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看着她一会一变的表情，刚平复下去的唇角不自觉再次勾起一抹很浅的弧度。

“……可以。”反正他这段时间很忙碌，不常回来。

他没完全听明白，但也没多想。

赫尔墨斯没问“叛逆”是什么，只是道：“从前还不错。”

但金发少女却并没打算这样放过他。

“刚才那位漂亮的女神是您什么人？”温黎明知故问。

“那您变一个镜子出来不就行了？这对您来说应该很简单。”

不过，她真的需要睡在床上吗？

只觉得自己很少与女人相处，不太了解她们经常使用的流行语。

她凑到他身侧小心翼翼地试探：“所以，您不会让我离开的，对吧？”

她偏了偏头，补充自己刚才看到的，“被妹妹冷落的话。”

“不会。”

金发少女脸上表情一僵。

是真话。

“哦。”少女表情一变，立刻就正经了起来，“原来是妹妹啊。”

片刻后，他忽地一笑。

拳头也捏紧了，作势要锤到他身上去。

金发少女像蝴蝶般翩然飘向白发神明的另一边。

“算了，我承认，你说得对。”赫尔墨斯不再折腾她，轻笑一声道，“我很开心。”

就像是他曾经见过神国的日光，明媚却并不灼人。

赫尔墨斯：“……”

温黎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赫尔墨斯，露西娅终将死去的结局。

“您会伤心吗？”

金发少女愣了一下才跟上来。

又或者是，她对他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

这种又娇又软的声音简直像是在撒娇，赫尔墨斯招架不住，只能赶在她又要开口之前抢先道：“是我妹妹。”

嘴硬吧？看上去明明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用更轻松的方式化解这个问题。

直截了当的答案最能够堵住别人过分旺盛的好奇心。

“不守男德，渣男！小拳拳捶你胸口！”

赫尔墨斯看着她，眸光淡了点。

温黎：“？”

赫尔墨斯撩起眼睫，唇畔弧度隐含戏谑：“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吗，不认识？”

“我竟然不是您的初恋！”她恶狠狠地说。

少女开始得寸进尺：“那我可以住在您的卧室里吗？”

她笑眯眯弯腰靠近：“关系不好？她看起来有点叛逆哦。”

认识倒是认识，但是没见过。

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是她想错了。

但他却已经一点点沦陷在淤泥之中。

金发少女身上染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生命力。

——像是在特意等着谁。

“嗯。”

少女声线染上雀跃：“我可以继续住在您的神宫？”

赫尔墨斯重新抬步向前走，步伐却更稳，也更慢。

少女却直接打断了赫尔墨斯的疑问，十分自然地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没错。”

憾道：“很可惜，我看不见。”

片刻后，她眼前一亮。

……很诱人。

“我习惯了睡在您的床上，我认床，其他地方睡不惯。”

有她在身边这样嬉闹，他心底那些压抑已久的沉冷情绪似乎真的不知不觉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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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赫尔墨斯年轻时还会口是心非啊。

他没否认现在他和露西娅之间的关系的确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