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是啊，那时他说要和师尊学着信任彼此，也还记得自己曾经发过的誓：尊师重道，匡扶正义，随应悉作，等类信仰，不得背叛……

景梵眯了眯眼，手中力道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些。

“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景梵拍了拍他肩角的雨珠，“明日再继续与我说你过去的事。”

云殊华低下头，不知为何，有应答。

景梵捧起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轻柔地诱哄道：“小华，你应当清楚为师想知道什么，关于你过去的一切，以及那个蓝衣男子，我都想知道。”

他的瞳色在深沉的夜里映着幽蓝的光，像云殊华幼时极力想借助天文台探索千百次的星星，神秘，漂亮，散发着无法抵挡的诱惑。

他稍稍做了番思想准备，便哑着嗓音开口道：“我生活在一个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那时我还是个学生，刚刚毕业就去了一家游戏公司，如果有这份工作，我可能不会与你认识。”

云殊华疑惑地回头看着他，略有些局促道：“师尊……不同我一起进去坐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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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无背叛，却终究是对师尊有了隐瞒。

两人在雨中行走，一路无话，到了房门口时，景梵忽然停了下来。

云殊华瞳孔微缩，说不清道不明的自责感涌上心头。

这一番谈话时间很长，直到天色乌蒙，晚夜又下起了密织的暴雨。

“徒儿那日还曾说过，若是师尊想知晓徒儿的心思，不必再有试探，只要师尊问，徒儿一定会答。”云殊华无力道。

云殊华嗯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景梵身边，不再多言。

“小华方才说，你的额印与回到过去有关，这种能力是否可以永远启用？”景梵的问句轻轻的。

少年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不肯直视男人的眼睛，隻含糊其辞道：“并非如此。”

景梵从殿中取出一把伞撑在云殊华的头顶：“时辰不早了，送你回去。”

“离开悬泠山后，你对我说了什么，嗯？”男人低声道，“你说你还记得拜入师门那天在隽宸殿发的誓，此生绝不会违背，怎么，如今你都忘了吗？”

景梵仔细将他的泪痕擦干，一字一句道：“你真正的罪过，便是对我有所欺瞒。”

景梵为他推开房门，随即在他的眉间印下一个吻，沉声开口：“答应我，再也不要为了逃避我而做出这样的事。”

云殊华知道自己在景梵面前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云殊华将自己过去的生活讲得一清二楚，有关《仙魔大战》这款游戏的内容却闭口不谈，只是提到读檔的能力时，简单提及了客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