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他的手臂快要脱离他的身体，好痛，他的身体好痛，被硬生生的撕裂的痛！

他知道，他的心跳的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他能想像他待会要看到的场面，但，又难以想像出现在眼前的会是什么？

「……给……我……」

他看见，他的右手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拉起，那个女人的头发几乎是立割的便缠上，然后拉扯他的手臂，往外用力地拉……

但它却把门推开了，一点一点……

咽了咽下口水湿润干涩的口腔，他倍感无力地摇头。

就像是在考验他的胆量，半开的门外，他没有看见任何人的影子。并且，听着那脚步声，就好像是一个瘸子在走路，因为双脚高度下一，踏下的步伐，一声重，一声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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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点点……一点点……」

「啊——啊——」

他看到，他看到他自己的手臂一点一点的被拉出他的身体——

「是吗？」看他真的没什么事的样子，盛警官放心了，扶无力的沈拓坐在床上。

尖锐的女人的声音，令人心寒起来，她长长的黑发就如同绳索，紧紧锢住他的身体，如以往，不能动弹的无能为力。

转动视线，望着自己的手臂，还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身体上，一点事也没有。

很快，真的，有种预感，却又完全不能把握，全身都毛骨悚然了。

身体已经僵硬，瞩睛只能盯着半开的门露出的那个缝隙，听着，已经快要来到门外的脚步声……

他的眼，不由自主地瞪大，没有人站在门外，进入他视线的，是参差不奇完全不相同的两只脚。

越接近这个房间。

沈拓在他转身离开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被谁用力地拉起，那猛烈的冲击令他突地张开眼。

「我已经把晚餐放到外面的餐桌上，你待会去吃，我要立刻出去，刚刚接到报案，说市郊发现了一具尸体。」

真的很急的模样，形色匆匆把话说完，几乎片刻不愿稍停，就要冲出房间。

「我

「可是……」

「沈律师，」

真的是梦？好真实的梦……

冷汗，开始由额头滴到紧紧拽住被单的手上，早已经是汗湿的手，因而几乎湿却。

「做恶梦了吗？你一直在挣扎……」

他忍不住痛呼。

原先，应该是在窗户外的那个女人的头颅此刻已经紧紧贴在他的脸上，那冰冷的触感，那令人恶心反胃的腥臭都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眼睛望到的，是盛警官担心的脸，身体涌上的，是无限疲惫。

「啪！」一个手臂突地握住门把，令全身僵硬的人吓得跳起来。

越来越紧了，几乎要耙他的身体分裂成碎块……

「沈律师？」回过头，他不解地看着他。

只是手臂，只是一只手臂！

眼睛，完全不由控制，想移开不再盯着门外，但，不能！

「啊——」

「……给我你的身体……」

「我也要去。」他虚弱地说着。

「不——」

梦？

「沈律师？」

「没事吧？你全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