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涕为笑。

她乖乖起身去倒了杯温水润喉，再度拿起手机又听见连以然说。

几分鐘过去，陈苑清总算稳定情绪，她拉出连以然的左手放在腰前。

他说。

一把，就可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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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连以然轻笑，胸膛震动，「我会负责的。」

陈苑清也听见连以然细微的哽咽。

「别哭。」

再有言语，显得多馀。

「好，我愿意嫁给你。」

他看着陈苑清为他套上手錶的动作，透红细滑的指尖缓缓亲吻着他麦色的手腕。似乎想到了什么。

所有的坚持都已经没有意义，陈苑清觉得自己闹了大半多年的笑话。

哭到一个段落，陈苑清用浓浓的鼻音说：「虽然我知道我这样说还是很差劲，但我真的觉得，没有你不行。我本来一个人活得好好的，跟你在一起之后，真的没有你不行。」短短几句话，硬是被几个抽噎给拉长了不少。

「还挺帅的。」她给了反馈。

她倒是希望连以然发火、骂骂她，吼着说算了吧我不想再等了我们不适合我们分手吧。让她的懦弱受到责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处包容，害她所有的懦弱在这一刻全都化为愧疚。

她怎么能、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我想看看你。」

连以然皱眉，「这个牌子……不便宜。」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陈苑清预备将他戴上。

「嗯。」答得不以为意。

「……嗯。」

瞬间，连以然的眼神柔得不像话。

「你……就为了这个而打工？」

连以然只是一吋一吋的端详着她，从发丝到眉眼，来回数次。

顺带一提，她还把他的白衬衫给抓皱了。

「对不起。」声音沙哑、喉咙乾涩。

「怎么？」

阳光灿烂，到处都是闹轰的人群，连以然领着学士服，穿着白衬衫西装，向她走近，站定。

该哭的得哭一哭，该送的还是得送一送。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外表简朴做工却精细的盒子，打开，是一隻錶。

「你明天过来，好吗？」

于是，在陈苑清扣上錶带后，连以然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反正他一直以来都觉得，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有资格和她交往啊。

翌日，典礼结束，他们约在操场。

最后直接将她拉进怀中，稳稳实实的一阵温暖。

「没事。」他说，「去喝点水，嗯？」

目光深邃，荡漾似水。

于是掛了电话。

陈苑清又哭了，从昨晚到现在，她觉得都要把自己的眼睛哭瞎了。

「给你毕业礼物。」

陈苑清小心翼翼的牵着他的手，边回答，「之前打工的时候存的钱。」

连以然只得轻拍她的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