问:“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姚宗薏摆出一脸无辜样,“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要是我和别人谈恋爱了,那就不能继续跟你打炮了呀。”

江霁远咬了咬牙,无法想象姚宗薏和其他男人谈情做爱,光是想想就嫉妒的要命。

“为什么不能?”他一把将姚宗薏拉进怀里,故意挑着眉说,“你有男朋友也可以给我肏啊。”

“啊?”姚宗薏大吃一惊,“那怎么行?”

“我反正是不介意。”江霁远上下抚摸着姚宗薏滑溜溜的身体,手指顺着背脊滑进股缝,指腹揉按着臀眼,他满眼笑意地看着姚宗薏说:“真要断绝炮友关系,你舍得我这么大的鸡巴吗?”

姚宗薏:“……”

“还有我的床上功夫,你不是很喜欢么?”江霁远说着已经探进去一根手指,在穴道里左右按压进行扩张。

姚宗薏几下就被撩拨地硬了起来,他将下巴搁在江霁远肩头,细细软软地喘着气,“是舍不得,可是做人也得有道德啊。”

江霁远冷哼一声,“说得好像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一样。”

“那不是早晚的事么?”姚宗薏说。

他果于自信,自己这么好的条件,想谈个恋爱还不容易吗?随便找十个男的,至少有八个能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他的追求,剩下两个正是姚笠森和江霁远,偏偏都让他遇到了。

姚宗薏越想越气,偏过头啃了一口江霁远的脖子,以此表达自己被拒后的愤怒。

牙齿触碰到皮肤,说是啃,但却一点也不疼,反而还有些痒,江霁远缩了缩脖子,底下又往姚宗薏的臀眼里塞进第二根手指,他笑着说:“我看也不见得,你主动找人谈恋爱,八成会被人家认为是在做什么大冒险惩罚。”

如果江霁远是个局外人,不知这其中缘由,碰到姚宗薏无缘无故的求爱,虽然惊喜,但他肯定也不会立即应下,毕竟这事太不真实,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否是个陷阱。

“嗯啊……”姚宗薏被两根手指弄得动了情,阴茎高翘着,无心理会江霁远刚才对他的否定,他双手攀着江霁远的肩膀,下身贴在江霁远的小腹上蹭着,嘴里还欲求不满地哼唧:“要肏,老公肏我……”

江霁远低骂一句,抽出手让姚宗薏转过身,龟头抵住嚅嗫的穴口,就着水流慢慢顶了进去。

他扶着姚宗薏的胯,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对方软圆的肉臀,垂眼看着自己的阴茎被姚宗薏的穴口一寸寸吃进去,江霁远忍不住调侃道:“你这么骚,别的男人能满足你吗?”

姚宗薏被顶得快要站不住,抬手扶着墙说:“你跟我谈恋爱,我就不找别的男人。”

话题又转回来,江霁远无奈撇了撇嘴,想到什么又说:“那你追我啊,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就答应你。”

姚宗薏疑惑道:“我这不算追你吗?”

江霁远更无语了,小少爷没追过人他可以理解,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是哪门子追人?难道你的追求者就是这样追你的?”江霁远问。

姚宗薏沉默了,追他的人的确不在少数,可他以前的心思都在姚笠森身上,一心只想与姚笠森在一起,其余人对他的爱慕和殷勤他从来不放在眼里,心高气傲连正眼都不给一个,自然也不知道该怎样追人。

“我不会。”姚宗薏说,“你教我。”

“我教你追我吗?”江霁远觉得这句话颇有笑意,重复品味几番后才说:“好啊,那你可得好好学。”

他以资鼓励般轻轻拍了拍姚宗薏的屁股,奸计得逞后的嘴角快要扬到天上去,他不愿心甘情愿地去当姚宗薏忘却白月光的工具人,也不要徒具形式的恋爱关系,他想要的是姚宗薏的全心全意。

可以在一起,但原因得是相爱,而不是为了忘记白月光。

接到电话后江霁远从电梯里取到外卖,进门便放在了客厅的岛台上,只从袋子里拿药接了水,回房间时又看到沙发背墙上的那幅超大相框,他越看越眼熟,笃定自己之前肯定在哪里见过。

江霁远驻足想了好半天,用药盒遮住底下的人物和建筑,只看相片上方的天空以及被晚霞包裹的银色弯月,画面中混着深浅不一的紫色和粉色,他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图片,十几秒后茅塞顿开——这不就是姚宗薏的微信头像么!

他并未多想,只当是意外得知了姚宗薏头像的出处,之后便继续抬步走向了卧室。

刚才淋浴时俩人做过一次,回到房里又干柴烈火地滚成一团,完事后姚宗薏直接累趴下了,困意浓烈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放松神经入眠,又被江霁远拉起来吃药。

后穴使用过度,姚宗薏暂时坐不了,只迷迷糊糊地探起头问:“吃什么药?”

江霁远把水杯递到他面前,按照说明书扣了两颗药丸出来,“避孕药。”

“哦。”姚宗薏也不伸手,只张着嘴示意江霁远直接把药扔进来,就水吞下后又立马倒头躺了回去,嘟囔说:“好困,我要睡觉了。”

“嗯,睡吧,晚安。”

一夜好眠,姚宗薏睡到自然醒,睁开眼便瞧见江霁远还在熟睡的面庞,他恍惚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眼前所见的真实感,只是不太习惯江霁远身后的背景是自己的卧室。

他盯着看了会儿,这是俩人第二次共枕而眠,上次他走得匆忙,没功夫也没心思去欣赏江霁远的睡颜,这下可得好好品鉴一番。

不得不说,江霁远这张脸上大到五官小到眼睫无一不长在他的审美上,姚宗薏想,就凭这张帅脸,自己追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翻身想伸个懒腰,头皮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该死的江霁远又把他的头发压住了!

姚宗薏毫不留情地伸手去推,“起开!你压着我头发了!”

江霁远被他这动静闹醒,半梦半醒间开口:“嗷…对不起。”

姚宗薏一愣,压根没想到江霁远会为这种小事道歉,他讪讪回了句:“没关系。”

江霁远圈过他的腰,眯着眼问:“现在几点了?”

“我看看哈。”姚宗薏两手并用在床头摸索着手机的下落,好不容易摸着一个,举到面前看了锁屏才反应过来这是江霁远的手机,他递过去说:“快九点了,你有好多未接来电。”

江霁远闻言便精神了几分,接过手机时问:“你怎么醒这么早?”

他睁大眼睛使用面容解了锁,未接电话分别来自陆青尽和一个陌生号码,江霁远先回拨给了陆青尽,手机贴在耳边,等待对方接听。

姚宗薏也纳闷自己怎么醒这么早,明明昨晚被弄到半夜才睡的。

他看着天花板,听见江霁远在电话接通后解释道:“我昨晚手机不在身上,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越的男声,“没什么,就想问你放假这几天回不回来。”

“不回。”江霁远答得毫不犹豫,“你还不知道我吗?多余打电话问。”

一旁的姚宗薏转脸看向江霁远,这话听起来俩人关系肯定不一般,他心中充满好奇,于是便竖直了耳朵听。

那边说:“我知道,但我舅当时就在旁边,而且后天是舅妈的生日。”

“……”江霁远一听就知道陆青尽这是从他舅那儿领了任务做,他面上无语,沉默着不作声。

陆青尽又说:“我们准备到时候一起出去吃饭,你能来就最好了。”

江霁远张了张嘴,刚吸一口气准备说话,那头的陆青尽生怕他拒绝,紧接着又补充道:“舅妈也想你回来,昨晚她和我舅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说是想看看读大学的江霁远是什么模样。”

“呵。”江霁远哑然失笑,冷言嘲讽道:“你说读大学的江霁远比高中的时候更忙,没时间回去。”

“你屁的没时间。”陆青尽呛他,“不就一起出去吃个饭么,何况是你妈妈过生日,庆祝一下呗。”

江霁远撇了撇嘴,他长这么大,十几年来杨璐都没为他过过一次生日,怎么现在还需要他回去给杨璐庆生了?

他不想拒绝得太直接,只好推脱道:“到时候再说吧,看我后天有没有空。”

陆青尽问:“你这放假到底在忙什么呢?跟我们天仙社长在一起?”

江霁远瞄了姚宗薏一眼,俩人对上视线,他说:“对啊,我忙着潇洒,花天酒地,及时行乐。”

“……得,不跟你废话,我挂了。”陆青尽说挂就挂,多一秒都不犹豫。

江霁远拿下手机,看到姚宗薏紧皱的眉,于是他问:“怎么了?觉得我是个不孝子?”

姚宗薏没点头,虽然他是有这意思,但当下也只是问:“这谁啊?我们社团的?”

“嗯,陆青尽。”江霁远说。

姚宗薏对这名字有印象,毕竟这届大一新生就招了四个,他说:“原来你们是亲戚啊?”

江霁远点点头,“算是吧。”

他和陆青尽是小学认识的,还当过三个学期的同桌,当时关系就铁,后来陆青尽家里出了事,五年级下册时转学了,之后他俩就再没见过。

江霁远读初二的时候杨璐谈了恋爱,双方都领着孩子见了面,说来也巧,江霁远就这样与陆青尽重逢了。

但陆青尽不是他后爸的儿子,而是他后爸的外甥。

严承跃没结过婚,因为表态自己是丁克后,恋情往往都无疾而终,而陆青尽死了父母,抚养权被划到舅舅手里,当年转学也正是因为这事儿。

之后杨璐和严承跃领证结婚,便成了陆青尽的舅妈。

“重组家庭,他比我大几个月。”江霁远说。

姚宗薏“哦”一声,犹豫后问:“你跟你妈妈关系不好吗?”

“一般。”江霁远看着姚宗薏,“我跟她像两个陌生人,她对我冷漠,我对她也不热情。”

杨璐一直是位严厉的母亲,不苟言笑,对江霁远的管束也很苛刻,但严是一回事,不爱又是一回事,江霁远觉得自己从未感受到杨璐对他的母爱,对方总是冷冷冰冰,见面沟通也寥寥数语,他小时候甚至怀疑过自己是杨璐捡来的。

长大后的江霁远心里很清楚,杨璐只是不善表达爱意,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小孩,可他还是尽量避免与杨璐相处,因为他们的相处方式和氛围实在太令人不悦,谁也不会做出改变,都怕改变后反而会更别扭。

姚宗薏好奇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江霁远想了想说:“谈不上矛盾,只是有些事我一直无法释怀。”

他从小便知道妈妈和奶奶的婆媳关系不好,以前杨璐和江学应还没离婚时,家里一提到奶奶杨璐便会黑脸,她和江学应之间的争吵百分之八十都是因为奶奶,不管大事小事,几年来好像都在为同一件事争吵,你来我往永远都是相同的那几句,可句句都含糊其辞,江霁远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后来俩人离了婚,江霁远跟着杨璐过日子,他和江学应一月只见一次,去哪必须要和杨璐报备,除了奶奶家,任何地方都能去,除了奶奶,任何人都可以见。

江霁远不理解杨璐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他奶奶,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明明奶奶很好,慈祥又和蔼,会带他晒太阳看风景,会给他买蛋糕过生日。

当然,这些都是江霁远和江学应打配合才能有的事。

江霁远高一那年,奶奶患病去世,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周日,杨璐公休在家,客厅里的座机响起铃声,杨璐比他先一步接到。

电话是江学应打来的,说是奶奶快不行了,想见小远最后一面。

杨璐态度坚决,没让他去。

江霁远至今都不能理解杨璐为何这样,那天他还是偷摸跑了出去,但已来不及见上奶奶最后一面。

姚宗薏并没有细问江霁远的无法释怀,一来是好奇心不强,二来是怕自己听完后不知如何表态,既是往事,又与他无关,便不闻不问,少给自己找事做。

而江霁远也并不打算说,这种倾吐的事他做不来,向别人诉说自己的过往,没经历过的理解不了,经历过的又会觉得不值一提,他不需要同情和共鸣,所以即便姚宗薏问了,他也会含糊应付过去。

江霁远又拿起手机回拨了另一则陌生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是家具城的电话客服。

“您好,是江先生吗?您在本店选购的单组沙发今天会送货上门,请问您什么时间段是有空在家的呢?”

江霁远问:“我一整天都有空,你们具体几点钟来?”

“好的,那就定在下午一点开始配送,关于旧沙发抵价,我们工作人员上门查看后会估价返给您的哈。”

“行。”江霁远简单回应一声后结束了通话。

姚宗薏正绕着自己头发玩,听见那句话后难以置信地问:“不是吧?你那沙发还能以旧换新?”

都染上精液淫水了,污浊浊的一大团,一看就不是什么干净东西,还不如直接扔了算了。

“能啊,不就是表面事儿,换张皮又是个好沙发。”江霁远挑了挑眉。

姚宗薏皱着脸,不敢苟同。

先不论换张皮还能不能是个好沙发,就那团污渍要是让人见了,社死个一百回都不足够。

江霁远知他心思,撑着脑袋笑道:“我这可是个妙招,要是扔,我还得自己抬出去,我一个人怎么抬得了?能喊谁来搭把手?你吗?”

姚宗薏没说话,喊他他不乐意,喊别人同样也是社死。

江霁远又说:“没准人家沙发师傅想不到那方面呢,还能抵点钱,怕什么丢脸?”

“随你咯,反正我不出面,没我什么事。”姚宗薏说,“我打算去把头发剪了。”

这话题跳得太突然,江霁远怔怔问:“剪多少?”

“不知道,最短跟你一样吧。”姚宗薏打量着江霁远的发型。

后者立即睁大了眼,“怎么剪这么多?”

姚宗薏蹙起眉头,“谁叫你睡觉老是压着我头发啊。”

江霁远莫名心弦一颤,这话听进他耳里可不是抱怨,根本就是在撒娇嘛!

他回忆起客厅里的那些短发姚宗薏,英气清爽的模样已经让他心生期待。

“一下子剪这么多,你舍得吗?”江霁远问。

姚宗薏说:“当然不舍得,不过头发嘛,不剪总会长的,想长点就再养呗。”

江霁远欣赏他如此洒脱,刚想问什么时候去,他陪着一起时,姚宗薏又说:“正好有个寓意,从头开始。”

“……”江霁远顿时垂下嘴角,搞半天还不是因为那个白月光!

姚宗薏却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只说:“咱们下午就去吧,等你把新沙发布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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