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很小，还有点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嘴里含了一把生锈的铁，“没事，她们经常这样，我、我习惯了。”

温杳回头，季念很小声地和她说，“谢谢。”

人来人往，温杳想着他们应该不敢在公众场合动手。

中午，校外饭店街。

自那天后，温杳没再碰见季念。

温杳脸色很沉，“那你在你们班里，有朋友吗。”

庄子鸣好像是故意的，他没有要温杳做出什么反应，哪怕只是说一句让她恶心的话，他想要的，只是捉弄一下她，在她面前不停地刷存在感。

人在黑暗的小巷子扬长而去。

温杳拍了拍胸口把气喘匀，从书包里抽出面巾纸递给她。

也不会在后街看见有人围堵她，温杳心想只要不会有人在哪欺负她就好。

关琪琪顾忌陆京航，所以没有找她的麻烦。

跑过去的一路，呛了不少风，温杳捂着嘴不停地咳嗽，像是要把吸入肺里的二手烟咳出来。

“鸣哥，我们下午还去不去捉弄那女的。”

“去啊，怎么不去，多好玩。”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几天温杳都会在地铁站门口“偶遇”庄子鸣。

庄子鸣眯着眼打量她，“妹妹，长挺标致啊，你们附中的女生，都长你这样吗？”

说完后面的几个男生笑了起来。

“我叫温杳。”

温杳背贴着电线杆，强撑着硬气。

庄子鸣冲她后背喊道，“明天继续等你啊。”

趁他不注意朝地铁站跑去。

温杳屏着呼吸，强忍着反胃。

“你、你没事吧。”

像是快从胸口蹦出来一样，沉重地让她喘不过气。

原因是以庄子鸣为代表的人说话太难听，带了点颜色，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恶心。

她嫌弃地皱了皱眉，抓紧书包的带子转身快步地冲进地铁站。

可是她没想到，放了学，她就被人尾随了。

温杳心里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恶心。

烧烤摊的几桌坐得满满当当。

说完其他人跟着笑起来。

手上传来一股挣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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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觉得她的心脏从来没跳这么快过。

还有人怂恿道，“鸣哥，要不今天别堵地铁口了，直接堵去巷子里，好办事点。”

季念摇头，“她们不让别人和我做朋友。”

庄子鸣来得早，没注意后桌坐着附中的人，还吊儿郎当没点遮拦，“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附中还有这种这么标志的妹子，又纯又乖，那皮肤那小嘴，尝起来肯定很爽。”

庄子鸣朝她脸上吐出口烟圈，流里流气开口，“听说你喜欢和季念做朋友，挺野啊，哥哥就喜欢你这么野的，怎么样，考虑一下做哥哥女朋友？”

快到地铁站口，突然越走越近的一群穿着三中校服的男生吓了温杳一跳。

季念已经习惯了被人围堵，只是今天好运，碰见了肯帮自己的人。

“你到底想干嘛。”

但是还好，她赌赢了。

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季念一顿，抬起头来看她，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她声音很低，“谢谢你，温杳。”

她看上去比温杳还要平静，“今天谢谢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为首的男生靠近，温杳觉得他莫名眼熟，仔细想了下才知道是关琪琪的男朋友，上次她差点在小树林撞见的那个。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