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影响毕业？”伍长童没回答, 只是琢磨着这么问莫非是不让搞？

栗雨青抬起头，对表姐说：“我喜欢她。”

纯粹的九年。栗雨青什么都没干，只是拽着风筝线，就让另一个女孩子的人生轨迹完全改变。如果伍长童没追星，现在可能是一个潇洒自在的富家大小姐；如果伍长童追的不是栗雨青，也许正和偶像把酒言欢，甚至一块儿逛街吃饭。

反正，童童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童童幸福，就离开她。你和你家人带给她的伤害还不够吗？”

栗雨青没犹豫，道：“喜欢她以前喜欢我的样子。”

栗雨青严肃而认真，道：“我希望她好好的，我只想看着她。”

她后悔了。

☆、很普通

她已经做好求爷爷告奶奶的准备，可教导主任笑得温柔, 双目含笑，活像菩萨。

栗雨青没说话。

教导主任说：“听说你最近搞了个音乐剧？”

栗雨青试图狡辩：我怎么没骂过？

栗雨青不知道伍长童离开了自己是否会过得更好，但她知道，自己离开伍长童那样纯粹激烈的爱，是活不下去的。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她想汲取一点儿光明，这有什么不对？

话还没出口，栗雨青就想起来，自己的确没有跟伍长童摊牌过。

怎么也不至于这样狼狈。

是自己一直以来没把伍长童放在正确的位置，才造成两人之间的错位。

不想也可以, 她是伍秉国的独生女, 只要不犯原则性的大错，不

这也许是她能说出来的，最真心的真心话了。

凭什么？就凭每个人都想活着。

伍长童忐忑——其实也没那么忐忑——试探问道：“您找我什么事？要有哪科需要补考吗？”

表姐完全无法理解面前这个人，嫌恶地皱起了眉头，问：“别逗我笑了，你喜欢童童？你喜欢她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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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哪一出？表姐狐疑地打量栗雨青。眼神太真，不像在说假话；可栗雨青是影后，什么深情演不出来？

教导主任笑了一下, 说：“别多想, 愿意投入是好事，但也不能完全不问窗外事儿吧？还有半年多就要毕业了, 家里有什么安排没？”

前五年里，无论伍长童做出什么行为，栗雨青都觉得“还是个孩子”，因此从不说重话。好不容易等伍长童成年了，能说重话了，她又拿一句“女朋友”绑住了对方。这时候的约法三章又有什么用呢？

两个人的身份从不对等，自己仅仅是在滥用身为偶像的权威而已。

教导主任唤她到办公室里聊天时, 她心里一惊, 生怕哪门课又不可避免地挂了科, 那她给伍秉国的“明年毕业”的承诺也就完成不了了。

既然是来探口风的, 那就说明不用担心学分的问题。只要不用操心这个，伍长童就觉得特别舒坦，她耸了耸肩膀, 说：“不知道，我就答应了我爸拿到毕业证。接下来干什么, 再想吧。”

栗雨青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她说：“我不能离开她，但我不会干涉她。我只想默默地看着她。”

表姐道：“凭什么？”

表姐第一反应是笑：“噗！”

伍长童跟小剧组在一块儿闹腾久了, 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是个有毕业压力的补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