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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错的事为什么是我背锅?”

他终于想明白问题所在了:“你说爱日惜力是我妹妹——妹妹?我俩还一样大?你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出轨还有理了?还打断我的腿?”

“错了,”我十分冷静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认识你妈妈的时候,还没和我母亲离婚。”

物间宁人:“哈???”

物间秉目:“……不是,宁人你听我说,我当时已经和你洋子阿姨分手了,她一直很忙懒得去离婚,打电话也找不到人,我和你母亲在聚会上认识,之前一直是朋友,她知道我过得不顺心,然后我们就……后来就结婚了。”

我替他补充道:“就是未婚先孕呗,结婚前终于逮住了我母亲,离婚当天打了个分手炮,结果一发入魂——你怎么就没把我射墙上呢?”

“不许这么说话。”物间秉目严厉道。

有一瞬间我还以为我看见了袴田维,切。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转念一想,袴田维现在在干什么?大概已经处理完那边的动乱了?……嗯,所以他明天还会回雄英继续教课吗?

人真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我心想,袴田维在的时候,我嫌他麻烦,总想赶他走,结果他真走了我又有些不甘,还有点失落难过。

物间秉目和物间宁人都陷入了沉默,我也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拉开门进屋了,翻出手机刷了刷热点,东京火拼事件被安德瓦和袴田维圆满解决,两人活捉数十人,且都毫发无伤。

我点开事后的采访视频,袴田维接受了记者采访,说了一些很漂亮的场面话,是他一惯的低调且酷炫,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物间宁人也走进来了,他这次刻意站在了十米之外,犹豫了好久才走向衣柜,翻了翻,找出了一件睡衣,又找出一双拖鞋:

“你去洗澡吧,穿这个……爸爸去找药了,关键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妹妹……”

“别放在心上,”我回答说,“实话实话,感觉不错,如果你能把衣服全脱下来就更好了。”

物间宁人的技巧比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好太多了,哦,也强于轰焦冻和轰夏雄,甚至强过叶冶噬,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我哥”?

“……唉,”物间宁人只是叹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就是妹妹呢?这也太……”

我不再理他,抓起衣服转身去洗澡了,浴室设备果然很简陋,不过水温刚刚好,等我洗完了澡再把自己擦干净,回屋时,床上的被单和床单已经全换了,茶几上摆着一杯温水和一张纸巾,一粒白色的药片压在纸巾上。

我喝了那杯水,顺手就把药片碾碎了扔进垃圾桶,站在床边又翻了翻手机,发现了山田阳射的新动态:What??I?do?to?make?it?right??

底下的配图是一颗碎掉的心。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它成为对的?”

是这么翻译吗?我随手用了自动翻译,它给出的翻译是:【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过失?】

这无法接话,我扔下手机,转头听了听屋外的声音,把被子掀开塞进一个枕头,又抱起另一个枕头,静悄悄的飘向屋外,默默的飘进了大客房——果然,大客房已经被收拾过了,正开着窗户通风,被子和枕头被随意丢在床上,物间宁人不在,估计是去楼下洗澡了。

我干脆去窗外透了透气,今晚夜色不错,天空中有一轮弯月,零星散落着闪烁的星星。

每到这种时候,我都有种使劲向上飞的冲动,但是天空很冷,越向上越冷,完全不如躺在被窝里舒服。其实海底也很冷,但海底与天空不一样,它会让你产生一种温暖的错觉,就像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消磨你的求生欲‘望。

物间宁人回来了,我听到他在收拾东西,又出去了,几分钟后又回来,走近窗户把瓷杯放在桌子上,他在叹气,连续叹气三四声,揉碎扔掉了什么,一屁股坐到床上掀开了被子。

我怕吓着他,于是先敲了敲窗户框,等他回头看过来,才抱着枕头从窗边露出头。

“怎么?”物间宁人明显一愣。

“想一起睡。”我朝他晃了晃枕头,从窗户外钻了进去,“不做别的,只躺在一起。”

“可是……?”物间宁人有点犹豫,但是没等他拒绝,我就跳到他床上去了,“只是一晚上而已,都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赶我走吧?”

于是我摆好枕头,钻进被子里面,物间宁人有点僵硬,得知真相后,他明显有些放不开手脚了,以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也因为他的尴尬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并不在意这点。

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尽量不压到他——不过只是现在而已,睡着后就不能保证了。

“晚安,哥哥。”

“晚安,爱……惜力。”

后院起火……

357#

一夜安眠,天刚蒙蒙亮,我准时睁开眼从被窝里爬出来,物间宁人还在睡,把整张脸埋在胳膊弯下,压的半片胳膊通红,我试着帮忙纠正了一下……没用,五秒之后他又压上去了。

物间秉目也没起床,我独自在偌大的老房子里晃悠了两圈,又站在走廊里欣赏了几分钟古老的庭院艺术,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除了几个水果,就只剩一把蘑菇和两个鸡蛋。

哦,还有一罐蓝莓蜂蜜。

于是我又上楼了,从柜子里翻出了物间宁人的运动服套上,然后就出门跑步了。

微风习习,穿短袖短裤上街居然有点冷,但等我跑起来就好了。大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是偶尔有几个和我一样锻炼身体的人,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匆匆路过,匆匆离开。

运动其实很舒服,我开始放空大脑,却又忍不住对比:连运动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以前运动久了会感觉累,会出汗,还会气喘吁吁,现在却感觉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气,体力像是无穷无尽,稍微消耗一点就源源不断的补充,只是漫无目的的奔跑而已,似乎没有意义。

跑步需要终点,我也应该有个目标。

——那,我的目标是什么呢?

我试着思考,但有点困难,因为思来想去,我竟然只想躺在家里睡觉,偶尔可以和朋友出去玩,随心所欲一点,不用规定也不用计划。

树枝上的白猫很可爱,却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一窝可怜的幼鸟,这叫做“物竞天择”,对于猫咪来说,我是赶跑它的恶人,只要它还饿着,就一定会去找吃的,而对于小鸟来说,虽然它被我救了,但也不一定能活过今天。

哦对了,我也吃过炸小鸟,还挺好吃的。

所以我为什么会阻止猫咪吃它呢?双标?

这个问题忽然难住我了,我飘在树枝上看着那窝鸟,却想起了它的同类被炸的金黄酥脆的样子——肉类,是动物的尸体;各种各样的烹饪手法,也是各种各样的虐待遗体。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5:27,有点早,但八木俊典应该醒了——当然,胜哥也晨跑,但我不确定他是否每天都跑,万一不小心把他吵起来又告诉他没事,那大概……会死的很惨?

于是我给八木俊典发了条短信:醒了吗?

不过他没有回复,于是我从树上跳下去继续跑步,目标是几公里外的一家便利店,我要去那里买早饭,因为我懒得做三人份的饭。

我买了三个三明治,考虑到(自己和)物间秉目的食量比较大,又买了三个饭团,结账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八木俊典回复了。

[早就醒了?刚刚在锻炼?没看到]

[有什么事吗?]他连续发了两条。

[我正在买早饭?买了熏肉三明治?忽然觉得被做成熏肉的猪很可怜?被千刀万剐]我回复他,然后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以为他会给我一堆心里鸡汤——这也是我本来想听的东西,结果却没想到,他居然回复:

[活着就别管死后,而且绝大多数人死前都会生病,还不如猪,一刀下去死的痛快,人死后火化埋土里喂花,猪死后切成片做菜。三明治很好吃,多吃点,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顺着这个思路一想,是啊没错,好像就是他说的这样,完全正确!

咦等等,我……我刚刚还想问什么来着?

明明很重要,可我居然忘了!

我提着袋子想了半天,却始终没能想起来,反而想到了一个不能算问题的问题:[昨天你去哪了?我好像没在报道上看到你]

八木俊典:[路上堵车……]

他本来想变身跑着去,结果黑灯瞎火的,他顺着大道一直跑一直跑,居然迷路了!

……总之等他赶到,警车已经满载。

[那你现在在学校里?]我问。

[是啊]八木俊典回复:[昨天回来的]

我看着手机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问袴田维有没有一起回来……反正马上就要去上学了,去办公室看一眼呗……糟糕!好像六点了!

我:[好啊,那一会见~]

八木俊典:[好的,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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