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顺着云殊华的声音看去，轻轻问道：“它们……为什么要相见。”

【回去的法诀，和来时一样。】

【抱歉，我可能要消失了。】

“好。”

云殊华将那块玉璧包裹在景梵的手里，诱哄着他。

为了清醒回神，云殊华颤声问：“客服……你还在的，是吗？”

“因为它们心系彼此，互相牵挂。”

这次回去，竟然要这么难。

无忧无怖

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像坠入凡尘的谪仙，来无影，去无踪。

客服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他用尽浑身力气，对着头顶的折扇施法，冷凉的雪砸在云殊华的脸上，手上，将他裸露的皮肤冻得通红。

脑海中响起微弱机械的男音。

眼见五域大势已去，越来越多的魔修跪坐在地，对卫惝俯首称臣。傅徇则站在一旁悠悠看着，既不跪拜，也无动作，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蹙着眉，还没说什么，便听得客服用变了调的电音继续在脑海中与自己交流。

【云殊华先生……很抱歉，现在需要你自己来开启回去的通道了。】

云殊华咬牙支撑着，不知过了多久，折扇才隐隐撑开一条细微的裂缝。

【不过在此之前，游戏管理员仍然会陪着你，如果你想聊天，或是听一些笑话，我很乐意提供。】

这一次，云殊华同他认真道了别。

云殊华眉心一凉，顿时感到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灌注在身体里。

身前倏然出现一把折扇，云殊华上前握住，随即向上一抛。

他继续输送着法力，浑身如坠冰窟，意识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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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景梵握着那块玉，怅然若失。

“我们来做个约定，下一个七夕到来的时候，我们会再见的。”

【云，云殊华──先生……】

的两侧，是不是有两颗很亮的星星，它们一个叫牛郎，一个叫织女，每逢七夕乞巧节，才能跨过这么远的距离见面。”

清虚门所有门徒齐齐跪拜下来，恭敬地看着庭院中的卫惝，低吟道：“恭迎东域域主即位，得天道助，兆民之望，祚于世享……”

【检测到你的生命值正在流逝，这证明我的权限也即将消失殆尽，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将自己拟人角色身上的全部法力赠给你，来帮助你完成最后的使命。】

话音甫落，四周的大雪纷扬在空中，形成一个冰冷且巨大的漩涡，将云殊华全身环绕。

来时的河岸旁，隻站着云殊华一人。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玉墟殿前，荒诞还在继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