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少了，叫卖声也弱了。

“怎么，就想为我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了？”

所有人都默认他可以对她动手动脚，王夫人是，她的母亲也是。

以前凉意还能借男女大防推脱，可自从订下了婚期，一切规矩好像都没用。

她努嘴道：“去吧，二公子等你呢。明日午牌时分我在衙门等你，以后同你出差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一起去吧！。”

茶楼里，说书先生一遍一遍的说，只有凉意一遍一遍的听。记得它是祥瑞，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王黎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灼热的眼光仿佛要穿过裙衫看到里面包裹着的美丽酮体。

凉意几乎是下意识的挣开王黎牵住她的手掌，不过看到他一掠而过的不悦，她又十分不自在的把爪子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伸去给他。

现在，是连她自己也在说服自己这个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可以对她动手动脚。

“那么胆小，洞房你可怎么办……”

转角，落了竹影，日光斑驳。

王黎反手将她抵在墙上，额头相抵，炙热地呼吸烫着她。

王黎歪头一看，巷子口依旧是人迹匆匆，哪儿有功夫往这里面看。

“去哪儿了？”

他竟还会给她添妆奁，凉意咬着后槽牙才忍下动手的冲动。

王黎将那只玉桃合好塞进她的手中，可又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姑娘的手里还攥了另外一个东西。

凉意看出来那女子仿的是个女捕快，是暗喻她。

接下要做什么，凉意似乎也心知肚明了。

“我……没有！！”

他似乎很喜欢牵着她的手，每每相遇都会熟络亲昵的牵她，甚至没人的地方抱她。

“叫我什么……”，他威胁着凑到她的耳边。

他噙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白玉小桃，不过女子拳头大小。通体月白，日光下泛着温柔的炫彩。

王黎心满意足的把她的手拢进掌心里，悠哉悠哉地走进巷子里。

“二公子，你！！”

凉意斩钉截铁怒道，一把将坠子抢了回来。

“去茶楼听书了。”

“给你添的妆奁，用来压箱底。”

王黎将凉意堵在墙后，单手抄开那玉桃的活盖。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尊媾和的小人，雕刻得栩栩如生。透过日光似乎还能够看见男子插进牝户里的阳具，那匍匐在下的女儿长发落地，或飘落胸间。衣衫半褪腰间，看得出来是外衫的罩甲。

她的力气很大，险些给王黎推到地上去。看见他不知是何意的笑，凉意心里毛毛的。觉得他定时恼了，生气了。

“二公子，我……我还没做好准备，你在给我些时间。等成亲好不好……等成亲可以吗？”

他一手就将红线提了起来，一只黑漆漆的落龙子坠子晃荡在眼前。看不来是什么材质，雕工确实不错。

却不知道，那人爱极了她这青涩的模样。

落龙子，上古神兽。可通天入海，畅达四方，逢凶化吉。是智慧与威德，忠勇吉祥的象征。

可她不知，如果现在就要忍了，那以后她还会要忍多少事呢。宰相肚里能撑船，她身为当家主母只怕要撑得下巨舰才不会落得善妒的罪名。

“二……二公子，有人来了……”

可是，好像没什么人记得了。

“这是什么？”

王黎心情大好，也不管凉意青一阵白一阵难看的脸色，只当她是只“恼羞成怒”猫儿。

凉意歪着身子避开他，忍了半响没忍不住忽然一把将跟前的人推开了。

“这个可是学了？”

落龙子，为祥瑞。在临安女子佩戴有多子多福的寓意，他自以为窥探到了凉意的小心思。

“意儿……”

“我……我手有汗……”

熟透多汁的果子吃多了，他也是贪恋这一口涩在心头的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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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点了点头，向王黎走去。走得很慢，以至于他没了耐心直径自己上前来迎她。

凉意一下将自己的呼吸禀住，不愿意喘息，不愿意与他气息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