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因为不远处尚未走远的那些人，更因为……这样做不正是在违背师徒应有的伦常吗？

同云殊华不一样，景梵是深思熟虑后才慢慢调整过来对待小徒弟的心态的，他的手没有放开对心上人的控制，神色却软了下来。

心中尚存一丝一毫的理智在劝说着他，摆脱景梵。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接踵而至，云殊华心如一团乱麻，绞得他呼吸苦难，隻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神经也异常的兴奋。

少顷，云殊华冰凉的手指将他的腕子扯了下去，声线不稳道：“师尊……方才是什么意思？”

“以后不要再穿成这样出街，其他的事，随为师回去再说。”

若是这样一位梨花带雨的美人站在面前可怜巴巴地望着人，恐怕做个端方的君子实在太难。

温柔与耐心是可见的一角，水下是不可知的危险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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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云殊华低下头，隻留给他一个头顶，“可我们这样是师徒乱伦，师尊可明白？”

“若是小华觉得太过突然，我们可以……”

背德的刺激感与压抑已久的渴望纠缠着两人，片刻后，景梵终于松开了小徒弟。

云殊华握紧五指，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同师尊拉开些距离。却不料这样的气力在景梵看来无异于以卵击石，非但未能得逞，反而换来更强烈的索取。

骤然从师徒转变为这种关系，这之间的差距极大，他完全不能消化掉这样的变故，同景梵成为……恋人，这怎么可能呢？这真的可以吗？

“——师尊，我觉得不可以。”

但不知为何，只要与景梵肌肤相贴，他就觉得自己浑身颤抖无力，心底里交织着可耻的紧张与期待感。尤其是两人津液交换、为彼此沉沦时，身体好像也有了些微妙的回应与变化。

景梵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右手轻轻覆上云殊华的双眼，下了极大的耐力克制着自己。

云殊华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明明自己心内是喜欢、爱戴、敬重师尊的，对师尊的接触也并不排斥……可，他从未有过要与师尊这样亲密的想法，如今这么做了，心里却并没有抵触。

他伸出手指下压，一点点擦拭着云殊华被吻掉的口脂，眸中好似蕴藏着冰川。

这些感觉像涨潮时的猛浪，一下下地衝击着他心内驻守着道德的礁石，令他无法全心全意投入到这场甜蜜的交流中。

景梵静静地看着他，反问道：“那个吻代表什么，小华不清楚么？”

低磁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云殊华顺着声音抬起眸子看向景梵，久久才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