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真想和一个小保安有名有实？”

“我如果这样做，那我和季然煦有什么分别？”

他却很平静，只是很深刻地凝视她，想要记住她，忧伤的花香又再度在梦里蔓延。

严凤森连呼吸都一下子变得很轻很轻，就怕会听错任何一个词。

隔着门板，奚婕的回答不太大声，却还是温和坚定地传入他耳里。

墙墙舔了下他的手指，他低头轻柔抚摸，说我们回家吧，垂落的侧脸微笑着，却寂寥无比。

他出了楼梯间，照理应该把东西交予秘书室，他犹豫了下，还是向前跨步，自行走去总裁室。

脚步停住了，心跳也停住了，就连所有的感官都停住了，视线模糊，嗅觉失灵，全身只剩下耳朵还尚存机能。

“你养了条野狗，我就养了只名种狗。”

严凤森知道，这是奚婕故意创造让两个人接触的机会，沉寂的心念又动了动，他静了会儿，才应声说会去停车场取包包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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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凤森远远看着，觉得他的西西姐真漂亮。

严凤森在那一晚又久违地梦到了奚小姐。

“哈，你还想跟一个保安忠贞不二吗？将来还要和他结

但来不及了。

当接到电话询问是否有访客时，那个保安才惊慌地往外探头要去找那个人，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是奚家的两位小姐。

她换掉了上班时的套装，穿了一身剪裁流畅的白裙，波浪花边从大腿斜滚至小腿处，黑发安静披在肩后，耳边的宝石耳环闪烁着光亮，点缀得她柔美浪漫。

他想着这是机会，他们应该谈谈。谈昨天的事，也谈他们的关系。

“如果我说是呢？”

“让他做外面的情人，再找个门当户对的丈夫，这样安排也是两全其美啊，反正你也有资本这么做。”

里面静止了一下，奚二小姐的声音才又响起，依然轻佻。

正想叩向门板的手顿住，没想到会听到两姐妹在谈论他，严凤森生平第一次心生怯意，转身想走。

严凤森捧着那束花，玫瑰花香扑鼻而来，闷得胸口沉甸甸。

胸口重重起伏的一瞬，所有汹涌的声音又倏尔褪去，世界在他眼里失焦褪色，只剩下远处奚婕的身影依然生动。

隔天，前台说奚总把包包留在了车里，让严凤森拿上去给她。

虽然没有立场，但他想谈，或许奚小姐也是。

那个是不是官少爷，他其实也不认识。但他们的确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严凤森听到时还自欺欺人，想着一定是看错了，可现在他也看到了。

前台小姐笑着说，她也听说了那个传闻。

层说，奚总和官家的一个少爷最近走得很近，有人看到他们进出酒店。”

可下一秒，前台又取出了一束装点尤为华丽的保加利亚玫瑰，让他一并捧去给奚总。

没想到，总裁室的门没关紧，里面的谈话隐约传出。

这么漂亮的裙子，这么漂亮的她，果然还是和高级贵气的场合最为契合。

又是夜色低垂的天台、又是曲折的楼梯间、又是走不完的走廊，奚婕时而在他怀里，时而又轻飘如幽灵，时而清晰，时而朦胧。

对不起，奚小姐，我得失约了。

他害怕听到答案。

“又是官少爷送来的。”

“我不是你，奚妤。”

在他那间逼仄的家里，裙子只会被洗烂，宝石只会蒙尘，她也只会被他弄坏。