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淼大出意料，低头仔细一瞅，头顶几乎蹭到了沈酌的手。但紧接着身后传来一股巨力，差点把他凌空提起来，陈淼慌忙挣扎回头：“白、白哥！”

陈淼：“……”

“鞋底花纹类似女式平底单鞋，脚长在255到26之间，脚掌宽度在105到108之间，推算对方身高应该是。”沈酌从地上站起身，“167厘米左右，符合野田洋子的体型特征。”

“…………那不是真的！”陈淼十分委屈，回头大声：“学长！告诉我你没有吃降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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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跟拎小鸡崽一样把陈淼拎到身后去，笑嘻嘻回头：“沈监察。”

“学长？”

沈酌置若罔闻，半蹲在地观察着什么，眉角微蹙。

“14天前的那个中午泉山县大风7级，鞋印不会是那之前留下的，否则边缘痕迹不会那么清晰。同天深夜11点附近下了场骤雨，所以靠近窗口的鞋底花纹上有放射性水滴覆盖，从水滴直径和落地角度可以推算出当时的风速、风向、准确降雨量。综上所述，野田洋子来到这座卫生院的时间非常确定，是那天的下午4点到晚上11点之间。”

水溶花靠近小声问：“坊间传言，指点你硕士毕业论文那段时间沈酌天天吃降压药，是真的吗？”

在边上低头记录的陈淼顿时“哦哟”了一声：“还真是她？”

“——哈？”

陈淼如遭雷劈，回头求救地看向沈酌，却发现他学长正一言不发盯着地面，仿佛已经给自己进化出了某种超能力，把白晟一切不正常的言行都屏蔽到了五官感知之外。

沈酌没有回答。

白晟说：“因为小明的爷爷知道跟学长保持合理的身体距离。”

“学长你太厉害了，这么精确的吗？怎么看出来的？你真的一点异能也没有吗？学长，学长！”

“从鞋印边缘的清晰程度判断，应该是半个月以内留下的。”沈酌看了眼腕表，“确切地说，13天又19个小时以前。”

沈酌仿佛没听见一般擦肩而过，身后水溶花叹了口气，用手机搜出过去半个月的气象记录，举在呆若木鸡的陈淼面前。

白晟单手拎着他后颈，和颜悦色地问：“你知道为什么小明的爷爷能活到九十九岁吗？”

“……”陈淼问：“因为小明的爷爷不好奇地上的轮椅印是谁留下的？”

陈淼好奇地凑上来，皱眉观察片刻，才发现地上有几条不甚明显的、长长的痕迹通往门外：“这是……轮胎？”

陈淼登时就震惊了：“这都能看出来？！”

“轮椅，”沈酌轻声道。

烧裂的地板大块剥开，纵横交错赫然几十个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