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1长这么漂亮管他男的女的(6/10)111  欲刺【骨科/双性/破镜重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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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宗薏上了楼梯。

二楼书房,姚成信又被吃下一子,门上响了三声,他知道是救星来了。

“进!”姚成信迫不及待地看向门口,顾茉刚下去,现在敲门进来的不管是姚笠森还是姚宗薏,都是能救他于水火的人。

“是我,”姚宗薏先探了个脑袋进来,乖乖叫了人,“爷爷,爸。”

姚瑞华循声看过去,“怎么心情不好?说话都蔫儿了似的。”

“哪有?!”姚宗薏提高音调,反手关了门,径直踱步到姚瑞华旁边,故意用嗲得不行的声音说:“爷爷生日快乐!要寿比南山天天开心嗷!”

老爷子一下子就被他这语气逗乐,“好好好,我争取做到!”

他虽年过八旬,但身子骨还算健朗,住在二层里间,平日里上下楼梯都还称得上利索。

姚成信等这爷孙俩乐完了才问:“宗薏跟你哥一起回来的吗?”

“昂。”姚宗薏一抬头,接收到姚成信眼中的求救信号,立马打配合说:“哥还带女朋友回来了,妈妈一个人在底下迎客呢。”

“哦哟!”姚成信立马站起身,“那可不行,那我得下去看看,省得人家觉得我们待客不周,宗薏先来替我,快!”

老爷子瞪他一眼,姚成信棋技粗浅,也不爱好下棋,若不是有孝心,才不会?忍受他那长了刺的屁股坐在这凳子上陪他下棋呢。

“行嘞,我正好想和爷爷切磋切磋。”姚宗薏坐上桌,等姚成信出了房门才说,“宝刀未老呀爷爷,又把我爸打得落荒而逃。”

姚瑞华摆摆手,“行啦,撤掉重来吧,这棋面也难为你救了。”

此话说得正合他意,姚宗薏一撅嘴,默默将所有棋子摆回初始位置,期间听见姚瑞华问:“甭装开朗了,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姚宗薏撇了撇嘴,他被姚家收养后几乎是由姚瑞华一手带大的,什么样的眼神怎样的心思,老爷子一看就明白,根本不好糊弄。

“爷爷,我失恋了。”他终于不再逞强,失落又狼狈地说,“本来心底还有一点火星子,现在一片漆黑了。”

姚瑞华没说话,盯着他看了会儿才问:“是男孩吗?”

姚宗薏点点头,“他压根不喜欢我,我却一直自我感觉良好。”

“那便不必强求。”姚瑞华掀开杯盖吹了吹茶叶,看似漫不经心,眉眼间却满是心疼,“冬雪消融,春雷将至,你才多大呀?人生都还刚处于春天,美好的事物定将接踵而来。”

姚宗薏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却并未因此变得清晰,雾气弥漫在眼中,使得鼻腔也逐渐酸楚起来。

姚老爷子何其精明,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的是谁呢,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对自己两个懂事的孙子如指诸掌罢了,他笃定姚宗薏的暗恋不会有结果,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也依旧装傻讳言,给人体面。

姚宗薏低下头,兜不住的泪水从眼眶中坠落,他哭得很安静,披散的长发垂在脸侧,阳光照不进来,他像缩在阴暗角落。

姚瑞华叹出一口气,还想再开口安慰几句,姚宗薏却已经哭完抬起头,他只是眼眶微红,因为眼泪是砸下来的,所以脸上没有任何水痕。

“爷爷,”姚宗薏似乎已经调理完毕,想起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未说,他吸了吸鼻子,再开口已经没了鼻音,“我给您准备的礼物还没拿到手,等到了我再给您送过来。”

姚瑞华沉默片刻,心照不宣地顺着他转移话题,“又送什么?之前不是答应了我,什么也不送的么?”

姚宗薏伸手走出一步棋,“之前确实是不打算送的,但是赶巧,我有一位学妹是乔鑫老先生的孙女。”

“哦?”姚瑞华松开眉头,顿时来了兴致。

他自退休后便爱摆弄些花鸟鱼虫,平日里抄经下棋,品茶听曲,集邮般地收藏了一些名家字画,书房墙上挂着的名人佳作就差这出身江南的山水画名家,乔鑫老先生的作品了。

乔老先生后期的画作并不对外出售,因此也一作难求。

“不过我也没多大面子,只是托她回去求一张练手带来,至少是真迹。”姚宗薏说。

姚瑞华一听,欣喜不予言表,“你有心了,怕不是答应了人家什么条件?”

“那倒没有。”

起初姚宗薏只是不抱希望地向乔知恩提过几句,对方一点就通,说是小事一件,等她趁这次国庆放假回家后就问她爷爷要来一张,姚宗薏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就答应,心想怎么着也得请人家吃一顿饭。

“我是谁呀,这种事情洒洒水喽!”姚宗薏挑起眉,表情得意且明媚。

只是眼眶还红着,一看便是在假装振作,用无所谓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失魂落魄。

江霁远没想到姚宗薏会给他发信息,刚在牌桌上听见微信提示音时他并未在意,直到赢牌下了桌子才掏出手机来看,一看横幅备注是天仙,他都意外地瞪大了眼。

姚宗薏很少主动找他,江霁远因此感到受宠若惊。

天仙:在干嘛?

天仙:饭吃好了吗?

江霁远拧起眉,他都怀疑对面有人拿了姚宗薏的手机在跟他玩恶作剧──姚宗薏才不会跟他在网上进行这种家常对话呢!

虽是这样想,但江霁远还是老老实实地敲着键盘回复:吃过了,在打牌。

姚宗薏秒回:我能过去玩吗?

江霁远傻了,真的假的?

难不成对面是在玩大冒险么?输了拿他做惩罚任务?

他问:你在干嘛?

天仙:我好无聊[流泪][流泪][流泪][流泪]

天仙:想找你玩儿[可怜][可怜][可怜][可怜]

“……”江霁远无言,心想这人今天是不是有点精神失常啊?居然异乎寻常地发了这么多小黄豆!

他打字回:可是我的朋友你都不认识。

姚宗薏看着这句话,虽然对方没有直说,但拒绝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于是他回:那算了吧。

他上滑退出微信,餐厅那头依旧欢声笑语,谈论着姚笠森和邹闻雨的婚姻大事。

开饭前他跟老爷子一起从楼上下来,因为来时车里的对话,姚宗薏后知后觉地对邹闻雨感到愧疚,如今无法面对也不知要如何面对,怎么想都浑身别扭。

所以他哪里有胃口?草草吃完就下了餐桌,此刻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三木蜷在他怀里,一人一猫都懒散得要命。

实在是百无聊赖,姚宗薏翻完整个好友列表,想找的、能找的竟只有一个江霁远。

手机接连震动两声,正是江霁远的回信。

559:不是。

559:我的意思是,你都不认识,我怕你会不自在。

姚宗薏勾起唇角,这句话让他莫名有种踏实感,有地方去,有人陪,这是他此刻最强烈的欲望。

他说: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啦。

559:那你来,我发位置给你。

江霁远发送位置,给了包厢号,弄完一抬头,桌上四个人全都盯着他。

他一脸懵逼,“怎么了?到我了?”

袁飞直咂嘴,“你手机里有什么宝贝啊?刚才那样叫你都听不见!”

“关我手机什么事?都怪方权唱歌太大声了。”江霁远收了手机,从沙发上站起身。

袁飞找的好地方,包厢里既能打牌也能k歌,一次性满足所有人的饭后活动需求。

“你放屁!”被点了名的方权不乐意了,搂着女友谢倩自证清白,“这不是我的歌,刚才我嘴都没张,是吧?”

谢倩点点头作证,继续窝在方权怀里逛淘宝。

“那就是你伴唱开得太大声了。”江霁远说。

歌是丁鑫缘点的,只不过他人在牌桌上,刚才那首没人唱,硬是播了三分多钟的伴奏。

“我马上来!给我重新点上!”丁鑫缘这把赢了个大的,美滋滋地推牌下了桌。

江霁远掷着骰子入座,他说:“我叫了个朋友,待会儿就过来。”

袁飞问:“谁啊?陆青尽?”

“不是。”江霁远伸手抓了墩牌,“你们不认识的。”

“啊?”丁鑫缘没太听清,拿着话筒走过来的这几步里又突然反应过来,“不认识你喊来干嘛?”

江霁远白他一眼,“怎么?难道你还怕生吗?”

丁鑫缘说:“倒不是怕生,只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局,你小子怎么还喊其他人来啊?”

江霁远没说话,摸牌后出了张没用的八条,之后一边理牌一边说:“谢倩也是咱兄弟?”

“……”丁鑫缘哑口,自知理亏,也说不过江霁远,干脆唱歌去了。

袁飞恍然大悟,朝着江霁远问:“哟呵,把到妹了是吧?”

江霁远轻轻一笑,这可说不清楚,“你就当是吧。”

袁飞歪头看着他,“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就当是?”

“还没成呗。”丁鑫缘唱到间奏又溜达过来,“学校里认识的?”

江霁远“嗯”了一声,“他大四的。”

“哟哟哟哟~”袁飞噘起嘴调侃道,“原来你喜欢大姐姐啊?”

江霁远没急着反驳,只是笑着问:“为什么不能是哥哥呢?”

袁飞嘴角一滞,出牌的动作都顿了顿,“啧,净瞎说!”

这才一个月没见,哪有人说弯就弯的!?

他不信,所以也没多问,只当江霁远是说着玩玩的,但以他对江霁远的了解,对方又不是个会随便开玩笑的人。

直到姚宗薏推门进来,袁飞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什么哥哥?这不妥妥长发飘飘条顺盘正的大美妞么!

而江霁远还在苦恼自己的牌太丑,上家高然一直没动作,因此他这才发现桌上其余三人都被门口那边分了神,他也扭头看过去,刚好撞进姚宗薏的眼里。

江霁远的位置背对着包厢门,起初姚宗薏环视一圈都没见到人,少有的局促不安的紧张感在此刻与江霁远对上视线后荡然无存。

于是姚宗薏先呲着牙打了个招呼:“嗨~”

“来呐?”江霁远冲他挑了挑眉,“干嘛拎这么多东西?过年走亲戚呢你?”

姚宗薏瞪他一眼,大包小包的拎进门,“我买了水果和零食,大家一起吃哈~”

他将这些放到茶几上,谢倩被他背上的三木吸引,主动搭话想玩小猫,姚宗薏不好意思地笑笑,“它有点认生,你可以隔着这个逗逗它。”

江霁远收回目光,桌上三人都还未回魂,他反手敲了敲桌子,“口水擦擦,还玩不玩了?”

袁飞念念不舍地转过头,“卧槽,你这是勾搭上你们学校校花了是吧?”

“可我觉得他声音不像女的,”丁鑫缘小声问,“到底男的女的啊?”

高然淡定打出一张牌,“远子之前不都说是哥哥了么。”

“……”袁飞张了张嘴,看向正朝牌桌走来的姚宗薏,细看才发现对方确实只是男生女相,穿衣也是中性风格,都因这一头长发使人降低了判断能力。

他妈的搞真的啊?!

虽然确实很漂亮,但毕竟是个男的啊!

好家伙!真有你的江霁远!

其他不论,只看脸是吧?!

袁飞内心还未平静,姚宗薏已经走到桌边,微抬右腿坐到了江霁远左边的座椅扶手上,后者依次向他介绍桌上的好友,“高然,袁飞,丁鑫缘。”

说完右手一翻,掌心向上指着姚宗薏说:“这位……就叫天仙吧。”

姚宗薏:“?”

丁鑫缘:“……”

袁飞:“……”

高然:“真有你的,介绍人还不忘舔一嘴。”

他这明摆了骂江霁远是舔狗,但当事人只是笑笑,一点儿也不在意。

“你别瞎给我起外号。”姚宗薏以为“天仙”是江霁远刚才临时取的,殊不知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人家就已经这样称呼他了。

“你们叫我宗薏就行。”他将胳膊肘轻轻搭在江霁远肩上,重新做了个自我介绍。

江霁远继续进行自己的回合,一边出牌一边问:“这个你会玩吗?等下让你打两局。”

“不太会,我先看看。”姚宗薏说。

他只知道这是麻将,小时候看顾茉约其他富太太玩过,之后去了国外便没接触过这些,现在更是连牌都认不全。

江霁远点点头,简单说了几句规则,“总共五个人打,胡牌的下桌,换前一局胡牌的上来。”

他已经在桌上坐了好一会儿了,自从半个小时前给姚宗薏发完定位后上桌,一直到现在都没赢过,要么起手牌太差,还没打到听牌别人就胡了,要么手太臭,怎么摸都不上牌。

说不清到底是位子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

姚宗薏在旁边看了几圈,很快就参悟玩法,江霁远这局牌丑手又臭,几乎是抓什么出什么。

轮了一圈又到江霁远,他对自己的手气实在没信心,于是歪头碰了碰姚宗薏的胳膊,“你给我摸吧。”

“好。”

姚宗薏伸手在对面摸了张牌,倾身时长发垂落到桌面,有几缕蹭到高然的手背,轻得像掠过一小阵微风。

风里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之前就一直能闻到,这下要稍微浓郁些,是姚宗薏身上的香水味。

姚宗薏将摸到的牌亮到江霁远面前,问他:“这张要吗?”

“要!”江霁远一喜,果然还是人的问题,“等会儿还让你摸!”

丁鑫缘看他这副眉欢眼笑的模样,撇了撇嘴说:“别挣扎了,我已经听牌了。”

江霁远根本不怂,吊儿郎当地回:“等着瞧,他可是我的转运珠~”

姚宗薏眉角一抽,这又是个什么外号?

不过倒真挺贴切,之后两圈他帮江霁远摸到的全是刚需好牌,硬是让江霁远把原先的一手烂牌打得漂漂亮亮。

江霁远乐得合不拢嘴,“哈哈!不好意思各位,我听牌喽~”

袁飞翻了个白眼,“少得瑟,我早听了。”

高然打趣道:“你这属于请外援,赢了的话我可不给钱哦。”

江霁远瞪着眼,“还有这说法?那待会儿我自己摸!”

他说得气势十足,然而心里却没什么底,倒不如说是相信姚宗薏对他的转运能力。

此时场上几人都已听牌,谁也不想输,全都抱着成败在此一举的想法,局面进入白热化,连方权和谢倩都被吸引过来围观。

胆战心惊地又过一圈,姚宗薏这回坐在扶手上没动,江霁远既紧张又期待,伸手摸回一张牌,翻开时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他单赢一张四万,当真一下子就抓到了!

江霁远把牌一推,“胡了!”

“我去!”丁鑫缘咂舌,“合着他真是你的转运珠啊!”

“那可不!”江霁远一把圈住姚宗薏的腰,搂着他一同站起来,边收钱边说:“可算是下了,我都快钉在这座位上了。”

“输了很多吗?”姚宗薏瞥他一眼,转身往沙发那边走。

江霁远跟上来,贴着姚宗薏坐下,他汇报战绩:“小输。先前是赢的,后来坐着没动过,赢的输光了,底也折了一半,刚刚一局又赢回来了。”

姚宗薏没说话,江霁远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刚才桌上只顾着赢牌,压根没注意到姚宗薏其实兴致不高。

他侧过身子朝向姚宗薏,手肘撑到沙发背上,错开话题问:“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想到来找我?”

姚宗薏从茶几上挑了个橘子,边剥边说:“无聊想你了呗。”

江霁远一挑眉,这回答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多半是没什么真心。

姚宗薏掰开一半橘子,另一半还带着皮,之前摸过麻将,手上肯定很脏,自己吃无所谓,就怕江霁远嫌弃。

他把带皮的那半递给江霁远,不紧不慢地开口:“心情不太好,想找你陪陪我。”

江霁远把橘子接过来,回趟家就心情变差,怕不是家里人说了什么不爱听的话。

他掀开姚宗薏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盯着人看了会儿才问:“说说?”

姚宗薏耐心处理着橘络,淡淡吐出三个字:“不想说。”

江霁远没辙,再问肯定又要被姚宗薏骂八卦,他也无言吃起橘子来,这橘子汁水丰富,爆浆似的冲向味蕾,酸得他眯起了眼。

姚宗薏余光里看到江霁远龇牙咧嘴的模样,头一回从他那张酷哥脸上觉出一抹可爱来,他勾着唇问:“酸吗?”

江霁远点点头,皱着脸说:“吃不了一点儿酸,你怎么不打声招呼?”

“我哪知道你怕酸?你也没问我啊。”姚宗薏又在茶几上翻了翻,“我还买了枣,店员说很甜,你吃一个缓缓。”

他给江霁远拿了颗最大的,刚从包里抽了张湿巾想让他擦擦时,江霁远却已经咬下一口了,姚宗薏骇然瞪大了眼,“你就这么直接吃了?”

江霁远满不在乎地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姚宗薏哑口,只好用已经抽出来的湿巾给自己擦了手,之后又问:“甜吗?”

江霁远点头说:“甜。”

姚宗薏往茶几上指了指,“那儿还有西瓜,应该也很甜。”

“好。”江霁远笑着吐了枣核,他虽怕酸但也并不爱吃甜,可此时他根本想不到这些,只是觉得不开心的姚宗薏很黏人,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牌桌那边又结束一局,麻将被推进桌下,高然从位子上站起来,朝着沙发这边喊道:“远子,上了!”

江霁远应了一声,转头问姚宗薏:“你玩吗?”

姚宗薏一瘪嘴,“不太想。”

“行。”江霁远扭头看过去,“方权帮我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好嘞!”有这么好的事,方权乐意极了。

姚宗薏愕然看向江霁远,“你为什么不去打?”

“我在这儿陪你呀。”江霁远说。

今天这情况可是头一回,况且人家都说得那么直白了,找来就是想让他陪着,那他自然要知情识趣些,不能让人来讨个没趣。

姚宗薏张了张嘴,不得不承认江霁远除脸之外还有很大魅力,话都讲到了他的心坎上,捂得心窝子暖暖的。

“你们晚上还有局吗?”他问。

江霁远摇头,“不知道,你有安排?”

姚宗薏凑过来,贴在他耳边说:“今天想做。”

短短四个字,低哑的声音伴着湿热的吐息,轻轻柔柔地打在江霁远的颈侧,勾得他荡了三魂走了七魄。

“……”江霁远咬了咬后槽牙,还带这样勾引人的?一句话就把他撩拨得来了感觉。

姚宗薏说完拉开一点距离,抬眸看着江霁远问:“可以吗?”

“……”江霁远无言,姚宗薏好似是想给人恩赐,却还要在给之前小心翼翼地问人可不可以,这简直荒谬,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见他不说话,姚宗薏眨眨眼问:“嗯?你不想吗?”

他上下扇动的睫毛直接隔着皮肉搔到了江霁远心上,脉搏高速跳动着,江霁远只恼为何?此刻外头的天还是亮的。

“……”他咽了咽嗓子,“你别贴我这么近。”

姚宗薏微征,上身后退又拉开些距离,他不解地看着江霁远问:“怎么了?”

江霁远说:“会硬。”

“……”这回轮到姚宗薏失语,细想还有点好笑,他可什么也没干,怎么就硬了?

姚宗薏低头瞥了眼江霁远的裆部,长裤的布料褶皱刚好堆积在那处,因此他并未能看出什么来。

“已经?”姚宗薏问。

江霁远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匪夷所思的意味,怎么着?别是给他安了个随处发情的形象。

“那没有,”他很快否定,“我还没到那个地步。”

姚宗薏轻哼一声,“说那么夸张,搞的我像是个狐媚子一样。”

江霁远笑道:“谁说不是呢,你媚骨天成,美丽动人。”

姚宗薏嫌弃地咧了咧嘴,一倒头便枕在了江霁远腿上,他从下往上看着江霁远,心想这人的颜值当真没得挑,连这个角度都能扛住,正儿八经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好帅啊江霁远,”姚宗薏犯着花痴说,“这么帅,我要爱上你了。”

江霁远低头抚开他挡脸的长发,只当姚宗薏是在跟他礼尚往来,他想起之前那句话,于是笑着回:“别爱我,没结果。”

姚宗薏皱起眉,“你确定?我也不行吗?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张脸么?”

他语速很快,语气急促,像是告白被拒后的恼羞成怒。

江霁远怔愣着开口:“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怎么搞得像他才是那个绝情的人一样?

“你这么激动干嘛呀?没说你不行,你太行了,我巴不得你爱我。”江霁远低头看着姚宗薏,伸手抚平对方的眉心,在他看来姚宗薏就是“完美”一词的具象化,被这样的人说爱说喜欢,讲出去都是件能让他有脸面的事。

姚宗薏没说话,蹭着身子往里枕了枕,抬手圈住江霁远的腰,埋脸在他胯间。

这姿势很暧昧,姚宗薏的鼻尖几乎碰到了江霁远的阴茎,但两人都并不别扭,江霁远也无暇顾及这些,姚宗薏今天的情绪太过低落,刚才不过一句话就有那样过激的反应,明明早上遇见时还好好的,怎么回趟家就变成这样了?

他静静看着埋在自己腿上的姚宗薏,莫名觉得对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柔弱且无助地窝在主人怀里获取安慰。

江霁远心中某个恍恍惚惚的念头在顷刻间得以膨胀──他想当姚宗薏的主人。

这个说法或许有些歧义,准确来说,是他想让姚宗薏有主,而他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主。

姚宗薏趴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江霁远便以为他睡着了,袁飞赢牌下桌时兴奋地叫了声“远子”,江霁远连忙竖起食指贴在唇前,示意他声音小些。

袁飞随即降低了音量,看了眼姚宗薏问:“睡着了?”

江霁远点点头,小声问他:“叫我干嘛?”

“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的喜悦,刚才赢钱收大米咯~”袁飞拿了个橘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笑嘻嘻地说,“方权到现在都还没开胡呢,我看他能把你输得倾家荡产。”

江霁远无奈叹了口气,“……没事。”

袁飞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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