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我当老大？”傅阳曦还在反问。

明溪说到后面，耳根都已经红了。

这话一落，她只能听到那边彻底消了音，只有急促的呼吸。

整个世界都在下雪。

这一刻，什么都像是变慢了。

傅阳曦盯着窗外，盯着雪花飘落下来，发麻的手指动了动。

“我喜欢你。”

“我去找你。”傅阳曦道。

他眼睛都红了起来。

……

傅阳曦无比艰难地说着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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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垂落了下去。

傅阳曦有那么足足十秒钟都没反应过来，他呼吸窒住，脑袋一片空白地握着手机，仿佛当机的一块石头一样。

赵明溪索性又重复了一遍。

入他的耳中。

明溪一个激灵，终于知道为什么他那阵子非常反常了。原来当时柯成文给自己打电话，他就在旁边。

明溪顿时无比心虚。

那边明溪的声音很清晰：“你以为什么？”

明溪看了眼外面下着铺天盖地的大雪，心说这时候来恐怕有点麻烦，但是她也想见到傅阳曦了。她将发红的脸埋进了臂弯：“嗯，我在教室。”

手机在发烫，再真实不过了。

傅阳曦怀疑自己在做梦，猛地将手机移开，掐了下自己的脸，痛觉很快传来。他喉结动了下，心臟在胸腔里跳得快要蹦出来，他又将手机贴向耳边。

“小口罩，你确定吗，我以为——”

他等得太久了。

——他亲耳听到她说不喜欢他。

小口罩说她喜欢他。

明溪心里一慌，赶紧给傅阳曦下强心剂，道：“那天说的不算数，是我慢半拍，是我当时没察觉到。但是现在我说的喜欢你，就是——”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傅阳曦仍然觉得自己置身梦中。

“那天柯成文打电话，你不记得我生日，你还亲口说，不可能喜欢我。”

明溪抓狂，赶紧一鼓作气地解释道：“就是喜欢你！就是表白！不是把你当朋友，不是把你当老大，而是，想和你谈恋爱，想和你吃饭约会看电影，想牵你的手抱住你和你接吻，全世界最喜欢你，全世界只和你一个人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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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她喜欢沈厉尧。

傅阳曦的呼吸一点一点急促起来，心臟也开始狂跳。麻木的四肢仿佛终于恢復知觉一样，他眼睫颤了颤。

呼吸变慢了，声音变慢了，雪花降落的速度变慢了，就连空气也变慢了。

……

居然，不是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