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

刚好，凌珩的手机响了。

她知道他工作的环境不是很好，也预想过他会出事。

“温杳姐，队里临时有事，我先回去一趟，明天一早我再过来，你记得去休息。”

温杳听得心一揪。

陆京航现在已经转进了特护病房，但是还不许人进去探视。

姜慈默声给他做了检查，“手术很成功。”

天了，队里应该还有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温杳瞪着眼睛，咬着下唇，甚至连下唇被咬出血了都没发觉。

“你怎么了。”陆京航问。

温杳在走廊坐了一整夜，临近七八点的时候姜慈过来看情况，看见温杳在长凳睡过去，吩咐助理给她拿条毯子随后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她红着眼走上前，表面装得很淡定但声音一开口就暴露了她曾经哭过，“你还难受吗？”

温杳再次醒过来时是在病房里的沙发上。

刚刚部队里的长官来远远看过，张长官认识温杳，但是走得急，只点了个头就走了。

但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

她揉了揉睡酸的脖子，昨天明明是在走廊外面的呀。

他另一只手扣在她腰上，语气很低，“别动，让我抱会。”

陆京航抱着她不撒手。

一瞬间，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过来。”

姜慈合上病历本，淡声道，“不用，昨晚门外有个女孩等了一晚上，想来你应该去安慰她。”

对视了十几秒，陆京航朝她勾手。

话说完，她安静地出去顺便还带上房门。

温杳听话地走近，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陆京航看，他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她在战争前线，见惯了生死。

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黑发。

“过来。”

温杳的脸不由得烫了起来。

页面却停留在和某个人的聊天界面。

她皱了下眉，不经意抬了下眼对上病床上一双沉静的眼睛。

直至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姜慈安慰道：“别太担心，手术很成功，人醒了就没事。”

温杳也就由着他。

他简单地陈述，挂断电话之前，说了句会尽快归队。

是上面的领导来电话，大概是问陆京航的情况。

“陆京航……”

陆京航拉着她的手将她手掌包在手心，温杳弯腰，陆京航的下巴靠在她的肩窝，他的呼吸很浅，但扫在脖间更痒了。

“我压着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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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陆京航的发质很好，软软的。

温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京航。

看着陆京航眼睛一眨不眨，有些呆愣，神情恍惚。

陆京航听得心脏一抽，沉着眼，“还好。”

安静，死气沉沉。

-

温杳没法做到冷静。

他说话的语气很虚弱。

她睡得头疼，眼睛也疼。

陆京航看见她的名牌愣了下，说了声“谢谢”后垂着眼划着手机。

陆京航醒得比她预想中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